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体太过单薄,她更本无法同时带走两个孩子,便留了一个在那个妃子的身边。岂料,她逃走的第七日,那孩子的尸体,居然残忍的被悬挂在王城门前!
帝王彻底的疯掉了!完完全全的疯透了!疯狂到无所顾及!
没有那个人可以做出,这样的行经!可这位自命痴狂的帝王,做到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如此招摇而疯狂的举动!
久寻妻子未果的男人,终于知晓了事情所有的真相。
愤怒就那样爆发了!愤怒!这个世界没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平日里,和曛的象春风一样的宫邑,那个时候的心情。
怒!怒!怒!怒火让他几乎咬碎了满嘴的牙齿,紧握的手中,渗出了鲜血!那双永远都满装着深情的眼睛,几乎就要冒出了火光。
怒火,燃烧在宫邑的眼里、心里、身体里!而他本身,就已经变成了一把火,一把可以烧尽一切的火!
疯狂的帝王那疯狂的举动,没有等到他心中的女人,来讨要回自己的孩子的尸体!却等来了,铺天盖地的军队!
帝王的誓言终于被这样的方式,实现了。
为了刘湖衣,他失去了江山、失去了王权、也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大火燃烧了足足三天三夜,月氏王宫里所有的繁华都做了陪葬品。其实,陪葬的何止单单是自焚与内的帝王,还有那些无辜的宫中之人,和那些战场上的冤魂!
七日,短短的七日,就这样一个国家灭亡了!
仇报了,宫邑却倒在那血淋淋的战场上。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尸体,那依旧未曾散去的硝烟,他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自己的爱人,和那个未曾谋面生死未卜的孩子!
上天很多时候,是仁慈的!它总是无睹人所遭受的苦难,所以在人间还是有很多的好人存在。
妙月庵的尼姑们都是好人,所以她们悄悄的收容了昏迷在野外的刘湖衣.因为要逃脱追兵,这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慌乱中滚落下山崖,昏死在荒草中。快速而激烈的奔走,让她产后那还未保养好的身体雪上加霜。
刘湖衣病了,她病的很重,不吃不喝!若不是这样的话,她就算爬也会爬到城门口,去乞求要回自己的孩子。
她清醒后,知道真相的时候,宫邑已经占领了月氏,成了这里的王。
本来,她应该立刻扑到自己心爱男人的怀里去痛苦,去哭诉,去寻求解脱,却寻找温暖……。
可刘湖衣什么都没有做,她选择了沉默。
因为,她听见了遍野的哭泣声,看到了冲天的火光,也闻到那刺鼻的燃烧物焚烧后的气味!
她看到了战场上鲜血横流,也见到那些伤痕累累的士兵!
七日!七日!只有七日,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完了!月氏国只有哭泣,没有了生机。所有的人,都没有了欢颜!
刘湖衣一点都不高兴,她心中没有丝毫的喜悦!她在恨,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醒来,那样至少结果不是这样!至少她可以阻止自己的男人为自己所做的事情!
刘湖衣最爱宫邑,所以也最了解这个男人!
她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讨厌争名夺利,尤其不喜欢做官。那个男人不喜欢庙堂上的虚伪,也更不喜欢杀戮!可现在呢?……
当自己深爱的男人为了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少女感觉自己是唯一的罪人!
刘湖衣无语了,她是女人!是个善良的女人!
眼前那真实的血腥,深深的刺激着她的心灵。那些凄苦的哀怨声,也永远的萦绕在她的耳边,一切都成为她的梦魔。
“祸水!祸水!月氏王给我们抢来一个祸水,她是个祸害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举着那颤抖的双手,向着天空大喊,“祸水!那个女人是我们全月氏的祸害!就是那个妖媚的不吉祥的祸水,引来这灭顶的灾难!”
这个场景最深程度的,刻在在刘湖衣的心底。
挥--也挥不去,甩--也甩不脱,藏--也藏不住,忘--也忘不了!
