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大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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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大腕-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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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发大财是在坐每一位的心愿。你福克诺先生离乡背井来我国,不也是想发大财吗?”沈小姐岂容外国人说她,言毕。
山本四郎,常友兴心中暗暗纳闷,这沈小姐是何等人物,居然同董郁楠姐妹相称,口才又好。便将各自的眼光时时落在她那白若凝脂的脸上。
乔斯敏可不饶沈晓旭,告诉她管理酒厂的人个个都是海量。沈小姐欲得酒厂,需喝八八六十四杯。
一语即出,笑声一片。
沈晓旭也笑得掩嘴低首。抬头看着乔斯敏,说:“乔小姐也俗了,迷信‘八’字即‘发’字。”
“这年月谁不想发?”
已经发迹的这些大亨们,频移杯影,热面拂细细金风,似醉非醉,品茗助兴。身旁侍女将雨水毛尖浸泡于天鸡双头壶中,少顷,又泻于洁白的茶盂,再斟于兰花茶盅,笑容可掬地敬给小姐、先生们。饮者细啜,满嘴清爽芳香。美酒香茶伴月色,中秋的月确实该赏。月的清辉已洒落在树梢草叶上,洁净得多了,明亮得多了。星星似乎也懂月意,亮闪闪地排列在深蓝色的夜空。
桂香潭中九条“水龙”交叉喷射,水珠弄姿,溅声细弱,犹若少女轻抚琴弦的余音。月光倒映,碎波斜纹:灯光点缀,烁烁摇荡。不知是酒醉了人或是中秋月夜醉了人。福克诺在想自己出身纽约,今宵却在异国他乡。纽约有一座自由女神的雕塑,那是讴歌自由的美好。然而,女神,你自由么?你的上空并不排除离子、中子、核元素。在你的脚下,成千上万的膜拜者挤没了你的道路。内心的苦不堪言,欲对谁诉?尽管你举着光体,在无灯、无星、无月的黑夜空间又能照亮什么?山本四郎在想,昨天刀枪横对“东亚病夫”时,自己的前辈是主子?一切都醉了。是中秋月圆醉人或是酒醉人?更有焦灼不安的目光,暗藏在月色中,怦怦心跳的窃玉偷香。沈小姐薄醉后在月光中是多么的漂亮。她神情安详如水,脸上酡红被月光冲淡。看着是那么静恬,却充满迷人的动感。夜风吹起她的乌发,飘散着,且发出香来。那美发之香连同她的体温被空气溶了,丝丝绺绺染香了潭水,染香了一草一树,也染香了嫦娥挥舞的素袖,更染着了那躲于月色之中的眉眉眼眼……∴∴∴∴∴∴∴∴∴∴∴∴∴∴∴∴∴∴∴∴∴∴∴∴∴∴∴乔斯敏从金台园回来,洗漱完已是凌晨2点。自从她上床,何玉宇就没法再睡。她骚首弄姿地撩逗何玉宇,可他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他似乎也想使那东西勃起,对乔小姐有所交差。因为他知道乔斯敏早接了剧本,过几天就要出外景了。再说,世界一流的混蛋未必非他莫属,做不了一流人,再像上次挨踹,很不合算。所以,他说:“斯敏,很抱歉,今夜恐怕不行,身子太虚。”
她娇声道:“我的宝贝,我太需要你了,坚持干一下吧。”
何玉宇无奈地翻身把她压在下面。仅仅是压着,半天不见动静。
乔小姐问:“你怎么回事?”
何玉宇说:“浑身没劲。”
乔小姐气道:“假如有人欺负沈晓旭,叫你去打架,有劲吗?”
何玉宇一跃而起,大声吼叫:“谁欺负她?”
乔斯敏揉声细语道:“董郁楠今夜把沈小姐留下了。你想呀,董郁楠那个骚婆浪,能不做婊子事吗?”
何玉宇按捺不住心火上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这愤怒连他的性欲望也催发了。乔小姐见状,用力把他搂在怀中,云雨戏闹。果然是千金难买这一刻,最是消魂。
当乔小姐耍尽风流而睡,何玉宇不再像往常一样又去忆幻室。而是点燃一支烟,猛吸一口,再点燃一支塞入口中。他想用这两支烟烧伤自己的生殖器,于剧烈的疼痛之时,用明晃晃的刀割掉它。他只有把自己阉了,才能解除董郁楠,乔斯敏俩人对他的施虐和淫爱。可是,由于心火强玫,他的嘴唇抖个不停。致使第一支香烟掉下来,烫着了他的大腿。坚实的肌肉瞬间被烧得黑紫。疼得他克制不住地叫喊了一声,惊醒了乔斯敏。
乔小姐自然的大声问道:“你疯了,你在干嘛?”
