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好意思了。”中年男人的指尖抚摸着唇上的胡须,“药王谷有规矩,先来后到,谁想请药王谷的神医,高价礼金不可少,低声下气不可少,最主要的……还要看药王谷的药师愿不愿意出诊。”慕容司泉含笑瞅他,淡淡地讽刺,“看王爷这架势……‘少’了很多很多。”想用权势吓唬他?药王谷的人不会怕。
狗屁的“不可少”,轩辕夜晓冷嗤一声,不再多话。
药王谷好多的规矩,文杰忽然“啊”了一声,他抓上慕容司泉的手,他和药王谷的某位曾有约定的!
“这位神医大哥!我认识慕容司漠!他说过我可以随时去药王谷求医,他还说给我诊金减半,我能不能用这个机会,求你这次多留一会儿?”
“慕容……司漠?既然是小师弟答应你的,你应该去药王谷请他出诊,不该来找我。”
这人好拽啊!
文杰不怕:“那好,我送你离开王府,我马上去你们药王谷请慕容司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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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更完,明日继续-4月6日,再容我折腾死个人,咱们就开始让沫沫慢慢恢复……】
男宠?给本王滚(1)
慕容司泉眉头轻佻,他的笑容里有几分邪气,头一低,他盯着文杰天真的模样,邪恶道:
“恐怕南院将军不知道,药王谷家规很严厉,药王谷的嫡系弟子不经允许擅自出谷,除了打烂屁股,还要被罚面壁三年。司漠不得允许,带着小童私自去神祈山,几位长老大怒,落在他屁股上的板子血淋淋的……啧啧啧……”
几声的哀叹,像是也带着鲜血淋漓。
慕容司泉反手指着里面那位:“白玄卿前来药王谷,请的也是小师弟,跪得去了半条命,几位长老才许他和司漠见一见面。司漠是药王谷最出色的药师,可惜他在面壁思过,不能出来,只能在下代劳走了这一趟。”
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面壁……要三年?”
三年……什么概念啊!
好残酷的家规,在神祈山等石壁的变回,三天换来禁足的三年——慕容司漠不知道这么严酷的家规吗?如果知道,他还愿意来这一趟,毅力可嘉!
“王爷和南院将军在门口应该也听到了。龙沫公主的病不是不能治,就看你们怎么医她,有些病……就算是神医也是束手无策的,只有至亲的人好好照料才管用。”
慕容司泉说这话,像是在鼓励轩辕夜晓好好努力的意思,“王爷身强体壮,寅时准点起来才晨露不是难事吧?想医云洲公主的大病——先从点滴开始。”
不能说太多——说多了这话要变味的。
趁着小师弟面壁思过的三年,轩辕王爷您好好努力生米煮成熟饭,让小师弟对云洲公主死心,也算是为药王谷出了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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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杰送走了慕容司泉,轩辕夜晓没走,秦杨端着药方匆匆出来,一抬眼,看到他还在。
软话他不会说。
这心意……他想付出:“王府里的人手不多,你再去告诉卫鸢风,让他们丞相府也帮着采晨露。”
男宠?给本王滚(2)
光有卫明远还不够,“文杰那里,他应该很乐意帮忙,他的前锋营一大帮子兄弟,不够的话,本王麾下的兵让文杰也带去帮忙——”
秦杨呆了片刻。
露珠很小的,要蓄满盖过这些药材的露珠,他们几个人根本来不及在一天里办到,人多好办事,早一天蓄满了晨露,就能早一天酿成他们要的药汁!
没想到轩辕夜晓想得周到,秦杨微微一笑,算是谢他。
屋里屋外散了一半,轩辕夜晓负手进去,他是冲着某人过去的——
“王爷?”
筱夫人惊讶他的出现,每次都是这样,有了动静,轩辕夜晓才会想到水云居的她们。
这会儿轩辕夜晓直接走近了白玄卿。
“你怎么不走?”变味的逐客。
慕容司泉说这个男人为了龙沫去药王谷跪了几天几夜,耍什么情圣的调调,这里是他的王府他的地盘!