刘湖衣跪在庵主的面前,她要做一个长伴青灯的尼姑。因为她觉得,她--刘湖衣,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没有她就不会发生这一切,如果她不存在,就没有这些恩怨纷争。
月氏国的灭亡和那些亡魂都是和她所相连的!
她要赎罪!赎罪!用以后的日子,来赎取她的罪孽。
庵主是个善良的老人,她敷衍了刘湖衣的请求,却悄悄来到了宫邑的府内。将这个可怜女人的遭遇,全盘讲给了这个躺在床榻上,已经不能起身的男人。
于是,妙月庵外,跪倒了一个摇晃着的,几乎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男人。
宫邑只有一句话,“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所以你所承受的我也同样应该承受!”
这个男人用他自己的方式,来默默的唤回他深爱女人,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毕竟血浓与水!
闻信赶来的双方父母,就在二天后,都聚集在了妙月庵中。
刘湖衣也许真的可以拒绝自己的男人,但她无法拒绝自己的生父生母。
那个因为担心女儿安危的母亲,早已经哭瞎了双目,无限悲伤的跌倒在自己苦命女儿紧闭的屋门前。
那天,庵内所有的人都哭了。外面的侍卫,里面的尼姑。跪着的、站着的,最起劲还是那个襁褓中的婴儿。
刘湖衣没能出家,她还是选择回到了宫邑的身边。
宫邑没有再做官,他和刘湖衣,双双隐居在一处偏僻的可以避世的地方。每天谦心向佛,为他们早逝的孩子和那些战争中的冤魂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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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三十六章 洗澡惹的祸]
屋内红烛所散发出的光芒,已经很微弱了。可是,外面的香儿却怎么也推不开门。
虽然,自己呼唤了很多次了,可是里面的小姐只是那么淡漠的回几个字,就没音了。
急的团团转的丫鬟在房檐下,蹦来蹦去,故意制造出大的动静,想让自己的小姐有所表示,可是偏偏一点用都没有。
眼泪就那样流啊流!香儿的泪水,估计能够让叶雪再洗一次澡了。当然,是咸水澡!
香儿的努力也不全然是白费,因为无为被这个小丫鬟弄出的动静给 吸引过来了。
“香儿,你怎么了?”看着不知所措的丫鬟,把自己的手都掐肿了,还在那里和自己使劲,不由怀疑的问道:“你家小姐为难你了?”
“为难我!”香儿一脸的苦笑, 道:“大管家,您帮帮忙,就让我家小姐出来为难为难我把!她在里面,一个人呆了快三个时辰了!”
“夫人在里面干什么?”吃惊的无为,忧虑的向里面张望,很想看清楚些什么。
“我家小姐在洗澡!”香儿的一句话,阻止了刚要伸手敲门的无为。
夫人在里面洗澡,他要是这个时候敲门,恐怕不合时宜。
稍微思考了下,无为对香儿道:“你等下!”
聪明的管家想到了最适合的人选,急冲冲而去。
很快,宫傲天出现了,在他身后跟着同样神色冲冲的宋听玄。
“恩!”高声咳了下,宫傲天在门外叫道,“你在里面干什么?”
良久没有回答的声音,宫傲天看看眼睛哭成桃子的香儿,当下走上门前,手上微一用力,立刻门栓被震成了两截。
“啊--!”里面传来了一声惊呼,那声音是叶雪发出来的。
毫无防备的叶雪,看到走入的宫傲天和跟在后面的宋听玄,大叫一声后整个人已经利索的沉入水中。
水花,就那样溅在了毫无防备的两个男人身上。
看到钻入水中的少女,宋听玄立刻觉得自己冒昧了。毕竟,这是人家夫人的房间,自己情不自禁的跟进来,好看不好说!
