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火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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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火烬-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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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欧阳华泰紧急运筹时,黄丹瑛忽然报告,钟月娇的项链里有窃听器,一旦与哥哥见面,问题就严重了。
欧阳华泰问:“离见面还有多长时间?”
“1个半小时。”
“快,黄丹瑛,你亲笔写个字条,我口述,你记录。”
这才有了礼宾小姐及时送花的一幕。
*****
黄德坤安排助手们先期抵达明月咖啡楼,除约定包厢对门有人监视外,一、二、三层楼道附近均有人望风。
约定时间前2分钟,聂焱飚来到约定包厢。
随后,黄德坤也到了。
二人一对视,彼此点点头,权作打招呼。
“黄警官,约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些背景情况。”
“我是刘德奎,港商,不是黄警官。”
“你是不是黄警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叫黄德坤,更重要的是你左边耳垂下有颗黑痣。”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干什么的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周围充满阴谋。”
“不管怎样,先说说看。”
“你目前处境很危险。你的身份本来掩饰得很成功,是一个很小的细节让你暴露的。尽管我不知道你是怎样从X市爆炸案中成功遁世的,但却知道当晚从X市来华春市的路上,你曾被动接听过一个电话。正是你被动接听的电话让你暴露了。钟月娇将你没有死的消息和理由跟应弁正讲过,随后有意无意中,钟唯物、武卫华、陆翔宇都相继知道了。钟月娇与你意外见面后,便紧紧粘上你,这更加引起了陆翔宇的怀疑。于是,才有了昨天钟月娇与你的见面——一次精心策划的见面。其实,钟月娇并不知情。她被人利用了。她对你一往情深,决不会心甘情愿充当探子。但是,客观上讲,若不是那张纸条,你的身份当时就会暴露。”
“从这个意义上讲,谢谢你。”
“无论从哪个意义上讲,你都没有必要谢谢我或者我们。因为我们和你的目标是一致的。我急于约你见面,除了要告诉这些背景外,主要是帮你分析目前的形势,便于你和你的上司做出正确决策。既然你被怀疑了,你在现代黄鹤实质上的使命也就结束了。如果你继续深入其间搞侦查,就不可避免地会出现生命危险。但是,你也不能现在就撤离现代黄鹤,那样反而会打草惊蛇。因此,必须充分发挥你象征意义上的作用,把港商做实、做真。需要注意的是,你的活动应选择在公共场所,周围应该有便衣保护你。这是一种拖延战术,既可以牵制对方,又可以逼对方出招。”
“看来,你是一个天才的策略家。”
“我本人没有这个本事,只是一个代言人。我今天的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出了这儿的门,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
“为什么呢?”
“为了我及我们的安全。”
“你担心我?”
“不,担心你?怎么会主动找你呢!”
“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是真的呢?”
“实际上,你已经相信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昨天的字条是黄丹瑛写的。”
“哎呀,我说哩,字怎么那么像!我妹妹还好吧?”
“你妹妹不好,我敢告诉你?”
“你有点咄咄逼人。”
“只能说我对你们兄妹俩带有感情色彩。差一点忘了,我还有个要求,你能告诉‘刘德奎’的专用手机号码吗?”
“对不起,我有纪律。”
“好。不勉强你。我先走一步,告辞啦!便衣们还等着你哩!”
