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颜心头一凉,不知道何处露出了破绽,此刻想恃强硬闯,只怕也难以脱身
……
“他妈的!”沮渠大师忽然骂了一句,“好端端的神教,现在弄得乾坤颠倒
,什么邪魔外道都想来分一杯羹!”接着又指着静颜骂道:“不要以为巴结上那
个小妖精就能飞黄腾达,她算个屁!”
静颜这才明白过来,一向女子为奴为婢的星月湖如今大是不同,他把自己当
成了藉机入教,欲求显位的女子……想到这里,她顿时放下心事,媚笑道:“妾
身怎么敢呢?无论夭护法还是北神将,还有妙花师太,都是妾身的主子,妾身只
是个让主子玩的贱奴……”
沮渠大师冷冷看了她半晌,缓缓道:“好一个聪明的婊子。可本座还是信不
过你。”
***************
龙朔静静跪在地上。夜色中的凌风堂没有声音,没有气味,也没有颜色,但
他却仿佛能听到回荡在岁月中的击剑声,看到师父稳如渊岳的气度,闻到师娘身
上那股暖融融的馥华气息。就像母亲一样香甜温暖……
东方的山峦隐隐透出一线光明,山腰响起潮水般的松涛。静默中,院门微微
一响,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龙朔展颜而笑,初升的阳光洒在俊美的面孔上,那
笑容显得灿烂无比。
“朔儿!”凌雅琴又惊又喜地奔过来,一摸他的肩膀,只觉湿漉漉的满是水
迹,她连忙扶起爱徒,“来了多久?怎么衣服湿成这个样子?”
龙朔没有起身,“徒儿昨晚才到,师父师娘都安歇了,徒儿不敢打扰。”
“啊?你在这儿跪了一夜?”凌雅琴这才明白他身上是被露水打湿的,她心
疼地说道:“快起来到堂里换换衣服。傻孩子,着了凉可怎么得了?”
龙朔摇了摇头,“徒儿要等师父。”
凌雅琴知道他是怕师父还不原谅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匆忙回凌风堂去
找师哥。
周子江闻言眉头一扬,眼睛露出喜色。他对这个徒儿也是十分在意。朔儿性
格坚毅,悟性过人足以接他衣钵,有徒如此,夫复何憾?因此周子江一身武功,
却只收了这一个徒弟。当日龙朔在寿宴上杀死元英,周子江的忧急也跟凌雅琴一
样,但他是一派掌门,不能不为本派声名考虑。为此他亲赴华英雄府上,好不容
易才和解了此事。此刻听说徒儿回到山上,周子江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尽自心中高兴,周子江脸上仍是淡淡的,慢条斯理地穿戴衣冠。凌雅琴在旁
连声催促,又道:“朔儿在外面跪了一夜,身上都湿透了,你可别吓他。”
周子江苦笑着摇了摇头,“师妹,你这样宠溺,迟早会惯坏了他。”
凌雅琴不服气地说:“我是看着朔儿长大的,这孩子知书守礼,就是性子倔
了些,恃宠生骄绝不会有的。好了好了,赶紧去吧,我去给朔儿做些吃的。”
周子江缓步出门,本想哼一声,说句:你还有脸来见我。但看到龙朔浑身是
水,直挺挺跪在地上的样子,顿时心软了,只说了句:“进来吧。”
龙朔恭敬地磕了个头,拖着僵硬的双腿走入熟悉的院落。
凌雅琴一边给他布菜,一边关切地望着他,看徒儿是否瘦了病了,那双晶莹
亮丽的美目中透出无限柔情。“这是你爱吃的香菇,多吃一点。”
龙朔感激地说道:“谢谢师娘。”
周子江讲究的是食不语,凌雅琴却不理会这些,只一叠声问道:“这一个月
又到哪儿去了?看你的脸色,似乎有些疲累呢。”又道:“你那个朋友呢?见着
了吗?”
“见到了。徒儿送她到了建康,才耽误了这么久。”龙朔不动声色地说着。
然后放下筷子,正容道:“师父、师娘,徒儿在建康见到一个人。”
“谁?”
