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颠覆之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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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颠覆之抉择-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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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一个磁性爽朗的男音在耳边响起,德拉科转头,迪夫·普伦顿帅气的身影出现在医疗翼的门口。

    “你好,普伦顿先生!”德拉科站起身,优雅的行了一个贵族的礼仪。他没想到这个一直忙于比赛训练的魁地奇明星,居然也会出现在封闭的霍格沃兹,还真是难得的有心。教父如果多个朋友关心,自然是好的。至于他是否对自己教父“心怀不轨”,只看教父和爸爸的互动,也不用放在心上。何况正好他还要外出前往霍格莫德,有个人陪着其实也好。

    “西弗勒斯一直没醒吗?”普伦顿神情自若的走了进来,对于德拉科的“善变”,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议,转身将医疗翼的大门关上,杜绝了外面小巫师们好奇的眼光。虽然他并不介意球迷的打扰,可是医疗翼可不适合追星。

    德拉科见到他体贴的举动,禁不住挑眉。“没有,庞弗雷夫人说现在魔力已经稳定了,没有什么危险,也许是太累了,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迪夫点了点头,魔药教授一看就是喜欢与坩埚为伍的,又要负责整个霍格沃兹的魔药学、斯莱特林院务,听说连医疗翼的魔药都是他在熬煮,自然不可避免的只能牺牲休息时间,研究他钟爱的魔药。

    他也是通过预言家日报,才知道这样一个冷情冷性的魔药大师,曾经默默付出了多少。在摩里斯的再一次提醒下,迪夫第一次察觉了心意萌动,几乎是刚有空,就连忙请假过来。既然有了好感,总要试一试才知道合不合适。只是不知道,西弗勒斯是否愿意给他这个机会。看他独自一人这么久,恐怕不是早就有了喜欢的人,就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了魔药和魔法。就像以前的他,总是不断的追逐着金飞贼一样。

    看着病床上那个不再强势的苍白男人,迪夫心中升起异样的心疼。

    看迪夫普伦顿一直注视着魔药教授,德拉科打断了他的视线。“普伦顿先生,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如果你留在这的话,如果我教父醒了或者有什么事情,烦请帮忙叫一下庞弗雷夫人吧,当然她每隔一个小时,至少会过来一次。”

    迪夫闻言连忙点头同意。“当然,我今天也没事,反正也是难得来霍格沃兹。”

    德拉科向他表示了一下感激,转身看了看依然闭着眼的魔药教授。“教父,我要去出去了,下午再来看你。”

    见床上的男巫沉睡着没有回应,德拉科神情黯然的转身离去,却没看到在他身后他说关心的魔药教授,睫毛细微的颤抖着,正渐渐苏醒。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就像回顾了自己的整个前半生。除了童年的辱骂和少年的备受排挤,最多的都是与卢修斯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温馨甜蜜却聚少离多的恋情,卢修斯成为家主后的忐忑与希冀,加入食死徒后的同甘共苦,卢修斯坚持下的感动与全然付出,怀孕时的不安与喜悦,偷听预言时的惶恐,得知纳西莎怀孕时因为动摇而产生的愧疚,被钻心咒击中时的恐惧,昏迷中听到的令人绝望的同情,踉跄着来到纳西莎病房时看到的美好而又让人疯狂的一家三口,听到那声“妈妈”时的窒息,想要维持冷静而不是出口质疑的幻影移行,还有失神落魄时撞见的在伏地魔庄园出没的彼得·佩迪鲁,以及那道他反应不及的“一忘皆空”,和那瞬间产生的遗忘一切的决绝。

    梦境中的西弗勒斯失声痛哭,心中彻底被悲愤绝望所充斥,无法相信这十几年来,他居然把他唯一的至亲彻底抛在了脑后。

    这么多年来,卢修斯表现的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事情,真的只是顺水推舟吧?过去他和纳西莎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吗,他不信。如果最开始知道纳西莎怀孕而心生不安,甚至因为怀疑卢修斯而心存愧疚的话,那么医疗翼看到的那一幕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他怀中的孩子是他的,又为什么叫纳西莎“妈妈”,难道因为她是名义上的马尔福夫人?

