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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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蛇怪-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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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bas,将信和信封一起烧掉。”一个看似泄愤的举动,却被一丝不苟的执行,雪白的纸张蜷曲着扭成一团,化为灰烬。
  周围的一切立刻随之发生了变化。像是给一片死寂的令人窒息的环境里注入了新的空气,又像是给一副黑白线稿涂上了色彩,原本已经开始枯黄凋零的植物开始焕发新的生机,重新抽枝长叶,甚至开出了艳丽的花朵,原本只有杂乱的野草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径,蜿蜒着伸向被众多疯狂生长的植物所掩盖的地方,其宽度……刚刚够两个人并排行走。
  若是换了其他什么人,想必要么大呼神迹,要么吓得掉头离去。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考验。毕竟,超过普通人理解的力量,通常都不会轻易的被接受,却也是行之有效的威慑手段。
  “走吧。”
  *****************************
  “Smeltings伯爵阁下,别来无恙。”穿过被密密层层的植物所掩盖的小路,一个低沉柔滑的声音撞进了我的耳朵。
  “别来无恙,神秘的Gill先生,你的爱好很独特。”独特到特意将我邀请到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还设下了这样一种奇怪的接待方式,明显告诉我们他的身份并不是像Bell先生所说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友人,一个普通的仰慕者。
  那一天他所展现出来的,都是他想让人看到的东西,却不是真正实质的东西。而今天发生在我眼前的事情,也都透漏着刻意为之的痕迹,他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试探出什么呢?
  “请原谅我的失礼,不过伯爵阁下表现出来的睿智和勇气一如您的学识风度一般让人心折,相信以您的胸襟也不会计较这一点小小的冒犯。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人难得找到一个合适的、可以畅所欲言的朋友不是吗?”Gill微笑着说到,语气婉转却不卑不亢,甚至也有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合适的、可以畅所欲言的朋友?这不就是在说我们两个人有着一样的“睿智、勇气、学识、风度和胸襟”么?或者,再加上身份背景和权势地位?我挑眉,很有意思的定位。
  “您可以称呼我的名字,Gill先生。”一口一个的伯爵阁下他不累我都累了。“如果真的像您所说的。”是朋友的话。
  “那Sariel为什么不称呼我为Edward呢?当然,你叫我Ed我会更高兴的。”他的脸上露出一点点戏谑的表情,倒是比那个一成不变的微笑多了一丝真实感。
  看来他对试探的结果很满意,这是一个他愿意同我进行近一步接触的信号。
  当然,对于我,也是。
  “你要把你的客人留在门口吗?”同样笑着,我指着不远处的白色建筑说道,“这样的话这个朋友做的还真没什么意思。”
  “当然不是。不过,我以为朋友是该包容这一点点小小的疏失的不是吗?”他同样反驳回来,引得两人间心照不宣的一笑。
  Gill引着我一路走进客厅,坐在两张复古式的高背扶手椅上,中间隔了一张同样材质的小桌,Sebastian则恭谨的站在我的左后方,眼观鼻鼻观心的一言不发。
  “实话说,在这边住了这么久,我真的没有想到在这种荒凉的地方会有一所如此华丽的别墅的存在。”居然还是一个德国人的住所,还用如此方法掩藏起来,说没点什么想法连鬼都不信。
  “只是一点小把戏罢了,图个清静而已。还不是被Sariel你轻易的就破解了吗?”Gill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F……I……R……E……I……T……每一行的最后一个字母,连起来不就是“烧掉它”么……如果没有那封信,想必我也不能很快的发现其中隐藏的线索,从而知晓这里的小秘密吧?这样也算是……小把戏?
  就算这个小小的文字游戏是小把戏,那么把这里伪装的什么都没有,却在烧掉了作为媒介的信之后才出现的手段,也是小把戏么?还真是谦、虚、了!
  “我想,Edward你请我来这里,不是讨论你的小把戏的吧?”




☆、明枪暗箭

  “这是?”
  刚刚的问题过后,Gill先生变戏法似的(?…_…|||)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箱子,打开来就能看到一个细长的卷轴,衬在暗红色柔软的天鹅绒衬里上,静静的散发着古老而厚重的气息。
  带上Sebastian递上来的白手套,我轻轻的捧起那个卷轴,轻轻拂过那一道道沟壑,珍而重之的打开它,仿佛敲开了那一扇远古的门。
  泛黄的纸页,歪歪斜斜的无人识得的文字,无不透露着,属于那个时代、那个国度的独特风情与魅力……
  我想我的脸上一定露出了赞叹和沉醉的表情,因为对一个文化工作者(…_…|||)来说,能够亲眼见到遥远国度中颇具历史意义的事物,亲手触摸那曾经的风华绝代,亲身感受沉淀千年的文化底蕴,是一件多么令人心跳到发狂的事情。
  而Gill先生显然对我的这种反应十分满意,或者说在意料之中。他带着得意的口吻说道:“这是我最近得到的一些东西中的一件,是本国的一位富有实干精神的学者、冒险家从遥远的东方长途跋涉带回来的。”
  我配合的给了一个“请您继续”的眼神。
  “如果不是这位学者,你根本无法想象这些神秘的、珍贵的宝物将处于怎样黑暗的境地!它们都被堆放在石窟里,掩藏在沙堆下,被一个不知所谓的什么……道士当成所有物!我猜,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他们的祖先会因为子孙后代的堕落而在地狱里号哭!”
