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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好好喂儿子吃饭,后院却传来吵闹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
“轩辕文杰!别用你的赃手碰我哦!你们东郡的皇子没一个好东西!走开啊走开啦!你烦不烦?”
“我的手哪里脏了!我皇兄做的,和我没关系!喂——你这算什么眼神!”
“鄙视你!你皇兄做的就是你将来做的!好色下流的东西,其实你也很想去青楼搂一大堆的女人!”
将来?
将来我是会搂女人,但是不会要“一堆”!
文杰把手里的东西塞过去给她:“拿走!都拿走——破面人,就你这个傻女人才会要!”
王爷风流,本性难移(4)
兰玉怔了怔,是啊……昨晚就后悔了,多好看的面人,她干吗又塞回给轩辕文杰?
色男有错,面人无过。
“本来就是我的——”嘟囔着给自己一点挽回面子的说服力,平摊的手掌里顿时多了一些肢解的“断手断脚”,兰玉瞪大了眼睛,“轩辕文杰!你弄坏我的面人!”
她跺脚,把烂了的东西都丢回给他!
面人无过,坏男无耻!
“我……”文杰盯着手里的破东西——他怎么知道这东西不牢固?
昨晚照着烛火,他越看其中一个……越觉得和某人比较像,这手指就不听使唤地上去摸了摸……不摸还好,一摸断了手!
他怕钟兰玉追究面人断手是因为他的“色/狼”动机,于是很卖力的帮面人黏手,断手没黏上……折腾几下,腿断了!等到了天亮,好端端的三个面人面目全非全部变成残疾人!
兰玉羞愤地往外跑去!
“臭男人!再也不要你的东西了!我自己去买!”
“你有银子吗?”文杰拔高了嗓门大喊!
“你管我那么多!我自己能赚银子!”
“别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你去死!”
“……”伴着兰玉的大吼,文杰轻轻抬起手臂,截获一块从外面丢进来的石头……拳头大小,扔的力度很大,他要不会武功肯定砸个头破血流。
兰玉走了,屋里霎时安静下来。
文杰像木头一样杵着,冷不防传来秦杨的催促:“想追……就去追吧!”
“谁想追她啊……呃,秦大哥?梅朵?你们怎么在这里?”
秦杨和梅朵对望一眼——我们一直在这里,是你们太尽兴没看到而已!
厥儿眨着大眼睛看他,稚气的孩子突然抬起小手指着轩辕文杰扭曲了没平复的面色,奶声奶气地笑着,咿呀学语:“羞羞……”
“……”文杰呕了一口气,“秦大哥!你儿子欺负我。”
‘‘‘‘‘
【PS:今日更完,明日继续-4月19日,今天是个淫/荡的日纸,我来玷污纯洁的孩纸们,419-for。one。night(一夜情)】
王爷风流,本性难移(5)
秦杨耸肩一笑,好说:“宝儿发音不准,没准是想喊你一声叔叔。”
“……”
叔叔?
他听的是羞羞——连个小孩子都在嘲笑他被钟兰玉唬得一愣一愣的。
梅朵喂了孩子一口米汤,问他:“你不去追兰玉?由着她一个人逛街?”
“她自己不要人跟着的!”
以为他很乐意跟在她屁股后面晃着?他一个大男人——跟着个没见识的丫头到处晃,很丢脸的!不要再去那个什么摊子弄什么面人了!
文杰突然可以体会到轩辕夜晓一开始对着龙沫的不甘心,男人野疯了的性子不是说收就能收的!还是一个人的日子最自由自在。
凑过来碰了碰孩子的小脸,文杰问秦杨:“今儿有空,秦大哥去练武么?”
“这个……”
像是不用回答吧?他想多和儿子相处,不想去练武。
有了儿子忘了兄弟,文杰举首张望左右,“我去找刘管事,问问他皇嫂去了哪里——”你们都有主儿,最哥们的还是他的三皇嫂!