    其实都不用再去考虑了吧,虽然当时看到那一幕,也曾经抱有微弱的希望,那些护士的话和之后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曾经想过等恢复了冷静去找卢修斯确认,因为他们约定好了会一路同行。

    可是现在,德拉科都快十四岁了,卢修斯早就不再是他的了。那个无缘见面的孩子,也早早的化为尘土,他甚至没来得及拥抱他、亲吻他,就让他回归了梅林的怀抱,他连吊念都找不到对象,因为他甚至没来得及为他的孩子赋予姓名。

    一滴滴绝望悲凉的泪水从眼眶溢出,西弗勒斯浑浑噩噩的听到德拉科的话,第一次没有了回应了欲望。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你醒了?”

    ……

    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低音在他的耳边不断地响起,很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身体被一股暖流围绕,西弗勒斯奋力的睁开双眼,就看到迪夫·普伦顿和庞弗雷夫人,正一脸关切的注视着他。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庞弗雷夫人见状,拿出一个水晶瓶,示意他服下,并且出声安抚:“哦,西弗勒斯,你只是受到了摄魂怪的影响,喝下缓和剂很快就没事了。”

    西弗勒斯这才记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在迪夫普伦顿的协助下半躺着靠在床头,木然的对着两人表示了感谢。

    迪夫·普伦顿看他神情萎靡,不禁心生不忍,阿兹卡班改革的提议之前他也注意到了,没想到连西弗勒斯这样坚毅冷静的男巫,都会受到这样的影响,难怪卡梅隆医师会如此坚持。“西弗勒斯,你觉得怎么样?”

    “没事。”西弗勒斯沙哑着嗓音干巴巴的回应,心神依然沉浸在那个绝望的回忆里。他不想去猜测,事情发生后有什么后续的影响,也不想知道卢修斯得和邓布利多在知道他的守护神,会作何反应。

    他只想用仅有的想象力,去想象他的孩子会有什么样的容貌、声音……,他居然遗忘了他十四年,什么莉莉·波特、哈利·波特,他凭什么要去在意,明明他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再也见不到他孕育了近九个月的孩子,凭什么要他去守护仇人的儿子。

    “西弗勒斯,如果不介意的话,有些事我也可以帮忙的?”迪夫·普伦顿知道这么说十分的突兀,可是他一点也不想看到,这样毫无生气的西弗勒斯。他认识的魔药大师,虽然冷漠强势而又阴沉毒舌,可是对于魔药的执着,对于教子的柔软,以及面对小巫师的强烈责任感,都让他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就像放弃了全世界的斯莱特林院长。

    西弗勒斯怔怔的抬头,看着迪夫·普伦顿担忧的眼神,眼里闪过恍惚。“你可以帮我找到,祭奠一出生连名字都没有就死去的婴儿的办法吗?”

    迪夫一愣,直直的看着还在失神中、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说了什么的西弗勒斯,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不安,思索了下斟酌着回答:“也许,如果那个孩子是古老纯血的后裔,可以去看家族的族谱。”

    他看到西弗勒斯猛地睁大眼,原本空洞茫然的双眼,闪耀着让人不忍的希冀的光芒,忍不住顿了顿,继续解释:“古老的魔法城堡,都会有一张初代起就有的家族族谱,即使被逐出家门的弃子,也只能用魔法将他的名字烫去,可是象征他所在的那个黑洞,是永远会存在而不是抹消的。所以如果那个孩子即使没有命名就离世,只要他存在过,就会在上面显示。”

