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系列 震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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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系列 震关东-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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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小巧功夫多数会练得比较好,因为她们的身轻苗条,但女孩子的下盘多半不会扎得很稳实,因为他们的腿不够粗。
女孩子的腿一粗就不好看了。
白欣如亦不例外。
她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睛,剑已被铁锅一般的翅膀拨开,整个如燕的身躯也被狂风扫得飞了出去!
当她睁开眼睛时,身子已落在丈外,她一个飞燕穿帘、蜻蜒点水而立,巨鹰又滑开了十尺左右,而白欣如的剑,荡飞在两丈外插入一座土丘上。
眼看巨鹰已到了平地时,上岗后又跳出一人,刷地一剑向巨鹰刺去!
岗后也有一人追到,大喝一声,亦一剑刺出!
第一个人是李天行,第二个是追赶而来的李天胜。
他俩刚刚在马车旁合演了一出戏,所以才造成这一次的围剿“杀手”得以成功。
只是剑未刺到,巨鹰极有灵性,骤然警觉,双翅展出!
李天行被它连人带剑一翅膀扫出丈外。
李天胜右手被另一翼扫得关节脱臼。
这只巨鹰力大无穷,根本令人无法近身。
只是还是有人能近身的。
巨鹰猛然扑飞十几尺,已到了那片室地,长啸一声,双翼猛展,正欲离地飞去。
正当它双翼展开时,左右同时疾闪出两条人影,一高一矮的两条人影。
长短二刀。
巨鹰的左翼尺展时,张五已扑到,一刀把巨鹰的左翼硬生生穿过,钉在地上!
巨鹰痛极狂啸,右翼回扫长刀张五!
张五及时弃刀跃退,仍被巨翼所带过的狂飙扫出丈余远。撞倒在一座土岗旁。
巨鹰拚命挣扎,竟硬把钉在地上的长刀拖起,勉强欲展翅飞离。
只是它仍慢了一步。
短刀何八矮小精悍的身子已欺近巨鹰,整柄短刀自巨鹰腹中戳了进去!
巨鹰痛极狂啸,右翼猛扫,何八弃刀退身,仍被一翅打飞半空。
巨鹰毕竟是百鸟之王,两度重创,仍强自飞起,但因左翼被洞穿,一时飞不离地,滑翔了丈余,在黄土上留下两行鲜艳的血痕。
白影一闪,白欣如又掠至。
白欣如轻功极高,身形灵巧,巨鹰剧痛间竟未及留意,白欣如陡地跃起,一剑刺向巨鹰头部。
巨鹰尖啸,白欣如弃剑疾退。
巨鹰在地上拼命作垂死之挣扎。
自欣如惊魂未定,在丈余外剧烈的喘息。
巨鹰的头部大量地淌着血。
剑,就嵌在巨鹰的头顶。
庞大的巨鹰已静息了,它终于逃不过死神的魔爪。
它的羽毛散铺满地,而它的身躯已经静静地躺着。
白欣如、何八、张五、李天胜、李天行站在一旁,犹惊魂未定。
无敌公子的一头坐骑已是如此难惹,主人的武功只怕更惊人莫测了。
泥团不断地在半空碰击!
忽然间,碰击时的巨响骤然停顿。
在这种时候,停顿是一件极不自然的事。
原来周白宇和施国清二人俱发觉,他们的四周已没有了泥团!
而在离他们约二十尺的地方,倒还有一块如桌子般大小的泥团!
只有一块!
这一块是在所必争的!
无论是谁先把这块泥团向对方扔了出去,对方必难以接下,无论以剑挑或闪避,皆尽失先势。
无论是谁一被对方占了优势,恐怕谁也不能把局势挽救过来。
所以施国清、周白宇身形一顿后,二人同时展动,扑向那块泥团,其势如电!
施国清竟然快了一步!
他的指尖已沾上泥团,他的心中狂喜。
突然他觉得周白宇那边有异。
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了,但又不知道自己是错在哪里。
他已猛地把泥团托起,无论是多少斤重,这个担子他是托定了。
施国清大吃一惊,抬头,反手拔剑!
只见眼前剑光一闪!
他右手的泥团轰然抛下,他已知道他错在哪里了!
