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望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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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望流年-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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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联系师尹,两人同时心头一凛!
天地无声,万物失色。不过眨眼瞬间,已然身陷幻术囹圄。
“唉~”一声轻叹,一道曼妙身影出现幻觉空间。
一身璀璨珠华,一张白玉卧榻。面前的女子似笑非笑,纤纤玉指漫不经心夹着一柄红玉烟杆,美目迷蒙,似醉非醒。
“可惜啊可惜~怎可只来了一人呢……”
“你是什么人?!”
拔刀洗慧全神戒备,而撒手慈悲却觉得眼前之人有几分面熟。
玉流萤斜睨撒手慈悲一眼:“慈光之塔的朋友,见面便以神源相赠,真是大方~”
撒手慈悲这才猛然想起昔日一面之缘,再观此人相貌,顿时也是心惊。
“玉流萤!”心头疑惑不解,为何方才竟是未曾认出。
“撒手慈悲,昔日为夺楔子,你伤吾两位阁主……啧,本当今日你那两位同僚齐聚,我便打个重伤也罢,可惜可惜,仅得一位……那便留命吧!”
两人心头顿时疑惑,为何玉流萤会说本应有两人来与撒手慈悲汇合。但再也没有时间考虑,眼前女子骤然腾身,一抹银光流泻,长枪已至面前。
一寸长一寸强,兵器交接,一柄银枪横挡两人攻势仍是有余。
“这处空间,乃是吾为你们精心准备,吾要杀人,被杀的人想保命,离开的方法也很简单,我死,或者让我达成心愿~”
“哼,狂妄!”
撒手慈悲一声怒斥,弯刀毫不保留。同出慈光之塔,虽然从未并肩对敌,此刻拔刀洗慧与撒手慈悲却是异常默契。
“啧啧啧,真是麻烦~撒手慈悲,请你让一让……”玉流萤语调仍是轻柔,笑意不减分毫。“吾不杀你,吾只杀他。”
险险一刀几乎紧贴面颊而过,但那游走刀锋之间的人,却似乎在享受冰冷锋芒擦身而过的乐趣。
“哈!那两名女子是我所伤,枫岫主人也是我带走!让我看你伤到慈光之塔的颜面断是不可能!”
“唉……”
手腕一翻,银枪回转身后,软腰一折,那长枪竟是不见,换而一条通身利刺银蛇长鞭游出。
“你伤吾部下,吾杀你同僚,你并未伤吾,吾绝不伤你~吾很公正很公平,不会不明事理迁怒无辜。”
攻势骤变,撒手慈悲拔刀洗慧两人一时措手不及。以站位而言,长鞭首伤该是撒手慈悲。熟料银链宛如有灵,半空陡然回转,紧贴撒手慈悲胸腹缠绕而过,随即凶残穿入拔刀洗慧肩胛。
长链宛如蛇骨,两侧皆为锋利倒刃,入肩尚不是重伤,而随后的抽离顿时带起一股血雾。
“你看~吾是商人,最重诚信。”
“可恶!”
同僚被伤,虽然同僚情分并未深厚到如何,但同为慈光之塔之人,此举无疑是打无衣师尹的脸面。
撒手慈悲手中弯刀回旋,趁银链回转间隙,钻长兵回守之慢,瞬间近身。
玉流萤竟是不待链身返回,伸臂挽回两尺链身,反手而成尖锐利刺当胸刺出。
可长可短,变化莫测。从未见识有人使用此等兵器,撒手慈悲躲避已是不及,只能勉强扭身错开要害。
却是利刃入身前一瞬,纤指一声轻弹,利刃越肩而过,后缀寒光凛冽仍带血迹的一条蜿蜒蛇身。
玉流萤竟是将兵器脱了手,腰身一转,随银蛇同时飞越而过。
素手轻抚,柔若微风,拔刀洗慧只感到那只手自手腕拂至肩头,却是整条手臂的关节都被卸了个干净。
拔刀洗慧咽喉已被对方掌心所握,撒手慈悲方来得及回身,只是为时已晚。
银蛇游过虚空,蛇尾轻缓落下,玉流萤并未回头,却是准确接下蛇尾,玉指轻拈,长枪之资再现,一声锋鸣,锐利枪头已经抵住撒手慈悲咽喉。
随着一声颈骨断裂的脆响,幻术片片碎裂。
玉流萤托起拔刀洗慧的尸身,反手一掌轻飘飘送进撒手慈悲怀里。
“带你的同僚回去,好好安葬吧~”
话语落,人影同时隐入虚无。

