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十三爷 by吃货阿布 (清穿 腹黑 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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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十三爷 by吃货阿布 (清穿 腹黑 强强)-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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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反正胤禛已经跑不掉了。日后还不是任由自己搓圆捏扁?

他不急······丈夫让妻子一两次,有什么奇怪的?

不奇怪,不奇怪······

喜欢胤禛,喜欢他的——十三皇妃!
 

作者有话要说: 四四和十三终于正规了。接下啦···就是四十一年···各种历史各种数字军团就要粗线了。好吧···求围观···因为,写故事没有人看····真的会有点怨念····
 我真是太罗嗦了····最后一句···3Q···


 第七章 (3)(倒V)


    过年了。

    四贝勒府素来节俭,过年时府邸并不大肆装饰,倒是在高世宁和福喜两位管家的带领下,将府内外干干净净的大扫了个干净。象征贝勒府当家主母所居住的东院,破例早早的挂满了灯笼,添了几分过年的喜气。

    只不过这样的气氛并没有感染到房里的人。此刻已经过了晌午,作为人人尊敬的四福晋却懒洋洋的斜依在床上,抬头静静的望着帐子顶——百子千孙,福寿双全的图腾从大婚之后便再没有差人换下来过。

    瞧着已经有些褪色的图案,她忍不住想:自己这样,过了多久了,一年还是两年?可喜的是,她越来越觉得时间不再想当初那么难熬,仿佛就这样呆呆坐着,瞧着帐子顶就可以过完一整天。

    各种祥瑞之图一针一线绣于帐顶上面,也不知道当初阿玛花了多少银子,绣娘花了多少的功夫和心血,才绣成这样一幅栩栩如生的东西。

    还记得图案是她自己亲自选的。那么繁杂且精致的心思,寄托了对未来婚姻生活的所有情思。只不过,她忘记了,再怎么精美,它——也只是一顶帐子。

    就如她此刻坐在这里一般。胤禛从不会亏了短了她什么,甚至总给她一些特例——比如院里的灯笼。但他从不进她的房间,她再是精美,也只有呆在角落,渐渐的年华远去,任由灰尘蒙住她的光华。

    她不是没有闹过,新婚之夜,她听从了乳母的计划,吵吵闹闹的结果却是乳母的残疾;她不是没有哭过,多少寒冷的冬日,她只盼他心存怜惜,苦苦站在书房外端着热汤等他,结果她高烧了几日,房里来去的都只是太医,从未见过他的身影;她不是没有哀求过,什么矜持礼义,她统统不要,拉着他的手威胁他进东院,结果被他呵斥不成体统。她不是不明事理,她也曾尝试温柔的接纳西厢的人。

    只是,连那样的机会胤禛都吝啬给她。她不甘心,传问了西厢的粗使下人——这一问才明白:原来,夏天里胤禛都为他打扇;冬日里都为他端来一碗热汤;玫瑰茯苓糕也是日日备下,从没断过。后来还听说,去年六月阿哥们去塞外,不知怎么的十三阿哥受了风寒,也是他衣不解带的亲自照看着······那是她深爱着的,是她未来的依靠,是她将要荣辱与共的的人呐!但他的一腔柔情却倾在了······她恨到极致的时候,也有立马进宫,鱼死网破的决心,但更多的是她就这样沉默着,不是她不想争,而是明白早已争不动。

    但是她就活该因他们见不得光的关系而牺牲被忽略被认为无足轻重吗?

    她依旧这么静静的望着,直到眼前有一只白皙娇嫩的手掌晃荡时,才惊觉回神。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来人一身银纹绣百蝶度花裙搭着藕丝琵琶衿上裳,垂髫双发髻,两根小辫子在胸前活泼的跳跃,水灵灵的大眼打量着她,取笑道:“还没回神?”

    她微微笑着摇摇头,拍拍床边的空位,笑道:“云熙,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马上就是元宵节了。”云熙答非所问,人虽然坐在床上,但像是坐在钉板上似地,扭来扭去,没有片刻安分,手东摸摸,西摸摸的,随口问:“四贝勒呢?”

