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沫的玉佩……就在这盒子里?
见过不要的脸,没见过这么没脸的:偷了别人的东西,一转头还好意思用赃物讨好父王!给自己讨个有头有脸的好儿子形象!
眼见父王身边的太监下来想拿走小厮手里的盒子,文杰奔了过去!
他抬手搭上了盒子,吼道:“不能给!这不是给父王的!这是皇嫂的玉佩——拿来!”
不顾朝中大臣目瞪口呆的表情,文杰豁出去了!
毛小子勾你进圈套(2)
没料轩辕东桓横手过来,和他的小厮一起紧紧护着盒子,他哭笑不得的问起:“老四,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有脸说!你叫人偷走三皇嫂的玉佩,你害她发疯杀人!你怎么不告诉父王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和二皇兄干的!”
轩辕西辰脸上写满惊讶,他疾呼:“老四,你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无凭无据怎么能这样诋毁我和大皇兄?!”
“诋毁个屁!你们敢做——怎么不敢承认!”文杰和两双手僵持着,他要抱回这个盒子,“把盒子打开!三皇嫂丢的是龙凤戏珠的白玉玉佩!是龙涎太子的遗物!里面这块就是!你做贼心虚不敢打开对不对!”
他的争执不让,很快引起文武大臣们的交头接耳……
轩辕东桓辩解道:“老四!这不是你说的东西,莫要闹了——快把东西呈给父王!小心别砸坏了!”他一边说,一边苦闷地看向东郡王——
“我不要!你放手!别逼我打你!”
话音未落,和文杰僵持着的轩辕东桓身子一倾,竟然真的跌在地上起不来,他哀怨地指责轩辕文杰:“四皇弟,你这是何必……”
“你装什么装!我没推过你!”文杰大嚷,是个男人弱不禁风的,比龙沫都不如,丢死人了!
太子这一倒,护着盒子的小厮哪有力气持衡武将军的力气,小厮手一松,轩辕文杰抱着盒子连退了几步,手里没拽紧……或者说,这盒子本来就是快脱线的盖子,没拿稳——盒子跟着里面的东西一并掉了下来!
圆润的翠绿色,是个剔透的玉镯子,不是文杰所说的玉佩。
卫鸢风惊讶之余看到了轩辕东桓和轩辕西辰的冷笑,他暗叫不妙……又着了这两个混蛋的道儿!明知文杰的性子冲动……
早朝的这一刻,他们是故意来坏文杰的!
不知其中阴险的文杰还一阵惊讶,他不顾形象地趴在地上抓起玉镯子翻看:
毛小子勾你进圈套(3)
“咦?怎么是镯子呢?玉佩呢——”他转身质问轩辕东桓!
太子在小厮的搀扶下起身,着实委屈地看向上座吹胡子瞪眼的东郡王。
文杰不是夜晓……也就没有那份特殊的待遇!
东郡王拍案震怒:“轩辕文杰!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我……我……”他和他手里的玉镯子一样……百口莫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晚一个闹事了没摆平,现在又来一个,东郡王气得不行,龙椅前的桌案拍得砰砰直响!
“和夜晓呆久了,连你也敢在朕的面前放肆!不要以为朕靠着你们两位武将打天下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滚!给朕滚回去反省!退朝!!”
父王气哼哼地离开,文杰半晌反应不过来——
直到卫鸢风来拉他起身,再转眼看一旁忍不住笑出声的轩辕西辰,文杰恍悟:“你——你们——”
轩辕西辰瞥来一个冷蔑的眼神,若无其事的表象,其实他的心里满是阴谋得逞的得意!
文杰气得大吼:“你们算计我!”
此刻,皇上说了退朝,可还有大臣们在场,轩辕东桓坦然站着……面对文杰和卫鸢风,他丝毫不怕,一个来自云洲的“叛臣”,一个是乳臭未干的弟弟——这两个加起来还没半个轩辕夜晓厉害。仗着北院的老三不在,太子的戏越来越逼真。
“四皇弟,你真是恶人先告状,无中生有之事,为何要赖上我和二皇弟。”
轩辕西辰笑着走上来,他说的话,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很清楚:“皇兄,你别怨他了,这小子天天跟着老三家的疯子练武,和疯子呆久了,他这里——也不好使。”轩辕西辰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轩辕文杰大叫一声,侮辱龙沫,又来侮辱他!
