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烧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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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烧25年-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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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今天没什么事儿,我是顺道过来看看......”乡长腆着他的腐败肚子走了进来。然后径直走进了包间。
不一会儿,小蓉也进了包间。
门“咣”地声关了上,也挡住了丁三的视线。
里面一阵乡长的笑声和悉悉簌簌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蓉终于出来了,脸上是说不清的表情,落寞?无奈?似是而又不是。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没有笑容,也没有悲伤。
紧接着,红光满面的乡长出来了。一副惬意、舒心的样子。
“小蓉,来,过来,这是给你的,喜欢什么就去买点什么,我还有事得走了。有空儿我再来看你。啊!”说完,把一沓钱塞在了小蓉的手里,然后扬长而去。
乡长走了。
小蓉又坐到了丁三的对面。
“三哥,我陪你喝点酒吧。”
“啊。”
“三哥,我累。”
“累了?那去歇会儿吧。”
“三哥,我知道,你天天都在看我。”
“啊,不,没,没有。”
“三哥,我跟你走吧。”
“什么?你喝多了吧,你跟我走?干啥呀?”
“唉。。。。。。”
“噢。。。。。。”
丁三终于买回了一条项链,虽然没有乡长媳妇的粗,可倒也精致。
丁三又走进了十里香,这回还特意换了套新衣服,一双新鞋。
“来啦”不是小蓉。
“啊,那谁呢?”丁三愣头愣脑地问。
“谁?”
“以前那个?”
“啊,小蓉啊,里屋呢。”
这时,包间的门开了,小蓉走了出来,后面又出来了一个男人,不是乡长,却是张老板。
张老板走了。
“哦,三哥来了。”小蓉的表情木然。
“我,我。。。。。。这,这个给你。”丁三举起攥在手心里的项链。
小蓉怔怔地盯着丁三的手心,泪如雨下。
“太晚了,太晚了,三哥,太晚了。。。。。。”小蓉笑着,哭着走了出去。
丁三呆呆地站在那里。
三个月后,轰动全乡、全县、乃至全市的血案发生了!
同一天夜里,鬃乡长、鬃店老板、鬃饭店的经理三人被杀,而且,凶手手段残忍。三人均是被捆绑后,封住鼻和口窒息而死。而且三人的男性之物都被切除。据鉴定,三人均是先被切掉下身再窒息死亡。
案发后三天,凶手自首。
凶手是丁三。
三天后,丁三被枪决。
丁三死后三个月,有人在丁三的坟前,发现了一具女尸。血染红了雪的白裙子。女尸的脖子上戴着条金灿灿的项链。
三年后,丁三的坟已渐变渐小,快成平地的坟头上,长满了杂草。
大雨初歇的午后,有人路过丁三坟,赫然看到坟头上开了朵黑色的花,花大如碗口,奇香无比。。。。。。
来生,你等着我
    清晨,睁开眼睛,关掉亮了一个晚上的日光灯。我一直在晚上开着灯睡觉。渴望着、等待着迟归的人,那半夜的敲门声。
透过窗帘的缝隙,哦,外面雾蒙蒙地。眼皮厚厚地,睁不开。昏头昏脑地下了床,头没梳,脸也不洗地,拉开房门。梦游般地下了楼。
因为一场雨的缘故,空气骤然冷了许多,我不禁打了个喷嚏。
“唉。。。。。。”
好熟悉的声音啊!
“唉,还没学会照顾自己。”
天啊,是他!“老公!老公,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老公!”
我极力地四处张望,却没看到半个人影。
“老公,你在哪儿啊?你在哪儿呢?”
我拼命地跑,跑遍了整个小区的每一条小路。双脚泡在昨日未干的雨水里,冷得直刺胸口。汗水却开始顺着额头,大滴大滴地滑落,掺杂着滚烫的泪水。
“老公,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回家来吧!你知道,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我想说,对不起,老公,那天晚上,不该和你堵气,不该一个晚上都不理你,早晨你上班前,还故意不给你做早饭。老公,回家吧,以后,我再也不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我放声大哭起来。
四周死一般地静,奇怪,诺大的小区,怎么连一个人影也不见呢。
透过浓浓的雾,在不远处,我终于寻到了他,削瘦的双肩,温和又倔强的目光,因过早脱落而稀薄的头发,那件穿了一年多的枣红色的夹克,还有那双我刚刚给他买的哈森皮鞋。老公一直舍不得穿,那天早上却莫名其妙地穿上了它,然后冲我美美地一笑,我却假装没看见。
“老公”,我咧开嘴笑了,飞奔了过去,可是,到了近处,仍不见人,再抬头,老公仍在不远处,像那天早上一样美美地冲我笑。
我几次跑过去,却终是摸不到他,我急了,生气了,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你干什么啊,到家了,怎么不进去!干嘛不理我?你说话啊!”