只是大错已成,他已无法挽回。
他反手拔剑,剑刚出了一半鞘,便停了下来。
他双目暴睁,脸容痛碍不停抽搐。
他的喉管已被一剑穿过!
人往往是一种可笑的动物,他们往往为了一样无关重要的东西,或者为了一件小小的事情,或者为了忍不下的一口气,以致闹得天翻地覆,争持不下。
旁观看清,这是至理名言;当而人争执时,你是旁观者,往往就容易把事情看得比较透彻,认为争执者实在太过无谓。
但你若是当事人,可就绝不这样想了。
正如你到一处很优美的胜地,当时许是并不觉碍什么,但若把处身景物都描下,那一张图片将会令人意想不到的竟是如此值得留恋。
正如你走入一座城,再退一百步看一座城,感觉是全然不同的。
亦如你行在山中,你能了解山的部份美态,若你在远处看山,那是全然的宏伟美感,两者宛然相异。
正如当某一件事情的发生,你不觉得什么,但也许以后却是你最值得回味的一件事情。
如果在这场激战中,施国清有时间静下来想一想,也许就不会死在周白宇的剑下了。
他当时只想把泥团向周白宇仍去,谁够快,谁就能获胜。
剧斗中,周白宇也作如此想法。
但当泥团只剩一块时,周白宇兀然醒觉。
为什么要抢夺这块泥团呢?
为什么不利用抢夺的时间拔剑?
周白宇顿时明白过来,但他还是冲了过去,所以慢了施国清一步。
施国清全意在那块泥团上,而周白宇的心志已转移到剑上。
施国清蹲下身,抓起泥团。
他的身形已处在极不利的状态下,他的手已极不利于转动。
在这种时候,这种机会,周白宇是绝不放过的。
所以他拔剑。
“铮”的响声,令施国清陡然一惊,全身全神处于混乱与疑虑状态。
此时剑光已闪现。
施国清也不是蠢人,他立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他错在哪里。
可惜他已没有时间去挽救这个错误了。
他的身形才立了起来,才抛开那块泥团,周白宇的剑已刺入了他的喉管。
施国清回手拔剑,剑身才露了一半,周白宇的剑已在他喉核刺入,后颈刺出!
施国清的剑再也拔不出来了。
一剑夺命施国清,竟连出剑的机会也没有。
他后悔,他极端的后,为什么要抢夺这一块无关重要的泥团!
他后悔他为什么不早一点想到这一点。
可惜人总是多后悔在他后悔已无补于事的时候。
周白宇怔怔地望着缓缓倒下去的施国清。
他永远也不能忘记施国清濒死前的眼睛。
充满恐惧、愤怒、惊疑与怨毒的一双眼。
周白宇的手心忽然沁出冷汗。
他觉得自己胜碍实在些侥幸。
当日他与施国清的另一番激斗中,他也是走错了施国清的同一着棋。
当日他与施国清较剑后,力争夺一柄剑面比拼内力,施国清当时忽然弃剑,出掌击中了他。
他当时也恨自己为什么要争夺这一柄剑呢?为什么不改而出手呢?