白玄卿抬眼看他,强健又高挺的男人,逼得他无路可走。
“公主需要我。”
夜晓冷笑,他旋身过去坐在床沿,轻柔地握上龙沫的手,挑衅道:“她在睡,她没有说她需要你。”
“王爷?”听出男人不雅的口吻,梅朵急着喊住他们!
他不想吵醒龙沫!
但是——白玄卿在他眼皮底下,很碍眼,留着一个男人混在他的王府和龙沫朝夕相对,他没有这种宽大胸襟!
“本王的王府不收来历不明的人。再说了——水云居太小,没有屋子再留给你!”他压低声音,意思很明了,这是在赶人!
筱夫人和梅朵停下手里的活儿,她们犯难地看着!
不敢插嘴,吵起来了,又要闹出什么事儿。
“王爷,玄卿公子照顾太子殿下的饮食起居,玄卿公子也是真心对公主好的——”筱夫人过来解围,可惜她的话没有说服力,还被轩辕夜晓反讥,“龙沫现在是本王的王妃,你放任一个野男人和本王的女人厮混在一起?”
男宠?给本王滚(3)
“不……这……”
夜晓起身,他绕着白玄卿打量,他想起来了……卫明远老头儿说过这位是谁。
“原来是你……白玄卿,白氏一族的后裔,是你和卫明远合谋害死了龙涎,龙涎的死和你有关,你觉得龙沫会原谅你吗?你照顾龙涎的饮食起居?可你们的国丈大人告诉本王……你,是龙涎的男宠,龙沫当她自己是龙涎,你在龙沫身边又算什么?”
“我……”他是男宠,他是害了龙涎的罪魁祸首,他愿意赎罪。
云洲后宫教会他苟延残喘的生存之道,什么屈辱,他都能挺过来——
在这里,轩辕夜晓是主子,他的一句话等同圣旨,而玄卿求得并不多。
“求王爷开恩,留玄卿在王府。”他单膝跪下,不在乎自己的尊严。
“本王没有理由留你!”
留着白玄卿——只会养虎为患,直觉告诉他,白玄卿对龙沫的关心,不同于秦杨和龙沫的感情,那不是纯粹的友情,这里面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不稀罕知道,更不希望龙沫对白玄卿再有什么牵绊。
“公主……”梅朵和筱夫人不约而同地低呼,他们的吵闹,弄醒了午睡的她!
“龙沫……”她醒了!
玄卿想过去,却被轩辕夜晓挡着。
轩辕夜晓的目光恨不得撕裂他——龙沫一点点的动静,白玄卿能在一瞬间激动,他看在眼里,心里冒出酸溜溜的滋味!真恶心!
她醒了,独独坐着,握着她的玉佩,不说不动,也不愿意察看屋里多了的谁。
这还是龙沫吗?最爱笑最爱说话的她变成了今天这副样子!
他心痛!
在轩辕夜晓发怒之前,玄卿担保说:“请王爷给我几天时间,公主的病若是没有半点起色,不用王爷赶人,玄卿会自己离开,永不来打扰公主。如果我能让公主恢复一点意识,就请王爷高抬贵手,留下白玄卿!”
如此信誓旦旦——
男宠?给本王滚(4)
夜晓挑眉看他。
玄卿忙不迭再作保证:“王爷放心,玄卿的确是太子的男宠,我和太子之间清清白白,没有违背伦常之事,玄卿会珍重公主的选择,不会让王爷为难!”
话说到这份上,他再赶人,似乎太说不过去。
“好!本王给你三天时间!三天里龙沫没有半点好转,你就给本王滚蛋!”
三天!
眨眼即逝的短暂时间,三天能做什么啊?
“王爷——”筱夫人欲再求情,被轩辕夜晓挡起一手:“本王决定了,少废话!”