“我想烧伤你心爱的活宝。”
乔小姐惊诧片刻,夺了他的烟灭掉,帮他伤口消毒。看到眼前的他,眼泪出来了。她演戏时也流过泪,但她这回不是演戏。所以既没用眼泪水,也没用催泪剂,泪水却哗哗地流个不停。
何玉宇请乔小姐披件衣服,不然会感冒的。
乔小姐不加理睬他的好意,质问道:“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
“这样做没什么不好啊,我还会阉了它。”何玉宇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平静的回答。
乔斯敏哭得更响。
夜,静极了。人多时不是夜,闹哄哄的。现在是夜。夜里有月亮,星星,云彩,风,天空。这些都可以组合一道温馨的风景。但何玉宇没有心情去看风景。他看到的是大腕明星在哭。他身上满是她的泪水。这使他想起五姐抱着他哭时,他身上粘满了五姐的泪水。当然,他无愧于五姐。正是为了给五姐医治乳腺癌,他被乔斯敏破了童身。虽然乔小姐那时给予他的也是女孩的贞洁。但是童身和贞洁或许可以摆平,心伤却永远难以抚平。为了抚慰何玉宇,乔小姐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创办了广宇集团。但在创办过程中,她忍痛割爱又害了何玉宇。使本来受了伤的何玉宇之心,从此裂开流血。
“玉宇,我们结婚好吗?”乔斯敏用极温柔的语气极其希望他答应娶自己为妻。
然而何玉宇并未如她所愿。却反问道:“你放弃独身主义?”
乔斯敏想了很多答案,但最终都觉得不妥,只得回他真心话:“我害怕你做蠢事。”
何玉宇并未因她的真心而感动,而是再次的伤着她的心。“这话有点意思,为了使对方不做蠢事而结婚,那么结过婚的人,有的为什么又被杀了头呢?”也许他想让对方也尝一下自己的感受吧。也许他还未想过结婚。但这种事情一旦出口,就会随之升极,或降或升,都会脱离原有的底线。
乔小姐被呛,沉默着穿了件睡衣,去卫生间洗了脸。又一声不响地躺下,侧过头去,看壁灯粉红色的灯光。有时她转过头来,看他英俊的脸,真想同他倾心交谈。可他才高过人,言毕犹声,谈话实属困难。要么,就显她讨好搭讪。她思思想想,无名之火地抱怨:“还不睡?”
“我何时不在睡,那会儿又醒过?”
乔小姐恼了:“你现在烧给我瞧,阉给我看!”
何玉宇套了内裤跳下床,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刀。乔斯敏跃起夺刀就往自己身上扎,被何玉宇钳紧手腕。他说:“别这样吓我,我天生胆小。你是成千上万人的偶像,此时多少有个好歹,将来有人写你传记,就会骂我。至少骂我曾经虐待过偶像。”
“你也知道偶像?可你眼里就没偶像。你的行为肯定犯众怒!即使畏罪自杀,也难平民愤。”
“那我只好不阉了。”
“这就对了。学乖了。”乔小姐把刀密藏。投进玉宇的怀抱。夜静得无声无息,偶尔传出乔小姐的娇声软语。
等到乔斯敏去外地拍戏,刚离开何玉宇24小时,他又变得不乖了。何玉宇还是想阉了自己。起因是他被董郁楠用电话叫到金台园。
听命于她的摆布,做一些肮脏的交易,完了事。董郁楠说:“何玉宇,只要你听从我的摆布,让我痛快,沈晓旭就绝对平安无事。否则,就有人一定会娶她。别人一旦娶了你心爱的沈晓旭,你活着不如死。一样的道理,我享受不到你,活着就没乐趣。”
话经董郁楠挑明,何玉宇确实想把自己阉了。∴∴∴∴∴∴∴∴∴∴∴∴∴∴∴∴∴∴∴∴∴∴∴∴∴∴何玉宇没来得及阉掉自己,全怪封子。当时何玉宇在找刀。那把明光耀眼的刀,被乔小姐藏得太保密了。他正猜想刀究竟会藏在那儿,封子打来电话讲自己没了秘书,彭娜小姐连工资都没领,当尼姑去了。何玉宇暗骂自己造了孽。叫封子过来陪他去看彭娜。他们去到雍和宫,身穿长大褂者不少,面部都是陌生的。再往石头山,寺院难寻彭娜那张妩媚的脸。车返回来的路上,何玉宇喉咙有声,嘴无言。
封子说:“何总别难过,倩莲形象也不错,把她给他当秘书即可。”
何总马上叫停车,司机刚踩刹车,何玉宇猛地把封子推下去。封子窜出车门踉跄撞了一个人。
被撞者用黄梅戏腔说:“哎呀——,是大哥撞了我一把,还是我撞了大哥一把。”
封子一看,大叫一声,“妈呀——。王二,你怎么越狱跑来了?!”
