,何况他对你还那么好,大老远的跑过来看你,多少女人羡慕你还来不及,你就别瞎想了,安安心心多好。”
何处说,“我没有多想。”
她只是在想如果杜云凉和曾一骞真如王小受所说的那样不欢而散,那今天她不远千里迢迢的追来是为了什么?还有那天酒宴,她如此的侮辱她,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真想和曾一骞再续前缘?
这一刻,何处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如果曾一骞像踹其他女人一样踹掉她,那她所有的前途就没了,好不容易考的研究生也就完了。
她何处不是杜云凉,要家庭有家庭,要背景有背景,要工作有工作。她何处只不过是一介小孤女,一个破学生。她知道她能继续拍广告其实全托了曾一骞的福,不然那么多漂亮的大明星谁认得她啊?
人家杜云凉离开了家,离开了公司,可以去外国留学,凭着身高相貌学历可以再当模特,可是能有几个人是杜云凉?其他那些被曾一骞甩掉的女子,哪个不惨?她要是因为曾一骞离开这里,她辛苦挣取来的所有一切全都没了,曾一骞只需一句话别说名誉了,她的一生都完了。他要毁掉她,真是太容易了。
何处突然想,她以前怎么就没有考虑到这层利害关系呢,还时不时的故意惹怒曾一骞,压根就不把他这这尊瘟神当回事,难不成她潜意识里觉得曾一骞不会伤害她?
想到这儿,何处对王小受说:“小受哥,你看到曾少和杜云凉去哪了吗?”
王小受说,“他们就在临时会议室里。你要干嘛?”
“太好了,免得我到处找”何处握拳,坚定道,“我要去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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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5 曾一骞的表态
何处不是随便说说的,她是真的去了。
她不理王小受的阻揽跑上三楼,风风火火冲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坐在门口的曾一骞的那位帅哥小助理被何处的气势吓到了。
他说:“何小姐,曾总有客人,恐怕……”
“恐什么恐!”何处说完,绕开助理,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何处、曾一骞、杜云凉,三人面面相觑。
那一刻,何处后悔了。
他娘个ABCD的,来得太快,忘了给自己找借口了!
“何处,你怎么来了?”曾一骞坐在办公桌前,对于何处的突然闯入,他看上去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恢复过来。
何处看看他,又看看坐在沙发上,衣衫整齐、大方得体的杜云凉,只好硬着头皮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来问问,你饭吃了没。”
气氛忽然变得很尴尬,曾一骞本来担心何处误会什么,不过照现在情景看,误会一下也不错,他还没见过何处吃醋的样子呢。于是眉毛一挑,稳稳坐住,眼睛饶有趣味地看着何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那一刻,何处的脸都烫到了脖子根,深深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门夹过了,不然怎么会问出这么没水准的问题?还吃饭呢,吃屎长大都比她有脑子。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沙发上的杜云凉站了起来,面带笑容,要和何处握手。她说:“何小姐你好,我们见过一次的,还记得我吗?”
靠!她当然记得,不然她跑上来干什么?
不过这次杜云凉表现出来的友好态度令何处颇感意外,经过上次的交锋,她们起码得大战三百回合,不是你用眼神杀死我,就是我用高跟鞋踩死你,可是现在这情况……实在有些诡异。
何处狐疑的看了杜云凉一眼,看她的手一直悬着,心一横,过去握上。装客气谁不会啊,于是说道:“杜大姐您客气了,上次是我失礼,其实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在电视看到过你的走秀。”话一出,何处发现自己这句话好像是在暗示她,她已经很老的意思。
天地良心,她可真没这意思,又补充说道,“我记错了,好像是十六岁。”
杜云凉一怔,忽然就笑了,她转过头朝曾一骞道:“一骞,你这小女朋友还是那么有意思。”
何处被她说得有点懵,什么叫有意思?她哪儿有意思了?这杜云凉到底啥意思啊?何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可杜云凉却似乎有意忽略掉何处对她的敌意,她只是收回手,坦然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吃饭了。”
她说到这儿,好像又想起什么,接着道,“一骞,你答应我的事你可别忘了。”
曾一骞点头,算是答应了。
“那我就放心了,何小妹,下次见。”杜云凉走到门口,还不忘朝何处挥手道别。
何处愣了愣,思索着这杜云凉到底安得什么心思。直到曾一骞站到她身后,才回过神,然后又被他吓了一跳。
何处骂:“你鬼啊!突然出现想吓死人吗?”
“你不也是突然闯进我办公室?”曾一骞笑着反问。
“这怎么能一样呢?”何处急着道,“我们性质不同,我可是来抓……对了,她刚才说你答应她什么了?”
“当然是答应她重拾旧爱,破镜重圆。”说完,曾一骞淡笑着扫了眼目瞪口呆的何处,说“不然,岂不是让你白跑一趟了?”