    刚说完,迪夫·普伦顿就看到西弗勒斯挣扎着想要起床,连忙上前阻止。

    “不!”西弗勒斯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踉跄着奔出了医疗翼,迪夫·普伦顿和庞弗雷夫人连忙跟在身后,却惊讶的发现,昏睡了三天的病人,奔跑的速度居然丝毫不慢,因为担心让他受伤,之前西弗勒斯的魔力也曾经十分不稳,两人也不敢动用魔法将他禁锢,只能紧跟在后面以防万一,谁知一出霍格沃兹大门,魔药教授就消失了踪迹。

    “他用了门钥匙!”迪夫·普伦顿转身看向气喘吁吁的庞弗雷夫人,无奈的摊开了手,眼里闪过低落,能让西弗勒斯这样的失态,那个刚出生就离世的孩子,一定和他关系匪浅。

    而此时,毫不知情的德拉科,刚刚走进霍格莫德的帕笛芙夫人茶馆。

 83谈心

    德拉科走进帕笛芙夫人茶馆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卢修斯的身影;在约定的包间里;只看到了一枚触发型的门钥匙。

    他按了下蛇形门钥匙;在经过一阵难受的挤压后,落在了一个以银绿色为主基调但是十分舒适的房间内。德拉科定下神抬头,卢修斯正满脸复杂的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爸爸!”这个地方根本不是马尔福庄园的任何一个房间,他从来没有来过,可以看出是个极其私人的住所,布置虽然简单;却也可以看出用足了心思。德拉科心中诡异的升起一股不安,总觉得卢修斯似乎有点奇怪。

    卢修斯优雅的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到德拉科的身边,轻轻的抱了他一下,随后放开。“德拉科,你长大了。”

    德拉科心中一突,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父亲。

    卢修斯浅浅的笑了笑,将视线扫过整个客厅,事实上,他也很少来这里。斯莱特林从来不会沉湎于过往。

    “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带你来这里。这是西弗勒斯毕业以后,我特意买下的。1978年7月到1980年的6月,将近两年的时间,这里是唯一可以给我们安全的地方,一个麻瓜界的二层小别墅。”卢修斯淡淡的开口,始终温柔的注视着德拉科逐渐变幻的脸色。

    这也是为什么,西弗勒斯在失忆后,一直没有发现端倪的原因,因为蜘蛛尾巷根本没有他们两人生活的痕迹,只有以防万一用来迷惑他人的西弗勒斯的个人生活用品。

    德拉科立即明白了刚才的怪异之处,卢修斯居然想要袒露他的真正身世吗?他抬起头看向卢修斯,忽然明白,一定是他露出了马脚,被卢修斯发现他重生的端倪,可是在西弗勒斯昏迷的现在,还有那只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那只银色守护神,他一点也不想和卢修斯坦露他心中的悲愤和嫉恨。

    卢修斯暗自叹了口气,德拉科果然对他和西弗勒斯存了很深的心结。即使之前因为曾经失去西弗勒斯而不再计较,这一次那只牝鹿的守护神,彻底的激起了他的怨恨。

    “之前我也只是觉得,自从鹰头马身有翼兽之后,你在西弗勒斯的教导下,倒是越来越懂事了,不过看你甚至愿意伸手去救哈利波特,我也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毕竟即使经历了战争,你依然只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巫师,不可能瞒过西弗勒斯这样的大脑封闭术高手。所以即使之后你表现的越来越优秀,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

    卢修斯尽量的放软语气:“可是,那次去翻倒巷,你应该不仅是为了你教父的生日,还是因为那里有消失柜对吗?你对大脑封闭术如此了解,只是因为你曾经用一个暑假就掌握了它。当然这些也只是让我疑惑。

    可是西弗勒斯带你去看魁地奇比赛的那天,你之所以用双面镜联系我,是担心西弗勒斯吧,否则的话,以你对西弗勒斯的盲目崇拜,他哪怕再了解怎样生僻的魔药,你都会习以为常,而不是向我惊叹。或者说你也从来不是一个,对着爸爸讲述这些琐事的孩子。

