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著修恋爱学分是因为他吗?
“一个月,再一个月我就满十八了,不算是小孩子了,而且……难得的,我遇到了以前很喜欢的一个男生,多年后再见面,我对他印象还是很好,有趣的是,他也有意追求我,之前我已经错过一次了,不想再错过。”对不起啦,韩瑞晞,把你也拉下水了。
“既然是这样,你自己决定就好,找我商量什么?”他的话不算有杀伤力,可那活似冰又似铁的语气就算是神经很大条的人,也听得出他的不悦。
奇怪了,这事值得他这么生气吗?从方才到现在她也没说什么会激怒他的话,“当然要找你商量,你可是我的法定监护人欸!”喔~我的天我的天,风映蓝他……他笑了,第一次看他笑原来是这么恐怖的经验,原以为像他这种美男子不笑则已,一笑绝对迷倒众生,没想到……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会让人背脊泛凉。
我的妈呀!他可不可以收起那仿佛要暗地里捅她一刀的笑啊?!
“诚如你所说的,再一个月左右你就满十八岁了,届时我这所谓的监护人也管不著你了,不是?”
“一个月……一个月也不算短啊,如果我现在和人家交往,你一个不痛快要是去告人家什么的,也许他还得吃官司呢?人家、人家是很有前途的未来医生,要是直真的沾上了什么污点,我会觉得很对不起他的。”
还是医学院的学生呢!风映蓝心中的怒火更高张了,她在寻求他的保证吗?保证不妨碍她交往?“你不是小孩了,这种事我保证不介入。”他站了起来,刚才看到她的轻松心情不见了。“我还有事,我叫司机先送你回去。”
冷红冠也跟著起身,追上他大步迈开的步伐。“等一下。”
她的手触及他西服的袖口,他却一把将她拍开。
她受到惊吓的呆在原地,她没想到他会扫开她的手,感觉上像是在拍开什么令自己不舒服的肮脏东西,避之唯恐不及。
屈辱和伤心一古脑儿的上了心头,喉头一紧,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
伸手拂开她的手,风映蓝自己也讶异。他……为什么对于她要交男友的事这么生气?生气到一向控制良好的脾气在一瞬间抑制不了的爆发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
一个即将满十八岁的女孩子想和异性交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他为什么会这样的狂怒?那股怒火又有些特别,仿佛加入了大量的不知名物质助燃。
挟著不安情绪,心跳得好快,他……没有勇气更深一步探索。
叹了口气,他走回她身边。“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呜~你就是!我早就知道你很讨厌我,我也知道你会当我的监护人其实是很不得已的,可是……只剩一个月,你就不能忍一忍,对我好一点、温柔一点吗?”也不知道是方才受的“伤”,还是累积的委屈,冷红冠的眼泪还是掉个没完。
“我尽量。”他从口袋掏出手帕递给她,可她硬是不接下,无奈的在心中一叹,他亲自替她拭泪。而即使隔著手帕碰触她的脸,一向淡漠的心还是失了速。
出其不意的,她捉住他的手。“我、我方才还有话没说完。”她的情绪回稳了,有勇气说出想说的话。
“你说。”他不著痕迹的将手抽回。
她又不甚在意的将他的手牵起。“在面对喜欢的人时……”她刚哭过的水意瞳眸凝视著风映蓝,咳!回神回神,现阶段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要不打草惊蛇了可不好。“我是说……那个医学院男生。在面对他时,我总是表现得既蠢又苯,上一次才因为吃东西呛到,把一口嚼烂的麻油腰子喷得他满脸都是。”
干得好!咦?风映蓝为自己幼稚的内心话吓了一跳,他到底怎么了?!清了清喉咙,他说:“你本来就冒冒失失的,真喜欢你就该接受你的缺点。”
“我才不会冒冒失失哩,只有在、在喜欢的人面前才这样。”她也很苦恼好吗!“我、我平常时候是很端……端庄又很温柔的,你不觉得吗?”
“虽然我不是你喜欢的人,可为什么我还是只有看见你冒冒失失?”他扬著眉,不客气的用针戳气球。
这男人真的是一点也不配合欸。“总之,我想说的是,我在他面前真的会变得很笨拙,偏偏他又喜欢举止优雅的女生。”
“所以呢?”
重点来了,“我方才不是问你,预习和反覆的练习是否有助于课业进步,你不是持肯定意见?”
风映蓝的眉悄悄的拢近。这丫头拐弯抹角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结论?”
“我想找人当练习对象,例如第一次和男生牵手一定紧张毙了,只怕手会不断的冒汗,你知道的吧,和冒手汗的人牵手是件很恶心的事,要是我有个对象练习,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就不会那么紧张了,你说对不对?”
久而久之日久生情的事就会发生了,然后风映蓝在不知不觉中一步步踏入陷阱,坠入她编织好的情网再也逃不了,然后然后……她就化身蜘蛛将他拆吃入腹!呵呵呵~
笑咪咪,笑咪咪,她发现她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谁说喜欢上一个人会变笨的?