聂焱飚离开明月咖啡楼,先后换乘不同的的士在大街小巷兜圈子,几经曲里拐弯确认没有尾巴后,才溜回飞鹰山地堡。
*****
黄德坤觉得这个小伙子是个神秘人物,对目前形势看得清,分析得也透。
目送他走后,黄德坤立即安排便衣跟踪聂焱飚,随后给彭刚正拨电话,请示安排当面汇报的时间。
彭刚正接听电话后,感到事态严重,不能拖延,便当即赶来明月咖啡楼与黄德坤见面。
黄德坤向彭刚正详细汇报了所掌握的各方面情况。
彭刚正说:“你的侦查是有成效的。情侣雪茄、逸仙丸和桑巴丸经化验,都含有纯度很高的毒品。食品和饮品里面也都含有毒品成分。李小威手机号码所在城市,我已经派侦察员去了,正在顺藤摸瓜。只可惜你身份已经暴露。但眼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从前前后后各种情况看,只要钟月娇与你见面不可避免,你的身份就注定要暴露。因此,并不完全取决于你来华春市时,接听过钟月娇的电话,因为对手太敏感、太狡猾了,只要有蛛丝马迹,他们就会抓住不放。这是一个教训,也是一件好事。它可以提醒我们,今后任何言行都要谨小慎微。希望你记住这个教训。至于下一步怎么安排,待我向彭书记汇报后再通知你。但是,从现在起,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你在现代黄鹤的任何活动都不要脱离便衣视线。”
彭刚正当晚向彭国杰作了汇报。
彭国杰写了16个字的手谕:“当好港商,拖垮对手,加强保护,万无一失。”
彭刚正给黄德坤发了短信,通报了这一指示。
黄德坤接到指示后,认认真真当起港商来。
房间里进进出出的人骤然增多,黄德坤迎来送往,不是饭局牌局,便是谈生意,签意向书,煞是繁忙。
忽然有一天,还从香港来了一位助手,住进了黄德坤隔壁房间。
黄德坤香港富商的派头一下子昂然起来。
*****
饶秋香给李小威发了一个短信:“我爱你。千万小心,我已被人盯上。”
随后,又将李小威发的短信调出来看了看,实在舍不得删除。
她觉得刘德奎的告诫很有道理,但李小威发来的短信太重要了:“他逃亡在外仍然挂记咱,这是爱的信物,怎么能让它说没就没了呢!”
再说,手机在自己手里,别人怎么会知道呢?这样一想,心里觉得踏实了许多,沽沽地冒出一泉甜蜜来。
忽然,对甜蜜的陶醉又幻化出对酸的渴求。
她取出山渣豆,吃了。又取出鲜鲜的草莓,也吃了。
然后,她才将手机放进坤包,提了,出门,上班去!心里美滋滋的。
上午在休息室等待点牌,有时感到很枯燥,因为这个时段顾客比较稀疏。
饶秋香觉得无聊,体内便有了反应,生出无可辩驳的理由来:“我去‘方便’一下。”
饶秋香甩下一句话,仰了仰头,旁若无人地离开休息室。
走到休息室门外时,忽然记起坤包丢在沙发上,想转回去,又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喊一声让谁、谁、谁看一下包,让姐妹们的脸面往哪儿搁?
于是,她只得先去“方便”。
她在心里一再提醒自己,麻利点,加快点儿节奏。
当饶秋香背影消失后,领班趁人不注意,将饶秋香坤包提了去,取出手机,分别将留存信息和号码调出来,一一用自己的手机拍了照,前后不到两分钟。
饶秋香“方便”后,返回休息室,见坤包原位原样,便暗自一笑:“我说嘛,哪能恁样巧!”
饶秋香手机内存资讯很快被送到邹洪涛那儿。
*****
陆翔宇正约郭纯然、邹洪涛商议事情。
刘德奎便是其中的一个议题。
邹洪涛正在大致介绍窃听情况:“进门后,钟月娇将项链放在已经打开的电视机旁,便去冲凉。然后,二人倒真的亲热了一通。”
陆翔宇问道:“有没有蛛丝马迹?”
“没有。从对话中完全看不出二人关系特别熟,可能只是有过一两次一夜情吧。”邹洪涛答道。
郭纯然问道:“有没有疑点?”