这是他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他希望龙沫清醒,但不希望白玄卿留下,如果白玄卿留下会和龙沫旧情复燃,他宁可他的王妃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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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秦杨回来得知此事,他的反应和梅朵一样过激,不怪玄卿,只骂罪魁祸首,“这个轩辕夜晓,唯恐天下不乱,又想赶玄卿走?”
“其实……是我来得太冒昧了。”他突然出现,吓到了他们,也没能给轩辕夜晓备案。
试想,谁家的男人愿意忍受曾和自己妻子相爱的另一个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轩辕夜晓下逐客令,也是情有可原的。
秦杨气得一拳头砸在桌案上:“三天,三天能干什么?”
“你别气了!当心惊了公主,实在不行,就让玄卿去住丞相府,丞相大人应该愿意收留玄卿的。”梅朵说着,递过去一碗茶,秦杨在外面抓药,累了大半天。一回来又因为玄卿和轩辕夜晓的僵局烦心。
梅朵想了想,她不认同玄卿这次的轻率:“三天是不是太少了?你这么自信三天之内能医治好公主?”
“没完全的把握。”
“噗——”秦杨在旁喷了嘴里的茶——
这人的脾气性格,和云宫里的“玄卿公子”真是一模一样,又拽又硬又冷——
秦杨到不是怪他,毕竟大家心里都是为了龙沫好——
男宠?给本王滚(完)
十多年的老朋友,因为龙沫他们都聚在了一起,玄卿能留在北院王府,说不定能在潜移默化中医好龙沫。
三天太短,三个月倒是可以宽容。
“没有完全的把握,你还敢在轩辕夜晓面前乱答应?”
“情势所逼……”玄卿也很无奈,一赌气,逼着自己面对一个胜算不大的局面。
夜里,初夏的燥热熏了院子草丛里的虫子,窸窸窣窣的低吟——
他走到桌边,扯开了那一层布……
梅朵惊讶:“你……把你的琴也带来了?”
玄卿的指尖——能弹出天籁,龙涎太子生前,除了练武,最爱的就是静静地听玄卿弹奏。
他的十指抚过琴弦,他所有的希望就是自己的琴和自己的心……
“让我试一试吧……如果我的琴声可以让她恢复一点意识,我愿意一辈子为她弹奏。”
这是他欠了龙沫的……
也是他欠了龙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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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孕帝宠之疯女皇妃》第一部疯妃卷完结,续第二部,给沫沫治病去——喵了个咪的,这段分的字数太恶心,满不了一章字数,直接续第二部,请把此段当成灰扭扭的分割线,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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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午后,亭中琴音——
在白玄卿看来,他不是缔造神话的人,身为白族一族的后裔,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使命即是“守护”,世人曲解白氏一族的神秘,二十年前,龙临渊也曲解了这份意思。
得白族圣女,得天下。
白萱是预言中的圣女,是天之骄女。
谁又能想到,她的美貌和身份,没有造化世人,反而给族人招来了灭顶之灾。
神祈山的预言才是残害白氏一族的罪魁祸首。
龙涎和龙沫,他们的出世,背负了预言的重任,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尝尝啥是“爱”?(1)
从指尖流转而出的琴音,他静静地弹他的曲子,轩辕夜晓给他的三日期限已经过了,这座王府的主人没有赶他走,他有了不走的理由:
他在龙沫面前弹奏两天,他的琴声把她从自己的世界里带出。
他忘不了,那一声的赞美。
龙沫在他身边,哑声说着:好听……
她对他的琴声有反应,不再对着她的玉佩独自发呆。
龙沫能给他们的奇迹,只能停歇在这一步:她愿意说话了,愿意走出屋子,愿意承认他们每一个人——但是,她还把自己当作是龙涎。
没有止境的错位。
没有尽头的彷徨——
有白玄卿的琴声在,龙沫减少了去校场的自我折磨,她跟着白玄卿,听着他的琴——始终把自己当成另一个男人。
“有没有办法让她再好一些?”能看到龙沫再度开口说话,秦杨期望她能好得更多。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玄卿的琴声能把龙沫完全拉离那个疯癫的世界。
“让龙沫的故事重演。”玄卿只能这么说。
可是,梅朵不答应。
她赌不起,万一故事中的某一个环节错了,公主的病会更严重!