秦杨一句话彻底打破文杰的这份心思。
“你真的不去追兰玉?这里是云洲边境,乱得很——兰玉一个姑娘家在外,碰上歹人遇上危险怎么办?”
文杰脸色一崩:“她?她那么凶——谁敢碰她?她会功夫——不需要我保护!”虽然说……她的功夫太三脚猫,他一招之内绝对能撂倒她!
梅朵哀声一叹,说得更严重一些:“有个人在旁说说笑笑也好有照应,真要碰上了坏人,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真像文杰你说的,她呀,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不是夸大啊……像钟兰玉这种直肠子的女孩子,说好听点是单纯热心,说过点就是蠢货笨蛋,武功有点吧也算不上高手还喜欢冲在前头被人逮,真要遇上品性不良的虎背熊腰的男人……
轩辕文杰心里晃荡着一个大波浪,汹涌的浪潮冲着他的脚步往外头去!
休书:疯女,无子(1)
一边走,他一边回头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去看看——可别真叫人卖了去,皇嫂找我要人,皇兄会掐死我的!”
嗯……去吧去吧,不用拿别人做挡箭牌。
梅朵叹了一口气:某一层面来说,轩辕家的两兄弟真是好面子,嘴硬心软,说的和做的都是相反的。
没了别人,梅朵轻轻扯着男人的衣袖:“我听说……王爷去了国丈大人安排的……妓院?”
国丈大人的意思是:给禁欲已久的王爷……“犒劳”一番。
秦杨冷笑一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再想想轩辕夜晓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整日对着龙沫又不能做什么,不像他——夜里梅朵就在自己身边,要说不许轩辕夜晓有适当的发泄,似乎太强人所难。
都不是柳下惠,彼此都是男人,秦杨仅此四个字的评价,倒不是真的怪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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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他们抱着孩子在院里走动,不远处——玄卿从另一头的廊下走来。
梅朵喊住了他:“玄卿,这是去哪里?”
他垂眸看了看手里的书册,笑道:“国丈大人借的几本乐谱,我看过了——这就送回书房。”
“这么快?”想到这一天玄卿房中传出的动听琴声,梅朵亦是很感慨,玄卿不愧是音律高手,弹过一曲便能牢记乐谱。
才一天两天的功夫,国丈大人给他打发时间的乐谱已经“用完”。
午后静谧的山庄,再看看秦杨抱着儿子小憩的画面,太宁静太和谐了。
玄卿问起:“那个……龙沫还没回来?”
“没呢……不知道去了哪里,国丈大人也没回来,刘管事只说公主一切平安。”想追问更多的,刘管事只笑不语,看来国丈大人还想和公主独处多一点时间。
他在廊下点了点头——
见不到龙沫,心里渐渐被掏空了……龙沫跟着老国丈,他多少能安心,只要不跟着轩辕夜晓就好。
休书:疯女,无子(2)
找不出其他的事情打发时间,玄卿和他们说起:“我去书房一趟,顺便看看有没有我可以做的事情。”
路上,他遇到了刘管事,也是这么说起的。
刘管事表面听着,心里却在权衡利弊的琢磨:老主子临走前特别交待书房不能去,除非是大少爷卫鸢风,但是这事儿明里不能和别人说起。
他很庆幸路上遇到了白玄卿,不然就坏了老主子的规矩。
不好嘴上拒绝对方,那会引起白玄卿的疑虑,刘管事没有拒绝,他放下手里的事儿,先在前头给白玄卿引路。
别致的小院子,进门之前,又有个家仆跑来找刘管事,附耳说了几句,是大门口……“那位”回来了……闹得正凶。
既然白玄卿只是来还书的,刘管事回头对白玄卿说:“公子,老主子的书房就在里头,您放下书册回头关上小门即可,莫要碰了其他的东西,坏了什么,老主子会责骂的。”
下人有下人的难处,玄卿可以理解。
他点头应了:“刘管事放心,我放了书册就走。”
“那就好——那就好。”刘管事一边诺着,一边跟着来人去后院煎药送去后坡。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开了门,进来屋子。
听雪山庄的书房比不上丞相府的书房来得大,古朴的书架子,桌案摆齐了文房四宝,有风从半开的窗户里钻进来,轻轻摇曳逼架子上的狼毫笔。
将书册放上了桌案,他本想离开的!