  随着这些话,Gill先生还攥紧拳头做了一个义愤填膺的动作,但很快就被得意和不屑所取代。“像他们这样愚昧的行径,我辈尚且不能认同,Sariel你也一定无法接受吧?既然他们并不懂得珍惜祖先遗留的财物,那么我们不介意帮他们保存——历史将靠我们这样血脉高贵、历史悠久的种族延续下去、传递下去,那些自感堕落的、放弃了自己高贵身份、丧失了自己尊严的劣等种族,我们不屑于阻拦,更不屑于挽救!”
  血脉高贵?劣等种族?
  我微微敛下眼,思索着这一番话背后的含义。
  在我的印象中,这位Gill先生并不是艺术文化的爱好者——虽然作为一名贵族总免不了要对这些东西评头论足,但是他显然也不属于附庸风雅的一类。几次的交谈,他敏捷的思维、广博的见闻、精准的眼光、以及沉稳的气势,也并不像是容易情绪激动的人。
  那么很显然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血脉高贵信仰坚定者才能得以保留,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赞歌。
  一点诱惑加上一点威胁,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端的是好手段。
  “我想,历史自然会证明一切的。”我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盛极而衰、破而后立,历史总是这样曲曲折折的前进着,千年岁月早已够我看的清楚。
  “当然,到时候世界也会看得清楚。”他同样投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好啦,我保证你以后会有更多机会接触它们的。不过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另外两件东西吧,虽然它们看上去完全没有关联,但是却有着相同的作用哦。”
  一把寒气森森的刀,上面有不少倒刺和血槽,早已干涸的血迹残留在上面,令人不寒而栗;
  一串做工精致的蛋白石项链,光滑圆润的石头在不同角度之下闪耀着彩虹般的色泽,时而优雅,时而华丽,时而奔放,时而沉静。
  “一件凶器、和一件装饰品……恕我眼拙,看不出它们有哪点共同之处?”我伸出手想要将它们从盒子里拿起来好好欣赏。
  “这东西可不能碰。”在我的手就要接触到蛋白石项链的时候,Gill阻止了我。在我疑惑的目光下,他有些歉意的微笑说:“传说这条项链上面有女巫的诅咒,凡是碰过它的人都在一个月内不明不白的死去了,甚至要比开膛手杰克——”手指指向旁边的刀子,“杀过的人还要多——”
  “这就是它们的共同之处?”都是杀人凶器?又或者,是它们上面传来的淡淡的、却很相似、很熟悉的某种波动?“骗人的吧?一串项链怎么会有那样的作用?”唉,揣着明白装糊涂真累。
  “怎么会?”他仿佛高深莫测般的笑了笑,“关于这个问题,Sariel为什么不去问问你家刚刚收养的那个小男孩儿呢?”
  “你怀疑Tom?你认为是他做下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情?这怎么可能?!即使Edward你是德国人,也不会不知道开膛手杰克作案的时间是上个世纪末,即便撒旦让他活到了现在他也该是个糟老头子了!Tom现在还是个孩子!诽谤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听到我激动的言论,Gill似乎也察觉到了他话语之中的不妥之处,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哦,不,听我说Sariel,这是个误会!我并没有说Tom是这些案件的凶手。”
  “那你什么意思?”我依旧板着脸看着他,一副“你不解释清楚我就要你好看”的表情。
  他举起手做投降状晃了晃,无奈的说道:“我的意思是,关于诅咒的原理,你可以让Tom为你做个说明,虽然我不很肯定以他的年龄是否能够接触到这样复杂高深的东西,不过他毕竟是个巫师。”他递给我一个“你明白”的眼神。
  连这个都查出来了么?拐了这么多弯儿,总算有一点点到正题上了。
  我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反而浮上了一丝戒备:“想不到,Edward这么关心我的家事呢,”连我家刚刚收养的小孩儿的“真实身份”都查了出来,“看来我这个‘神秘伯爵’的称号早已名不副实,该趁早摘下来就是。”而你可以冠上“最优秀特工”的名誉。
  “亲爱的Sariel,你怎么能如此怀疑我的用心?我绝对没有任何不尊重你的意思。”他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之所以知道你家男孩儿的身份,是因为我跟他是同一类人。”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一名巫师?”我挑眉看他,开始打算翻出一点点底牌了吗?