梅朵赌不起——秦杨赌不起——
只要她能像这样和他们说话,她爱说自己是太子,就让她说吧,清醒了……未必是好事。龙沫要面对太子的死,面对自己的无情逼死雪鸢皇后,面对生前挚友的惨死。
与其痛苦,倒不如让她随性的活着。
北院王府里多了白玄卿——
某人和某人一起被晾在了一边儿,某日下午,文杰倚在轩辕夜晓的清风小筑,动一动耳朵,他能听到另一个院子里传来的琴音!
不得不佩服一下:
“哥,你说白氏一族的人是不是真的通晓灵力……能弹出这么好听的曲子,我们宫里没一个乐师比得上白玄卿。”更神奇的,那个男人动动手指头,就能让皇嫂恢复说话。
想尝尝啥是“爱”?(2)
夜晓仰躺在榻上,享受着午后的安逸。
他咬牙切齿地迸出狠话:“别提那个名字!”
白玄卿——该死的男人!
难道说……以前在云宫,他经常这样给龙沫弹琴?郎情妾意?这样的感情如此的亲近……还敢说只是普通的男女之情?
文杰听罢,他嗤笑:“皇兄,你没必要吃醋吧?他给皇嫂弹琴,他们可规矩了,皇嫂的小手他都不敢拉一下。”除了含情脉脉的目光——但也只是白玄卿一厢情愿的“含情脉脉”,龙沫对他……没有多余的感情。
皇兄这算吃哪门子醋?
文杰瞥头看着他的床——两个枕头,两床被子。
人都睡在你床上了,心里还不踏实?
悄悄爬到软榻这里,文杰扯了扯他的衣袖:“皇兄——你还没成功?”
和皇嫂躺在一起,你都不吃,这不太像色男的表现,对夜晓来说,有个女人和同床共枕,他会一夜激动地纵欲。
夜晓冷到冰点地哼了哼,转了个身,装作没听见——
“皇兄,你还在用葵水这套?”
“皇兄,像你这种没有女人不行的体质,每天晚上暖玉在怀,你不难受吗?”
“皇兄,你不是很喜欢皇嫂的吗?为什么不干脆做实了?”
……
他终于受不住了!
“谁说过本王喜欢她?!”高挺的身子一挺,轩辕夜晓一爪子抓上轩辕文杰的衣襟,不给这小子拳头,他就能忘了你是谁!
文杰狐疑地瞄他:“难道不是么?你和秦大哥吵得面红耳赤,拖着皇嫂和你住一起住,幸好皇嫂还记得你,没有拒绝——啊,还有啊,你没发觉最近你总在情不自禁的傻笑么?”
那种不经意就能在嘴角流露的笑容,分明就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啊。
皇兄,你有点返老还童,莫非想尝尝啥是“爱”?
夜晓瞪他,多嘴——知道了就别说!
就算被文杰说出来了,他也不会承认!
想尝尝啥是“爱”?(3)
“本王把她带在身边,防的是白玄卿!”
“那就是嫉妒白大哥和皇嫂曾经的感情——”简而言之就是吃醋!
“本王嫉妒那个男宠干什么?”
“反正不嫉妒就是恨——他神人一样,三天功夫就能用琴声拉回皇嫂——皇兄你再不抓紧,没准过了三个月,白玄卿的琴可以把皇嫂从疯病里救回来!”不是吓唬他,文杰相当认真地说着自己的猜想,“到时候皇嫂醒了,问起谁救的她——只有白玄卿的功劳,皇兄你就真的独守空闺了!”
夜晓沉声,呼哧的一声闷气!
煽风点火的火苗烧起来了,文杰再接再厉点火:“其实……女人也可以养男宠的,所以……皇兄你害怕皇嫂和白大哥走得太近,他们旧情复燃!”
“……”夜晓沉默的当下,文杰嬉笑一声,蹦起身子往外面跑——
能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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