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大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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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大腕-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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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着脸的何总经理望着倩莲老实地站着,突然笑出了声,说:“刚才我对黄秘书发了脾气,心情不好,请谅解!你也如此。”看着倩莲脸上渐渐退了的微红,又回到了原有的色彩,补充道:“请你将本月18日GBDN动态实用信息告诉我。
倩莲“YES(是)”一声,去了。
半分钟不到,何玉宇面前的媒体上显示:
何总,您好。
本小姐予以谅解你的烦躁心情。
下面向你提供你所需要的信息……
14分钟过后,何总经理按动了传媒电健。与此同时,黄洁祗面前的媒体上显示:
为我的失礼向你说声抱歉。广宇集团总经理令:
撤销王二任铎宇公司经理秘书之职,调任怒厅厅长。
免去京宇公司经理吴良臣的职务。
任命黄洁祗担任京宇公司经理。同时免去广宇集团公司总经理秘书职务。
任命吴良臣为广宇集团为下属公司,工厂稽查特派员。
任命倩莲为广宇集团总经理秘书。
特此公告
广宇集团总经理:何玉宇
X年X月X日黄洁祗立刻照此拟就了文件。
处理完要做的事,何玉宇想起了民间传说郑板桥上任的故事。那郑板桥上任月余,却不到县衙处理公事。终日贪睡,喝酒,画竹,吟诗。当地老百姓街头巷议:走了一个胡县爷,来了一个郑懒汉,天叫老百姓咋办。可后来大家才发现,郑板桥坐大堂一天,居然把遗压半年的公案处理完。
何总经理轻松愉快地踱出办公室,溜到闲处。看天,蓝晶晶的。瞧树,棵棵挺拔,可惜树的上面,无人剪枝打桠。枝丫旁逸斜出,纵横交错。何玉宇凄然叹道:“春来也,为人遮荫,被人所赞。春逝兮,赤裸裸地抢占空间,又有谁悟?”他在这里自叹,那边却有几个少儿疯玩。其中有一个孩子正唱:“腐败腐败,腐而不败;垮了垮了,垮了还在;爱过爱过,爱后不爱……”
何玉宇细听,感觉有点趣,就走过去,向孩子们招手问好。玩耍的少儿像自由行走的鸟受了惊吓,慌忙挤在一块。转动黑溜溜的眼珠,望着突然而来的陌生的何玉宇。何玉宇发现刚才唱歌的孩子,被拥在在中间,孩子的食指放进嘴里吮着。何玉宇朝少儿们笑了起来,笑得很甜很甜。十分友好地对孩子们说:你们谁会唱歌,再唱一遍给我听好吗?孩子们突然跑开,又相聚一起手拉手地蹦蹦跳跳,边走边唱:“说走咱就走,走到九月九,九九那个艳阳天,天天向上逗你玩……”
何玉宇似笑非笑地摇摇头说:“谁玩谁呀!……”∴∴∴∴∴∴∴∴∴∴∴∴∴∴∴∴∴∴∴∴∴∴∴∴∴∴玩何玉宇的人照旧是乔斯敏。乔小姐罢戏从外地飞回来,搂住何玉宇要玩一玩。何玉宇说她下了飞机,澡也不洗就贪玩,急色鬼。乔斯敏不赞成这种说法,倒是何玉宇不像好男人,好男人都似猫爱吃腥。她这回罢戏其故,就是因遇上一个拼命吃腥的男演员。
乔斯敏这次所拍的戏片名曰“日你”,有关部门不通过。改为“人玩一世情”,还是通不过。导演骂编剧人员,创作室主任大笔一挥,定为“激战无限”,顺利过关。拍床上镜头,乔小姐酥胸软体躺在那里,男演员饿狼般扑了上去。下面的镜头应该是呻吟声和蒙太奇的表现,却不料男演员难以自制,身下的大炮,炮弹早已上膛,急欲发射,就动了真格的。亡命般地扒下乔小姐的一条内裤。多亏乔小姐演艺精湛,事前穿了三条内裤。男演员发现还没见着美穴地,哇哇乱叫:操了乔斯敏死也闭眼。乔小姐挥手抽他大嘴巴,抓破他的眼睛。导演和众人如梦方醒,齐冲上前制服男演员。事后,无论导演怎样向乔小姐苦求,或是男演员下跪痛哭流涕地向她赔礼都无济于事。乔斯敏义无反顾地去了机场,飞了回来。
“宇,我真想离开这个圈子,日日夜夜和你在一起。”
“你可别忘了你是亿万公民心目中的偶像。”
“在你看来,因为这个,我就不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不可以有自己的梦想,不可以有自己的家庭,甚至不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吗?”乔斯敏疯狂的叫嚷着。
“不是不可以,而是要为你的前途着想,不是吗?”