慈光之塔已经着手,接下来,便该是紫微宫了。

四魌界·杀戮碎岛——1
一壶茶,两个人,生生喝了一个下午,相对无言。
寂寞侯从来都有很好的耐性,即便对面的人有着难以掩饰的隐隐得意,也比不得的好耐性。
“寂寞侯先生。”
终是衡岛元别打破沉默。
“一方面将先王遗书送交王,一方面与慈光之塔勾结……啧啧啧,真是好危险,也是好精妙的一手。”
衡岛元别似模似样的起身一躬。
“吾不知尚论在说什么。”寂寞侯眼不动心不动,淡定喝茶。
“哈,吾知你不会轻易承认,不过无妨。”衡岛元别心情似乎很好,嘴角眉梢皆是朝气蓬勃的得意。“寂寞侯,四魌界的纸张……很难销毁吧?想必先生来自苦境,对此尚不习惯,颇为苦恼吧?”
“吾不知尚论在说什么。”寂寞侯眼不动心不动,继续喝茶。
“要我明说吗?”衡岛元别眼神一利,将一方布包展开于桌面,内中是残破的灰烬,未燃尽的部分,隐隐拼凑出……寻机与慈光之塔取得联络,一举永绝碎岛后患,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先生对这项东西可是熟悉?”
寂寞侯淡扫一眼,回到:“此物可是大逆不道,尚论是寻不到人犯需要寂寞侯协助吗?”
“哈哈!协助,不错不错,正是需要先生协助,因为这信件可是先生所有之物。”
寂寞侯淡淡的抬了抬眼皮,继续喝茶:“吾不知尚论在说什么。”
呯!
衡岛元别一掌拍在桌上,咄咄逼问道:“需要我说明吗?此物可是从先生房间的窗口飘飞出去的!寂寞侯!你没料到四魌界的纸张这么难以焚毁吧?也没料到,居然有人能将此信拼出!吾早就怀疑你的来意很久了!”
寂寞侯眉毛都没动一下:“哦?寂寞侯想,这其中大概有些误会,或者尚论糊涂了。”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衡岛元别似乎发觉自己有些过于激动,理了理衣服,深吸一口气。“吾不妨与先生明说,若先生想要与什么人联系,元别或许有些办法,只要先生愿意合作,我可以个人担保,你阎浮提日后可以在碎岛取得最大的利益。”
寂寞侯这才抬起眼,平淡无波,注视了衡岛元别许久许久,直看得衡岛元别几乎炸毛……
“尚论,敢问这些废纸……是什么人给您的呢?”
“嗯?”
“以及,今日戢武王似乎是前往边界与无衣师尹一谈,尚论觉得,王会带来什么消息?”
衡岛元别不知所以,但……
寂寞侯莫名的,慢慢的,展开了一记笑意。

日暮时分,戢武王回返,竟是要求寂寞侯前往王殿。
戢武王对着寂寞侯,意味深长的说出……
“今日,师尹质问于吾,阎浮提首座玉流萤于苦境击杀慈光之塔之人,要吾安排先生与他一见,吾拒绝了。”
衡岛元别的脸色,惨白了个彻底。

小妹,你交了坏朋友了 

玉流萤在苦境的私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是那么少。眼下比较容易的一件,自然是略城少主的这件。
当日婆婆诊视的结果,死国佛狱各留暗手在赤子心体内,各有觊觎,也各自牵制。后来死国禁锢赤子心魂魄,也是身死之后的顺势而为,并非最初意图。
既然有所图,便不会轻易放弃这么重要的棋子。既然是顺势而为,也总要有势可借。
除了死国,除了佛狱,对略城有敌意之人,实在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鬼谷藏龙的先祖与霓羽族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的霓羽族之内仍有人主张复仇。
在玉流萤最后一次离开薄情馆的时候,慕容情曾经对她提起过,个中有个激进分子,名为渡翛年。
渡翛年身居之地应与霓羽族居所应该相距不远,若此人居于凡尘之中,断无阎浮提找不到的道理。

霓羽族的居所名为万年春,便是当日玉流萤碰到飞鹭的那处所在。
当日一见,只为寻找一页书,并未深入。万年春的具体位置玉流萤尚不清楚。或许,这渡翛年的居所,她还需要再入万年春一遭问个清楚。
俗话说的好,要放火就要先放倒救火的,同理可证,要救人就要先灭掉搞破坏的。