轩辕西辰讨好似的问起:“老四,你别跟着老三晃了,他一身的麻烦,你还跟着他的女人疯来疯去的,不如……常来东院和西院。”
鱼水之欢都是假象(1)
他就是瞧不顺眼文杰总去北院和夜晓套近乎!
眼见文杰有冲上来的趋势,他提醒他:“哟哟?还想打自己的哥哥?别忘了父王刚刚说的话,回你的南院反省去,别以为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当自己是太子爷了——”
贱人的嘴咂巴一下,啧啧改口,“唉哟,说得太快溜嘴了——二哥怎么会说你呢,我说的是老三,别以为自己是那座什么山上的神将就把自己当圣人似的!会点武功怎么了?父王还不是把他送去云宫做人质,在云宫做太监做怕了——眼下娶了云洲的公主不敢上,他啊,也只能在其他女人面前假威风,兴许什么鱼水之欢都是假象,下面早没了吧?还洞房呢——等到了老死,别说是小疯子了,连个屁的孩子都蹦不出来!”
轩辕西辰得意的说了一堆——连大男人最自尊的那“下面”都搬出来数落轩辕夜晓。
后面听着这话的大臣们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话让王爷本人听见了,天会塌下来的……
文杰半晌蹦不出话,天下最恶毒的嘴巴……绝对比不上自己面前的某人……
静谧了一会儿,轩辕东桓拽了拽瑟瑟得意的二弟——
众人之前的静谧,还有卫鸢风和轩辕文杰的噤声,不是他们太惊讶二皇子骂的脏话,而是……大殿外面突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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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怎么来了?
他应该在他的北院王府,他应该在他的清风小筑睡大觉……
他没有守着龙沫,也没有到处乱逛……而是出现在宫里?!
“哥……”文杰嗓音低哑……
是不是他的眼睛发花?
是不是他出现了幻觉?
他看到轩辕夜晓一身酷毙的劲装,阴冷着他的帅脸站在殿外!
晨曦中的风,轻轻拂动他的衣袂,晨曦中的光,刺亮半侧的高挺身子……半敞的衣领下,古铜色的肌肤蒙着折煞人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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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之欢都是假象(2)
卫鸢风亦是惊讶的说不出话——
自从轩辕夜晓回到东郡,从他打赢第一场大仗之后……桀骜不驯的他宣布他不在乎东郡皇位,连例行的早朝,他不会再过问半点!
晃在他眼前的人……是谁?
此刻出现在朝堂的男人……又是谁?
轩辕西辰突然哽了一口气,他哆嗦着退了一步……
男人的身子终于动了,他跨过门槛,走进几年来不曾踏足的朝堂——他不是来上朝的,往年每天的这个时辰他会醉在女人的怀里,还能大清早精神昂扬再“战”一回,自从娶了龙沫,他就开始不断地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不碰女人,开始在不一样的时间早起,并且……在龙沫遭受的委屈中看透自己的“敌人”。
“三、三……三皇弟……”迎来身子高挺的男人,轩辕西辰没底气地抽搐着嘴角,笑不似笑。
夜晓皱眉凝望他:獐头鼠目,看着恶心——心里又是庆幸,自己身体里和轩辕西辰流着不一样的血!
“刚刚说什么?”夜晓的口吻冷冰冰的,风雨欲来的阴冷,“再说一遍给本王听听?”
轩辕西辰咽了一口口水,他只觉得夜晓的脸黑,仿佛地狱的鬼神!这副面孔放在夜里来找他,会吓死人!
“说啊,刚刚不是义正严词说得很兴奋么?”
他到的不是时候,他看到文杰争执着抢盒子,他也看到了因为“轩辕夜晓的存在”害得文杰也成了替死鬼受辱,为什么……他的存在给他身边的人都带来了莫大的耻辱?!