“疑点倒有。为什么一见面就取下项链?为什么电视声音出奇地大?为什么冲凉时间那么长?这些都是疑点。”邹洪涛答道。
郭纯然说:“把录音调过来听听。”
三人认真听了一遍录音。
郭纯然望望陆翔宇,见没有什么态度,便将刘德奎与钟月娇“床上活动”录音颠来倒去听了几遍。
陆翔宇有些不解。
郭纯然说:“刘德奎和钟月娇不是在做爱,而是在演戏。有过做爱体验的人,只要细细鉴赏一下刚才的录音,就会发现其破绽。做爱过程应该是行如流水、自然酣畅的。二人达到忘我境界时,语言和动作都在诉说爱,决不会为做动作而做动作,为说话而说话。这段录音中明显有硬伤:整个过程不连贯、不流畅;说话比例太大,语言衔接有时掉了档;做爱的记实性声音根本没有。因此,我的结论是,刘德奎和钟月娇根本没有做爱。由此反推,钟月娇一进门,二人就在演戏,就在掩饰什么。”
陆翔宇没有急于表态,只是吩咐:“洪涛,再放一遍录音。”
又一次听完录音,陆翔宇才说:“洪涛的三大疑点和纯然的分析,我都赞同。看来有一点是可以明确的,刘德奎有来头,来者不善。下一步,由纯然全权负责调查这个人。”
第六十三节
    邹洪涛见刘德奎的事研究完了,便及时汇报说:“刚才,我接到报告,李小威曾给饶秋香发过短信。”
陆翔宇听罢,眉宇间有些异样地一闪一皱。
“李小威在短信中自报平安。饶秋香向李小威回过短信,说自己已经被人盯上。”邹洪涛补充道。
郭纯然知道李小威是陆总死党,便似乎无意实则有意地望望陆翔宇。
陆翔宇心中歇斯底里地发着狠,表面上却很平静地说:“邹洪涛,派人顺藤摸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24小时盯住秋香,争取把李小威钓回来。”
郭纯然离开陆翔宇办公室后,紧急约见钟月娇,一见面就说:“哎呀,阿娇,作为情场老手,性坛高手,想必将刘德奎摆平了吧?”
“别笑话我。”
“真的,我对你特别有信心。”
“别蒙我。我回去想了想,无功不受绿,你送的项链太贵重,还给你。”
“别,别,戴上,是我送给你的。”
“让它改姓钟?”
“对。早该如此。”
“是不是还有事差遣?”
“真聪明。只是请你多花点时间陪陪刘德奎,当好‘马子’,给现代黄鹤增加点魅力。怎么样?”
“没问题。”
*****
石旭东胆子渐渐大起来,几乎间天到沈琼芳那儿去一次。
沈琼芳不得不面对两个男人。
对石旭东,她让自己全方位张开,去尽情接受爱的滋润。
对胡海斌,她让自己完全封闭起来,去默默承受性的蹂躏。
石旭东在她身上享受到了爱的愉悦。
胡海斌在她身上体验到了性的征服感。
但是,这种局面没有维持多久。
根据邹洪涛的统一部署,阿驹一直在寻找石旭东的踪迹。
石旭东频频出没于J区,终于有一天,被阿驹的弟兄发现。那个弟兄看见石旭东进了沈琼芳的门栋,便立即打电话报告阿驹。阿驹迅速带人守候在附近。
幸好,这一情况被黄丹瑛捕捉到了。
聂焱飚曾叮嘱黄丹瑛,每天搜索一遍石旭东的行踪。
黄丹瑛将石旭东再次与沈琼芳鬼混的事,当即报告给聂焱飚。
聂焱飚要求黄丹瑛在监视屏上开辟一个小窗口,对石旭东进行实时追踪。所以,阿驹等人聚集在沈琼芳家附近的情况很快就被黄丹瑛发现了。
石旭东做完风流事准备离开时,沈琼芳家里电话响了。
沈琼芳一看是不曾见过的号码,不想接。
石旭东看了看,示意她接。
沈琼芳拿起话筒,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请石旭东听电话。”
沈琼芳罩住拾音孔,对石旭东说:“你的电话。”
石旭东很紧张,也只得接听:“石旭东,你不该不听叮嘱,已经遇到麻烦了。你悄悄向楼下看,那些人都是来捉你的。”
石旭东急切地说:“我该怎么办?落到他们手里,肯定死路一条,请救救我。”
“如果你相信我,就按我的意见办。”
“相信,完全相信。”
“那好,等一会儿,会有一辆面包车开进大院,到时,你下到门栋口,来人会接你上车的。”
“谢谢,我听你的。”
石旭东放下话筒,便听见远处响起警笛声,而且越来越近。
石旭东紧张兮兮地说:“一定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了。”
沈琼芳却问:“谁的电话?”