    “他一向很忙。”语气很温柔和善,很有主母的派头。

    云熙不知想到了那里,小脸一红,支支吾吾半天,才问:“那······那什么时候回来?”

    “哦?原来你是专程上着来等贝勒爷啊。”故意挑高的话尾,惹得云熙一阵脸红,又气又羞的跳起来道:“才不是!我是等——”

    “福晋,奴才给您送了四干果,这是早上万岁刚赏给十三殿下的,殿下打发高世宁送来您最喜欢吃的蜜饯,特意叮嘱让奴才立马给您送来。”

    “哦,是福喜啊。得,我知道了,你放那儿吧。”

    她并不去看那食盒子进贡的干果,她撇开头,咬牙忍着。忍受着这个得尽胤禛宠爱的十三阿哥,一年来偶尔的,随手的赏赐······笑话,这些就想要她承情么?呸!这是示威,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福喜。”云熙咬着唇,半响才问:“你知道十三殿下在他府里么?”

    “回云熙格格话,奴才不知,不然传高世宁进来问问?”

    “那倒不必。对了,你们府里不是有个叫李卫的,和十三殿下走的近一些?”

    “十三殿下是个亲厚的主子,待谁都是好的。格格要是找李卫,只怕要稍等一会儿。早上贝勒爷带李卫出去了。”

    “去哪了?”这次追问的不是云熙,福喜忍了一忍,才道:“回福晋话,奴才不知。”

    “你是他身边人,怎么会不知道?!算了,你下去吧,等等,那个高世宁走了没有?”福晋招招手又让福喜回来,道:“你去问问,十三殿下府上是不是有一只白色的波斯猫?”

    “回福晋,那是三年前三殿下送的,十三殿下喜欢,一直留着养。当初住在咱们府上的时候,贝勒爷也很是喜欢。”

    “你让高世宁把它抱来。”云熙眼珠子一转,笑着说:“我拿回去养两天,你们主子要想它了,打发人过去,我一准送过去。难为福晋想着这事,今儿正好说了。”

    云熙是顺治帝堂兄安亲王岳乐亲亲的外孙女,身份贵重,福喜也不敢明着说不,只好陪着笑,道:“那猫一直是十三殿□边的丫头乔春亲手照顾着,只怕认生,格格千金贵体,要是不小心给伤了,奴才铁定被主子爷们扒了皮!”

    哪知云熙只听得后半句,也不知怎么理解的,两眼闪着光说:“你也算得十三殿下的贴身人,他哪里会舍得?”

    福喜这辈子最会的就是好察言观色,此刻暗叹自己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恭敬道:“格格这样说,主子知道了,又该怪奴才没规矩。”

    也不知这句话哪里触着云熙的痒处,只见她笑眯眯的说:“你这就带我去找高世宁,十三殿下一向疼我,不过是一只猫,出不了幺蛾子。”当下就起身向福晋告辞。

    云熙跟着高世宁到了十三阿哥府,旁敲侧击的问了不少给她端茶倒水的侍女,才知道胤祥早早的便去了“云锦阁”。当下酸气怒意往喉头一冲,立时就摔了一个茶盏。

    “格格息怒!”一屋子的人忙不迭的跪下来,高世宁去后院把猫抱过来的功夫,就出了那么大的阵势,脑袋一阵钝痛,也只得小心应对。问了几句,便猜出原因,小心安抚道:“格格宽坐,奴才这就打发人去通知主子。”

    “谁要他回来?!”云熙“噌”的站起来,高世宁只盼着她早早发作完,好送走这尊大佛,哪料得,这小姑娘站了半响,眼圈一红,居然嘤嘤哭了,呜咽道:“每次来找他,他总让你们这些下贱奴才来打发我走。我只以为他课业繁忙,心里体谅他,哪料得他现下宁愿见一个烟花娼妇,也要躲着我······去年六月,听阿玛说他在塞外得了风寒,我心里替他着急,眼睛都哭肿了,好容易等他回来,不过说了几句话。如今,倒是连面也见不着了······”