万年春并不难找,或者说,极为好找。那处竹林之中唯有那一处人烟。
此处民风淳朴,居民心性单纯,用慕容情的话来说,是一群毫无上进之心没有半点竞争力物竞天择的法制怎么没给过滤掉的一群废人。
嘛,反正玉流萤知道慕容情嘴硬心软不是一两天了。
根据居民所说,渡翛年不常出现在万年春,其居所只有翎婆知晓。那翎婆便是村中长老,是霓羽族曾经的祭子。因阿多霓不在,霓羽族之内无人具有足够的灵力支持祭祀,每过一段时间就要选出一名灵力充裕的祭子,以寿元为祭,完成祭祀,保全族安然生息。
这一任的祭子正是玉流萤那日见过的小姑娘,飞鹭。
此时翎婆和飞鹭都不在族中,根据族人所言,似乎飞鹭受了些伤,来由这些普通村民也不大清楚,总之似乎是因为一页书而起。此时翎婆带着飞鹭出林求医,算时间似乎也该回来了。

玉流萤并未等待太久,不过半日的时间,一名银发老媪便带着飞鹭一路行来。飞鹭小姑娘看上去心情不错,眉飞色舞的样子远远就能感受得到。
“啊,是玉姐姐,你是来找一页书前辈的吗?”
飞鹭眼神很好的看到玉流萤,远远就高兴的打起招呼。
待那两人走近了,玉流萤才缓缓笑道:“我此来与一页书无关,乃是要向……”
那银发老媪似乎对玉流萤有些戒备,玉流萤只好挂出官方微笑,笑的春风肆虐遍地花开。
“这位便是翎婆长老了吧?玉流萤此来是要向您询问一人的下落。”。
“是何人?”翎婆仍有戒备,但霓羽族善良的本性使然,她也不会对玉流萤冷脸。
“渡翛年。”
“嗯?你寻他所为何事?”
“杀他。”
“哦……嗯!?”
玉流萤那不变的笑容不变的语气,一时让翎婆没反应过来,顺口应下才猛然觉得不对。
“这……虽然渡翛年心性有些激进,但……唉,我也不知他之下落。”
便是擅长说谎的人,也未必骗得过玉流萤,更别说心性纯善不善谎言之人。
玉流萤也不戳破,只是眼波一转,打算进行一下诱导大业。
却在此时……
“啊……”飞鹭突然两手抱头,瑟瑟发抖。“好……好可怕……好深重的邪恶。”
玉流萤刚想摸头表扬,她这刚要使坏就能察觉,小姑娘感应人心的本事又进步了。却是心头一凛,猛然察觉到不属于此地的……熟悉气息。
自万年春入口,佛狱大军压境,为首者正是魔王子,身后一名白发战将,乃是玉流萤见过几面的佛狱守护者迦陵。
“虚耗了性命精元的姑娘,折损了少女最重要的青春。”狭长双眸自翎婆身上扫过,一语道出祭子的秘密。魔王子的视线继续移动,最后停留在玉流萤身上。
“这是巧遇还是命运的重逢,这难以割舍的血缘啊……又见面了,吾亲爱的小妹。”
“哎?他……他是玉姐姐的兄长?”
飞鹭哆哆嗦嗦去扯玉流萤的袖子,却被一掌送开丈余。
“兄个大头鬼!!不想死的赶紧跑路!”
魔王子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手轻挥。
“擒,一个也不能杀。”
翎婆还想抵抗,玉流萤足下一顿,一股无形气浪顿时分隔佛狱士兵和霓羽族族民。
“还不快走?!”
“这……”翎婆顿了顿,心知自己只是拖累。只好掉头拖住不断往玉流萤那边探头的飞鹭,携村民急急逃离。
一群不会武功的弱者,一群出自佛狱的士兵。就连跑路的速度都能立分高下。
逃命还能跑这么慢……玉流萤很是抑郁,手腕一抖长枪上手,一记横扫同时送出一掌。
狂浪气劲直扑佛狱士兵,守护者见状立刻飞身而上,手中长戟挡下这一记杀招。同时佛狱士兵汹涌扑向霓羽族被送离的方向。
玉流萤本是打着送走了人立马跑路的主意,脚下刚动了半步,那边魔王子犹如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立马出声:“迦陵,吾与小妹许久不见,相思甚苦,你帮吾留下她吧。”
相思你妹!
暗自骂了一句,玉流萤这才反应过来魔王子他妹就是自己……这可真TM郁卒。
前有守护者,后有魔王子。守护者不是不可突破,但是一旦突破就是魔王子出手之时。但是要是不突破,魔王子同样随时可能出手……
果然是郁卒……
迦陵似乎也没打算跟她拼生死,长戟只有拦阻之意,却在出手一瞬,一道身影快如残影,瞬间切入两人战局。
“迦陵……要爱护吾之小妹啊……”迦陵的长戟被两只手指夹的不得动弹,魔王子笑意盈盈紧盯玉流萤不放,“这可是吾自小失散,又失而复得的珍贵的小妹啊~”
爱护你妹!!啊不对……你大爷!!
连爆粗都要给她憋屈,玉流萤颇有几分风中凌乱。

