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腼腆的笑着。
「这倒是实情,口味这东西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上一场比赛实在是你的菜对了我的胃,其实我没有帮你,一切都是你凭实力赢来的。」
「我还是要谢谢你暗中送来的资料,还有书籍。」
「我说过了,我希望你赢。」
「即使结果会是你仍然少了一个新娘?」她提起了他们之间的承诺。
「人生总是有风险的,有些事值得赌下去。」他深情地看着她。
她一语不发地站起身,离开餐桌,走到窗前,右手拉开窗帘,望向外边漆黑的林子。
他走到音响旁,换掉音乐,轻快的华尔滋舞曲冲散了沉寂的气氛。
她讶异地回过头,见他朝她走过来,深深鞠躬,做出邀舞的姿势。
「费小姐,请问我有这份荣幸可以与你共跳一支舞吗?」
馨斯连忙摇手,退後一步。
「我不太会这种标准舞,如果是什麽美国方块舞、土风舞、山地舞之类的,反正是活蹦乱跳一番的,我还会一点。」
他及时捉住她,不让她再退却,搂她入怀後,他随即摆出标准的动作。
「这就是我担心的,你忘记明天考的是国际礼仪?」他拉着她,开始缓缓起舞。「不用怕,跟着我的舞步,我敢打赌,明天现场所有的男人都会想和你共舞。」
她心一慌,高跟鞋踩到了他的脚背,他在她的抱歉声中忍下痛楚。
「这可糟了,明天我一定稳输的,府邸里有没有绷带?我可以假装脚受伤而拒绝所有的邀舞吗?」她绞尽脑汁的想避开明天的尴尬。
要是穿着这身衣服跌倒在宴会厅中间,她肯定会搭第一班飞机离开日本,躲到北极,用半年的时间洗净自己的羞愧。
「你不能,因为你不是那麽胆小的人。」他将她僵硬的身体搂近,数着拍子。
「现在,抛开一切的烦恼,用心听音乐的节拍,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跟上了没?」
她笨拙地跟着他,但总觉得舞不出优雅的姿势。
「鞋子太硬了,不好动。」她拿新鞋当藉口。
他马上蹲下身子,脱掉她的鞋子,站起身後又搂紧她。
「现在将脚丫子踩在我的脚背上。」
听他的话,她小心地一脚一脚踏上去,全身的重量都搭在他的身上。
「好,开始罗!注意,我们要翩翩起舞了。」说完,他带着她快速转了一个大圈圈,引得她惊呼连连。
他低笑着,随着音乐节拍滑动脚步。
她渐渐地放松身子,让身体感受他的律动与音乐的起扬,学习他每个舞步的进退,模仿他肩膀扭动的角度,很快的,她就捉到了诀窍。
庞朔称讲地说:「我就知道你学得很快,跳舞就像做爱一样,有退有进,以两人的契合为原则,如果你忘了怎麽起舞,就想想我们亲吻时进退缠绕的默契好了。」
她羞红了脸不答话。
他放她下来,两人真正的开始舞动,不久,馨斯终於享受到跟着音乐律动旋转的快乐。
就这样,庞朔教她各种国际舞蹈的基本舞步,让她明天可以现学现卖。
终於换到了慢舞,汗水早已混着香水味微湿了她的身子,庞朔的脸颊贴在她的头侧,搭在她後背的大手不断地游移,汗水让她的肌肤更加滑润。
他侧过脸轻吻她的颈背,尝到咸咸的汗水,他不禁张开嘴轻吮着,不敢太用力,害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馨斯的头微微向後仰,以承受他的吻,他从颈侧亲吻到她的喉头,难耐的酥痒窜过全身,令她颤抖。
一声呻吟传来,听起来像是承受痛苦的折磨叫声。过了半晌,她才惊觉到那声呻吟来自於她自己,像突然醒了般,她惊恐地推开他。
「不,不行!」她连忙走离他的身边,捂着脸,想用手的温度降低双颊的热度,也试图让自己恢复理智。
庞朔跟过去,坚决的不肯放过她。
「不行?为什麽?你的每个毛孔都已经散出热度,为什麽还要抗拒我?」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刚刚那不是我的声音,是别的女人的。」她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女人在他怀中仰头呻吟的模样。
就在前一秒,她也同样臣服在他的魔力下,和其他的女人一样。
他走近她,站在她身後许久,决定开诚布公地谈论她一直耿耿於怀的事。
「如果你要让所有发生在过去的事阻挡我们之间的发展,只会让我更难接近你,也让你永远搞不清楚自己的感觉。」
她咬着下唇,颤声委屈地说:「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忘掉。」她张大眼睛,眼眶内满是雾气。
微弱的炉火映照在她的颊侧,他低头靠在她的耳畔,痛楚地说:「为什麽?为什麽不让过去的事过去?事情发生在你还没出现在我的生命之前,千万不要因为这样而怨我。」
「事情没有完全过去,不是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你抱着另一个女人,听见她的呻吟,那一切都不是过去的事。」
只要她一闭上眼睛,他和另一个女人纠缠的影像,就会在她的脑海中出现。每当她因想着他而甜蜜时,这影像就打断了她的冥思,无情地嘲笑她的天真。
每次她在他的怀中,总会错以为自己是别的女人。
「我很抱歉让你看到那一幕,如果可以重来,我会安排一个更好的方式让我们两人认识。」他细细低语着,「我说过了,不要在意她,她曾经是我的情人,就这样而已,一切都在你之後结束了。」
「都结束了?」她喃喃地问。
「是的。」他轻吻她柔软的耳瓣,舌尖沿着耳廓留下湿濡的痕迹。
「另一个她也过去了吗?」她闷声问。
第九章
「她是谁?」他不明白她指的是谁?
