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看到叶雪眼中的柔情,金之焕又如何不明白叶雪此刻的伤痛和哀怨,嘴张了几下,无奈终于流露在他的脸庞上。
“金大哥,你莫要生气了。雪儿知道是自己太任性了,雪儿知道错了,真的错了!”这话象是说给金之焕又向是说给叶雪自己,也只有这时的叶雪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那课槐树下的身影,那大男孩决绝的眼神,那眼神中的忧伤就和现在的金之焕眼中流露的一模一样。
“我错了,真的错了!两个一样痴情的男人,注定和我无缘!”叹息声在叶雪心中响起。
“哼!”高高在上的太后看到眼前的一幕,不满意的哼了声,提醒这下面相互痴望的男女,自己的存在。
“皇上,叶雪都自己选择了,你怎么说?”
燕皇无语,只是轻然的叹息了声,眼睛中带着几分怜悯和无奈,或者还有嘲讽。
是啊,当事人都不再做无谓的反抗了,自己这个儿子又怎能和自己的母后在争个高下呢?
“那叶轩你怎么讲?”看到自己的皇儿无语了,太后的口气,稍微有些松缓。
叶轩沉默的点头了。
“那金之焕,你又要如何?”
没有等到金之焕开口,叶雪已经抢着开口道:“金大哥,我们做一世的兄妹可好?有个哥哥永永远远的疼我,好吗?”
同样的话语,几乎让叶雪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很自私,自私到把自己的决定强行的加渚在每一个痴爱自己的男人身上。
那一世是那个清秀的男孩,她永远都无法忘却滴落在自己面颊上的泪水,那时她明白如果可以回头,她会义无返顾的嫁给他,就算自己只有短暂的生命。哪怕只是一天的时间,她也会用自己全部的爱,来成全那份爱情。可惜,最后的她只能悲伤而无奈的躺到在自己心爱男人的怀中,却无法最后为他擦去那忧伤的泪水。
现在,也许真的是上苍怜悯她,重新给了她爱的机会。可是机会有了,却失去了爱的权力。她没有权力去选择嫁给,这个无时无刻不在细心呵护自己的男人。就算她知道,此刻那颗心比她更伤痛。
“不,我不可以连累你。那样我会无法生存,无颜于世!那样,我将会成为真正的‘祸水’!”这就是金之焕在叶雪眼中看到的。
“好,我们就做一世的兄妹,或者你愿意,我们可以做生生世世的兄妹,我可以生生世世呵护你,做你的大哥,再也没有障碍!”金之焕的声音就那样响彻在殿内,他无悔自己的选择,因为他不要心爱的女人伤心难过,他不要叶雪为难。尽管他明白,自己的放手对两个人来讲都是无边的伤痛,可这一刻,他…金之焕,放手了!
“哼!”没有理会两个痴情男女的誓言,太后极其不满的朝旁边始终冷眼观看的宫傲天,道:“傲儿,真不明白你怎么喜欢这样的女人,你最好把她看好了,免得给我们皇家丢脸!”说完太后朝身旁的公主道:“绿痕,母后累了,也不想看了。你陪母后回去把!”
“母后,今天皇兄重要的是宴请南宫公子,女儿久闻南宫世家的威名,想留下开开眼界,听听有什么趣闻!”绿痕公主说话时,眼光闪过轻笑,当然是冲着南宫平的。
“那也好,不过你要早些回来,免的失了规矩。”留下叮咛,太后重重的走出了养心殿。
“皇兄,既然是招待,您怎么不摆宴席啊!南宫公子远来是客,我们该好好招待人家啊!还有,今天帮宫哥哥定下了亲事,也该好好庆祝。至于,金公子得了个妹妹,那也是要庆祝的啊!”
