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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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玩笑-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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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心灵
    晓虹到一风景区旅游。
由于好奇,由于景致太妙,也只怪那布谷鸟的叫声太迷人,竟被吸引到密林深处。
六月天孩儿面,说变就变,山中的气候更是阴晴无常,刚才还是蓝天白云,刹那间一声雷鸣,竟然大雨如注。
晓虹没有带雨具,慌忙奔跑中迷了路,误入山林更深处。
大雨滂沱,雷电交加,虹儿一身湿透,像个落汤鸡。
晓虹突然想到雷电伤人的事,不敢再莽撞奔走,提着裙子护着头,跑进一个山洞。掠发,甩雨水,刚站定,猛然惊愣:一青年男子早已在洞中!
荒野洞穴,没有第三者,晓虹想到一个妙龄女郎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在一起,顿觉尴尬、惶恐、惊疑,芳心忡忡。
晓红不敢往里挨,瞟一眼青年,心更不安,只得站在洞口,望雨,望云,望黑洞洞的天,捂着耳朵听一声声惊雷。
晓虹的乔琪纱连衣裙,薄如蝉翼,紧贴在身上,宛若透明的粘膜,是雨水淋出的效果。
晓虹丰腴的肉体,柔美的曲线,性感的魅力,突显无遗,原本用来遮体的连衣裙,此时已经无能为力。
晓虹时时将连衣裙拉松,希望松到将诱人的曲线掩盖,然而淋湿的纱衫太沾,她失败了,透明处仍透明,突裸处仍突裸,她无法摆脱淋雨后的尴尬。
晓虹仿佛觉得陌生男子相距自己只有三尺远,恍惚中感到有一双觊觎的目光投在身上。她用眼的余光扫过去,果然不出所料,恰巧看到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睛。
晓虹打了一个寒颤,在这山野幽僻处,在这雷雨交加中,弱女猛男,一旦……如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堪想象,也不敢再想……
晓虹心急,无可奈何,望云云更黑,望雨雨在下,洞口又是一声霹雳,她想奔出去,可又缺少一份勇气。
晓虹想起读过的小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又想起看过的警匪片:人样的野兽更残忍。那一幕幕男女之间的凶杀案件历历在目。
晓虹自顾一眼胸前的两座小“山峰”,棱角更加分明,她突然想起平时那些贪婪的目光,想起公司内不怀好意玩笑,以及寻机骚扰的动手动脚,还有那一副副酸溜溜的色相。而现在的自己,比平时更增加了诱惑的力度,更何况深山大雨时,山野空洞中,岂不是肉包子打狗,送上门的礼物……
晓虹越发惶恐,惊惧,瑟缩着,战栗着,蒙上脸,闭上眼,心跳咚咚响……
晓虹想到随时可以发生的事,耳朵似乎格外的灵,仿佛听到男人粗放的喘气,仿佛听到色鬼淫荡的怪笑,又似乎听到有脚步声向她靠过来,似乎……晓虹几近处于晕厥状态……
突然间,洞口吹进一股凉风,晓虹顿时清醒,想到事情一旦发生该如何应对,她不由得捏紧拳头,也不要忘记运用嘴、手、脚的功能:狠咬,猛撕,乱踢。“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大不了鱼死网破!
“咕——咕……”布谷鸟又叫了。晓虹睁开眼:见鬼!雨云已收,雷电早停,山青青,天朗朗,山洞中,只有晓虹一个人。
“那人呢?”晓虹喃喃自语。她奇怪,迷惑,怅惘,向远处张望,一点黑影儿若隐若现,很快消失在丛林中。
大同小异
    营销部经理乔亮一个人心事重重地走到二楼时,年轻漂亮的女秘书风风火火地从后面追来。两人错身的刹那间,女秘书匆忙而准确地塞进他手里一个纸团。
乔亮望了一眼女秘书结实丰满的背影和那条极好看的花格短裙,双手很自然地展开了掌心的纸团:别来!今夜我丈夫在家!
这时,准备与乔经理同行的协理员小王也从后面赶上来。乔亮迅疾而得体地将纸条叠好,顺手装入上衣口袋里。
好在周围没有别人,只有眼前那条花格短裙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廊道尽头。乔亮没有感到怎么窘迫,只在心头有些莫名的失落和不悦。
晚饭时,乔亮回到自己家中。妻子疑惑地问:“不是说在公司值夜班吗,怎么回来了?”