    众人一时无话,这小格格的泼辣是人人都知道的,谁也没有安慰她的心思,一味跪在那儿等着她哭完了事。

    “哭什么呢?谁敢负咱们的云熙格格?”温柔和煦的男声,带着抚慰人心的力度,“瞧瞧,小脸儿都哭花了。”

    “十三殿下吉祥。”众人见到主角登场,忙着请安,云熙匆匆擦过脸上的泪痕,愣愣的望着他。

    他真的很英俊!十六岁的年纪,黑色的辫子垂在身后,幽深的眼眸好似婉转的流水,高挺的鼻梁,约是刚从外头回来,乍然进到暖室,脸颊上透着粉粉的烟云。去了披风,便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捧着一个万字镂空铜暖手炉,腰间一根金色腰带拴着一颗鸡蛋大小的佩玉,腿上一双鹿皮暖靴,气度居然比闻名大清的八阿哥还要温文尔雅,云熙一直觉得,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息,令人不无法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脸庞上却又透出一股英气,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好似总是有漫天的花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不时的落在他的肩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胤祥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她这才连忙回神,福身:“云熙给十三殿下请安。”

    “快坐着。大冷的天,怎么就到这儿来了?”胤祥一面把暖手炉递给云熙捂着,一面坐下,端起刚沏好的庐山云雾茶,这才挥手让众人出去。

    “我······我来问殿下借猫回去养两天。”云熙刚刚哭过,鼻头有些红红的,眼睛泪痕未干,像只小兔子。

    “你要喜欢,只管拿去。那猫也是三哥早年送我的,我只当给丫头们添个玩儿物,正好你一小姑娘拿去好好养,也省的府里被闹腾。”

    “这样啊······我看,只怕这猫认生,我还是得空常过来······找它玩儿,可以么?”

    “当然。”胤祥亲自把地上一直浑身雪白的肥猫抱在怀里,逗弄了一会儿,方递给云熙,“呐,它也是认得你的。”

    云熙低着头,脸红到脖子根,接过猫,正搜肠挂肚的想话说,哪知胤祥起身就要出去,忙道:“殿下要去哪儿?”又觉自己太过莽撞,讪讪的补充:“云熙的意思是,可以带我去么?”

    胤祥脚步一顿,道:“云熙,你是格格,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到嘴边的拒绝再说不下,化作心下叹了一声叹息。

    云熙愣愣的瞧着他,过了一会儿,虽没有说话,但细细的贝齿咬着下唇,脸色忽青忽白,不知怎么的,怀里的猫似乎被勒痛一般,“喵”的惨叫一声,跳出她的怀抱,扑到胤祥脚边蹭蹭。

    胤祥弯腰挠挠猫咪的后颈,瞧它舒服的眯眯眼,懒懒的叫唤几声。“这猫你喜欢就抱走,十三哥除了阿哥这个头衔什么也没有,除了这猫,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

    云熙压抑的从喉咙里拖曳出一声哀鸣,如同罹患失语的老人一般,哆嗦着嘴唇,手指紧紧的攒着袖口,肩膀一下一下的耸着,胤祥想走过去,脚步子迈了一步,顿了顿,才转身道:“我对不起你。”言罢,再不理她,出了房门。

    门外寒气扑面而来,胤祥本想拉拉披风,手滑到耳边,才惊觉披风早就除了。刚准备喊人,却突觉身子一暖,人就被一双手拖进温暖的怀抱,略略责备的声音响起:“高世宁怎么当的差,瞧把你冻的。”

    胤祥睨了胤禛一眼,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了?”