  “我以为刚进入庄园时发生的事情足以说明一切了,”巫师天生的优越感开始不要钱的往外散发。“而显然你对这些一点也不吃惊不是吗?这样的麻……普通人可不多见啊。”
  “那么我要感谢伟大的巫师先生肯纡尊降贵的和我这样一个普通人交朋友喽?”我也不再跟他兜圈子,脸上的神情变得愈发不满,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恰恰相反,我一直都对能跟Sariel你交朋友感到很幸运。”Gill正色说道。




☆、试探拉拢

  “当然,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刚才三样东西和那一批东方来的文物将全部赠送给你,希望笑纳。”大手一挥,盛着三样物事的盒子被推到我的眼前。
  “哦,天啊,Edward你真是大手笔,相信我名下的博物馆的馆长一定会欣喜若狂的。”我似笑非笑的说,“不过,请慷慨的您告诉我,您把两样据、说是受过‘诅、咒’的凶器送给我,真的不是想我早日蒙主宠召?”
  “啊!是我疏忽了!”Gill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夸张样子,“我应该先将这上面的诅咒消除再送给您的。要是Sariel你因此受到了什么伤害,那就远远违背我的初衷了。”
  我看着他掏出一根细长的木棍(囧……那明明是魔杖),对着那刀子和蛋白石项链轻轻挥了几次,射出几道不同颜色的光,让它们像有了自主感觉一般不安的晃动起来,几秒钟后又恢复静寂。
  在这个过程中,笼在袖子里的手镯并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这并不是那根流传了几世纪之久、充满了血腥记忆的魔杖。
  不愧是Raymond曾经十分欣赏的一个苗子,那次见面时感受到的那一点微小的波动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相信这段时间他也在极力的寻找可能的原因吧。只是我很好奇,他究竟查到了多少呢?要知道,千年时光,总会有些存在的痕迹流下来,更何况有些线索我并没有刻意进行掩饰。
  要是他没有因为疯狂实验引发了事故而被Durmstrang开除,想必某一日他也会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吧?Raymond那家伙已经不事生产很久了,正想要找个合适耐操的劳动力做接班人呢。
  “魔法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我做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仔细的端详着他手里那跟魔杖,顺便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企图发现跟正常人不同的地方——诸如多一只的手臂,或者地狱恶魔尖尖的耳朵和尾巴尖?
  一阵低沉磁性的笑声从他的喉咙中冲了出来,看来我的举动很好的娱乐了他。“难道英国这边的学校都不会派人来跟……非巫师家庭的人好好解释一下的吗?这种情况在Durmstrang——就是德国的巫师学校——虽然很少见,但也是不会疏忽的。毕竟没人愿意把自家的孩子送到一个你完全不晓得的地方去不是吗?”
  “啊,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Sebas有跟我提过的——”托着下巴做苦思冥想状,“那个Hogwarts派了一个很有趣的老先生过来,我没记错的话,是姓Dumbledore的?”
  我扭过头去向管家先生求证,得到后者一个微微的颔首表示肯定。
  再转回来的时候,Gill迅速把出现了裂纹的微笑表情瞬间弥合回去,只是眼中的波澜却没能够马上平息——真是的,刚听见老情人的名字就激动成这样了,跟刚刚恋爱的毛头小伙子似的,黑魔王都是这样把七情六欲摆在脸上的笨蛋么?我有些不太负责的想道。(xm:儿子,某盖其实已经掩饰的很好了,真的……)
  “怎么,Edward也认识那位Dumbledore教授?”我自然不放过的追问下去。
  “恩,我们曾经是朋友……”似是有些怀念、有些哀伤的语气,这都很正常。可是为什么还有些……咬牙切齿?
  “那太好了。既然你跟Dumbledore教授那么熟悉,那你也一定知道不少有关Hogwarts的事情吧?Edward能不能给我仔细讲一讲?Dumbledore教授到访的时候我正好不在,都没有机会当面求教。”一副惋惜的口吻,对方的脸似乎黑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他叹了口气说道,若有若无的哀伤随着他的话语又笼罩了上来,“不过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非常有才华,当一个教授简直埋没了他……不过我也没资格这么说……”
  后面的话几乎耳语一般的低喃,要不是我耳力不错根本听不清楚。看他从强势耀眼变得忧郁感伤,心底里突然涌上来一丝怜悯和同情,本想继续问下去的想法也淡了很多。
  其实就算不问,从他刚才的反应,从我得到的消息,都可以推断出那些过往事件的大概经过。刚才那样说,也是存了看他变脸的想法。我果然也有点恶趣味了……
  他像是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遂端起放在小桌上没喝多少的咖啡,低头啜了一口,回味一般的抿了抿唇,轻轻的赞了一句好。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等他将所有的情绪整理完毕。说实话,这并不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的作风,原本在谈判中趁着对方情绪不稳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我却给了对手喘息的时间。
  不过,这样也更有趣不是吗?在没人看到的角度,我微微翘起了一边的嘴角。
  黑魔王哪,还真是少见的品种……(xm:囧,儿子你把某盖当成动物园里的熊猫了吗?)
  “既然能够收到Hogwarts的通知书,那就表明那孩子具备成为一名合格的巫师的潜质,当然,能否成为一名强大的巫师还要靠他自己的努力。”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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