“来人摆宴!”说实话,此刻的燕皇的脸色实在很难看,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尴尬了。可是,现在大殿内所有的人都各怀心事,却没有一个想告辞离开的。
酒席很快就摆上了,好象那些执事的太监和宫女都明白了这个大殿内发生了什么,动作迅速而没有半分的声响。
“咳咳!”实在找不出话语的燕皇,轻嗽了两声,才要开口,绿痕公主又开口说话了。
“皇兄,有酒无歌怎么能够是宴席呢?”看来这位公主的心情是极好的,目光也频频向南宫望去。
“这,传歌舞!”看了下自己的妹妹,燕皇感到有些气恼。
“慢,皇兄,听闻这位叶雪姑娘歌舞之名,冠满渭水桥畔,今天她可是双喜临门啊!怎么也该有所表示啊!”笑吟吟的公主,完全忽视了叶雪现在的处境,相反她反而诚心想让这个女人出丑。仿佛,只要叶雪出丑了,她就胜利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希望别人做的事情不如自己,那样就可以证明自己比被人强。就象绿痕现在所做的一样,她希望用叶雪的卑贱来衬托她 的高贵。
“绿痕,今天叶姑娘是朕请来的客人,你又怎么能如此无礼呢?”燕皇对自己妹妹的咄咄逼人很是生气,如果他知道今天会是如此尴尬的结局,恐怕他会三思再思而为之了,至少他是绝对不会邀请叶雪父女前来。
本来燕皇的心里认为,只要叶雪嫁人了,那宫傲天也不会那么不依不饶的报复了,或者还可以解开那个王爷的心结。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结是越解越乱了。
“唉!”长叹就落在燕皇的心里,从心里讲,他很欣赏刚才金之焕的勇气,和叶雪的退让。至少,他心里认为,如果不是害怕连累金之焕和自己的父亲,叶雪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范的。
“皇上,既然公主有次雅兴,那么小女愿意献丑!”面对这个娇贵的公主的挑衅,叶雪从容应对,眼睛中也不再有半分的伤感。
高高仰起自己的头,笑容就那样重新浮现在叶雪的脸上。就算是强颜欢笑,她也不会在这个众多人眼睁睁的情况下,失去自我。
绿痕的眼光闪过了犹豫,是因为叶雪的从容与洒脱。她贵为公主,却从来没有见过遭受如此挫折的女人,此刻还能拥有一颗平静的心。
她错了吗?绿痕有些慌张了,她的目光匆匆扫过,殿下自己心仪人的脸上。那是张绝对平静淡漠的脸,南宫平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绿痕的心更慌了,她只不过是个情窦初离开的少女,她只想让自己心仪的男人远离这个被唾弃为“祸水”的女人。可是,现在好象失去面子得是她自己,或者那个真正颜面扫地的也是她自己。因为她的愚蠢而更衬托出了叶雪的从容不凡!
叶雪从容不迫在那里,她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未曾扫过那个,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宫傲天。就算她的目光必须望向那个男人时,她也未曾将他看在眼中。
叶雪完全把这个男人,当作了空气,当成了透明人。她没有看到他,甚至压根也不认识他!这就是叶雪现在做的。
她-叶雪的骄傲,不是他宫傲天可以肆意践踏的!她叶雪的尊严,可以被青楼的妓女所践踏,可以被酒肆中的小伙计所践踏,也完全可以被整个洛国的人所践踏乃至唾弃!但是!今天,这个时候,这样的场面,是绝对不会轻易送给宫傲天所践踏!
不!不可以!不愿意!也不想,被这样一个冷情的男人践踏!她-叶雪这刻,要用自己的最美,来无声的抗争一切的不平!
“请王上,帮叶雪传个琴师来把。”看到如此的叶雪,燕王赞许的点点头。唤来自己随身御用的琴师,亲自为叶雪操亲。
低声交谈了数句,没有理会琴师的惊讶,叶雪轻启朱唇,唱道:“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飘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花花世界,鸳鸯蝴蝶,在人间已是癫,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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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二十章 养心殿(下)]
一首“新鸳鸯蝴蝶梦”在叶雪的口中唱的如泣如诉,每个字、每个词、每一句都是在向那边独自喝着闷酒的金之焕所吟唱。缓缓的那个暴饮的男人终于放下了酒杯,抬起通红的脸庞注视着叶雪。
“这个女人还是我从前的雪儿吗?从前的雪儿会是现在的样子吗?”金之焕的疑问不止一次浮现在脑海中,“从前的雪儿敢在这样的场合如此为之吗?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怎么就变的如此果敢了呢?她居然敢那般藐视宫傲天的存在,她竟然不畏惧那数双诧异的目光,她是在安慰对吧?或许此刻她的心比我还要难过!”
金之焕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向她撒娇的少女,“我以为,你是想娶我的。原来是我自己多情了!”
“傻瓜!”
“笨蛋!”
“你叫我什么?”“就知道你心里没我,还拿我当外人!”每一个场景都包含着叶雪纯真的笑意。
“金大哥,我保证嫁你之后我不会再那样招摇了”
“那你明天一定要来,别忘记了我们的约定。”所有的记忆都在刹那间涌上了金之焕的心头,“傻丫头,你是在安慰我吗?你可知道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金某都愿意为你去做一切!”
于是金之焕那烦躁的神情,渐渐的安抚下来,眼中也再没有那悲伤的影子。“雪儿,从今而后我将时刻默默的追随着你!”
大殿内各怀心事的人们,都在为叶雪兴叹,而宫傲天从踏入这个大殿内,眼光就始终注视着叶雪。他心中的惊异已完全超过了,在渭水画舫中的相见。
他影响中那个柔弱的禁不起任何风雨的少女,此刻却用她自己的方式,无时无刻不在挑衅自己的权威。
宫傲天心知肚明,这个少女对他无言的蔑视。当着他这个准丈夫的面,自己的女人在向另一个男人倾诉衷肠,这本身大概就是他从来未曾遇到,也不会想到的尴尬!