馨斯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你过世的未婚妻——紫竹儿。」
庞朔猛地抬起头,眼神变得一片冰冷。
谈论其他女人是一回事,但紫竹儿——
「她已经离开我了,难道还不算过去了吗?」
馨斯听见他话里的冷酷,马上转身面对他,眼里闪着泪光,她知道他生气了,可是,她还不想结束这个话题。
「她没有离开。」她大声地说:「她虽然去世了,可是,她的传奇还被流传着,她为你牺牲的伟大事迹还一直被讨论着,这一段才子佳人的婚姻还在所有仆人的口中活着,在府邸的每一个角落散里散布着。」
馨斯用食指直点他的左胸。「甚至,她还活在你这里。」
她痛苦的表情让他难过,原来,她真的这麽在意这件事。
他应该如何化解她的疑虑,让她知道,他对她的真心不会因为过去的事而改变呢?
他捉住她的手,摆在他的胸前,坚定地看着她。
「现在,这地方塞的全都是你的影像。」
听到他的话、看见他眼里的真诚,她的眼泪忍不住滴了下来。她痛恨让一个过去的影子纠缠着他们,但她却无法将她从心中甩开。
「我怎麽能相信呢?你曾经那麽爱她,她又是那麽完美,我永远也取代不了她的地位啊!」紫竹儿的完美是她心中的痛。
他搂住她颤抖的肩膀。
「没有人要你处处和她比较,你就是你、她是她,我无法否认她曾经在我的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只是,是用不同於你的方式。」他谨慎地用语,尽量陈述他能对她说的部分。
「告诉我,你比较爱她还是爱我?」她知道问这个问题有点无理取闹,但她执意得到答案。
「馨斯,不要做这种要求。」他冷冷地看着她,他不喜欢馨斯把自己拿来和紫竹儿相比,因为,他不希望馨斯是第二个紫竹儿。
她闻言嚎啕大哭。
她生气他连一句谎话也不肯说,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他连一个小小的谎话都无法给她,说穿了,还不是为了紫竹儿!
既然她得不到他全部的心,但她可以占据他的身体,至少,在拥抱中暂时忘记过去。
她像发狂一般地抱住他,将身体紧贴着他每个部位,绝望地低呼,「爱我,用最特殊的方式爱我,让我相信我是你的唯一。」
庞朔紧搂着她,低头猛然吻住她,舌头冲进她的嘴内,强索她的热情。
她将满腔的妒意化成行动,同样热烈地回吻他,两人的嘴唇因摩挲而微红。
他抽离她身边,动手脱掉身上的外套、解开领结、褪下衬衫,但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她。
「记住,从现在开始,我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你而做的,只为你一个人。」
馨斯回以深情的凝视。
他低头轻吻她的鼻端,轻声地说:「我会这样吻你,是因为你有个可爱又微微翘高的小鼻子。」
他转过她的身子,蹲下身子亲吻她的裸背,舌头在她光滑的背部留下一道道占有的痕迹,他尝尽她微咸的汗水。
「我会这样舔你,是因为它整晚都在折磨我,让我不断地後悔选了这套礼服,允许你明天这样出现在宴会里,让其他男人大饱眼福。」
他的动作令她轻颤不已,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觉得自己是最特殊的。
舔尝她柔润的背脊後,庞朔双手从背後抱住她,两只大手张开,托住她挺立的乳房,拇指逗弄着两颗已然坚挺的蓓蕾。
她强忍住急窜而出的呻吟。
「我喜欢从背後抱着你,因为,你的柔软压住我,让我全身硬了起来。」
她稍微移动着臀部,感觉到他抵在她股间的硬挺,她的手挪到身後握住了他,换来他的呻吟。
他双手滑过她的腰部,来到她大腿的开衩处,他小心地拉高她的裙摆,不想撕破她的礼服,当裙摆卷高到腰部时,他赫然发现底下空无一物,手指直接触摸到私处微刺的毛发。
「天啊!我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穿礼服的,我情愿烧掉这件衣服。」他的手深入地探索着她,揉搓着那片柔软。
「我没办法穿任何衣物,这件礼服太贴身了。」她为自己辩驳。
「如果我明天打伤任何碰你的人,千万不要阻拦我。」
他的妒意与占有慾让她的心头甜了起来,原来,像他这麽理智的人仍然会踩进嫉妒的陷阱,顿时,她觉得两人平等了。
会因爱人而痛苦的,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咩!
