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错过》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走过错过- 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可可说,我来这里,映入我眼帘的第一幢屋子就是这里。而且我远远地看见这屋子,觉得我和它很亲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直觉告诉我,我会和这房子发生一些微妙的联系。我就对领我们来的负责人说,我可不可以住这家。
实是也证明可可的直觉是对的,但她不会知道,这幢木楼住着一个对她爱慕已久却又互不相识的人。以至于我和可可真的发生了一些难以理解的关系,这是后话了。
我跟可可叙述过我们的关系,我说古人不是说十年修得共船渡,百年修得共着眠,我说那可可你看我们修了多少年了啊?可可认真地说:照推理应该有几十年吧。她是按照我们相邻而居得出的结论,她说这比共船渡关系要亲近一些。我说,不止这么少吧?有一百多年,我是这么认为的。可可说那有这么多那有这么多。我说现在没有没关系,我们继续修嘛。我们就说到缘分,都感叹缘分这玩儿,说真不可思议。
可可没事做,我就叫她把门窗关好了,下午不用上课。可可就去了,我看到她这么听话就很好笑,我说:可可小姐,今天怎么这么乖啊!不和我顶下嘴么?是不是有事有求于我呢?
可可第一次侮辱我,她说:猪头!你这个猪头,谁有事求你了。
可可在楼上咚咚地忙玩后又在我身边跳来跳去的,她说,来让我来帮帮忙。改了几个作业本就坐不住了,她用手指弹我的耳坠,这边弹一下又跳到另一边去弹。腻了又糊弄我的头发,数着我一根一根的白发。用她那长长的秀发来捣我的耳朵,痒痒的。这女人无聊起来还真的让人受不了。我只希望她挨这我身边,静静的,让我闻闻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足矣。我说:大小姐,你要真无聊的话就帮我按摩按摩吧。可可就真的按了,她柔嫩的双手在我肩膀上轻轻地捏,软软的。她不说话,她的头发落在我的肩上,拨弄着我的脸颊。我意若神仙,舒服得停下手中的笔,闭上眼睛享受着难得的温馨和可可少见的温柔。让我神魂颠倒得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就那么点作业本我改到了三点多。但一个字:值!
走出木楼,东方黑压压的云迅速向这边袭来,准确的说是向西方奔去,像块黑色的布帘往下盖,黑幕中,有一条条类似发光的金丝,是闪电,就是没有听到雷声。没有风。可可问:怎么办?回不回去啊?
我说:你决定吧,要是不回去,这雨下到明天怎么办?这里没电。
可可说:那就是回去咯。
我和可可便往山下河边的小路一路小跑,我可以跑得更快,可可不行。我突然想到下大雨时小河水会涨高小路就会被淹没,河水就会迅猛起来。我边小跑边说给可可听,可可同意我的说法。我们就一致决定走山上边的路,这意味着我们不但浪费了走下山这五分钟,绕道山上回去又会增加五分钟。就这样我们浪费了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让我们躲避雨水的目标成了泡影。
山上的小路形成在临近山顶的山腰上,整座山只有寥寥几棵树。由于刚才一下一上山消耗了大部分的力气,我和可可在山上就像在散步,慢悠悠的。都做好了被雨淋的准备。只是我们都没有料到会有风,而且那么大,风到雨就到,最先我被淋到,打在我的鼻梁上。我说:雨,好大的雨滴!话音刚下,狂风大作,吹得衣服飞扬,连人都有被吹后退的感觉。很爽,上午的闷热一扫而光。我意气风发拉这可可向前迈进。
雄赳赳气昂昂准备跨过鸭绿江。真正的风雨交加来临了,风越吹越猛,雨也越下越大。不能说下,这雨点在风的威力下是横着正面袭击我,打在脸上痛痛的,估计和飞砂走石中的小砂威力相当。我下意识弯下腰,实在走不了了。
