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落空而带来的绝望，是真正的绝望。
“能够恢复回来吗？”平时一向比较沉默寡言的灯里，今天说的话似乎特别多。“如果可以恢复过来的话，即使是要我做什么也……”
“没用的，如果是我所知道的那种作法的话……就像炭和木一样，除非能够直接操作因果律，否则，炭永远不可能变回木。”
这时候，灯里说出了一句令夜夜也吓一跳的话来：“那么，把我当成是希尔梅里亚吧。”
“——！”
“为什么这样说？”亚莉的神色有点难以言语的复杂。
“因为，很难过吧，失去最爱的人……我也无法想象失去了夜夜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所以，我理解妳们的痛苦。”灯里如秦淮明月一般的温柔眼眸散发着超治愈的光彩：“以我为替代品的话，多少能够减轻一点痛苦吧。”
为什么灯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第一，因为夜夜说的那句话，令她将亚莉和蕾娜斯对妹妹的感情和自己对夜夜的恋心重合了。
第二，灯里对夜夜使用过的东西有一点恋物癖，这种行为大概是灯里将夜夜用过的东西看作是夜夜的替身而产生的。
第三，在这种心理的影响下，灯里就会以为找到替代希尔梅里亚的人后，亚莉和蕾娜斯能够减轻痛苦。
不过，宇宙级天然呆的灯里，并没有想到，如果自己成为了希尔梅里亚，那么亚莉和蕾娜斯对妹妹的感情也将由她继承。
“虽然不知道灯里在想什么，不过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感情这种东西，不是黑板上的粉笔字，能够马上刷掉重写的。”泉镜瞥了一眼愣住的亚莉想道。
“……”沉默，令这个只有五人的房间的空气也彷佛停止了流动。
良久，亚莉如冰山一般的嘴角向上弯了一点，挤出了一句明显不是对另外四人说的话来：“蕾娜斯，这次是我比较快了吧？”
说完，亚莉缓缓地抱住了灯里的身体。
新的恋爱，在布拉琪娜的两个灵魂里萌芽了，在她们恋心上铭刻的新名字，是水银灯里。
“或许，灯里比希尔梅里亚更适合她们吧。”千歌音微笑着对泉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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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A：灯里收后宫的效率比夜夜还高啊，明明是个天然呆！
第65章 世界的真实（前篇）
更新时间2010…3…3 17：29：36 字数：2322
“那么，我和蕾娜斯以后就是灯里的姐姐了。”亚莉又变回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微微上扬的眉尖却透出她雀跃的心情，已经比之前人性化了很多。
“嗯。”灯里点了点头，“如果那样可以减轻妳们的痛苦，我是没有所谓的。”
“那现在就跟姐姐走吧。”亚莉说完就要拉着灯里落跑。
“等一下！”夜夜当然不可能眼看着灯里被拐走。
“还有什么事吗？”从稍微高开的音调可以推测出，亚莉被这么叫住之后心情变差了。
——开玩笑，灯里可是现在危机四伏的后宫中，唯一的绿洲，绝对的治愈系啊！怎么可能让妳这个认识还不够一天的家伙拐跑。
“灯里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谜之声：后宫？炮友？剑鞘？好吧我知道夜夜现在没有剑）之一，妳以为可以轻易地带走吗？”
本来夜夜还想说“要来一发吗”之类的话，不过视线捕捉到泉镜前倾的攻击准备姿势后，果断地放弃了。
“那妳想怎样？”
“我问三个问题。”
“好吧，如果是我或者蕾娜斯所知道的，我们一定会知无不言。”
“第一个问题，这个世界和神界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原来就是神界住民的妳们应该会很清楚吧。”
“神界在世界和世界之间的夹缝里面。下一个问题是？”
“详细一点，妳必须讲到我明白为止。”
“神界存在于所有世界的夹缝之中，嗯……就是图书馆。”亚莉闭上眼睛，似乎在回想些什么。