“你的意思是在你和别的男人交往的同时,你还要找个练习对象?”
“你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奇怪了,是她眼花了吗?为什么她看见他额上的青筋好像在跳动?
“荒唐!”他怒斥。
“唔……”
“你根本就是把男女交往当儿戏。”
“我这是慎重好吗?真的当儿戏我干啥找人预习加反覆练习啊?一个好学生不会不做事先功课的。”她当然知道这做法很夸张,可她想不出什么法子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走在一块,而不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她喜欢他了。
听汤双成说,风映蓝拒绝仰慕他的女人可是从来不曾手软,她怕……怕被拒绝,所以她使了心机。
之前她看一本书,很喜欢里头的一句话——幸福要自己找。
“你真是……”
“认真!对不对?”
“你这样迟早出乱子。”现在的女孩子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就是因为怕出乱子才找上你。”
风映蓝气炸了,他想也没想的对她怒斥,“你怕出乱子这跟找上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她出了乱子他还得负责?
“因为我练习的对象就是你。”
“……”他顿时有一种在时速百里时紧急踩煞车的感觉。
“如果我学习恋爱的练习对象是你就一定没问题。”答应吧!这样游戏才能继续。
见他铁青著脸不语,她把激将法也用上了。“还是你也怕自己出乱子?毕竟这年头假戏真做的事实在太多了。”
“别再说了。”
“你真的不帮我?”
“……”风映蓝的唇抿平,锐利的眸眯了眯。
他那模样令冷红冠心惊胆跳,他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高深莫测的人,可此时她看得出他十分不悦,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看她?
她怕!说真的,看他那个样子她真的会怕,可她现在是骑虎难下,硬著头皮也得上了。
又等了一下,他还是没给答案,牙一咬她搏得更大,“那算了,你既然这么为难我也不勉强你了,我找别人就是。”她拿起脚边的袋子打算离去。
她的心情真是闷透了,连步伐都像是脚上绑了铁球似的,他真的会任她离去?任她找别的男生练习恋爱?呜~不要啦!这,切都是虚构的,为的就是请君入瓮,要是他不上当,她、她……
“等一下。”风映蓝在她的手以慢动作构著了门把后叫住她。
“呃?”冷红冠不会掩饰心情的忙转身,一转身又后悔自己未免也太喜形于色了,她应该要傲慢一点才是,要表示出他即使不帮忙,她也没差的样子。
清了清喉咙,她跩跩的说:“咳咳,有什么话快说,我已经想好要去找哪个人练习了!”喔~他额上的青筋又在跳了。
奇怪了,除了他生病那次外,风映蓝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很冷静淡漠的人,可这一回她发现,他的脾气好像不太好。
“我答应你。”
“啊?”感觉上像是杠龟大王买了彩券,本已不抱希望的,哪知忽然被通知中了头奖。
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她那傻不隆咚的样子叫他一把火又往上窜烧,这样的性子想谈恋爱?不说她冒失的少根筋性子,社会这么乱,坏人又多,她若被骗是正常,没被骗是奇迹。
“我说我答应你!”
“好。”快乐的泡泡不断自胸口往喉咙上窜,嗯嗯,不能笑、不能表现得太高兴,撑住撑住。
“我问你,为什么你会想到找我练习?除了我不会出乱子之外。”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他发现她的心意。“找来练习的人绝对是要杜绝一切假戏真做的可能。”她的眼睛不太敢看他,他太精明,她怕会被看穿,“我觉得……风先生你似乎不是很喜欢我,不,似乎有点讨厌我,我好像、好像……也不太可能会喜欢你,所以……”深吸了口气她抬起头,“我觉得你是最适合的人选。”
“我并没有讨厌你,你想太多。”他真的不讨厌她,他真的讨厌一个人连见面都不愿意见,更甭说花时间在对方的课业上了。
也许……他只是怕她,不,也许他怕的是自己!怕什么?
当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往心里放,时时刻刻被牵著走……他不喜欢不在自己掌控中的事!
至于她说的,不太可能会喜欢他吗?他偷偷的拉高丝质衬衫的袖子……
真是这样吗?
“你没有讨厌我,但也称不上喜欢我吧?”冷红冠的心跳得好快,她眼神热切的等待答案。
“如果喜欢你,你找我当恋爱的练习对象不是太危险了?”
也就是他也没喜欢她了。“……也对。”早知道的事,一听他本人说,心里还是有点小难过,不过,她这人是打不死的蟑螂……呃,蟑娜太恶心,她是九命怪猫,所以,对于真心想要的一切,她会用屡败屡战的精神面对。
没错,就是这样!