王二说:“那敢越狱,是在皇帝头上屙屎,人家把我放了。”
何玉宇发觉王二说话有点意思?叫封子请王二上车。王二上车先进屁股,头留在外面问封子为啥还不上车。封子说,刚才自己言语不妥让何总生气,被赶下来了,王二将屁股一撅,挨近何玉宇放了个9响大屁,跳下车大声叫:“封大哥不走,俺也不去!”
何玉宇捂着鼻子,用手赶臭气。
王二在下面见了就笑:“皇帝头上俺还敢屙屎,你面前我就不敢放屁。够味吧?”
何总经理为了收拾王二,呵斥封子还愣在那儿瞎磨蹭什么。这样,王二扶着封子上车,一块来到了铎宇公司。
何总坐下即问:“王二,你犯了什么罪?”
“俺犯个球罪!”
“强奸女人?”何玉宇猜测着。
“你长得这么漂亮,说话怎么这么不漂亮呢?家家门前都有观世音,人人都有姐和妹。我王二再孬,日老母狗也不害姐妹。除非你脱裤子强奸女人,我王二的裤带是紧的!”
“没犯罪为何坐了监狱?”
“得罪了人呗。”
“得罪了谁?”
“易金陆。俺不该对他说抓了个王八1斤6。”
“还犯有什么罪?”
“越狱逃跑罪。”
“怎么越狱的?”
“你把我问饿了,你管饭呀?!”王二瞪大牛眼,瞅了瞅何玉宇。扭头笑嘻嘻地对封子说,这个姓何的咋这么不懂事。
封子忙对何总经理赔不是,然后告诉王二,这可是他的顶上上司,广宇集团的何总经理。
王二心想,肯定没有易伙伙的钱多。好像是个假经理。
直到吃饭的时候,王二才相信何玉宇是真经理。因为何玉宇故意摆谱地领王二和封子接连进出三个地方。他们先到北京饭店吃中餐,又到华侨饭店吃西餐,再到国际俱乐部喝茶。王二看见所到之处,漂亮小姐老是对何总经理笑得多,对自己笑的少。所吃的菜,王二都叫不出菜名。回到公司,所有的人都是一个腔:“何总,下午好。”
何玉宇在公司办公室内,继续上次的问话,“王二,你不老实。”
王二挠头,脸一阵阵发红。很不好意思地对何总经理笑。
“王二,把你心里所想的事说出来给封经理听一听。”
王二说:“我心里想的是今儿吃得真好,东西真贵。”
何玉宇说:“王二,你不要玩花的虚的,不灵。耍把戏只能给猴看,这儿不是花果山。”
王二彻底晓得了何总经理是个大能人。要比他老家那儿的法官强百倍,乖乖地吐了实话。他吃饭时虽然肚里很饿,却细嚼慢咽,这是装出来的,怕别人笑话他不文明。其实他平时吃饭狼吞虎咽。他走道紧随何总,是狐假虎威,也借此掩盖他衣服寒碜,不愿让别人小瞧自己。他心里想的是:今天可算是大饱眼福。世上的美人真多,只要挣了大钱,做了大官,娶老婆比女书记员漂亮的人更不缺。
何玉宇笑了一笑。
封子觉得王二真有几把刷子。听王二吃饭前之言,他还以为王二坐怀不乱,堂堂正正一个男子汉。由此看来,王二坐牢不但没变傻,而且变刁了。
王二瞪起牛眼瞅封子,发现他额头上有皱纹,就像山冲里的淌水沟,横七竖八的,不好看。转脸对何玉宇笑眯眯地说,封经理说俺长知识了,你怎能说俺是变刁了哩。艰苦的环境既能锻炼人的意志,也使人产生智慧的火花。劳改场就是艰苦的地方。别瞧不起劳改场,劳改场里也待过皇上。为了证实这一点,王二详细介绍了他所待的H劳改场的情况。
H修建在绿叶山,犯人的主要任务就是要把绿叶山上的树伐光。伐树这活儿想偷懒都不成,一棵大树你不砍,它不会倒。规定一人每天伐多少棵,你准不敢少伐。否则,劳改不好,思想不好,就是抗拒改造,长期下去,加刑。所以,伐树卖力的光荣,完不成任务的可耻。王二没光荣过,相反,可耻的时候很多。这并非王二伐树不卖力。实际上他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其他犯人穿着衣服,他就光了膀子。可到了晚上收工,王二就没能完成任务。开大会,王二挂着那可耻的牌子上台,领导指着王二的鼻子说,王二伐树只做样子,惜力养膘,耍奸耍滑;