“哦……让别人替了,今晚我要到宾馆会一位客人。”乔亮说着,脱掉身上的外衣,挂好。他接过妻子递来的一件崭新的上衣,对着镜子收拾衬衣和领带。
“你的胃不好,少喝点儿。”妻子喃喃细语地叮嘱着。
“我大概十点钟回来,一定等着我……噢!名片忘带了,你替我取过来,我就不换鞋啦……在刚才那件上衣口袋里。”
乔亮踌躇满志地走了。
当咔咔的皮鞋声消失在楼梯口时,妻子关好门,急不可待地摘下丈夫刚刚换下的那件上衣,从装名片的口袋里,摸索出一张纸条。她迅速地打开纸条,很想从上面发现丈夫的什么秘密。
“别来!今夜我丈夫在家!”
当妻子那俏丽的目光落到纸条上时,她电击般地惊呆了。这张纸条不是昨天自己亲手扔掉了吗?今天,怎么又落到了丈夫的手里!?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哪!……难道……丈夫察觉到什么,摹仿自己的笔迹,有意诈我?还是……十点钟丈夫就回来,顾不了那么多啦。烧掉!留下它只会凶多吉少。
十点的钟声刚刚响过。
突然,从窗口传来两声清脆的车喇叭声,短促而柔和,是车主人唤人的信号。这熟悉的“嘀——嘀”声,只有她才清楚其中的内涵:不消五分钟,就会有一位与自己丈夫的风格迥然不同的男人,用自己交给他的钥匙,打开房门的暗锁,带着一股新鲜的气味扑进来……一阵热吻……而今夜此时,丈夫如果正巧赶回来,事情将比讨厌的纸条更可怕!
慌忙中,妻子从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弹了起来。她疾速地取来笔和纸,飞快地写下:“别来!我丈夫快回来啦!”然后将纸条团成团,像掷乒乓球一样,匆忙自窗口抛了出去。
她家三楼的窗口,正对着楼下那条僻静无人的小巷——那个男人惯常停车的地方。白色的纸团拖着灯光的余晕,在黛色夜空的映衬下,沿窗口划出一道白亮亮的弧线。
漂亮极了!终于在丈夫赶回来之前,把那个可爱又骇人的淘气鬼打发走了。她深深地松了一口气重新做到电视机前。
乔亮如期返家,神情显得有些沮丧和焦躁。“你拿名片时,看没看到一张纸条?。他翻着挂衣架上的衣服口袋问妻子。
“什么纸条?根本没有啊!”
“不会是给烧了吧!”
“什么呀?见鬼!”
“其实也没啥秘密,你看这个……”
乔亮说着,从身上摸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纸条,递到妻子眼前。
“别来!我丈夫快回来了!”
乔亮悠悠地晃着纸条,盯着妻子红红的脸蛋说:“咋样?字迹未干,还有香味和体温呢……”
“我那是无聊随便写着玩的,信不信由你……”妻子的辩解显得牵强无力。
电视机嗡嗡地响着,空白的屏幕上像云像雾又像雨……
发套
    世上的事情有时很奇怪。总工程师章彪本来生着一头漂亮的黑发,可不知为什么,竟在一夜之间发生了根本性变革:脑门以上的头发脱了个精光,大半拉脑瓜红红的闪着光泽,像个吃透了水的脆皮萝卜。好在这头顶的巨变发生在寒冷的冬季,有一顶毡帽作掩护,别人一时还不易识破“庐山真面目”。
春节过后,眼见一天天暖和起来。章总像没事似的,倒把妻子茗玉急坏了,赶忙买来各种品牌的生发精、生发液,欲使丈夫再现昔日风采。章彪依照妻子的指点,试着擦洗了几次,也不见效果,日子一长便失去了信心。
转眼到了杨柳发芽、春燕翻飞的季节,章总如果再戴着帽子上班,恐怕就有些不识时务了。可是,秃顶上的头发远没有破土而出的草儿可爱,尽管春雨如酥,却丝毫没有长出来的意思。妻子急得长吁短叹,后来终于急中生智,买来一顶漂亮的发套。可章总无论如何不肯戴,在茗玉的耐心开导下,勉强戴上了,又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说了假话,做了错事,一见人就心跳加快,额上直冒虚汗。为此,章总一气之下,摘下发套,气咻咻地对妻子说:“我不戴这鬼东西,全是老假,一天到晚做贼似的,还不如这秃顶来得实在!”妻子茗玉无奈地摇摇头。