“图书馆？”
“数百亿年前……不、那是无法细算的久远时代，一个……东西，诞生了，在连空间、时间都没有的虚无中诞生了。那个东西，我们称呼它为【天】。”
“【天】诞生了之后，开始不断地创造世界。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从它身上诞生，诞生出来的世界则慢慢地发展，并且那时候开始有了时间、空间。一千个、一万个、一亿个世界……就像是【天】的孩子一般不断诞生出来，而【天】也像个母亲一样不断地生出新的世界。有的世界在演化的过程中踏入错误的道路，自我毁灭了，但大部分的世界都生存了下来。”
“上亿个世界……？！”夜夜想起了自己原来所在的世界，那也是这些世界的其中一个吗？！
“但是，渐渐的，【天】竟然觉得烦躁起来。”
——是有产后抑郁症吗？夜夜不由得腹诽道。
“庞大的世界数量，令【天】感到厌烦，于是它在自己所身处的虚无中加入了时间和空间，世界和世界之间的夹缝就出现了。然后它将一个个世界以【书】的形式存放在那个‘图书馆’中，并且从那些【书】中挑选出符合条件的生命体，给予他们图书管理员的身份，代替它管理这些世界。渐渐的，这个无限大的‘图书馆’就被称为神界，这些图书管理员自然就是神界住民。”
泉镜的小嘴张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程度。
“当有了一定数量的管理员之后，【天】又重新开始创造世界了……直到今天。”
“妳或是蕾娜斯，见过【天】吗？”夜夜不由得对这个【天】的身份感到好奇。
“这算是第二个问题吗？”
“呃……不算，妳可以不用答。”
“没有见过……事实上，在整个神界里只有Lucy能见到【天】。”
“——Lu、Lucy？！”
夜夜突然间想起了那个用“you_jump；I_jump”说服李安纳度跳海的肥温，还有小学英语教材里频繁出现的萝莉。
“嗯，顺带一提，Lucy是一只猫。”
——这么说来，当初在神界逗留的时候倒没有见到什么【书】……嘛，可能是不想让我见到吧。嗯，没有想到当时见到的什么主神啊，生命女神啊之类的连只猫都不如啊……现在想想，说不定他们当时只是耍着我玩的，说穿了其实就是个业务员？
这么说，穿越的本质，其实只不过就是从一本书穿到另外一本书？！
那么当初做身体什么的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
“那么，第二个问题呢？”亚莉看到夜夜低头不语，开口催促道。
“唔……啊……对，还有第二个问题……”夜夜被打断了原来的思路，令她觉得好像有一种想到的东西溜走的感觉。
回想了一下，没有结果，夜夜只好放弃了那个忘记了的念头。
“第二个问题，这个世界为什么，每八百年就要找一个所谓的‘代行者’来杀死之前的‘代行者’，不断重复……？妳之前提过‘代行者’，想必妳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现在夜夜最想搞清楚的就是这件事，千歌音虽然告诉了她很多事情，但她总觉得千歌音还有些事在瞒着她。
矛盾的地方太多了，
八百年……为什么是八百年？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崩溃？
为什么一定要我亲手杀死那个真祖？
真祖明知道我是来这个世界杀死他的，却没有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杀死我，也没有摆出一副向命运妥协的样子，到底是为什么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亚莉这个前女神，应该能够给出另外一种不同于千歌音的说法吧。
“被妳听到了吗？”亚莉看似毫不在意。“既然是蕾娜斯说漏嘴的，就由她回答这个问题吧。”说完亚莉又变成了蕾娜斯。
夜夜已经习惯了这两姐妹不停切换的戏码，不过相比令人打冷战的大姐亚莉，还是听人性化一点的二姐说话比较好。
“这个世界，有点特殊……不、是非常特殊。”
明明是同样的声带、同样的鼻腔、同样的嘴唇，为什么亚莉的声音会和蕾娜斯的不一样呢？
“【天】在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出了点问题。”