他--,宫傲天何曾遭受过这样能够的奚落和挑性。任何一个他身边的女子,莫不是投怀送抱,察言观色,争风吃醋!可现在他更象是个刽子手,一个活生生拆散鸳鸯伴侣的罪魁祸首。
不经意间的回头,宫傲天发现燕皇眼中对这个少女的赏识之情。“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短短的时间内,完全颠覆了从前自己对她所有的认识。到底她深藏不露内?还是--”
宫傲天的眼神越来越深邃,他在内心中完全的拿定了主意,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就算不是为了自己的私仇,他也要为了这片江山牢牢的掌握这个女人。
“好、好、好!”燕皇看着这个倔强的少女,赞赏着拍起手叫好,心里却无奈暗叹,“这两个人命里注定是纠缠不清了。”
下意识,燕皇看了看身旁的宫傲天,还是那副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慢慢的饮着杯中酒,就好象下面的事情与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或者说,他把自己当作完全当作了局外人。
“嘿嘿!这两个人不是前世的冤家,也是今生的对头!今后之怕是针尖对了麦麻,水火不相容喽!”本来想做个人情,就此结了宫傲天的心结,将叶雪嫁了也就是了。可现在倒好!
“唉!母后啊,您怎么也糊涂了啊!平时您不是也分青红皂白吗?”想想刚才太后的言辞,说实话他也不明白,平常和询的母亲为什么急风暴雨的来了这一场!
“皇上,臣有个不请只请。请圣上成全。”冷了场的大殿内,琴师恭恭敬敬的拜服在地。
“哦,卿家何事啊?”被打断心事的燕皇,看着自己喜爱的琴师,暗道:“难道你也要来趟洪水?”
“皇上,臣最近在搜集新词,这位叶姑娘刚才所唱别是一番风味,所以想求姑娘为臣找一首描述男子向心爱女子倾诉的新词。皇上也知道--。”琴师的话没有完全讲完,可聪慧的帝王已经完全明了了。
最近自己的大将军喜欢上了一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姑娘,苦于无法开口,又偏偏要学文人传什么情!
“嘿嘿!这人都怎么了啊!?”想了想每天逼着琴师要曲子的将军,燕皇不由的又摇摇头。
“叶姑娘,朕的琴师有所求,不知道姑娘是否愿意送他一曲。”
“呵呵!”叶雪轻笑出声,刚才自己就想唱这一曲,不过不合时宜,现在有人相请,不妨再来一曲。反正唱了也是唱了。
叶雪轻移莲步,来到古琴边,信手弹来。。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问大地哪为幽泠之韵;惟我缱绻古琴之叹。”一曲弹毕,叶雪的眼角几乎溢出泪水。“这是那个傻傻的男孩子,苦心所学。就为了博得那时的她的微笑,记忆中大哥哥牵着自己手,同时拨动琴弦时的温暖,再次涌上心中。浩,你希望我是幸福的,对吗?就象我希望你一样!”
抬起头,金之焕那傻傻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这一曲凤求凰传颂了几千年,依旧被那些痴男怨女所津津乐道,今天叶雪将它再次弹响在养心殿内,依旧那般的让人折服。
“怎么?”看着回味无穷的琴师,叶雪笑道:“这是凤求凰的曲子,大人您是否愿意试试?叶雪毕竟是个女子,唱不来其中的韵味,也弹的不是很熟练。”
“对啊,有了曲子你就试着弹一曲,朕来听听。”
有了皇上的提议,琴师那敢不从。不过毕竟是新曲,又加上心中的惊异,琴师唱的未免过于小心。一曲唱毕,脸上全是不满意的神色。
“呵呵,大人唱的太小气了。这这凤求凰,在大人嘴里唱的过于战战兢兢了。也许大人还没有真正心仪的女子把!”看着琴师悻悻的样子,叶雪帮他解释道。
“听说南宫公子,琴艺也是及嘉的,公子何不试试叶姑娘的新词呢?”绿痕公主很想挽回自己的面子,也想为自己的唐突找个台阶,所以说话也含蓄有礼了不少。
听到自己妹妹的提议,燕皇颔首暗笑道:“终于找回她自己了。”
“叶姑娘认为在下可合适?”终于,那个始终冷眼旁观的南宫平,很自然的征询着叶雪的意见。
“南宫公子,不合适!”叶雪缓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世间恐怕还没有那个女子,可以让您的眼神停留片刻把!就象这世间还没有那个女子,可以进入宫王爷的眼中一样。”终于叶雪的目光平视向宫傲天,在那双眼睛中没有献媚与讨好,也没有愤恨与惆怅。有的只是一颗平常的心!
“嘿嘿!”燕皇再次将赞许送给了叶雪,“叶姑娘所言精辟啊!”
“是啊!想来宫傲天身边美女如云,可是谁又是他的最爱?
南宫平潇洒来去,不着半点痕迹,又有谁能留着他的目光呢?”看着着两个杰出的男子,燕皇的心中真的就是无端生出许多感想。
“雪儿妹妹!”许久未言的金之焕,站起身来,从胸前取下一块玉饰,道:“你们在这里弹唱说词,皆非我所能。不过,你即将成为王爷的妃子,愚兄送你块玉石作为贺礼了!”
“嘿嘿!谢谢大哥了!”含笑收下的叶雪,已经发现金之焕眼中闪烁的光芒,就象她刚刚认识这个人时一样。(今天平安夜,网吧里人口多多!呵呵,毕竟是要更新一章的。家里要九点才能有电,据说是电路没检修好!嘿嘿!看在清澄,网吧辛苦一场的份上,请各位帮忙投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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