“沮渠大师。”
“哦?方丈大师不在清凉山吗?为何到了建康?”凌雅琴奇怪地问道。周子
江也留了意,这些年灵鹫寺虽然略显颓势,但在北方武林还有莫大的势力。他亲
自到建康,必定是有要紧的大事。
“沮渠大师道此事极关重要,需要与师父面谈。”龙朔取出一封书信递了过
来。
周子江缓缓读完,把信递给妻子。凌雅琴娥眉微皱,“沮渠大师竟然探得霄
妹妹的下落?我要赶紧告诉瑶妹妹。”
“不可。”周子江面色凝重地说:“敌人势力极强,沮渠大师穷十年之功才
得此消息,切不可打草惊蛇。”想起当日那个大汉,周子江还心有余悸,这十年
他苦修剑法,自信即使遇上昔日武功天下第一的雪峰神尼也有一搏之力,但那大
汉若也苦练不辍,胜负难说得紧。
凌雅琴问道:“沮渠大师是如何说的?”
“沮渠大师隐身建康,只等师父赶到,便来相会。”
“我去。”
“不行。你是一派之尊,不能轻离九华。”
周子江怫然道:“沮渠大师身为灵鹫寺方丈,已经亲至建康,我怎能不去?
况且月前我刚下过山,也没出什么乱子。难道沮渠大师还比不得这个劣徒吗?”
龙朔惭愧地低下头,对师父的大义凛然又是佩服,又是苦涩。他们怎能想到
,这是沮渠大师和他这个两人一手调教的爱徒共同设下的圈套呢?
21
沮渠大师道:“你师父师娘已经是武林顶尖人物,就算你是个女子无法接管
掌门之位,贴上身子当个掌门夫人也是轻而易举。何必来我星月湖卖身呢?”
静颜一时语塞,片刻后叹了口气,“大师信也罢,不信也罢,待见到夭护法
,大师就明白了。”
独臂和尚把靳如烟搂在怀里,一边在她白光光的肉体上肆意揉捏,一边冷笑
道:“既然无以取信本座,你想见夭护法……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静颜沉默一会儿,低声道:“就请大师给妾身开苞吧。”
沮渠大师大笑道:“过来,让本座先试试你的小嘴!”
静颜扔下划破的衣衫,赤裸裸爬到榻上。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她有意无意
夹紧双腿,遮掩着自己的秘处。
刚射过精的阳具带着浓浓的异味,但静颜没有露出不悦,她撩起鬓侧的秀发
,温婉地张开小嘴,将阳具含入口内。
沮渠大师懒洋洋道:“既然夭护法要了你的元红,本座也不与她争。乖乖让
本座在你嘴里射上一回再说。”
静颜不再说话,只运足唇舌工夫,竭力侍奉口中的阳具。不多时,那根软化
的肉棒便坚硬起来。沮渠大师连声赞道:“这小婊子嘴巴真不赖,比女人的屄还
舒服。”
妙花师太见她没有反抗,便扔下短剑,把靳如烟拖到一边,一僧一尼夫妻俩
并肩躺着,敞开大腿,让两个美貌女子舔弄自己的性器来取乐。
静颜把粗壮的肉棒完全吞入,用喉头的软肉做着吞咽动作,来磨擦龟头。然
后收紧红唇,紧紧裹肉棒,香舌打着旋从阳具根部一直舔到龟头的尖端。沮渠大
师满意地靠在枕上,左手抚摸着静颜娇美的面孔,“是不是帮你师父舔过鸡巴?
口技这么熟练。”
静颜小嘴被肉棒塞满,哪里还能答话?只能勉强摇了摇头,唇舌不停吸吮。
沮渠大师揉捏着她的玉颊、粉颈,最后捏住她耳上的明珠,腰腹猛然一挺,
精液狂涌而出。
静颜直起身子,跪坐一旁,玉手放在喉头,轻轻咳着,将呛到气管的精液咳
出,再一一咽下,玉容始终平静无波。
等咽完最后一滴精液,少女细致地舔过红唇,轻声道:“大师,这样可以了
吗?”
沮渠大师拍拍胯下,大笑道:“九华剑派的高徒果然风骨不俗!这张小嘴舔
得本座好舒服!只不知道……”他眼神像针一样盯着静颜的眼睛,“这功夫是不
是你师娘教的?”