“就是那个帮我的人。上一次,不是他报信,我早被邹洪涛抓了。”
“那就再信他一回。”
“你也多保重。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
忽然,警笛声大作,从附近巷子里呼啸而去。
不一会儿,又有警车折返过来,没有停留,直接开走了。
经警车这么折腾来折腾去,阿驹的弟兄早作鸟兽散,躲避得远远的。
这时,一辆中巴车开进院子里,鸣了几声笛,石旭东立即跑下楼,跟着迎接的人上了车。
当晚,石旭东被送进中国人民解放军华春市驻军训练营地。
石旭东离开不久,胡海斌一跨进沈琼芳家门,沈琼芳便扑进他的怀里,哭泣不止。
“怎么回事?”
“石旭东被现代黄鹤盯上了。”
“逮住没有?”
沈琼芳摇摇头。
“没有逮住,哭什么?”
“是不是你透的口风?”
“不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
邹洪涛听了邹小涛的报告,早就猜想敲诈者可能是徐亦捷。
邹洪涛觉得,徐亦捷的敲诈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能解释为他已经盯上现代黄鹤的毒品。
正因为如此,邹洪涛才建议转移毒品。
但是,一想到徐亦捷给现代黄鹤曾经带来的麻烦,邹洪涛心里就窝火,不给他点颜色看实在不解恨。于是,邹洪涛指示阿驹安排人到波罗侦探所砸场子。
“大耳朵”在阿驹那儿领命后,连夜带上三个弟兄,蒙了面,到波罗侦探所叫板。
他们一进侦探所,就关上门,将三节棍、九节鞭耍得噼里啪啦地响。
徐亦捷端端正正坐在办公桌后,顺手握了拐杖,神色镇定,一言不发。
另有三个员工也不吱声,心里却十分害怕。
“大耳朵”见没人搭理,便一步跨到徐亦捷面前,将三节棍往办公桌上猛力一抽,昂了昂头,咧了咧嘴,乜斜着眼睛,慢悠悠地说道:“爷儿们手头有些紧,不大方便。”边说边将右手伸到徐亦捷面前,弯了无名指和小指,让大拇指在中指和食指上夸张地摩来摩去。
徐亦捷猜想来人并不单纯为了打点掳,多半是受人指使来捣乱的,明显带有警告意味。
于是,徐亦捷正色道:“兄弟,这儿是干什么的,律师事务所!你们来这里强取豪夺,显然摸错了门。这样吧,我不想让你空跑一趟,可以给一点钱,只是手头上没有现金,能否坐下来商量一个给钱的办法?”
“大耳朵”显然心不在焉。他的任务是砸场子,要钱只是个由头:“没有现金不行。”
徐亦捷笑了笑,恳切地说:“这就是你不对了。我真心想给你钱,但没有现金,只是想商量个给钱的办法。你却咬定了要现金,我既不能印钱,又不能变钱,咋办?”
“没现钱?还能咋办!弟兄们!给我砸!”
“大耳朵”蛮横地一挥手。
徐亦捷一拄拐杖,猛然起身,凛然一声怒吼:“你们谁敢动!”还挥了挥拐杖。
“大耳朵”冷笑道:“真不识相!弟兄们,砸,谁敢阻拦,连人一块儿砸!”
于是,电脑、桌凳、文件柜都被砸坏,徐亦捷和几个员工也被打得趴在地上了。
“大耳朵”撤离前还狠狠地甩下一句话:“别吃饱了撑得无聊,少管别人的闲事!”
待“大耳朵”指挥弟兄开门时,徐亦捷从地上挣扎着撑起来,对着即将跨出大门的“大耳朵”,伸出了拐杖,只听“嗖”的一声,一根长针射入“大耳朵”臀部。
“大耳朵”“哎呀”一声扑倒在地上。
正当几个弟兄回头看的一瞬间,聂焱飚从侧面冲上来,大吼一声,“大耳朵”的弟兄立即被吓得魂飞魄散,一溜烟跑了。
聂焱飚一个箭步扑上去,按住了“大耳朵”。
高鹏飞也随后赶到。
徐亦捷拄着拐杖来到“大耳朵”身边,从他的臀部抽出长针。“大耳朵”连“哎呀”带“哎哟”,可怜兮兮的。徐亦捷笑道:“我的针怎能让你席卷而去。”说完,又用拐杖在“大耳朵”的臀部上敲了敲。“大耳朵”再次一声“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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