——啊？莫非还难产了？
“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法则，用魔力来打比方，有的世界魔力所能够做到的仅仅是将头发染成黄色，有的世界魔力能够产生不合常理的巨大影响，有的世界不存在魔力。
又比如，有些世界靠用一些小石头排成一排碰来碰去就可以战斗，有些世界甚至可以用纸牌来进行大规模破坏，有些世界穿着黄金铠甲的注定会被穿着青铜铠甲的打败等等……这些都是各个世界独特而且唯一的法则。”
“但是在这个世界，却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法则并存……火纹大陆以外的地方到底是怎么样的，妳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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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A：肥温，某是以赞美的心情说的，实在很少有女人能肥得那么有韵味。
第66章 世界的真实（后篇）
更新时间2010…3…6 14：28：27 字数：2995
“喂……你该不会是想说，火纹大陆外面是个科技超发达的地方吧？”
“曾经是。”
“那么就是说，现在已经不是了？”
“现在已经成为亡者之国了。”
“哈？”
“这个世界在诞生之初，便出现了一处非常特殊的奇异点。”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世界的胎记啊？！
“在奇异点以外的所有部分，这个世界的存在建立在可以称之为完美的物理法则之上，除了人类的感情之外，一切都可以用数学来解释。”
夜夜看着蕾娜斯，无论怎么看后者都是一副“剑与魔法”世界的打扮，但是却说着只有出身科学社会的人才能够听明白的话，而更奇怪的是，夜夜竟然完全没有觉得不协调。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所谓物理和数学就是……”看着夜夜定神的样子，蕾娜斯忍不住想解释这两个对于火纹大陆住民来说绝对新鲜的名词。
“不……我知道，如果真是那样，就跟我原来的世界一样了。”夜夜擦了一把汗，想起了原来世界那个嘴边总是挂着“kiic_energy”和“potential_energy”，人称【万磁王】的物理老头。
“……是这样吗，你还真是个幸运的代行者啊……”
“什么？是因为从那种世界里穿越到别的世界会有主角威能和**光环吗？！但是我完全感受不到呀——！”虽然现在夜夜周围的确有不少美女，但是夜夜总觉得真正的**光环效果并不是她这样子的。
（谜之声：你丫的**光环是被动式的吧，前面得加个“被”字。）
“不，我的意思是，那样的世界通常会很快夭折，所以在整个【图书馆】中算是比较罕有的。另外，请问……什么是主角威能？**光环又是什么魔法来的？即使是身兼多个世界知识的我和亚莉姐姐也是初次听闻，看来夜夜你原来所在的是个非常不可思议的世界呢。”
——是呀，YY文多得不可思议啊，会相信有那种东西存在的我何其愚蠢呀！！
“夜夜！夜夜你怎么了！！看不到你的瞳孔了啊！！”泉镜担心地摇着突然间像是灵魂出窍似的夜夜。
看来这事对夜夜的冲击比她发现自己的性别时还厉害——变态的思维果然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不、不……我没事，那两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当我没说过吧……继续说吧，蕾娜斯。”
全身多处软组织受伤之后，夜夜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因为她的身体在警告她，再不醒来的话就要抱着处男……不、处女之身离开这个世界了。
“夜夜，刚才吃饭的时候吃那么少，一定是饿晕了吧？！”灯里担心地扶着夜夜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的裸体围裙，那时候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呀……你居然当真！