“屁,还以为我在乎的是事业吗?难道这么久了你还不理解我。还是你根本就无法放不下她。”乔斯敏几乎崩溃,瘫做在床上。
何玉宇起身欲走。被乔斯敏拽住。大声的对她道:“你不要总这样无事生非好不好。也不要总这样无理取闹行不行。OK”
欲哭无泪的乔小姐发狠地欲拧何玉宇的嘴,手伸过去,却缠住了他的脖子。粉脸上仰,俩人的嘴唇极容易地粘合一块,香舌于内你来我往。齿碰齿,兴奋异常;嫩声细语含糊不清,全被舌根生生淹没。
乔小姐颇为困难地把香唇移开,头依在何玉宇的胸脯,娇喘嘘嘘。好一会儿才说:“世上有千种万般累,这种累才是最甜的。”
“累着你了么?以后我得学会怜香惜玉才是。”何玉宇的舌尖勾动着乔小姐的耳轮,她受不了耳朵的酥痒,又是摇头,又是用肘乱撞何玉宇,笑骂:“可恶的魔玉。”对他今儿的动情,心中暗喜。侧过脸,少不得多看了几眼何玉宇。更觉他风骨离尘,贤达显贵之人。眉聚英豪之气,双眼瞳仁泛湛,鼻呈通慧之灵,鼻翼圆巧丰润。唇未动,嘴含妙语如珠。一身白色西装,天然鹤色风韵。乔小姐心声:是他无他是非是;有缘无缘由然有。挽何玉宇去了卫生间。
温热水淋透二人,双双你帮我洗,我帮你擦。渐渐地使乔小姐情烈难耐,不许何玉宇碰她纤长大腿……乔斯敏享受着从未有过的滋味,紧抱何玉宇,气若游丝而语:“我的爱人,刚才,简直cool(妙极了),美不可言。”
何玉宇知道了乔斯敏很满意,便要求回卧室,以免着凉了。
乔斯敏轻轻一笑,说:“让我歇会儿,可把我累死了,心还在狂跳哩。”
何玉宇把脸贴在她光滑玉洁的胸肌上,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后来,还是乔斯敏拍了拍何玉宇的后背,说:“宇,起来呀,别老压着,回卧室去。”
二人又冲洗一遍,穿了衣服,关上强温器。并肩回到卧室,乔小姐喜形于色,搂着何玉宇倒在床上。何玉宇叫她松手,自己汗出多了,口渴厉害。乔小姐表现得极为温柔多情,声称他累坏了,应该歇着。她自己则替他沏茶,调好饮料。又一勺一勺地喂他。
何玉宇极为不适应,便道:“你也喝点儿。”
乔小姐极为开心的说:“我的宇什么时候也学会心疼人了。”
“你不防心疼我呀。”何玉宇的表情明显有些反感。
“我给你再买套名牌服装。”
何玉宇摇了摇头,表示别买了。现在的服装节虽多,只能评出名模,却产生不了名牌。真的创出了名牌,又被仿做的服装乱了名牌。尽管有人打假,也出了打假刁民,实在刁得可爱,嘴和肛门移了位置。难以理喻,世上的假与天地共存。穿着衣服是迷你情人,光了身子却是烟花窑姐。言什么真假,道什么伪劣,糊涂思想。错把妓女当作婊子蹂躏。何玉宇突然静默着。盯住乔斯敏的脸,看她一脸喜幸劲。冒出一句:“你把刀藏在了哪儿?”
