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一开,撕的一下,阎公业一个发胖了的身子,刹时给撕做两片。
几年不见,于异长高了一截,还是阎公业叫了一声,薛道志李道乾两个才认出是于异,也没放在心上,莫说当日的于异已经散功,就不散功,区区一个门外弟子,他们也不放在眼里,惟一挂心的,只是许一诺,无论是薛道志还是李道乾,在认出于异的那一刻,心中惟一想到的,是许一诺想利用于异搞鬼,提防的是许一诺,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于异居然抢先出手,而且招呼也不打一个,一下就杀了阎公业,而且用的是如此凶残的手段。
“你好大的狗胆。”薛道志一愣之下暴叫,李道乾则是直跳起来:“我斩了你。”
闪身向于异扑去,身一起,手中风雷齐现,凝成一把风雷剑,剑尖高举,那架势,是要一剑就把于异劈为两片,他一出手,薛道志立刻凝神盯着许一诺,许一诺若中途拦截,他就要出手阻拦,于异太狂了,一定要给他个教训,但让薛道志迷惑的是,明明一切都是许一诺在后面搞鬼,偏生眼看着李道乾向于异扑去,许一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脸不相干的样子,甚至把手背到了背后,仿佛高台子下看大戏呢。
不过随后他就明白原因了。
于异一把撕了阎公业,手没落下,反到急速上长,刹时间长到两百余丈的极致,而在李道乾扑出来时,他已反手向下,双手执重水之矛,狂扎下来,师仇在心中憋了几年,也已憋到了极致,大撕裂手的罡气再为血气所激,那种深藏血中的戾性也尽数暴发出来,这一扎,是于异自练成大撕裂手并得到重水之矛以来,最凌厉的一扎,不但两臂间风雷俱起,双手腕上,龙虎双环亦同时给激发,龙虎齐现,虎啸龙啸,挟着雷电,从半空中扑将下来,那种威势,无词可以形容。
李道乾身到中途,忽闻异声,抬头一看,仿佛龙虎挟着雷电齐劈下来,顿是为那股气势一摄,身子急停,此时躲却也来不及了,百忙之中,只得把风剑横里死命一格。
他功力本就不如于异,更何况于异这一扎,不但是全身血气激发,更有龙虎双环相助,而重水之矛本身更重达一万多斤,所以李道乾这一剑虽然格上了,也尽了全力,竟恍如蜻蜒撼玉树,未能动得分毫,重水之矛闪电般扎下,本是扎他头顶,因他是仰着头的,就从颈窝子里扎进去,从屁眼里穿出来,而龙虎吸魂,他几乎来不及叫一声,口一张,魂魄却已随同血光进了龙虎的嘴中,刹时死得不能再死。
薛道志眼晴陡然瞪大一倍。
如果说于异撕了阎公业,是因为阎公业功力不够,加上没有提防,那李道乾这一下,他就绝不再这么想了,他对李道乾是极为熟悉的,李道乾功力之高,相较他这个掌门人,也只是略差一线而已,且李道乾又是主动进攻,绝不存在什么大意之下措手不及的问题,就是那横剑一格,剑矛相撞发出的脆音,也说明李道乾是尽了全力的。
尽全力一格,居然格不开于异一矛。
“这小子不是散了功吗?怎么可能有如此之高的功力?”薛道志目瞪口呆,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晴,但眼见于异把重水之矛拨出来,他霍地一个激灵,转身就跑。
于异一身功力,有若鬼神附体,不跑才是傻瓜呢。
但他才一转身,于异胸前突地射出一道绿光,其速如电,而且时机拿捏得非常的准,刷的一下,正射中薛道志后心。
却是白骨神巫出手相助于异,那道快得不可思议的绿光,自然便是诛灵剑,白骨神巫本身便是一派宗师,再得于异雨露浇灌,功力大进,然后分手这半年中,她静心修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说与于异比,至少不比薛道志差多少,出手暗算,这中间的火候拿捏,绝对是宗师级数的,薛道志只提防着于异的一双手,想着无论如何,于异便要扎他,至少也要把手举高了才行,又哪里想得到于异身上还藏着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流高手,又怎么可能躲得过。