他急切地用单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两人光裸的四肢纠缠在一起,他将她推向身旁的墙面,让她依墙而站,他则站在她的身後。
他的坚挺从身後磨蹭着她两腿中间,她大腿内侧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紧,他就在狭窄的甬道间穿梭。
她必须伸出双手顶住墙壁,才能承受他直冲过来的力道。
他的大手四处游移,时而逗弄着她的乳头,时而揉搓她的丛林。
一股不知名的需求爬满全身,她直觉地将俏臀挺高,让花穴的柔软感受到他的刚硬。
庞朔抽着气在她耳後低语着。
「我喜欢这样抱着你,因为,我的双手可以抚摸你的全身,我可以顺利的抬高你的臀部,让你接纳我——」他用力地挺入她的体内,一阵剧烈的痛楚突然从他们的接合处传来,她尖叫着,扭身想离开他。
他缓下抽动的身体,安抚着她,双手再度爬上她的双峰,温柔地揉动圆挺的乳尖,他的爱抚慢慢增加了她的湿度,他才又再度移动起来。
馨斯在强大的压迫下,同时感受到一股暖暖的快意,她让自己跟着他的节拍,迎合他一次次的冲撞。
她的扭动令他失控,他用尽全力将自己埋在她的深处,让她紧紧地包住他。
他忍住自己的冲动,直到听见她的嘶喊,他才释放了自己……
馨斯筋疲力竭地搭在他的身上,他抱着她穿过房门,爬上柔软晃动的水床。
他温柔地帮她脱下礼服,上等的布料丝毫没有摺痕,完全看不出刚经历过一场狂欢。
他拉起毛毯盖住两人,随後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红色绒盒。
他打开绒盒,取出一条闪闪发亮的钻石项链,为她戴上。
她伸手抚摸着颈间的项链,不知道这个昂贵礼物所代表的含义,是酬谢刚才的欢愉,还是……
他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说:「这条项链没什麽历史。」他刻意强调项链从未属於过任何女人,以免她又胡思乱想。「事实上,今天早上它才从设计师那边送过来,一个礼拜前,我特地请他们赶工的。」
她摸着项链的曲线,幅度刚好依顺着她颈部的线条。
「这项链是专为我而设计的?」她望进他深情的眼眸中。
「特别为你美丽的脖子而设计的。」他颔首证实了她的猜测。
「为什麽?」她轻声问。
「因为,我希望你能戴着这条项链为我打明天的仗,而不是为了西漠。」
她抚摸着他的脸颊,俏皮地问:「如果我输了呢?」
「你不会的。」他将她的手拉近,亲吻着。
「你怎麽会对我这麽有信心?」
「因为,戴上项链的人,注定会成为我的新娘。」
馨斯动容地望着他。
有他的这句话就够了,她会成为他今生唯一的新娘。
***
决赛终於登场了,飞龙堂内灯火通明,宾客川流不息。
开赛前,双方人马针对决赛的评分方式又有过一番热烈的争执,唯一都同意的条件是,堂主在决赛没有判决权,同时也不能影响裁判。
为求真正的公平,双方终於决定由宾客来评分。
飞龙堂特别为了这次决赛,邀请各国驻日的大使或是商务代表,让这场比赛真正符合国际礼仪的目标。
大家就决定由五位世界各国的代表进行评分,最能达到公平、公正的立场。
宴会安排由庞朔分别带三位候选人出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神情相当愉悦。
首先出场的郝美美,她穿着白色公主式的蓬蓬裙装,由於裙里有外张的软蓬架,所以在行走时无法贴近庞朔,两人的步伐相当不协调。而黑白的强烈对比,更彰显出两人的差异。
武燕如同往例,选择她最喜欢的黑色礼服,出於巴黎名服装设计师之手,剪裁俐落大方,艳光四射。只可惜,礼服下摆过窄,她只能小步小步地走动,与她平日快速走路的方式回然不同,她显然也觉得很别扭。
两人全黑的装扮,同质性太高,似乎又少了点夺目的亮点。
庞朔最後搀着馨斯出场,紫银色的亮丽,在他黑色礼服的衬映下更为炫目。馨斯亲和力的笑容,获得不少宾客的喜好,由於两人身高差距较大,庞朔在行走时不时侧脸微微低头和她交谈,减低了画面的不协调感。
馨斯一直到此刻,也才了解到他身穿黑色礼服的用意——是为了和她搭配,原来一切还是在他的算计之中。
庞朔要放她离开前,再度低头提醒她。
「记得,你是我的新娘。」
她以一记灿烂的笑容回答了他。
三位候选人在宴会中各显身手;郝美美凭藉多年饭店管理的学问,自然特别注意服务的小节,诸如自助餐台是否都有满满的菜?侍者的服装有没有整齐?每位宾客手中是否都有香槟?各国代表有没有用餐等细节?
武燕则技巧地接近美国代表,以流利的英文和他谈论着现下的国际局势、美国政治状态等问题,企图展现自己是现代女性的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