乔小姐顿时笑意全消,恐慌地注视他。
何玉宇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要阉掉自己,想用刀把自己的嘴刺破。我一开口全是套话,人云亦云的东西。”
为使何玉宇别做离谱的事,还原他良好的情绪,乔小姐谎称书房里有把刀。
在书房里何玉宇当然没有找到刀。却看见古人墨迹:颜、鲁公书,周代金文,气韵生动的秦篆,朴抽传神的汉隶,异彩纷呈的唐代书法。其实,这些都是他过去购买的。过去他喜欢历代名人的书法,并且孜孜不倦地临贴研习。后来他放弃了练笔,缘于他写不拘一格降人才之时,瞥见一本旧杂志,介绍龚自珍之子龚子拱庚子年间吃喝嫖赌。他当时损坏狼毫,把默拔在人才上。半途而废,也就没有成为书法家。
乔斯敏知道诺言只能管一时,不能管太久。不然,非用铁的手腕把受骗人管住,或将其关进洞里,与世隔绝。这样一来,洞里人无论成仙或成为化石,对撒谎者绝对有好处,不仅保持了谎言的永恒,还可以编一个美丽的传说。传说只要美丽,总有人会为之歌唱。但乔小姐由于职业关系,常在舞台上招手致意,手腕无法硬到铁的程度,所以不能完全彻底地管住何玉宇。只好向何玉宇说明书房没有刀。
何玉宇说:“乔小姐你真行,做爱时你叫我爱人,完了事你就可以骗爱人,对吗?”
乔斯敏本想向他解释,正因为自己称他爱人,才故意骗他。话到嘴边,她不肯说出。这样就表明了她是个什么人都可以骗的人。而她,除了演戏在骗所有的人外,她还不想真的做一个骗子。因此,她投给何玉宇一束特别的目光,希求他放她一码。当然,乔小姐对何玉宇没有和他一般见识,还是有所答谢的。她于次日陪何玉宇游玩了北海公园。
公园里最惹眼的当是高高的白塔。四根粗大的旧旗杆和两门古铁炮新添置在塔前。许多游人在此驻足观望。何玉宇和乔小姐走来,游人们齐唰唰地转睛瞧他俩。
何玉宇穿了一身素白,白色的太阳帽,白色的旅游鞋。鞋面上没有一道花纹。人往雪地一站,格外与众不同。他双眼无论看谁,都流露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神色。乔小姐则有所不同,一双秋波幽静生甜,极少瞥众人,天生一副高傲之态。乔斯敏对别人暗中看她,不屑一顾,单向何玉宇笑笑,身子就往他身边歪。
公民们最懂爱美惜玉,见二位欲近前看旗杆、铁炮。自发地闪开道。
何玉宇抚摸旗杆,又蹲身看炮。侧首朝乔斯敏递了个眼色,乔小姐也就蹲下。双双探讨古炮用于什么朝代,哪个时期。尔后,何玉宇向售票人问询。售票人是位退休返聘的老头,他告诉何玉宇,这古炮旗杆原先是有的,破四旧,立四新那阵,被拆除了。说是新中国新天下,铁打的江山,用不着这古炮旗杆作祟。现今好多穿戴也时兴了古装的款式,历史文物景区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旗杆是仿古的,铁炮则是真的。古代用于告知各方中国遭难,外敌入侵,挂信号旗,放信号炮,平时旗下炮前有士卒守卫,居高而望远,得知敌人犯京,升旗鸣炮,告知皇城加岗,皇上召集文臣武将破敌。
何玉宇谢了售票的人,若有所思。古人可谓聪明,知道如何报信。何有段时期,人人提高警惕,却没法望见兰州上空飞来的外国侦察机,偷拍原子弹试验基地。其实,外国人只是向主子报了个信而已。因为偷拍的照片尚未洗出,中国的上空便腾升了蘑菇云。但愿全世界天空都是干净的,不会被蘑菇云所污染。各国的核武器都是哑的,成为历史文物,被游人观赏而已。何玉宇在祝福未来,发觉游人骚动起来,转眼望,但见一位胡须满面的摄影师,缠着乔斯敏配合拍照。乔斯敏喝令摄影师滚开。摄影师厚着脸皮称自己专会拍名人明星彩照。抢上一步,镜口贴近了乔小姐的双乳。何玉宇再也看不下去,箭步飞脚踢掉了相机。摄影师大怒。
何玉宇说:“要拍你就拍我的裤裆。”
摄影师火冒三丈:“你,你,你行为不轨,糟蹋艺术!维纳斯一定会严惩你!”拔刀逼近何玉宇,锋利的刀子在何玉宇眼前挥来舞去,吓得乔斯敏气都不敢出。
何玉宇觉得摄影师可爱极了,既不吹又不杀,做样子干嘛?电影上像这样的镜头太多了,眼前再遇这般动作,毫无新鲜可言。他对摄影师说:“你是当真流氓还是假装流氓,用不用我免费教你几招?”