他说了他不要东郡的王位——这里的王位根本就不属于他!
为什么……他们还要死命相逼?!
轩辕西辰尴尬地笑了笑:“三皇弟——”
轩辕夜晓懒得看他,他的手一摊,掌心对着轩辕东桓,他是来找太子来要东西的:“本王的爱妃丢了东西,太子可否帮本王找找?”
“三、三皇弟——弟妹丢了、丢了什么?”
【加更2:今日最后一更】
鱼水之欢都是假象(3)
明知故问是吧?
“大皇兄不知道?本王会提醒你的——”夜晓冷淡地说着,他绕开,张手唤了后堂的一个太监,“去,喊个御医过来——”再一转身,他喝住眼角余光里想开溜的几位大臣,“跑什么?父王退朝了你们不走还想等着看好戏,怎么本王一来就想跑?”
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外面几位臣子又低着头走了回来!
轩辕西辰看他没有作威作福的威风劲儿,再细细打量轩辕夜晓脸上的疲惫。
他冷嘲热讽地问起:“娶个疯子就是麻烦,看看,昨夜那女人肯定在发疯,三皇弟没睡好吧?”
夜晓不动声色,他有没有睡好都是拜这两位所赐——
“大皇兄和二皇兄昨夜肯定也没睡好,一定高兴得辗转反侧吧?”
“是……又怎么样?!”轩辕西辰大声起来,反正朝堂上大臣都在,谅轩辕夜晓不会乱来!
夜晓耸耸肩:“不什么,本王等御医——”
“是啊,快点请个御医去你的王府给疯子好好诊脉!”
“是不是——也给本王把脉一下,看看下头有没有坏?”夜晓哑然讽刺。
他都听见了!
轩辕西辰心里一个抽搐,他死要面子硬挺着:“对!本殿下说的,你想怎么样?这里是父王的朝堂,你敢乱来?!全东郡的人都知道——父王把你送到云宫去做人质,你不过是走运,在变成太监之前又逃回了宫里!”
轩辕夜晓不耐烦地一扬眉:“这种话,你吓唬文杰去——”
来他面前吼这种没魄力的话,大错特错!
敢说他是“太监”——轩辕夜晓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太监!!
一来一往的针锋相对,大臣们浑身毛骨悚然的,总有不好的预感在飘啊飘,不着地,没有安稳的心思。
没多久,宫里的御医来了——
太监传话,是轩辕夜晓找他,御医上来作揖:“王爷。”轩辕夜晓找他,一定是为了他王府里的王妃。
敢说本王是“太监”?(1)
那个疯子的脉象他把过,乱七八糟的说不上来,想起昨晚的恐怖,御医不想去,他鼓足了勇气道,“王爷,事关王妃的,开两副安神的汤药就好,不需要卑职去把脉……”
“本王请你去北院了吗?!”嗤笑外加冷笑。
轩辕夜晓不是请御医给王妃治病的?那是干什么?
片刻的惊讶,很快变成了无止境的惊愕——
堂上的几个武将和轩辕文杰看清了挥出去的一拳头!呼啸着一阵风,伴着轩辕西辰的惨叫,男人跌在地上嚎啕不止,他的嘶喊伴着他手骨断裂的声响!
轩辕东桓就在旁边,他看不清轩辕夜晓是怎么动手的,等他回过神,他的二弟的手已经脱臼了晃啊晃,他自己的腿哆嗦着一软。
轩辕夜晓的手拽住了他,揍人的爽快之外,轩辕夜晓嘴角一扬,邪肆极了。
“大皇兄——本王的王妃丢了东西。”他面无表情的重复,再睇去一个邪肆的眼神:还需要在你身上再提醒一下吗?
“啊……是——是,我……我会送……送回的……”轩辕东桓语无伦次,他吓坏了,生怕在轩辕夜晓手里的这条胳膊也断成两截!
轩辕夜晓,这个男人不用正常的思路来追要玉佩,而是……用最暴戾的拳头来解决问题……
太……可怕了!