王二当时真想骂:瞎了狗眼没看见老子身上汗珠掉地碎八瓣,还批耍奸耍滑。事后,王二自查原因,结果发现,原来是他用的锯条在作祟,不是掉齿少角就是齿卷如勾。还有他使用的斧头,抡起来砍三两下就脱把,就卷口。找出了原因之所在,王二找领导要求换工具。领导瞪眼珠瞅他,王二心跳咚咚响,知道换工具这事要泡汤,换不成锯和斧,累断筋骨,还是完不成任务,还是要给他加刑。与其将来给他加刑,不如现在得罪领导马上给他加刑。王二朝领导拍桌子,大声嚷非换工具不可;领导觉得王二反常,让王二说出理由。王二说没有理由;只要给他最好的工具,绿叶山上的那棵树王千年古松,他一天就可以把它伐倒。领导二话没说,提笔给王二写了换工具的批条。王二向领导千恩万谢。领导说不用客气,反正是你说的;王二说过的话,靠你自己来兑现。不然就是欺骗领导,也是服刑期间你王二改造的表现。当天晚上,王二得了工具。
夜里,王二做了一个梦,梦见千年古松泪如雨下,苦苦哀求王二不要伐它。王二训它,好不识趣。绿叶山上的树马上就伐完了,剩下你这个光杆司令,要面对现实,不要图树王之虚名。儿孙皆亡,你这个老不死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千年古树大悲,泪如倾盆大雨。王二嫌千年古松哭声震天,烦他睡觉。吼了起来:“你滚开!我不伐你,你能救我?”
千年古松流泪而言:“只要你王二坚决不伐我,你可以得到无价之宝。”
次日,王二早早来到千年古松面前,但见此树上下湿漉漉的,像被暴雨灌透一般,往外溢水。王二抬头看天,东方旭日正升,昨夜又是晴窆月朗;王二想了想昨夜之梦,再看千年古松如此这般。说声“蹊跷”就走了。
傍晚,领导得知王二没有伐树,火冒三丈。开现场大会,批判王二。王二说,不是不想伐,是树哭了。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千年古松,树王仍然往外溢水。领导大步向前,揪住王二的衣领。怒斥王二当众宣传封建迷信,不懂科学。树乃草木之物,不是动物类,根本不会哭。千年古松之所以往外溢水,是因其他树都被伐掉,千年古松容易吸收土壤里的水。树身水份过足,才往外溢水,实属自然现象。
现场大会结束后,天已黑下来,领导下令王二连夜伐树。王二看人散尽,对千年古松说:草不随风不行,人不随王法不行。怎么样?你夜里托梦给我不伐你,我做到了。我怎么还没有发财?活该我王二倒邪霉呀!无罪判我,没越狱却加刑,现在连你这哑木头也骗我。王二自言自语,肚子痛了起来且越痛越厉害。最后痛得王二双手抱着肚子,龇牙咧嘴,头上青筋暴胀,身上凉汗滚滚。王二咬牙切齿地骂;“操你祖宗,我王二平时从未闲过,今儿贪困,溜到厨房偷吃了领导的半碗凉菜,就遭这样的罪受吗?!”王二赶紧跑到别处去屙。一滩稀屎拉出来,王二顿觉舒服,再屙一会儿,肚子渐渐疼得轻了。王二蹲着还屙,才发觉人活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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