不经意的一瞥眼,玄卿看到了书架后面的画像——
妙笔丹青,他情不自禁的走近,那是雪鸢皇后年轻时候的画像,是老国丈视如珍宝藏在这里的宝贝。
画工——不错。
画像上的美人,和卫雪鸢有几分相似,他又走上前,看清了上面的落款,画作是二十二年前的,是少女时代的雪鸢皇后,二十二年的春秋,女人脱去了少女的稚气。
他突然想到……自己也可以画一副丹青。
休书:疯女,无子(3)
就画雪鸢皇后的,可以送给龙沫——
刚有这个决定,玄卿很快又自我否决,画了——暂不送给沫儿,免得她又触景生情,等她的病稳定了,可以送给她,作为对她对母后的思念。
只是……
眼前的这副画作,有了一定的日子,藏在淡潮的屋子里,画面有些晕色。
不用弹琴,他可以作一副相仿的送给卫明远,或是给丞相大人也好——心里有这个想法,他来回的走动,想多从几个角度看清画像上的色彩差异。
一进一退的,不经意的一下,玄卿退得过了头,脚下一个磕碰,身子一侧撞在了书架上,书本没倒,反而装疼了自己手臂上没有痊愈的伤口!
吃痛的一下,玄卿捂着手臂退开……
蓝皮厚书没像旁边的书册一样被他撞下,而是扭歪了!
他绕过去捡起地上的书本,逐一放回旁边的架子上,手再移到蓝色后书,不知道是往前还是往后一动,手下一动,这框子蓝书竟是触动了机关!
“嚓”一声,动的不是别处,正是这一大摞厚书的书面,盖子开了,里面凹进去了一块!
玄卿马上意识到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地方!
卫明远是什么人,当朝的国丈大人,深谋远虑,机关算尽玩弄权势的人,书房里有一样两样的机关不足为奇。
他没有惊异,微微摊首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只是看看有没有碰出什么异样,等看过他就复原这个机关……
岂料,他的一探首,盒子里摆着的一封白色信笺有魔力一般,拉着他的视线看得更仔细!
——休书。
寥寥的字体,刚劲有力的笔迹。
白玄卿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休书?
国丈大人藏起来的东西,竟是一封休书?
休书本不奇怪,只是这上面……不似云洲的字体,倒和东郡那些人的笔锋很相似!
好奇心不断地拉着他深陷!
休书:疯女,无子(4)
他伸出手去取……
说不上为什么,心里莫名其妙地在沸腾在叫嚣,有一点点的期望在慢慢地扩大……然后邪恶的开始作祟!
头晃得晕了,手在抖……上面的字迹,他可以看懂:
休书,疯女,无子,轩辕夜晓……
他的手在抖,白底映出来的黑字太扎眼,刺痛了他的眼睛,刺痛了他的心!
落款,轩辕夜晓!
这是轩辕夜晓写下的休书,这是在龙沫和轩辕夜晓大婚之前就写下的休书!
白玄卿倒吸了一口冷气!
无止境的愤怒慢慢掩盖了他的理智:假的……都是假的!又是拿龙沫的幸福去赌的大婚!
为什么……卫明远,你总在利用龙沫!她疯了,你还能用残破不堪的她和东郡交易——为了保全云洲,你又葬送了龙沫的幸福!