风映蓝不著痕迹的打量她脸上称得上“精彩”的变化,忽然想起不久前汤双成说的话——
正因为她才十七,不是你会交住的对象,当你坏了自己的原则去恋上一个“幼齿”的,我想这样的组合反而会让盛晓竹、以及某人死心……
犹豫了一下,他开口,“我答应你当你恋爱的练习对象,你可不可以也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啊。”冷红冠的心情瞬间变得很好,再加上高高在上的他也有要她帮忙的地方,她心情就更好了。
她真的帮得上忙吗?她以为风映蓝已经够无敌的了,没想到还会有有求于她的事。
风映蓝在开口前理智还在挣扎,毕竟这有点……
十七岁的女友?!别人看他的眼神想必会变得奇怪吧,而且老实说,冷红冠对他而言有点危险。
算了,什么事都想太多真的很累,趁著自己尚未改变主意之前他道:“暂时充当我的女友。”
“女友?”她的眼睛瞪得好大,感觉上比梦更不真实。
“假的女友。有些事……我会慢慢告诉你。”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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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旭亚集团大老板的六十大寿在一家五星级饭店的一楼举办。
一般来说,名人重隐私,有很多人在这种私人寿宴中通常不欢迎记者,可这回的寿星风鹤德却由公关部门广发记者邀请函,作风一向低调的他会有此作为令人匪夷所思。
晚上近八点了,受邀宾客已来得差不多了,大厅里冠盖如云、衣香鬓影,尽管如此,风鹤德仍是待在休息室里未露面。
今天的寿星啜了口二十年份的葡萄酒,神情轻松愉悦。
坐在他对面的美丽女子忍不住问:“风伯伯今天心情好像很好?”
“当然,生日嘛,心情当然好。”
“比起您的好心情,我的心情可就忐忑不安了。”
风鹤德放下了酒杯,安抚的说:“盛丫头,有我在,你不必担心什么。”
“是啊,风伯伯最宠我了,有您在映蓝一定会听您的,可是……重逢后,虽然我很努力的想挽回昔日情感,但他根本不给我机会。”盛晓竹不免沮丧,对于男人,她一向很有自信的,她长得漂亮、身材好、学历高,唯一可惜的是,她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女。
不过,她有个大企业家当靠山,这可比得过平常人的十个父亲了。
风伯伯很疼她,她要什么有什么,较之于他对于亲生儿子的不闻不问,她更像是他的亲生女儿,而这样的疑问藏在她心里有段时日了。
一个人可以疼爱别人的孩子更甚于自己的吗?她觉得风伯伯看她的眼神就像父亲在看女儿一样的宠溺,但若她真的是他的女儿,断不可能撮合她和他吧?想当初她和风映蓝的交往也是他帮忙撮合的。
总之,风伯伯真的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她想可能是因为他疼爱已逝的母亲,因此爱屋及乌的关系吧?
“他嫌你什么?!”
“其实他也从来没有嫌过我什么,以他的性子,有时候我反而会希望他嫌我什么,好过被漠视。”她和风映蓝交往过一段时间,多少了解他一些。
他不是个感情外放的人,从小的生活环境使他善于掌控自己的情绪,他对于一般人都是客客气气、温柔有礼的,只有在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人,他才会表现出最真心的一面。
“映蓝怎么可能会漠视你?你可是他唯一交往过的女孩呢。他不是漠视你,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见面,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调适心情。”
她知道风伯伯是在安慰她,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重逢后我原以为他会很开心……”哪怕是深深的恨意也好,如果是那样表示她在他心中的位置还在。但遗憾的,他看她的眼神像在看路人甲乙丙,他曾爱过她的心不在了,“映蓝在回避我!感觉上,他像是躲著不肯见我,有一回我甚至厚著脸皮跑到公司堵他,”一想到这件事,她还尴尬得脸灼灼的。“可他还是以有应酬为由连顿饭都没和我吃。”
“岂有此理!”
她承认几年前和风映蓝交往纯粹只是因为虚荣心,因为他是人人眼中的白马王子,且他不像一般的纨裤子弟浮夸滥情,但她只是把他当成该躲在童话里骗骗纯情小女生的王子,而不是真心想交往。
她会主动接近他的原因是,她苦恋的男人想追求的女孩居然喜欢风映蓝,为了让那女孩也尝到想得到却无法如愿的痛苦,她和他交往了。
恋人的心是最敏感的,原以为她的“情人戏”演得够传神了,可风映蓝还是感觉到,最后主动提分手。
之后她追著喜欢的男人到美国,相处了两年左右的时间,她像是突然梦醒了似的发现,同居男友并不是她想共度一生的男人,相较之下,她想到了风映蓝的好。
他也许口拙的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可却是行动多于言语的用他的方式来宝贝他爱的人。
他的好在她遇到了浮夸的花心男人后,懂得珍惜了,她渴望还能再度拥有他的爱。
“风伯伯,帮我,我是真的爱映蓝,想成为他的妻子。”天晓得当她由朋友口中得知,风映蓝在和她分手后始终没有再和别的女人交往时她有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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