章彪甩掉发套,也甩下了心理包袱。虽然那秃顶在光天化日之下放着碍眼的光,形象的确不那么美好,可章总觉得这样更畅快,走起路来,也比先前踏实有力了。然而,当他神气十足地出现在小巷时,身后立即响起孩子的嘻笑声,还有老太太的嘀咕声,声音尽管很低很低,但声声都钻进章总的心。当他大摇大摆地走进闹市时,就有侧目者发出怪怪的笑,更有几个好事的小青年朝他打起流里流气的口哨。颇有些涵养的章彪对此权当没看见,没听见,继续走自己的路。
当章总晃着一头亮光,大模大样地走进办公楼时,同事们比发现新大陆还惊奇万分,立即将章总团团围住,有看稀奇的,有问原因的,有开玩笑逗乐的,章总解释不是,又认真不得,跟着众人打哈哈自我幽默一番也觉没趣,一时无所适从,十二分的尴尬。好不容易钻进自己的办公室,可额上早已浸满了汗珠,连那闪着红光的秃顶也“水漫金山”了。
他擦把脸,坐下来,点燃一支烟。本想调整一下烦乱的心情,却又发现对桌办公的柳岚小姐,神情有点儿不对劲,过去那种端庄大方的微笑不见了,一副痛苦不堪的脸和一双不拿正眼看人的目光,很使章彪受不了。可受不了也得受,谁让头头安排咱俩对桌呢。章彪这样想着,也就慢慢静下心来,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章彪原以为人们天生的好奇,说说笑笑,凑凑热闹也在情理之中,时间一长就没事了。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半个月过去了,小巷的嘻笑不仅有增无减,还冒出一首儿歌来:“秃子头,亮晶晶,月黑夜里赛电灯……”每当章彪从小巷走过时,身后便响起这令人难堪的童稚声,像一群挥之不去的苍蝇,弄得人心烦烦的。大街上好奇的目光和古怪的口哨更是邪门儿,每天都有一些新花样。这也难怪,因为大街上的人流,每天都是新的。单位上虽然没有人再围着取笑逗乐,但私下议论有加,且从走廊转入各办公室,讨论的主题是:章总的头为什么秃了?这样是丑还是美?他为什么不弄个发套戴上?等等。章总每每听到这些议论,一颗嘭嘭急跳的心就像被人揪住使劲地拽,总要弄出一头大汗。每当这时,他就在脸盆里洗一把脸,然后点上一支烟,定定神,继续自己的工作。当他又一次洗罢脸,坐在椅子上稳定情绪时,突然发现对面的柳岚小姐不在位上,而且自此以后,一连几天都没见个人影儿。章总有些纳闷,一问方知,柳小姐于五天前找到经理,要求调换办公室,其理由便是:看见那个又红又亮的秃脑瓜就想吐。
获悉内情之后,章总精神上受到极大刺激,心里似有一团乱麻,工作效率下降,常常心不在焉。就在这节骨眼上,公司要来一个外商代表团。这一类的谈判任务,以往都是安排章总接待,可这次迟迟不见动静,他有点存不住气,便去找总经理问问情况。来到经理室,正欲推门,却隐约听到房内的谈话声:“这次与外商谈判……章总就不要参加了……他那副秃脑瓜有失体面……本人不在乎……还有公司形象呢……”章彪顿时头晕目眩,两腿发软,硬撑着回到办公室,又用凉水冲洗脸上和头上的虚汗,洗过之后,只觉脸上和头上滚热炙手。好不容易挨回家,一量体温,39度,住进了医院。
病愈后,章彪去公司上班,人们不见了那副又红又亮的秃脑袋,很是奇怪,便问:“章总病了一场,头发倒长好了?”章彪苦苦一笑,并不答话。其实呢,章彪终于戴上了妻子为他买的那只发套。
故事结尾X
    质检科里,贤与玫对桌办公。贤是科长,有才华,有能力,30岁出头的英俊小伙,人见人爱的帅哥哥。不过家有娇妻,美丽善良,温柔体贴,贤知足而满意,并无非分之想。玫儿是个小科员,但玫有玫的长处,人长得俏丽可爱,生性活泼,会说话亦会办事,特会讨男士的欢心。人们私下说,一对俊男靓女,眉来眼去的还能不发生故事?