“那就劳烦大皇兄了。”夜晓说完,他的手搭上了御医的肩头,弱弱的御医身子跟着一抖一沉!“愣着做什么?”夜晓冷蔑地问起,“没看到二皇子摔断了手吗?还不快点医,废物!”
“是……是……”御医只管埋下头!身边这只野兽……惹不得……
谁料,轩辕西辰忍着脱臼的疼痛,他死性不改的大喊:“轩辕夜晓!你敢弄断我的手!在父王的朝殿上你敢对我动粗!反了你!我要去父王那里告你!啊——”威吓的话到了一半又变成了第二声惨叫,这一下,是夜晓一个手肘下去,断在轩辕西辰的腿骨上!
敢说本王是“太监”?(2)
应声响起清脆的断骨声,文杰瑟缩了一下……不是害怕,而是……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激动又开始泛滥了!心里就像一口破了漏洞的泉水,泉涌着无数的暗爽!
让你嘴贱,让你恶毒设计害三皇嫂和三皇兄,让你——想了想,文杰不禁担心,夜晓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轩辕西辰,被父王知道……怎么办啊!
夜晓拍了拍手……想不到为了个女人,他是真的下狠手打自己的“兄弟”,丝毫不留余力,这点伤痛足够轩辕西辰太平很长一段日子不来找龙沫的麻烦了吧?
再看看轩辕东桓惊魂未定的模样——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他不打他,轩辕东桓都是跟着轩辕西辰的挑唆来的,充其量不过是个被牵着鼻子走的傀儡太子。
再回身,轩辕夜晓的质问在静谧的大殿上来来回回的飘,他问他们:“二皇子走路不小心,跌折了一只手和一条腿——都看见了?”
簌簌的闷响——那些文臣的脑袋一下接着一下的猛点头!
再有——他手下的武将无一例外的露出了钦佩不已的微笑——
夜晓再道:“往后走路说话要小心,别弄得像二皇子一样,在父王亲政的朝堂上都能断手断脚。”撂下的话,言下之意很清楚!就算在东郡王的眼皮子底下……但凡惹他轩辕夜晓不顺眼,他会毫不犹豫地收拾!
殿堂上鸦雀无声。
轩辕夜晓回头喊他们:“文杰、丞相——下朝了,还愣着做什么?”他急着回北院,不想在这里听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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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
离开朝堂,文杰喊他,几步追了上来,单手挂上轩辕夜晓的脖子!心里的抑郁总算松了,还喘了一口恶气!
爽啊爽——
夜晓看了他,冷嗤:“手——斯文点——”好歹都做将军了,还像小时候那样没大没小的不看场合。
文杰就是纳闷:“你怎么突然来了?”
敢说本王是“太监”?(3)
“要你管!”他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事托付给太子妃一个妇道人家没有多大的效果,倒不如自己出马。
很久没上战场杀敌,看来某两位真的当他的武功废了——他就是去证明自己还是一头不可惹怒的雄狮!
“哥!怎么办!我好像开始有一点点崇拜你了!你刚刚那样子威风死了!”
夜晓冷蔑地看他,还是嗤了一声。
这句话……在他夺回龙涎尸体的时候,文杰也是这么说的!
卫鸢风跟在后面,他看着这双兄弟——心里禁不住宽慰的笑了笑,真的……与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兄弟情相比,夜晓和文杰才算得上亲密无间的手足情深。
没有猜忌、没有阴谋——坦诚相待。
文杰哼哼:“幸好你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尽被他们牵着鼻子愚弄,那两个家伙笑得很阴毒,每次他们折腾了你,都能高兴好一阵,没想到这次连我都想拽进去陷害!”
夜晓摇摇头,他揍了轩辕西辰,的确出气了——谁又能保证轩辕西辰不记仇?会不会等下次,他还会再报复他和龙沫?还是报复文杰和卫鸢风呢?
“我真是弄不懂他们!太子还是太子,你威胁不到他,为什么……大哥非要盯着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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