风力还在不断加强,乌云更是遮天蔽日,霎时白天变晚上。我不想山里也会有如此的短时雷雨大风,山林可以挡住风的袭击。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我顶得住,只是此时雷电大作,眼看一条条金边火龙从天下往地上钻,不由得心像被某种力量挤压一般难受。我蹲在地上都差点被风吹倒。我只顾着自己害怕忽略了可可,可可吓得面都变青了。可可已经吓成这样了,我就不能怕了。我蹲在可可前边尽量为她当着风雨。我幻想成一个强有力的巨人守护着可可。不时有雷电打在附近的山头上,如抽鞭般的声音,异常巨大,两耳嗡嗡地响。我想我们再蹲在这里,下一鞭就可能抽在我们身上了。
我拧头看看可可,她头发湿漉漉的,吊在面前披在肩上,她双手捂住耳朵。我看着她的脸,分不清她恐惧的脸上的是水珠还是泪滴。我双手拨开她的头发,看着她的脸,我说,不要怕,我带你去别的地方。我环视四周,找到可栖身之地。就拉这可可,说,走。风太大了,我们弓腰走,几步一停几步一停,几次差点把我吹倒。雷电不停地驱赶着,一副要把我们撕裂的吼叫。
我们栖身在一块大石头边,风吹不到,雨淋得着。我终于分清可可脸上的是泪水而不是雨滴,她的眼红红的,写满恐惧。至今我第二次看见可可哭了。可可不说话,嘴唇变黑了,湿湿的衣服贴在身上,露出她迷人的轮廓。我没有注意这些,我看见可可在不停地颤抖。来自一个男人的本能,抚摸着他的头。我安慰她说:别怕,别怕。这是我第一次触摸到一个女性的脸部,而且是一个我爱慕着的美丽的女性。感觉已经忘记了,我当时也害怕极。那主要是出于怜悯和守护,而不是欲望。
一声更大的闪电打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可可被突如其来的震响吓得身体抽了一下。我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棵十几米高的大树的一个大分枝被劈开,侧倒在一旁,新鲜的断口还连着主干。可可嘤嘤地哭了出声,我抱着她的头。我们都不说话,我们用动作相互传达着信息。雨下了好久好久,我就一直搂着可可的头。风慢慢小了,雨慢慢停了,我们还在那一动不动。我小声说:可可,我们回去啦。可可动了动。再等会儿。她说。
回到屋子的时候已是六点多了。外公外婆料到我们会被雨淋着,早早的就烧了一大锅热水给我们洗澡。可可洗完澡说全身软软的,很累。头发还没干她就去睡了,不是去,是来,没电,她又来我这里睡了,前两天也是这样,弄得我在椅子上坐着睡,一起来腰酸背疼的。等她睡着了我就去她的房里睡。可可的床上有一阵好闻的玉兰花的香味。床上还有一个很大的布熊。几次被外公外婆看到我们在同一个房子里进出,早上或晚上,可可的房间或我的房间,让我挺尴尬的,毕竟外公外婆都个山里人,纯朴。不知道他们看到我们这样会这么想,想可可作风不正还是他们外孙我花心,到处沾花惹草。尽管我和可可什么也没有做。我跟可可说过我的忌讳,可可说这有什么啊,我的同班同学都睡到男宿舍那里去了。可可没意见我就更没意见了。
我提醒可可,我说:头发没干就睡觉对身体不好的。
可可说,我很困啊,我才管不了这么多呢?她说话是已是闭着眼睛了,像在梦呓。
我就叫她靠近点床边,让头发追下来。没有电吹风我就用五个手指岔开抖动她的头发,借此令头发尽可能快地晾干。可可说睡就睡着了,我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撩动她的长发,一下一下的,非常认真。这要说明的是可可的头发很柔顺,放在手上沉甸甸的。这头发不去拍洗发水广告真是太可惜了。头发一丝丝的,黑黑的,我很喜欢它们,但我不清楚我的喜欢是不是跟可可有关。
一场大雨后,八点钟山寨就静悄悄了,除了虫子的叫声外。我在为可可抚干头发的同时不得不再赞美可可一次:可可真的很迷人。我边抚摸着她的头发边仔细打量着可可娇俏的脸。这时候谁都不会不好意思了。从额前的刘海,月亮般的弯弯的眉毛,因为眨眼蠕动的眼皮,长长弯弯的睫毛令我想起王心凌的一首歌《睫毛弯弯》。我幻想着这首歌继续看着可可,乖巧的鼻梁,让人销魂的嘴唇,我的目光在可可的嘴唇上足足停留了五分钟之久。在五分钟里,我更多的是冲动,几次靠近想要碰碰她,工具当然是我的嘴唇咯。每次我弯身下去的时候,可可的体香浓了,她的呼吸的韵律,万一我弄醒了她怎么办,刮我一巴掌,愤怒地说:流氓!就不在理我了。或者她会假装着不醒,喜欢我亲她。可可太安详了,我怎么忍心去弄醒她或者说如果她不喜欢我那样的话就叫做非礼她或她可能会更严重地认为是玷污她呢?我心平静不下来,我在心里叫喊着:我的女神!