他呆在原地,嘴角颤过了……松出一丝冷笑。
他木讷地做着这一切:小心翼翼地叠起信,收回……合上了书架上的机关。
是他错了,太简单的相信卫明远——太简单的相信轩辕夜晓。
“像你们这样的人,只会给沫儿带来无止境的伤痛。”
卫明远、轩辕夜晓……他们都不可信。
冥冥中,他恍若看到了白衣的身影——
龙涎……
这是你的指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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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西边的天空聚来了阵阵乌云……
藏在云层里的雷声轰隆隆的作响,嚣张地昭示雷雨将近。
闷热里,偶尔有风吹过。
卫明远眺望渐渐阴沉下来的天色——
耳畔,小坡上沫儿和黑骓还在争斗,那个孩子还在顽强地和她的承诺较量。
从最初龙沫甩了鞭子抽痛了黑骓,劣马奔走在空旷的山坡上,被龙沫来来回回地追着驯打,两个昼夜的僵持,黑骓也卯了性子,开始和龙沫玩着恶劣的拉锯战,任她坐上背,再猛烈地将她甩下!
有夫妻之实,又如何(1)
一次次的重复,一次次的征服,一次次的失败。
卫明远始终看着,不合眼休息,他把龙沫驯马的所有都看在眼里。
最初的心疼没有了……对这孩子的自豪感,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多!
可以了,就算龙沫驯不得这匹马,他也可以宽慰:还是他的沫儿,那个孩子有一股比龙涎太子更顽强的韧劲,坚定不移地在云宫活了二十年,无论去到何处,只要这股韧劲还在,他可以放心……沫儿会挺过去,她会用她自己的生活方式好好的活下去。
身后换班的侍卫看不下去——
公主的白衣沾了太多的草青和尘土,一个女孩子一次次被一匹野马不分轻重的颠下,落地的每一次,都是结结实实的痛!
最玄的,他们还看到黑骓拖着公主在地上狂奔!
根本就是一匹烈得可恶的野马……他们就是看不懂,一匹要人命的马到底有什么稀罕的?也只有疯了的公主才会孜孜不倦地妄想驯服一个“不可能”。
“国丈大人。”终于,有人忍不住喊卫明远,“公主这样……是不是可以了?”
卫明远不答话,他躺在椅子上静静合上眼,不用去看,只用听的,他隐约可以听到龙沫单薄的身子落在地上,如果雪鸢还活着……她也会心疼的喊停吧?
老国丈固执,疯公主也固执。
又有人换了话劝道:“国丈,快下雨了,让公主回来歇歇吧,公主几顿没用膳了,这样身子是撑不住的。”
卫明远不说话……只是叹出的气息,在发颤,他的指尖一下一下的轻轻扣在扶手上,刚想说话,后面小院的大门轰一声被人踹开了!
有人强闯国丈大人的地方?
忠心耿耿的侍卫二话不说握剑迎了上去,手握上剑柄的同时,也看清了踹门出现的人是谁……他们一个个呆愣在原地,手中没了拔剑的力气,茫然地回头看向老国丈,询问接下去该怎么办?
有夫妻之实,又如何(2)
卫明远有些惊讶,这时候,这么个隐蔽的地方,会是谁来了?
男人掸了掸手臂上的尘土,伟岸的身子面对十多个云洲侍卫,轩辕夜晓眼光一扫,他看到了白发沧桑的老人,不等对方是不是欢迎他,夜晓一脚跨进了院子。
“卫明远——”
好你个糟老头——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什么意思?
找那么多女人绕在他身边?犒赏吗?当他什么货色都愿意吃?
“王爷怎么来了?”卫明远淡淡地问起,以他的揣测,这个男人会在妓院流连一阵才会回来的,没想到这么快……还能找到他在的地方。
身边,矫健的男人双手环抱在胸前,他傲然和卫明远对话。
“你什么意思?”
卫明远淡笑:“莫非……老夫给王爷备下的礼,王爷不满意吗?”
“忘了告诉你——本王确实喜欢女人,但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上本王的床。”
卫明远抬眼看他,耐人寻味的眸光把身边的年轻人又重新打量了一番,他感到很抱歉:“那是老夫疏忽了……王爷喜欢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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