故事还真的发生了。这天上午,贤穿了件漂亮的毛衣去上班。玫儿看见了,极感兴趣。笑说,科座哎,毛衣好美哟,谁织的?贤说,还能谁?老婆呗。说过,一副美滋滋的神情,极满足。玫儿入神地盯着毛衣细细打量,小嘴里发出啧啧声。看这款式,这做工,真够新颖的。贤不好意思地笑,说,你过奖呗,真有那么好?玫儿说,就是不一般,领口还是双排针呐。好手艺,我得研究一下,学两手。玫说着走过去,深情地瞄了贤一眼,尔后缓缓地抚摸贤的毛衣,轻轻翻动领口。她闻到极诱人的男人气味,一阵晕眩,脚下有点儿飘,便顺势倒在贤的怀里。玫儿喃喃道,抱抱我……抱抱我好吗。贤不知所措,张着两只手,抱也不是,推也不是,只觉得胸闷气短,浑身燥热。
此时,办公室的门“吱”的一声开了,晃进个模糊的身影儿,一切也就结束了。但故事没有结束,接着出现了下列情况:
A:人来了,场散了,贤与玫坐在各自的椅子上,像没事人似的。在以后的岁月里,类似的事情也没有再发生,平静如常。
B:贤与玫有了第一次,感觉还不错,挺好玩也挺刺激。不久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直至发生了婚姻以外的浪漫故事,双方的妻子和丈夫却浑然不知。
C:贤被玫的亲昵动作吓了一身冷汗,觉得她是个轻浮而又危险的女人。便主动找到局领导,要求调出质检科或把玫调走,只是不说为什么。领导考虑了贤的请求,把玫调走了。玫走时,流了几滴伤心的泪,她并不知自己调动是贤的缘故。
D:晃进门的影子,是个多言好事的人。贤与玫的亲热举动,被这人描述得有鼻子有眼,还添枝加叶地创作了许多惟妙惟肖的细节,传播得沸沸扬扬。致使贤与玫形象受损,名誉扫地,狼狈不堪,几乎到了无法工作的地步。
E:晃进门的影子,正是贤的妻子。她很惊讶也很生气,奔过去扇了玫一个耳光。从不骂人的她,恨恨地骂了玫一句“骚货”。尔后不动声色地走出贤的办公室。一场小小动乱结束了,始终不为外人所知。过后,贤向妻作了认真的解释。妻最终谅解了贤,小家庭一直相安无事。
F:闯进门的是玫的丈夫。他在去外地开会之前,来向玫告别并商定一件重要的事。结果碰到这令人尴尬的一幕。他没有发火,没有吵闹,只恨恨地瞪了贤一眼,怒斥道,你这王八蛋,真想揍死你!说完了,回头就走,把门关得山响。只是出发回来,递给玫一纸离婚协议书。现在他们已经办妥了离婚的各项手续。
G:玫的所作所为,正是晃进门的那个影子精心安排的。这人早与玫有那么一腿,只是众人不知。他也是位走红的科长,正与贤争夺一个副局长位置。这位聪明的科长利用玫的嫉妒心理,达到个人的目的。因为贤那天心太软,没有立时把玫推倒在地,而自己却被别人踩在了脚下。那位聪明的科长成功了,他坐上了副局长的老板椅。最终吃亏的还是玫,她因此弄得众叛亲离,家庭失和,日子过的很艰难。
各位看官,以上所述是个真实的故事,不过故事的结尾只有一个是正确的,贤与玫及笔者可以作证。现在我们来个竞猜比赛,猜准了可以获大奖,奖金至少5万元。热心参与者可以拨打电话:3214567。也可以写信联系,地址:鲁祥市中心大街58号。快快行动起来,大奖等着您。
归国者
    清晨6点钟,宾馆的走廊里还十分寂静。我正在4楼的盥洗室刷牙,猛然听到身后的采板门“咣铛“一声响,冷孤丁吓了一跳。转身看时,门口闯进一位长发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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