“吾亲爱的小妹,自小与血亲分离,无依无靠,无亲无故,却还练得这一身本事,出落成如今这副诱人的样子,为兄深感欣慰。”
刚才还说不要伤害她的是谁?!是谁啊!!!
玉流萤一柄长枪,却要阻挡两根烧烤棍,啊不是……句芒双剑,再加上魔王子根基的绝对优势,已有几分力屈。
“可是啊……你若只为自保,便是为兄出手又如何呢?吾亲爱的小妹可是连吾也没有把握击杀,小妹你却偏要相助这些人。”
玉流萤可逃,但是若逃,霓羽族必灭。那慕容情不得伤心死啊……她要是没看到就算了,偏偏碰上……
玉流萤现在很想倒带重来坚决不入万年春啊嗷嗷!!

“小妹,你交了坏朋友了~”
句芒双剑同出,邪炽功体带起兵器相接的高热。玉流萤手中银枪虽是荻少将特制的耐高温材料……
但她自己可不是耐高温材料!
炎流入体,脏腑瞬间受创。玉流萤一声闷哼,生生咽下喉头腥甜。
“友谊啊,多么愚蠢的情感,吾亲爱的小妹,你可知你的朋友是伤害佛狱的凶手,你可知你的朋友伤害了我们最亲爱的父亲,吾,怎可看着自己的小妹步入歧途~”
受创在先,迎面又是一击,仓促间的提枪哪堪雄力,玉流萤内伤顿时爆发,一口鲜血喷出。
真想喷丫的一脸!!你那烧烤棍还是掰断了老爹的胳膊才抢来的!
迦陵心有不忍,不禁上前半步,立刻被魔王子的视线锁定。
“守护者,你要忤逆王吗?还是说,你要与我这误入歧途的小妹一般,袒护阿多霓,袒护霓羽族?”
话语落,却是再无暇去顾及迦陵的反应,只因银枪之锋险险擦脸而过。
“哼哼哼,亲爱的小妹,偷袭不是好的品德,你被外人带坏了。”
“魔王子……”玉流萤一抹嘴角扬起脸来。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欠揍!”
“唉……并无啊~怎么会有人如此形容善良的吾呢~”
“好吧……我很荣幸成为这么说的第一人。”
玉流萤顺了顺真气,提枪再起。
“你丫的真欠揍!!!”

兄妹第一回合 

“收拾薄情馆一同退隐吧,我想知道的事情已经有了答案,欠下的人情也已经偿还,武林中再无剑之初挂念之事。”
“直到现在,吾才放心了。”
慕容情话音未落,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急急奔来。
“嗯?”
看向来人,却是一身风尘似有伤在身的翎婆和飞鹭。
飞鹭几乎是一路扑滚到他脚下,扬起头便急忙道:“圣主,万年春……万年春……你快去救玉姐姐!”

那群跑的跟蜗牛爬一样的家伙跑够远了没啊?够远了没啊?!!
淋淋鲜血顺着银枪垂落地面,万年春早成一片废墟,而四处可见扬撒的血迹与尘土凝结在一处。
多数,嗯大半,嗯差不多全部……都是玉流萤的。
左边肩胛被烧烤棍穿了个对穿,左腰也被砍了一道,手臂两腿大概也有不少口子,右腿大概是个粉碎性骨折,肋骨可能也断了两三根。
不过……
玉流萤死盯着魔王子飙血的手臂,好歹是有让他也放点血,没输的太惨!
“招式不差,可惜,真元不足。”
魔王子两手一背收起句芒,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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