我停下非分之想,就想入非非。我想,我以后会和可可这样的,会的,一定会的,她一定会心甘情愿地和我亲的,别着急别着急。
可可头向着我倒着睡的,我看得见她的锁骨,锁骨下的胸部,洁白的,随着呼吸,隐隐的一起一伏,和着胸脯。我调整我的呼吸频率,为的是能和可可的呼吸频率达到一致。但我怎么也控制不住我的呼吸频率。在我这个角度,我看到可可浅浅的乳沟,这不是说可可的乳房很小,这完全是角度问题。她吸气的时候见得多一点,呼气的时候就少一点。煤油灯光不是很亮,乳沟下面的是一个黑洞似的,我知道,那更是我要探究的。我盯着可可一起一伏的胸脯不放。我口渴,不停地吞咽着口水。我想我不能这么无耻。
但我要把可可的头发弄干了我才能睡。被雨淋了一场我也浑身疲惫,没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就睡着了在椅子上。可可在床上辗转反侧,发出了声音。是咳嗽声弄醒了我好几次。她咳一次我就醒一次,后来她就咳得更厉害了,翻来覆去的。我摇摇她,我细声说,可可,你怎么啦?可可,你怎么啦?她就是不醒,继续咳得很很厉害。她的手好烫,我把她的手放在我脸上,又把我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都很烫。
可可发烧了。我移动可可的身子以令她睡得更舒服点,帮她枕上枕头,盖好被子。就急急忙忙提着煤油灯,像电视放的一样去拿凉水和毛巾。把湿毛巾放在可可的额头上。我没有遇到过这样,我本来自己生病都照顾不好自己,这下我是真的跟电视学的。我咚咚地来回在屋子里走,尽可能地把可可找到可以让她退烧的东西,但我又不知道除了湿毛巾我还能找什么。我又急又不知道做什么。不觉把外公外婆吵醒了,他们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无助得差点哭出来了,说:可可她发烧啊!眼睛酸酸的就要溢出泪来了。
外公外婆来到我房里,看见我已经做得妥妥当当了,就说,别怕,就是这样做。我问:家里有药吗?外婆说没有,明天她就去採些药回来。外公外婆在,我就没有那么害怕了。这时我已经有泪在眼里旋转了。我说:外公外婆,你们去睡吧,这里有我就行了。他们就跚跚离去。
我坐在床边看护着可可。换湿毛巾,盖被子。可可觉得热就把被子掀开,她掀开一次我就帮她盖好一次,观察那里有漏洞就把被子楔好,不能让一丝空气进去。我怎么也坐不住,我把已经盖得很好的被子轻轻抚平,从这头到那头,拨开可可额头上的头发,探探温度有没有降下来,再换毛巾的另一边,垫好被子,注视这可可每一个可能把被子掀开的动作。
可可开始啊啊地呻吟,辗转着,双手也舞动得厉害,毛巾老是从她额头上掉下来。可可可能在做恶梦,叫声也变大了,不是时地惊跳一下。跳一下就静一阵子,慢慢的又辗转反侧,动手把被掀开。
我只能根据自己的经验,我发烧时老是做恶梦,梦见一件很平常的生活碎事都很恐怖。小时候我不能口述自己梦到什么,妈妈问我,我说我好怕,好多鬼在我身边飞来飞去,我好害怕。我妈妈就点一把香在我睡的床上一圈一圈地转,口中念念有词,她说,神公神爷保佑我的乖儿子健健康康,牛鬼蛇神快出去,不要缠着我的儿子。然后就端来一锅热气腾腾的煮着很多草啊树叶啊之类的东西让我熏,我坐坐在凳子上,那锅东西就放在我脚下,我弯下要,头部对着锅口的蒸汽,妈妈就用床单把我整个人盖住,以防蒸汽外泄。那种滋味好不好受 ,呼吸苦难,还有各种各样草的味道,熬熟了的那种,汗水和蒸汽凝结的水珠混在一起,不能擦。熏了十多分钟,就用拿锅里的水洗澡。再回房里盖上被子,裸得紧紧的。一觉醒来就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好孩子了。
我把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可可的手,凑近她的耳朵不停地轻轻地小声地说:可可别怕,可可别怕。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像哄一个孩子睡觉那样。
早上是外婆拿药过来时我才醒的,外婆问:你昨晚没睡吗?