静颜玉脸变色,连香乳也紧张得绷了起来。
沮渠大师淡然说道:“想入我星月湖,需得有所诚意。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
?”他微微一笑,“九华剑派掌门夫人是武林中有名的美人儿,本座仰慕已久。
本座与你作个交易,只要你把琴声花影献出来,让凌女侠在此充当几日淫奴,本
座就许你入星月湖!”
淫奴。这两个字几乎是刻在静颜心底。“八极门掌门夫人,星月湖淫奴唐颜
”,这是刺在母亲乳房上的文字。
当年母亲被逼,在星月湖妖人手中当了一天淫奴,时隔十余年,她还清楚记
得,那些人层出不穷的淫虐手段,记得母亲难以言说的屈辱。而刚才的见闻更使
她认识到,在星月湖淫奴只是一种可以被任意凌辱的玩物,没有尊严,甚至没有
自己,灵肉都属于主人所有。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母亲,难道还要把另一个母亲亲手送入星月湖,作一个这
样的淫奴吗?
***************
周子江和凌雅琴还在争执,龙朔开口道:“师父,沮渠大师曾说,玉凌霄淳
于女侠有些遭遇难以……难以启齿,最好让师娘也去一趟,有些话说起来比较方
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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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渠大师竟会选择尼庵藏身,真让人意想不到。”凌雅琴轻笑着说道。她
上身穿着一件织锦华服,宝蓝色的纹饰下,露出明黄色的底锦,色泽华丽之极。
衣领边缘绣着黑色的波纹,颈中镶着一个小小的玉扣,衬得修长的粉颈其白如雪
。束着宽带的腰间悬着一只五彩香囊,下身是一条湖绿色的拽地长裙,配着她高
雅的气度,更显得雍容华贵。
凌雅琴是扮做来上香的豪门贵妇,龙朔则抱着一个狭长的包裹,跟在师娘身
后,就像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望着师娘的背影,龙朔手心黏乎乎又湿又冷,当
日剖开静莺妹妹身体时,他也没有如此紧张。
凌雅琴就像一个来上香的豪门贵妇,素手交握放在身前,裙裾轻摆,迈着细
缓的步子,在佛堂前款款而行。美目流转间光芒闪动,看似不经意四处流览,其
实周围的一举一动都未逃过她的眼睛。
到了净修堂,龙朔上前悄声说了几句,那两名尼姑一边稽首行礼,一边请两
人进去。凌雅琴见两尼武功平平,也未放在心上,提起裙裾跨入拱门。
随着妙花师太穿过长长的甬道,看到隐如庵内暗藏的华堂,凌雅琴不禁目露
讶色。妙花师太解释道:“这本是前朝离宫,皇家施舍来作了庙宇。因太过华奢
,恐惹来非议,敝庵一向未曾启用,日前方丈大师到此,便暂居此处。”
当时南北佞佛成风,皇族王公出家为僧也不在少数,施舍离宫之举虽然罕见
却也不乏其例。听到这番解释,凌雅琴便即恍然,暗道隐如庵声势不凡。
殿内陈设如故,只是珠帘内放着一张蒲团,一名独臂僧人背对着房门,盘膝
而坐,正敲着木鱼低声念诵着佛经。
凌雅琴上前施了一礼,说道:“小女子参见大师。”
沮渠大师起身道:“凌女侠亲临险境,老衲敬佩。”
妙花师太奉上茶水,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沮渠大师脸色阴郁,举杯道:“
请。”
凌雅琴不便推辞,揭开碗盖,浅浅饮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画,问道:“大师
信中说探得玉凌霄的下落,不知霄妹妹现在何处?”