    所以这一次,你才会对邓布利多和哈利·波特,以及莱姆斯·卢平如此激愤,甚至忘记了西里斯·布莱克是纳西莎的亲堂弟,她有多在意这个亲人,你是她一手养大的,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德拉科神情木然的听着卢修斯的分析,晶蓝色的眼里渐渐渗出泪水。他不是不想告诉卢修斯,他一点也不想背负那些沉重到绝望的记忆,他只是过不了心中的关隘,放不开心中的那点执念。

    为什么他的生身之人,会彻底将他忘记,转而去保护根本就是仇敌的孩子?为什么卢修斯可以被动的等待了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想过吐露真相?为什么不去挽回他?即使教父不再记得过去的一切,为什么不去挽回,他就是活生生的证据不是吗?

    即使教父是个混血,那也是生下他的人。即使有种种的顾虑,要瞒着黑魔王,可是至少可以告诉他,也不会让他,连一声父亲都无法叫出口,甚至上一世教父死前,都还以为他爱着的,是那个泥巴种,他甚至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他这个孩子。

    回想起得知真相时的痛苦,德拉科根本无法轻易的说出口。

    卢修斯伸手将无声哭泣的德拉科抱入怀中,轻轻的拍抚着他的肩膀。“对不起,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们。”

    “爸爸!”德拉科紧紧的抱着卢修斯,泪水很快湿透了卢修斯的巫师袍。

    过了好一会,等德拉科渐渐平复了心情,才抬起头,看向神情黯然的卢修斯。“父亲,我是说教父既然是我的父亲,那他为什么会忘记我?”

    卢修斯轻轻的为德拉科擦拭完泪水,拉着他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招来一杯温水递给他。自从他知道德拉科知道了身世,他就知道,他和西弗勒斯之间最大的感情危机已经过去了。只不过,需要德拉科承认西弗勒斯的身份才行。萨尔誓约中,唯一可以提前终止效力的,就是德拉科知道自己的身世,否则的话,即使西弗勒斯当面询问他德拉科的身世,他也只能否决。

    “那是一次大规模行动的失利,黑魔王十分的生气,几乎所有人都被钻心咒击中。西弗勒斯也是因此才会早产的,他当时很担心你是否能活下来。而巧合的是,纳西莎也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在我们还在圣芒戈的时候,她被贝拉带去黑魔王那边,同样遭受了惩罚,被送到圣芒戈的时候,孩子已经胎死腹中。”

    卢修斯因为回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根本没想到贝拉会如此过分,明知道暴怒的黑魔王会有多残忍,还是硬拉着纳西莎过去。

    “因为西弗勒斯还在昏睡着,我就将你抱到了已经心存死志的纳西莎面前。谁知道西弗勒斯居然提前醒了,还找了过来,他当时的脸色很难看,什么也没说就幻影移行离开了。我是事后才从圣芒戈的医护人员那里,知道他是误以为你出事了。”等他追出去的时候后,人就不见了,再回来,就彻底的判若两人,前尘过往,完全的遗忘了。

    德拉科握着水杯的手不时的颤抖着,他怎么也没想到,西弗勒斯,会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生下的他。

    “所以他以为我死了,才会失忆的?”德拉科双眼无神的看向卢修斯,吞下了后一句,他还以为卢修斯背叛了他。

    卢修斯勉强的露出一抹笑容,拍抚了下德拉科的肩膀。

    “小龙,不要怨西弗勒斯。他只是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才会彻底遗忘掉。而即使不再记得,他对你,始终是特别的不是吗?”

    德拉科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疼痛,就像有人拿刀狠狠的刺入心脏不断的搅动般,他忍不住抚上心口,粗重的喘着气,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卢修斯的肩窝,眼中的泪水再次滚滚落下。“即使如此,为什么你没有告诉他真相?”

    “你也见过那个血缘守护魔法阵了。你的祖父阿布拉克萨斯去世的非常突然,没有来得及交代如何启动那个守护魔法阵。你出生以后,几乎九死一生,魔药、治疗魔法的效果越来越差,我只能将你送入守护魔法阵中调养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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