看到里面的叶雪没事,宋听玄的脸上划过个笑容,闪身退出去了。
不知道里面情况的无为,却恰恰正好探进身来,那双桃花眼也正好对上在浴盆内朝外瞄的叶雪。
“看怎么看,没见过女人洗澡啊!”不敢冲着宫傲天嚷嚷,叶雪冲着无为大叫起来。“讨厌,出去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得!”无为心里道:“这夫人还有礼了!”悻悻退出身,关好门的他,正巧对上了宋听玄的那张笑脸。
“嘿嘿!”两个大男人相对一笑,都没有要离开的迹象,相反都守在了窗下,大有听房的嫌疑。
屋内宫傲天也没有丝毫要离开的迹象,他的目光就那么坦然的瞪着浴盆里的女人,冷冷的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洗澡啊!你以为我能做什么?这里就这么大的地方,你一眼不就都看到了吗?”
没好气的叶雪刚才慌乱中沉入盆中,呛了好几口水,可是在宫傲天面前,又不想那么狼狈,只好暗气暗憋。
“洗澡,要三个时辰?”到处巡视了一周,眼光还是留在澡盆里叶雪的身上。
“废话,难道你的王府还规定洗澡时间了啊!?”白了眼依旧不肯离开的男人,叶雪现在才发现自己呆的水真很冷,很凉!
凉的刺骨,冷的发抖,让她有种想马上出来的想法。
可是。里面站着这么个大男人,她怎么离开啊!毕竟,谁都不会穿着衣服洗澡啊!
“你该不会,认为我想把自己淹死把!”脑袋里猛的冒出的想法,就那么不经思考的溜出了嘴边。“放心把,我还舍不得死呢!”
直直的看着半蹲在盆里叶雪,宫傲天的眼睛仿佛已经把这层木制的外表给看穿了。
“喂,你出去好不好!这个样对你我都不礼貌!”叶雪终于忍受不了里面的寒冷,外面的眼光,冲着宫傲天假假的笑着道。
“礼貌?”宫傲天挑挑眉毛,缓声道:“这是我的王府,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我在自己的家,需要什么样的礼貌。”
“喂!这是你的家,不错!可我却不是你的女人,这点你可别弄错了。”
“你在提醒我,冷落了你吗?”终于戏谑的神情,在宫傲天的脸上浮现开来。
“你在这里洗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引我来吗?”直勾勾的眼睛里完全没有了冷漠,却好象有些异样。
“自做多情!哼!”虽然是喃喃自语,可是一字不漏全都飘进了对方的耳朵里。
不过看到对方直视着自己的眼神,叶雪感到鸡皮疙瘩自然的爬满了全身。
这次是麻的!
“我在想问题!”黑着脸的叶雪感到自己身上的每根神经都麻木了,应该说早就麻木了,现在完全感觉到。
“想问题?”宫傲天点点头,依旧没有想离开的意思,相反背着手饶有兴趣的望着浑身直哆嗦的少女。存心就是要看叶雪能坚持到怎么时候!
“麻烦你转过身去!”又勉强挤出个笑容,叶雪感到自己的脸也快冻僵了。
第一次如此进距离的,叶雪发现这个男人很漂亮。
“漂亮!”这个词冒出的同时,叶雪都有些晕!自己该不是冻的开始发蒙了把!
不过,叶雪真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微微发热,水却更冷的!
不知道叶雪心里变化的人,还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为什么?”还是明知鼓问的的意思。
狠狠的白了宫傲天一眼,心里使劲的骂道:“去死把你!变态超级大混球!”
嘴上却不得不说,“我要穿衣服!”于是本来冻的苍白的脸上就那样,自然的涂上了红晕。
重新想戏弄叶雪的人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话,不管是什么样的语气,不管是不是情愿,毕竟叶雪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而且这个女人再也不装做无视自己的存在了!
没有再为难叶雪,宫傲天扭转了身子。
满肚子怨气的叶雪,从浴盆里爬了出来,利落的换上了衣服,才没好气的开口问道:“你怎么还不出去?”