    胤禛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说:“有一会儿了,刚准备进去呢,就见着里头唱大戏,没好意思迈进去。”

    胤禛这是有意和缓气氛,胤祥勉强一笑,拉着他进了书房,才道:“今天去了云锦阁见了仓津。”

    胤禛抬了抬眼皮,微微一笑,走到书案前,蘸了笔墨,在素白的宣纸上一面写着一面听胤祥继续道:“他说今年要送我一份大礼。”

    胤禛心里响起当日在船上仓津问他如果胤祥做了皇帝,可会服他的话。如今仓津有了这样的话茬,只怕是开始行动了。当下一阵心惊,听胤祥继续道:“他还要我想法子娶了云熙。”胤禛此刻也了然,云熙这样的身份莫说做个皇妃,就是他日做皇后也是够的。

    “阿玛千秋正盛,太子也没有什么大错出······”胤禛挑眉:“咱们来猜猜,他······”

    “永远没有这个可能。”胤祥摆手打断:“这一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仓津自诩通晓天命,却不知这次错的离谱。”顿了顿,似乎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笑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拒绝云熙?要知道,她可算得是个美人。”

    胤禛侧过身,邀请道:“过来,看看这幅字。”只见素白的纸上,苍劲有力的写着:已得意中人。力道极大,印透纸背。“你来添后面的”。

    胤祥捻起方才胤禛捏着的笔,歪着头搜肠挂肚的站在那里想有没有哪句歌词可以搭上去。胤禛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发现他的手晃着毛笔,笔杆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下巴上,撑在案几上的手指头挨个的敲击着桌面。他不会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有多么的撩人,瞬间,他忽然怀着一种极端欣喜的感情打量起眼前的爱人。

    如果可以,他胤禛希望时间久静止在这一刻,只是那么单纯的站着。呼吸着带有他特有味道的空气,四处弥漫着的是两人愉快和跳跃的心情。

    胤禛的目光有若实质,此刻定会像一双手在把他面前的胤祥层层剥开,咬着他的骨头不放。

    “还没有想好么?”胤禛不着痕迹的从胤祥身后靠过去。“不然,我教你?”

    他用指尖同时在胤祥的背上轻轻划着,写得很快却潦草,写完后,随意地继续在胤祥背上继续打了几个圈圈,仿佛一点也不打算住手,等着他猜他的谜。

    胤祥背上的肌肉一紧,脖子不争气的就红了。胤禛瞧着,也不知哪里来的兴致,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廓,热气喷在他脸颊上,笑道:“我再写一次。”

    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虚握住胤祥的手,嘴却不安分的轻轻咬了一下胤祥的耳垂。胤祥被突如其来的一咬,又麻又痒,当下手就是一滑,大滴的墨汁就要洒在纸上,所幸被胤禛挽救。胤祥肩膀一耸,就要回头,胤禛低低道:“你的字,如今练得几成熟了?”两人的手握在一处,蘸了笔墨。

    “还是那样。师傅夸奖你的字,我这些天也是临你的。”

    “恩。”

    胤祥的手被无意识的带动着,等他回过神,最后一笔刚刚收尾,定睛一看,心头猛然间涌上一股喜悦。

    已得意中人。

    从此不二心。

    胤祥瞧着,嘴边不自觉的漾开一抹笑,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却又被一种来自心底的一种孤寂冲的干干净净。

    男人的强势,女人的卑微,自己只想胼手胝足只想博得一份安稳,只怕会是异常艰辛。

    宫里没有传奇,没有那种整饬的纯粹美。

    他清醒明白。

    “怎么了?”胤禛察觉了他的异样。

    “我只是,想到一首歌,里面说:把每天当成世界末日来相爱。”

    胤禛闻言一笑,揽他入怀道:“路长着呢,四哥陪你走。就算真到了末日,四哥也陪你闯一闯,绝不让你孤单一人便是。”

    他的声音本就如温水一般,如今仿佛有意识一般的低沉起来,更加熨帖着心。

    两人正温情着,和胤禛随行的李卫在门口轻轻叩门,禀报:“主子,福喜派人来传,说宫里头送来了折子,元宵节赐宴。”

    “知道了。”胤禛见李卫的影子消失在门外,才道:“最近朱鸿玉有什么消息没有?”

    “这才是我担心的。”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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