那一次是一个教训,今天他用当日同样的手法,施于对手身上。
当日他能逃出厄运,全凭沉着应变和追命的救助,才不致丧失性命。
而今日的施国清就没有那种运气了。
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欣如、何八、张五、李氏兄弟都相继出现,静立于周白宇身旁。
歼灭了敌人,他们自然松了一口气,但当时他们隐约地感觉到强大的劲敌已渐渐逼近时,他们的呼吸又急迫了。
他们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周白宇与施国清之战,但他们能猜想得出此战之惨烈。
周白宇也知道他们是经过可怕的剧斗,那头鹰并不易对付,这从他们疲惫而带伤的身躯便可看出。
周白宇疲乏地挥挥手道:“我们应该回去了。”
回去?是的,回去,回到追命那儿。
追命正以一个人,守着三辆马车。
青衫十八剑,以轻功见长,施展轻功时青衫飘飘,运剑如风,是以江湖人称之青衫十八剑。
李天行是十八剑中功力最高者,李天胜是十八剑中剑法最佳者,他们的轻功自然不弱。
但他俩比起长短二刀,委实是差得太远了。
短刀何八跑的时候,就像一只冬瓜一样,滚呀滚的,你怎么跑都得落在他后面。
瘦子张五刚好相反,两只长腿瘦得连肉也不长,但跨上一步就等于别人连跨三步,不用跑也比人跑得快。
可惜他们的轻功比起白欣如,可差多了。
白欣如全身就像轻飘飘,跑的时候素衣迎风飘动,像被风吹起似的,谁也追不上她。
能追得上她的只有周白宇一人。
也不见周白宇是怎样跑法,只是他要跑,他便起步跑,一跑起来两旁景物完全模糊,耳边狂风呼呼作晌,连白欣如都追他不上。
但周白宇他自己知道,若是凭这一双腿能追上追命,那除非太阳是从东边沉下去。
追命那一双腿,能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出击,跑起来更是比风还快,所以追踪术他是在江湖上坐第一把交椅的。
追命马步之稳,腿法之快如奇,已被江湖上称为“天下第一腿”。
李氏兄弟最迟赶到。
他们一到,便大吃一惊。
原来周白宇、白欣如、长短二刀等人都定在那里,呆立不动,像是脚底长了根似的。
何八张五竟还冷汗淋漓。
李氏兄弟定睛望去,不望还好,一望之下脸色陡变,汗亦如雨纷纷下。
萧声。很是肃钉的萧声,竟是“破阵子”的曲调。
萧声百转回肠,刚时杀气腾腾,柔时凄然落泪,激荡在空气中。
白衣人。
白衣人手持五萧,静仁于月色下,似全身已融和萧声里。
白衣人的年纪绝不超过什四,神色落寞,但以面容之俊朗,连周白宇也自愧不如,白衣人的眉字间隐然有一种清灵之质,似根本不属于这庸俗尘世的人。
谁也想不到他就是恶名满天下、手下无活人的断魂谷谷主,无敌公子。
但他们又不能不信,因为除无敌公子外,天下又有谁能追踪到此呢?
无敌公子!唉,无敌公子已经出现了。
好一会他们的眼光才转向追命,因为无敌公子的出现已慑震住他们的神智。
追命就趺坐在三辆马车的前面的土地上,像什么事情的发生也不能令他移动半步。
追命竟看也不看无敌公子,但额角已渗出了汗珠,抓起酒坛大口大口地灌着酒,地上已有三个空的酒坛。
他们都知道,追命在镇上买了五坛子酒,一路来已经喝干了一坛,如今竟在同时间喝干四坛酒,实在是不可思议。
但大家都知道,追命越喝下多酒时,他所发挥的能力就越大,要对付的敌人就越强。
无敌公子,正是他最大的敌人。
无敌公子吹着萧,追命喝着酒,倒令站着的周白宇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谁能看出如此幽美的景象,竟隐伏着一场惊天动地、惨厉绝伦的血斗! 

 
 
 第十一章 公子无敌

 
 
萧声骤歇。
追命扬手抛出空酒坛子。
酒坛碎裂在地上。
追命醉态毕露,醺醺然地抬起头,打了一个酒嗝:“你们准备好了没有?无敌公子硬要等你们到齐后才肯出手。”
无敌公子白衣飘飘,玉萧轻击在左手虎口上:“断魂谷现下需要人才,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不禁哑然,周白宇强自镇静,冷冷地道:“不可能。”
无敌公子淡淡笑道,“很好,那么,各位最好也不要推让,一起上好了。”
张五强自打了个哈哈,一方面以大嗓子来平息心头的怔忡:“好哇,你别担心,咱们大伙儿都一齐向你讨教的。”
无敌公子微微笑道:“很好,我喜欢爽快的人,我留你一个全尸!”
何八用力一跺脚,似踩死不安的小虫似的,大声叫道:“妈拉巴子,你敢瞧不起长短二刀?”
无敌公子神色丝毫不变,真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于色”的地步,“其实我已经很看得起你们了,否则我也不用亲自来杀你们!”
无敌公子口口声声说杀说饶,似当这一干武林中的一流高手都必死于他手中似的;当下李天胜发狂地一跺脚,怒道:“好哇,你一个手下也不带来?”
无敌公子仍笑道:“我不必。”的确,以他的武功,实在不必需要任何手下了。
无敌公子忽然又一笑:“况且,我的得力手下无谓先生、施国清、铁翼神鹰都已亢在你们手上了,其他的手下带来又有何用?”