“那我去做些小点心吧。”灯里说着就站了起来。
不过有人比她更快。
“我……我去！因为……晚餐已经辛苦灯里了，所以这次就让我来……”
相比起所谓世界的真实，泉镜和灯里似乎更加关注夜夜的胃，不过这并不是夜夜现在所要考虑的事情。
“小镜、我我我一点都不饿，所以你不、不用特地为了我……”
颤抖的声音并不代表夜夜在为泉镜的体贴而感动，那只不过是因为生物在面对威胁自身生存的事物所产生的恐惧而已。
“笨、笨蛋！我……我才不会特地为你做点心呢，只不过……对了，我也有点饿了，所以就顺便帮你做一点……记住！是顺便帮你做的！！”
——不是吧，难以相信这是一个钟头前在饭桌上气吞万里如虎的小镜会说出的话来啊……
夜夜想着想着，目光不由得落在泉镜那无论怎么吃都不会变形的平坦小肚皮上。
“还、还有啊，布拉琪娜小姐坐了这么久，不奉上一些茶点太没有礼貌了吧。”被夜夜的目光看得心慌慌的泉镜，连忙又编了一个籍口。
——都已经坐了这么久，现在才想起茶点的事来？
——没有办法了，只好出绝招了。
“小镜，比起那些怎么样都好的点心，我比较希望你今晚能够一直待在我身边。”
夜夜摆出自认为最深情、最认真、最专注的表情，配合某些游戏中最常见的肢体动作，最大限度地散布着费洛蒙——面对生与死的抉择，夜夜毅然抛下了自己本来就不值钱的尊严。
“蠢、蠢材！不要在别人面前说这、这种难为情的话——！”羞耻心异常脆弱的泉镜似乎突破了极限，情急之下用上了【如来神掌怒碎万剑门】，直接将夜夜的头拍到陷入了木板里面。
“行、行啦！很、很快就好的了……你就尽管期待吧。”泉镜双手捂住烧得通红的脸蛋，完全没有注意到夜夜已经奄奄一息，转身就要直奔旅馆的厨房。
人类在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往往能够激发出超乎想象的潜能，夜夜也不例外，颈椎也差点被折断的她，竟然重新坐了起来，不过她已经不敢再阻止心情奇佳的泉镜了——除了杀人料理之外，她整个身体都是杀人利器。
——除去从来劝不过小镜的灯里，现在我能够倚仗的就只有一直表现淡定的千歌音了。
这么想着的夜夜再次抛弃尊严……哦，已经抛弃过了——那更正，践踏自己的尊严，一脸无辜地向千歌音投射出求救的眼神。
俗话说，相处时间长的两人，相互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千歌音在注意到夜夜的眼神之后，立即就理解了后者想要传递的信息。
随即，她檀口微张，叫住了泉镜：“小镜，姬子好像很期待呢，请务必多做一点，加油喔。”
“嗯！我会比平时更用心的。”
小镜应了一声之后就“咚咚咚”地跑下了楼梯。
——BAD_END？
——DEAD_END？
——DESTROY_END！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夜夜失神地喃喃道，现在她的心情就和等待死缓的囚犯一样。
“呵～不用那么害怕哦，姬子，只要在小镜回来之前让布拉琪娜小姐答完剩下的问题，再躲到我的房间里面就没事了哟。”
“对！只有那样做了，”意识到时间就是生命的夜夜自动忽略了千歌音最后的那句话，转头马上对蕾娜斯问道：“接下来就长话短说吧，火纹大陆外面的世界到底怎么样了？对了，这也是第二个问题的一部分。”
“因为只专注于科学法则，人类的科技发展异常迅速，直到他们完全掌握整个世界的所有法则之时，【书】的页数只不过到了一半。当时，他们认为自己就是所谓的神——可以创造万物的神。于是，他们觉得，既然可以任意创造万物，那随便毁灭什么都没关系了。此时，人类社会掀起了全面战争。”
“开始只是几个城市，然后是数个星球，再之后是整个星团……最后，他们使用了被称为【星系黑洞炸弹阵列】的最终兵器，将整个世界毁灭了。”
“……世界，毁灭了？”
这时候夜夜想的是，自己原来的世界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
“其实这本【书】到此已经注定要废弃的了，书页也正在慢慢地减少。不过，由于奇异点的法则和外面世界的不同——两个世界的生物甚至无法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