我说睡了,这不,是你叫醒的啊。
外婆端着一碗药水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说,一定很晚吧。
我说:嗯。
外婆说:可可醒了你叫她吃药哦,药我放这咯。她指着桌上面的药。
我说我会的你放心。外婆就出去了。外公外婆经常不在家,一天到晚,除了做饭外,天知道他们去那里了。
外婆一出去可可就醒了,面容有点憔悴。她睁大眼睛看我,我说:醒了?
可可眨下眼,说:嗯。
我转身端起桌上的那碗药说,来喝药,外婆刚刚煲好的。你昨晚发烧了。
可可接过药,放到嘴边试了试,说,好烫。
我就接过药,说:我帮你吹吹。把碗凑到嘴边呼呼就吹了。
可可的声音很虚弱,说:别急嘛,先放着,凉了再喝。
我就放下药,说:也好。
可可躺在床上,眼皮翻得很上。眼睛大大的看着我。我侧头问:有什么事?不舒服吗?
可可的眼睛依旧大大的,眨眨眼答非所问:你昨晚一夜没睡,在这看着我吗?
我说:没事的。
可可说:你对我真好。
我说:应该的。都是我不好,害你生病了。
可可说:这怎么能怪你呢?困吗?睡会儿吧!
我说:不用,我想陪陪你。
可可说:你就睡这吧。可可拍拍身边的位置。
我说:那这药?
可可说:等凉了我就喝。
我怕她不喝,女孩子都害怕吃药,特别是中药。我说:你先喝口我看看,不然我就不睡。
可可就坐起来,端起碗喝。我扶着碗,说:小心烫着。
这药一定很苦,从味道都可以闻得出来,里面有一种叫雷公根的草,很苦的。但可可面不改色,从容地喝了小半碗。说:你该睡了吧。我的眼有点疼了,它肯定红红的像兔子眼一样,就窝在可可身边睡了。
和一个女性睡在一起的感觉就是好,这并不是说我没有碰过女人,但我对可可的身体充满了希望。就在她旁边闻着的悠悠的淡淡的带着体温的肉香就全身轻松了。知道是在可可身边睡,做的梦都是甜美的。梦中可可模着我的头说,乖乖睡觉乖乖睡觉,还亲我的额头。这梦太诱人了,我开心得醒了。但我没有挣开眼睛,假装还睡。这下我的胆子大了,反正可可以为我睡着了,什么动作也都是梦中的无意识行为。我翻身靠近可可,挣开眼缝,就只看见可可的腰部,她还在半躺着,应该是睡了吧。我就把头埋在可可的腰间,我们之间之隔着一张被子的厚度。我的面部隔着被子,想像是触到可可腰间温温的柔柔的部位,我吸闻着可可特有的香味,醉了。可可没有反应,我就有把我的手放在可可的小腹上的冲动。她只盖着一张被子。可可的小腹随着呼吸而一起一落的。是一种轻柔的韵律,我甚至感受到了可可平稳的心跳。我的手在动与不动的冲动中僵硬了,我是不敢动,我怕把可可弄醒了。我不想用一次愚昧的行动来换取永远不能睡在可可身边的结果。最后我还是睡了,沉入冥想之乡,感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梦境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