“我来这,其实是找师兄的。”何处哼哼着,心里却是一万只草泥马在狂奔。
心想,曾一骞就是只老狐狸,以她的道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先撤吧。说道,“啊!师兄还有事找我,我先走了!”何处说完,拔腿就走。
只是她前脚才跨出门口,后脚就听到曾一骞在那儿自言自语,他说:“我还真没吃饭。”
何处停住脚步,斜了他一眼,揶揄道,“哟,见你的情妹妹都废寝忘食了?”
曾一骞却很淡定的说道,“我不介意你请我吃饭。”
何处脊背一僵,脑子里嗡嗡作响。
然后,她听到曾一骞又说:“吃饱了才有体力。”
何处一口鲜血喷在办公室的大门上,曾一骞这色狼是调戏她上瘾了是吧。不过由此,她也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何处发誓,她从来没有这么畏惧过和曾一骞一起吃饭。
以前,他看上去总吊儿朗当的,一幅花花公子的模样,虽说看起来欠扁了些,但至少她还吃得下饭。
可是最近,也就是自打来云南这几天,何处发现他变了,变得阴晴不定,忽冷忽热,难以捉摸……不不不!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厮用最严肃的表情说最流氓的话,语不惊人死不休,偶尔一句话就把她吓得心惊胆战,胃口全无,六神无主,月经不调。
何处稳了稳神,提意,“即然我请客,那我们去吃四川火锅吧。”
曾一骞爽快的答应了,然后带着她在一家家过桥米线中终于寻得了一家火锅店。
何处要了个极辣的锅底,隔着热气腾腾的鸳鸯锅,她看到曾一骞看她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柔。
在这样的气氛带动之下,何处给曾一骞夹了筷沾着辣椒牛百叶。
曾一骞让服务员倒了两碗白水,然后将上面的辣椒洗去,很平静地吃了下去。
羊肉熟了,何处又把沾着辣椒油的的羊肉直接放到他的餐盘里,曾一骞依然吃得面不改色。
何处心里有气,本来想折腾一下曾一骞,知道他是不吃辣的,可是看到他吃的面不改色,顿觉无趣,嘟了嘟嘴,说道,“行了,行了,别吃了,我让服务员再换个锅底。”说着站了起来。曾一骞拉着她坐下,“何处,你吃你的,别管我。”
“行,你不吃,我吃。”于是何处在服务生惊讶的目光里,一个人英勇地吃完了整个鸳鸯锅,还顺便喝了三两二锅头。
再然后,何处有些微醉。
何处酒意微熏的时候,与喝醉了完全不同。因为她喝大的时候,直接就会睡觉。半醉不醉的时候,却比不喝酒还清醒,不撒酒疯,不说胡话,腰板笔直,连普通话都比平时标准。
她父亲生前就说她,你要是有喝醉时候一半懂事,我就真省心了,可惜现在她想让他省心都找不到机会了。
他们出来已是华灯初上,回去的路上,何处坐在副驾驶位上,目视前方,一言不发。车里放着不知名的音乐,曾一骞专心开着车,也没有开口。
外头灯影浮动,映在车窗上,恍恍惚惚,叫人看不真切。
不知过了多久,到了何处剧组所住的宾馆,曾一骞停下车,俯身替她解安全带。
何处呆呆望着他,看着他那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手指灵活地替她解开安全带的扣子,又用指背,扫了扫她被安全带弄皱了的衣服,动作优雅而娴熟,叫人有些挪不开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有辆车经过他们旁边,车灯扫过曾一骞的脸庞,他忽然抬头看何处。
何处也看着他,四目相对,何处忽然问:“曾一骞,你这次来云南是因为我吗?”
曾一骞点了点头,认真的说,“是为了你,就是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处儿,我以前跟很多女人来往过,各种各样的都见过,都是你情我愿,不合即分。直到遇见你,从未这么认真过。我承认,一开始是不怀好意,但是慢慢地,一切脱离轨道,无形中似乎有一种力量,完全不受我控制。我自己也觉得纳闷,为什么对你这么坚持。感情的事,假作真时真亦假,久了,习惯了,就成真的了,真的说不清。何处,我经历过许多,才明白,俩个人互相有好感,已不容易,何况是喜欢。所以,不要轻易放弃,不要轻易说分手。我是认真的,所以,也请你不要轻率的做出决定。”
何处有些动容,她也知道纠缠得久了,想放弃都不容易。可是喜欢一个人是一回事,真正要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现实总是这么无奈。
何处垂着头,半晌才说,“曾一骞,你知道,我一直都不是轻率的人,我与你之间的问题,不止一个两个,像高山,翻过一座又一座,何止是门当户对?”
曾一骞扶着她的肩,看着她的眼睛,“何处,你一向不缺乏面对现实的勇气,为什么说这样的话?”问的何处汗颜,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心生畏惧,想要退缩。以前喜欢萧逸时也是这样子的,不由自主的自卑。
可是她又是理智的,她不能确定,曾一骞是不是就是值得她托付的。想了想,终是问出口,“那,这次杜小姐来云南是不是也是因为你?”