追命忽然站了起来,竟连一丝醉意也完全消失了,眼眸清亮而冷静,沉声道:“咱们可以开始了吧?”
无敌公子也随手扔了玉萧,双袖垂下,笑道:“可以开始了。”
李天行第一个想冲锋过去,但忽然忆起了追命曾在车上讨论应战无敌公子时的一番话,“对付无敌公子那样的人,若不团结一致,只独立鲁莽行事,她的结果只有:死;而且,他的牺牲还削减了我们本身的力量,简直是罪不可恕!”
所以李天行静了下来,拔剑在手,全神贯注于无敌公子身上。
李天胜也想冲过去拼个你死我活,但忽然想起追命曾经对他们所作的分析:“无敌公子双掌天下无敌,我以双腿缠着他的一双手。白宇剑法最精最快,职责是困住无敌公子的一双腿,使他无法施展轻功,甚至移动也有所不能。欣如轻功最圭,攻他上盘。长短二刀刀法精奇,攻他中盘。天行天胜勇猛,攻他下盘。没有人可以擅自离开岗位,否则我们将全军覆灭。”
李天胜一想到这些,就不敢妄动了。
何八怒喝一声,反手拔出短刀,正欲冲过去,忽然也凝住了,追命的话正盘旋在他脑海中:“一定要冷静。对付无敌公子那样的人,若不冷静,只有死路,你越冲动,他越是容易得手。”
张五刀拔在千里,人却停了下来,追命的话一如春雷回旋在他耳边:“勇敢有时最是累事,无谓的牺牲是笨蛋!”
白欣如的身形“飞”了丈余陡然落地,她记起了追命的吩咐:“若大家各坚守岗位,我们尚有三成胜机,若每个人都凭一时之勇要当英雄,那我们便会败得十分狗熊。”
周白宇耳边也响着追命的话:“若我身形一动,你们即刻攻击,绝不可延迟,因为时机已经到了!”
无敌公子状态悠闲,但心中暗暗吃惊,因为他隐隐觉得敌手力量之庞大团结。
他从未遇过力量如此庞大的敌手。
他觉得有一种可怖的威力自四周压来,令他呼吸也开始沉重:那是杀气!
他只见北面所立的李天行、李天胜,正狠艰地盯着自己,那种神态就像宁愿洒牲性命,也要把敌人手刃于剑下。
他也看见南方的长短二刀,利刃闪亮,而何八张五的神情,就似猫看见老鼠,非把利爪嵌入敌人的身躯内而不甘心。
他更看见白欣如和周白宇。
白欣如整个身子似随时将飞起,似一只被激怒的小鸟。
更可怕的是周白宇。无敌公子一眼便盯住了他。
周白宇双手持剑,剑贴于胸,闭目凝神,竟是人剑已合为一体,一触即发,意随心生,竟是无物不毁、无坚不摧的驭剑之术。
但无敌公子一眼瞥见追命时,心中更为吃惊!
追命步踏不丁不八,既不是子午马更不是四平大马,但着右脚向左拧,即成子午马,若右脚向内转,即成并步相连,左脚随时将踢出,只要一沉腰,身子便马上能飞起攻击!
无敌公子已不敢大意。
周白宇心中更为暗惊,因为无敌公子状态极为悠闲,这看来全不放在眼内的神态,竟是一种最佳的守势。
无敌公子背负双手,淡淡地看看他们,但每一个人都觉得无敌公子的目光是向他扫射过来的。
因为他没有作任何守势,反而能同时接下这七名武林高手之合击:任何守势,皆有其罩门,但任何微小破绽皆足以致命。
所以无敌公子根本不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出击,似一口张开的巨网,只等鱼儿入网。
周白宇震动的是:无敌公子竟已臻“守即不守,不守即守”的武学巅峰了。
肃杀,静寂。
月已斜,月将沉,时已过四更天。
李氏兄弟的身子已被汗水湿透。
长短二刀呼吸更沉重急促。
白欣如的身于微微颤抖。
风急,风冷。
周白宇人剑合一,竟已入定。
追命连目光也没有抬起。
无敌公子神态更悠闲,头顶竟升起袅袅白烟!
忽然,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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