摄影师木了头,收起刀说:“咱俩秋毫无犯,你走吧。”
乔斯敏松了一口气,过来拉着何玉宇要他回去,这儿的人杂。途中,乔斯敏夸他是个男子汉,只是希望何玉宇千万别再犯病,恳求他去找何语,延期疗程。∴∴∴∴∴∴∴∴∴∴∴∴∴∴∴∴∴∴∴∴∴∴∴∴∴∴乔斯敏提到何语,何玉宇瞬间想到在何语那里有本《玉宇闲记》。
玉宇闲记:自从五姐哭过,我格外对五姐友好。家里做了好吃的东西,我首先送给五姐吃。妈妈见了就夸我懂事,将来有出息。五姐则推让,非叫我吃不可。每当俩人坚持不吃时,妈妈就说,姐弟俩打赌吧,谁输了谁吃。我跟五姐打赌的方式极为简单:她看我的眼睛,我看她的眼睛,谁先眨眼谁即输。开始我和五姐都睁大了眼睛,聚精会神地对视,胜负难分。
后来,我想出了一计谋——用目光的变换来击败五姐。我先是以爱意深深的目光瞧着五姐,其次用严肃的目光正视五姐,最后以复仇的凶光直逼五姐。五姐被我复杂的眼神所惊,眼一眨,输了。我笑了。五姐说我坏,声称中了小人计,定要再赌一次见分晓。妈妈在一旁说,无论谁输,这回可要算数的。妈妈还提醒五姐,别再上我的当了。五姐说,他人小心眼多,谁知道他又使什么鬼点子。说话间,妈妈叫我们运气鼓嘴,谁先笑谁为输。所谓鼓嘴,即是将上下唇紧闭,运一大口气至牙齿外,以气鼓起双唇,然后双方互视。为了让五且早早败下阵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急忙送至口中,且发出扑扑之声。五姐一听如放屁之音,掩面大笑,她又输了。
五姐虽输了,仍是不肯贪香味而自食,她将几块肉敬给妈妈,求妈妈代她吃完作罢。五姐舍不得吃和穿。却忙里偷闲给我纳了一双新鞋。我穿上新鞋的一刹那,只觉得四肢无力,咬牙闭眼,努力克制眼泪千万别掉下来。五姐呀,你一针一线没给自己添,针针线线为弟缝。
五姐指着穿上新鞋的我,大声道:“妈妈,你瞧玉宇,穿上新鞋像贵人一样,从头到脚真惹人爱。”
妈妈也微笑道:“要么过去人都说,你弟弟大了是个美男子哟。”
“哼,看把妈美的,说他好,你就高兴,太漂亮了没准是个害人精。”五姐无意之中说出的这话,后来倒真的应验了。我确实伤害了沈晓旭。
沈晓旭借书给我,又把别人给她的情书交给我看。我本该守口如瓶,尊重他人。可我没有做到。我在知道了都有哪些男生写给沈晓旭信后,时时注意写信人的表情变化。我的傲然和嘲讽的眼神威慑了曾给我乱划匿名信的人。那些窃窃私议嫉妒我的同学,也不在暗处叽咕了,我深信自己任班主席的这个位子,无任何人敢窥视,动摇不得。就集中精力钻研功课。
考试又如往常一样,名列前茅。
但那些给沈晓旭写过信的人,考试的成绩明显地与我拉开了距离。即便以往得分渐近我的吴良臣,这次考试,我也将他摔开了。班主任一再表扬我之后,对吴良臣等人所考的成绩大为不满。阴沉着脸让我召开全班讨论会,针对这次考试的情况,逐个端正自己的学习态度,找出落后的原因,我宣布让吴良臣先发言。他站直身子,双眼仍是不时地朝沈晓旭坐位上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发言吞吞吐吐,不得要领。我挥手令他打住,含讥带讽地道:“吴良臣同学的数学之所以没有考好,是他重文轻理。他的作文写得长,妙笔生花,信写得也不错嘛。”我故意将信字加重了语气,唬得吴良臣低头不敢迎视我严厉的目光。可我万万没有料到我这个获奖的模范人物,因自己对他人的嘲讽,触犯了校花沈晓旭。
沈晓旭在散会无人处瞪我一眼,说:“何玉宇,到方石崖去,我有话对你说!”
方石崖可以作证,沈晓旭那回约我,第一次在我面前流了泪。她先是盯住我的眼睛一言不发。恨意从她的目光里明显地流露出来。继尔,投来的第一瞥都既有力又如箭簇射中我的心。
“沈晓旭同学,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好不好。”我直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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