他运起了罡气,诛灵剑居然没能透体而过,便阴火锁脉,刹时在身体四面散开,薛道志啊的一声叫,气血僵滞,而于异这会儿双手已伸了过来,没有举高,却直接抓住了他的两条腿,薛道志身子悬空,立即知道于异是要做什么,骇急狂叫:“饶——”
不等命字出口,于异手一分,撕的一声,把他一个身子撕成了两半。
从阎公业手点于异开始,到薛道志被一撕两半,前前后后,不过数息的时间,风雷宗两大顶尖高手,便变成了两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这中间惊雷眩电,几乎让人气得喘不过来,不说薛道志带的几个弟子,就是许一诺,也惊得目瞪口呆,半响做声不得,心下暗暗震骇:“这位大人平日看似好说话,真正动怒,却有雷霆之威。”心下越加畏服。
“师父,我给你报了仇了。”于异仰天狂叫,双手向天,有如魔神。
慢慢收了大撕裂手,看一眼逃不敢逃动不敢动的那几个风雷宗弟子,道:“我是柳道元的弟子于异,薛道志李道乾阎公业三人勾结害死我师父,与你们无关,你们跟我走,去见你们的师叔姜月柔和白道明。”
师仇要报,但风雷宗的声誉不能坏,根基不能毁,否则无论是姜月柔还是白道明,都会更难过。
那几个弟子自然不敢不应,而他们都是薛道志李道乾的亲信弟子,平日从阎公业有意无意的话风中,也都知道柳道元死了,也听过于异的名字,这时候于异报了名,尤其报出了姜月柔和白道明的名字,他们自然相信。
风雷宗在东海城中还有一些弟子,都一起叫了出来,这些杂事就由许一诺处理了,这个他拿手,一点风声没透,全带去西夷郡,姜月柔白道明听于异禀明了报仇经过,相对无言,姜月柔默默去柳道元坟前上了香敬了酒,白道明就在坟前,喝得大醉,临醉拍了坟堆道:“还是有徒弟的好。”
第二天,姜月柔和白道明商议,要于异做风雷宗掌门人,于异哪肯戴这个帽子,死也不干,逼得急了,就说自己是神官,而且是个闯祸精,万一闯了祸,到时带累风雷宗被灭门可莫怪他,这话出口,姜月柔白道明两个傻了眼,这小子是个祸胎啊!还真有可能,也只好算了,没办法,姜月柔只好回山去,亲任掌门,白道明也跟着回去,给她撑场面,至于柳道元薛道志李道乾三个之死,那就隐瞒不说,只说他三人觅地隐修去了,以免传将出去,败坏风雷宗的名声。
于异则带了六女往京师跑了一趟,偷偷叫了于石砚出来,也不隐瞒,一切都说了,于石砚目瞪口呆,捶胸顿足,但这会儿也没办法了,连夜给张好古禀报,本来张家要得多,虞家又不肯让步,另两家打酱油的不但不给钱还要倒找便宜,所以僵死在那里,这会儿于异横插一脚,张家只好少要一点,最终还是虞白眉复相,但张家包刮于石砚在内,拿了大批要职,于石砚更直接做到礼部尚书,当然是再次出马册封了螺龙儿,然后蛮族退兵,朝庭大军接管了盐城之后。
而于异要的,是张家在东海的盐场股份,当许一诺亲手把盐场股份交到马夫人手中后,马夫人不由得感叹:“这位大人,果然好手段。”
交易做完,于异也终于去了一趟风雷山,玩了几天,白道明姜月柔都催他上任,那就去罗,临行自然要叮嘱一番,于异还不敢不听。
拜别下山,才到山脚,银玲儿突然追了上来,手中拿个东西向于异一晃,娇声道:“师父有令,让我跟着你,免得你为官不仁,残害百姓。”
说老实话,于异真没看清她手中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即便这丫头拿鸡毛当令箭,他也不敢不接,只得哼了一声:“跟着就跟着罗,我又不怕你。”
他不明白,但白骨神巫高萍萍六女却是明白的,相视一眼,却都是一脸无奈,惟有叶晓雨把下巴高抬了点儿,暗哼一声:“不论你有多少女人,哪怕你师娘给你娶的,也只能做小。”
各怀心思,一路行去,渐行渐远!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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