“你不是有事情要问我吗?”回过身,直视着没有半点装饰的叶雪,宫傲天感觉自己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只是,此刻、此地、此中情况,这感觉有点不对劲。毕竟,叶雪上次下药的分量太重了。可是自己的下面,明显 的有了变化!
没由来想到这些的宫傲天,很自然的想起了那天洞房中戏弄自己的少女的神情。
也许,自己真希望那一切是真的,那些话语,那种眼神,以至于那个少女都是属于自己的!
不知道,怎么会想到这些的宫傲天,不由自主的冷哼了声,将那些纷乱的思绪都重重的抛开了。
“不问的话,我走了!”估计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维,让这个刚刚正常了的男人萌生了离开的想法。
“王爷留步!叶雪有事情相问!”看着转身要走的人,坐在床榻上的叶雪却叫住了他。
注视着那那双询问的眼睛,叶雪忽然抿嘴一笑道:“王爷,我们之间扯平了吗?”
压根也没有想象到叶雪会有这样的提问,宫傲天真的就那样愣住了。
半天没有等到回答,叶雪又笑笑,幽幽地道:“是啊!看来我太天真了,你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对我的报复呢?”
抿抿嘴,长长的、重重的叹息了声,叶雪复又问道:“那么王爷。那夜救我的人,他好了吗?”
“恩。已无大碍!”
“哦,那就好。他是王爷专程给我派来的把,要不他也不会那么及时的救我!”
看着略微有些诧异的男人,叶雪继续接着道:“我想王爷是不会让我死的。至于那个刺客,我虽然还想不明白,可是我就是很奇怪,为什么叶轩会上赶着将这些事情都讲给我听。不过,我想他不会料到我会向你查询全部的事情。”
“有的时候,我真的在想自己会不会象玉妃那样成为殉葬品。”再次幽幽的叹息了声,叶雪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面对,这样的提问,宫傲天沉默了。
对于这个女人,他真的拿捏不准了。到不仅仅是因为叶雪的做法和想法出奇,而是宫傲天发现这个女人很多时候都在演戏。
对着他是!对着叶轩是!好象对着所有的人都是!所以,他更本判断不出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王爷,其实不管在那里,在谁的身边,我想我只是枚棋子!”还是一声叹息,叶雪说出她的真实处境。
听到这样的叹息,宫傲天发现自己的心中就那样自然的生出了怜惜之意。
可是这怜惜就停留了片刻,因为叶雪的自我怜悯也就那么一刻。
“我说王爷,我要睡觉了,您是不是该离开了?”翘着二郎腿,手拖香腮的叶雪毫不客气的下起了逐客令。
“睡觉?”
“是啊!养足了精神好接招啊!否则的话,早就被你们撂倒了!”
“我们?”宫傲天的诧异很明显的流露出来,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这个女人!她把我当作什么人了!”
谁会在听了那样一番精彩凄美的故事后,会在凉水里浸泡了三个时辰,然后居然会生出这样的想法。“睡觉?!”
“看来你很困了!”看着注视着自己得意洋洋的叶雪,宫傲天知道自己的诧异已经被对方尽收眼中,而且叶雪好象除了得意还很是喜欢。
“那好,本王不打扰你休息了!”宫傲天踱步来到叶雪坐的床前,轻轻的用手扫了下那楠木的新床。
“无为真的很用心,居然帮你换了这么好的床铺,只是不知道结实不结实!”说完当真转身离开了。
“无为明天去把门栓修好,再找张床铺!”低声吩咐了下差点闪进身的管家,宫傲天与旁边微笑着的宋听玄一起离开了。
“床铺?”不明所以的无为,因为听不明白所以脚上慢了半拍。
“砰!”随着叶雪的尖叫声和床铺的倒塌声一起响起,无为已经明白自己主人的意思了。
“宫--傲--天!”河东狮吼大概也没有叶雪大喊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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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三十七章 楚离]
“没想到绿痕公主,竟然会请叶姑娘去参加今年的赏红会。”看着桌上的请贴,宋听玄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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