沮渠大师眉头深锁,叹道:“请凌女侠略坐片刻,老衲去请淳于女侠出来相
见。”
凌雅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娥眉缓缓皱起。片刻后,她樱唇一张,吐出一口
水箭,然后迅速从腰间的香囊里取出两枚九华剑派的避毒丹,递给龙朔让他服下
,小声道:“茶水有些不妥,此处绝非善地。一会儿你紧跟着师娘,千万不可乱
走。”
龙朔只见过师娘慈爱得甚至有些婆妈的样子,没想到她会如此精细,竟然连
沮渠大师夸口说无色无味的失神散也能一眼视破。师娘的武功他知之甚详,就算
沮渠大师是靠真本领当上灵鹫寺的方丈,想留下琴剑双侠也不容易。
凌雅琴从包裹中取出花影剑,将瑶琴负在背上,拉着龙朔飘身掠上横梁。她
凝神倾听片刻,低声道:“殿上有人把守,出去时千万小心暗器。”想了想,又
把香囊交给龙朔,“若他们施放迷烟,就取一枚服下。”凌雅琴暗自后悔,不该
轻信沮渠大师,结果身陷险地,万一朔儿有个闪失可怎么得了?
龙朔接过香囊,俊脸猛然涨红。他暗暗吸了口气,稳住心神,沉声应道:“
徒儿知道了。”
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凌雅琴芳心暗惊,来者至少有二十余人,武功
与九华剑派同辈高手相仿。难道沮渠大师倾大孚灵鹫寺全寺之力,来对付自己师
徒?他为何要这样做?
“彭”的一声巨响,殿门被一只巨锤砸得粉碎,木屑纷飞间,手持各种兵刃
的黑衣人一涌而出,声势骇人。
一群黑衣人中,沮渠大师的光头分外醒目。凌雅琴也不答话,使出穿云身法
,锦燕般掠入人群。身在半空,花影剑便洒下一片银辉,将中间那名和尚罩在剑
下。
沮渠大师没想到她会从梁上掠下,目光一寒,左手从袖中挥出一柄戒尺,架
住长剑,右袖横扫,朝凌雅琴腰间击去。他的劲力淳厚平和,仿佛是正宗的佛门
玄功。但剑尺相交,那柄戒尺立生变化,竟然从尺端弹出一截两寸长的钢针,针
身中空,边缘蓝汪汪宛如一只嗜血的毒牙。
那些黑衣人应变奇速,早有人回手截杀。凌雅琴娇吒一声,花影剑刹那间挽
出七朵剑花,先挡住戒尺,一翻腕劈断毒针,接着格开妙花师太的短剑,又将沮
渠大师震退两步,最后一剑划断了他的衣袖。
沮渠大师虽败不乱,抖手掷出戒尺,逼得凌雅琴回剑挡格,然后“嘿”的一
声低喝,左手使出大孚灵鹫寺的绝技参禅掌,一掌拍在凌雅琴剑脊上。
凌雅琴娇躯一旋,在空中轻盈地划了个圈子,落在横梁上。她素手持剑斜指
着沮渠大师,五彩光华的锦衫内真气鼓荡,飘飘而舞,仿佛一朵耀目的芙蓉。
盛怒之下,凌雅琴玉脸微微发红,别具美态,她愠道:“沮渠方丈,我九华
剑派与你大孚灵鹫寺一南一北,素来并无仇怨,大师为何设下圈套,诱我夫妇入
彀?”
沮渠大师面色凛然,沉声道:“妖孽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九华剑派勾结星月
湖,妄图为祸武林,难道还想抵赖吗?”
凌雅琴愕然道:“方丈何出此言?”说着左手一抬,按在龙朔腕上,阻住他
拔剑的动作,朗声道:“此间必有误会,大师莫不是受了奸人挑拨?”
龙朔本想突施暗算,却被师娘误认为是要与敌人厮杀,他心头呯呯直跳,刚
才动作若是再快得一分,师娘发现他拔剑是要对付自己,会不会扭断他的手腕呢
?
沮渠大师犹豫片刻,缓缓道:“那人所言凿凿有据,不容老衲不信,但贤伉
俪侠名彰着……”
“那人现在何处?可否与我当面对质?”
“就在此间,请凌女侠下来说话。”沮渠大师摆了摆手,命众人收起兵刃。
凌雅琴刷的合上长剑,拉着龙朔纵身跃下。那些黑衣人散开成一个五丈的圈
子,将两人团团围住,只等北镇神将一声令下,就要上前动手。沮渠大师却道:
“凌女侠请随我来。”说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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