曾一骞将她滑下来的头发别到脑后,动作轻柔,说:“何处,我不否认我与别的女人之间曾有过什么,但是,云凉,我只把她当妹妹,除了小时候牵过手,在军校的时候打过架,其他的,我们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她是一个极度要强的女孩,我本想用不伤害她的方式拒绝她,但是还是伤害了。她恨我,我知道。她说她来云南是看她外婆的,至于是真是假,我不想探究,因为没必要。我现在只愿为你花心思,或许是我的诚意表现的还不够,如果是这样,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但是,你要和我一起才行。何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希望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们是情侣不是吗?”
何处按住他放在脸上的手,被他这番话弄的思绪混乱,那么大一条鸿沟,她能跨越么?她有点害怕。于是说:“曾一骞,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乱的很。”
曾一骞抬手看了看时间,说:“那你就好好想想,想清楚再说。何处,我只要你知道,我喜欢你,很喜欢。喜欢到愿为你改变我的个人主义。实际上我不喜欢你拍广告,可是看到你如此热枕于此,所以,我不想剥夺你的快乐。时间到了,我得走了。在这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地方,急于让人挣脱尘世的束缚,是不是?”语气诚肯,让人舒心。
说完吻了吻何处,说:“云南的春天变化无常,出门记得带伞。”
何处下了车,看着看着他的车子在转角消失,怔怔的坐在宾馆外的假山旁。直到接到曾一翩的电话。
曾一翩的声音永远永满活力,让人心生羡慕。她在电话里说,“何处,我在大理开了个画展,听小宝说你也在云南,简直是知音难觅啊。你不知道,现在搞艺术的都很寂寞,你能来找我真是太高兴了……娱乐圈不好混的,还是艺术圈比较适合你……听说你出轨了?导致了曾小宝再一次单身……”
何处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曾一翩说话向来不加标点符号,而且逻辑混乱,不过,何处还是听明白了重点,那就是即使她抛弃了曾小宝,曾大姐也会不计前嫌地带她进入艺术圈。
何处擦了擦汗,婉言拒绝了她,理由是她最近对古典主义国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短期内不能接受太前卫的作品。
曾一翩终于失望地挂了电话。何处吁出一口气,心却平和不少。抬头看着天空,天空高远,挂满星子,耀眼明亮。和煦的晚风拂过发梢,带来芬芳馥郁的气息,令人沉醉;旁边潺潺的流水,由高处飘然而下,如烟如雾如尘,月光下,水气氤氲处,映着灯光烟雾漫漫天如仙境。这样梦幻的时刻,她想起许多许多,心情难以言喻。
王小受的到来打断她的沉思,交给她一把折叠伞。
何处问,“是谁的?”
正文 156 何处的表态
王小受说道,“我在门口碰到折回来的曾少,他让我转交给你的。”何处默默接在手里,一时没说话,往旁边让了让。
王小受坐下来,问:“看你心事重重的,有什么烦恼吗?”
何处直言不讳,“对啊,我正在十字路口犹豫不决。”
王小受拿出润手霜仔细的把涂抹一遍,才问,“为什么?因为曾少?他看起来对你很好。”
何处点头,叹了口气,说:“是啊,的确不错。”
王小受见她心不在焉,也不再说话,起身离开。何处烦恼半天,突然跳起来,对着墨蓝的天空挥出一拳,真没出息,喜欢就喜欢了,怕什么呀!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想那么多做什么!等不喜欢了,一脚踢开,大不了痛哭几场,死不了人!
她相信,即使有一天,她与曾一骞分道扬镳,他也不会毁掉她的未来。她也愿意相信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连日来的压抑烟消云散,何处轻松的伸了个懒腰,撑开曾一骞送的伞,欢乐的转了一个圈,往草地上一倒。然后给曾一骞电话,“你现在在哪?”
曾一骞问,“有事吗。”
何处嚣张的说:“曾一骞,你若真想跟我好,立即出现在我面前,给你一个小时。”管他有什么事,要追回女朋友总要付出点代价。二话不说,立即关机。
曾一骞听完她的话,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惊喜不已。旁边的空姐提醒他:“先生,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请你关掉手机。”
曾一骞胡乱点头,等空乘小姐一走,立即给何处拨了过去,一听人工服务的声音,急的不行!这丫头又给他关机,怎么老玩这套!一个小时出现在她面前,让他从飞机上跳下去?
何处回到宾馆,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他人还没来,于是开机。其实她当时说那话,纯属冲动,欠考虑,没想过他可能上飞机了,于是当成玩笑话。耸了耸肩,不甚在意。小宋约她去逛街,何处欣然同意,欢欢乐乐的就出去了。
可是曾一骞就不一样了,频频拨电话,全身的汗都逼出来了。心想何处好不容易想通了,就这么毁了,那怎么行!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一个小时他是坐立不安,额上冷汗涔涔,不断想着怎么跟她解释。这次可千万不能搞砸了!
何处在路上接到曾一骞电话,他说,“何处,你给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