正当我大喊大叫时,太阳出来了,雾散了,人,也不见了。。。。。。
“老公,别走,别走。。。。。。”我伸出手去想抓住他,却不能动,想喊却张不开嘴,心里一急,睁开了眼睛。
日光灯,仍亮着。我,仍旧躺在床上。透过窗帘的缝隙,外面浓浓的雾。
老公三年前,因为一次车祸,永远地离开了我。
留下孤独的我,永远活在内疚与自责当中。
老公,如果有来生,你在那里等我,我一定要对你说,都是我不好。。。。。。
我是鬼
    1
其实,我的胆子一向最小,最怕天黑,更怕天黑下来时,藏在暗处那些忽隐忽现的鬼影子。
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却很想能遇见一个鬼,一个或面目狰狞,或美丽如花的鬼魅。在她吃掉我之前,我想告诉她,其实我比她还要孤独。
心中有念必成事,这是高中时一个同学对我说的一句话。我想这话是有道理的,起码在我身上,一直就是有道理的。
心里想着,就真的看到了鬼,可是她即不是面目狰狞,也不美丽如花,她长得却是和我一模一样。
2
“嗡嗡嗡,哈哈哈。。。。。。”我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震动和一个非男非女人的怪笑声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床头柜上的手机仍在嗡嗡地震动着,那阵阵的怪笑伴随着闪烁的红光在午夜时分格外凄厉。
我长出了一口气,抓起手机,按了下去。怪笑声停止了,在惨白的屏幕上,赫然显示出四个0,此时是午夜12点。
哦,我想起来了,白天的时候想着12点时要去买个新镜子回来把那个裂成两半的换掉,因为又怕自己忘记,就设了闹铃,没想到白天没响,却这个时候响了,唉,机器也会出错。
我从床上站起来,窗外有些微微的月光,对面的镜子里浮现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我慢慢走到镜子跟前,伸出手来,揉了揉有点干涩的眼睛,手上湿湿的,好像有东西沾在上面,是流眼泪了吗?我又努力擦了擦眼睛,这时,满手都湿了。我看镜子里的我,两只眼角在不停地往下流着液体,我想看清怎么回事,就把脸贴到镜子跟前,我看清了,看清了,原来那不是眼泪,而是,血!
我“啊”地大叫一声,右手手掌重重地拍在了镜子上,这一拍就把自己拍醒了。
右手压在剧烈跳动的胸口上,额頭渗出了汗珠。原来是个噩梦。
3
‘铃。。。。。。”电话怎么又响了,这一次是卧室里的座机,我打开灯,幽蓝色的光顿时弥漫整个房间。电话上显示着一个既熟悉而又遥远的号码,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是谁打来的。
“喂?”我拿起话筒。
“咝咝咝。。。。。。”电话那头传来咝咝的杂音。“喂,谁呀?”我又问了声。
“喂,小蝉啊,我是冬冬啊。”过了半晌,电话那头终于有人说话了。可是声音却像是从地底发出的,沉闷而又寒冷。
“哦,是冬冬啊,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吗?”
“我送你的镜子,漂亮吗?”
“镜子?”我猛地被问住了,极力地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结婚时,冬冬送了穿衣镜给我,我就把它摆在卧室里,就是那个裂成两半的镜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呃,呵呵,漂亮,当然漂亮,可是,对不起冬冬,我不小心把它打碎了,不过,我正准备买个一模一样的换上。”
“嗯,没关系。镜子本来就是容易碎的,就像,就像人的命一样。。。。。。”
“咝咝咝。。。。。。”
“喂?喂?”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就像命一样,就像命一样?天啊,冬冬,怎么可能是冬冬?不,这绝不可能是她的电话,因为,因为冬冬在一周前刚刚死了,是自杀。
4
想到这里,我被吓呆了。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突然,灯,刷地一下灭了,又停电了吗?小区停电是常有的事,停电也并不奇怪,可在半夜停电,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以往小区停电,会贴出通知,从早上6点停到晚上6点。
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渐渐看清了房间里的一切,当目光移到那面镜子上时,赫然一只血手印!镜子里有两个一模一样蜷缩着的我,眼角仍在向下不停地流着鲜红的液体。
“不要怕”突然有个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像极了我自己的声音。
“不要怕,你走过来,过来啊,来。”
我梦游般地下了床,走向镜子,镜子里的我同样走了过来。
“你得死”对面的我说话了。
“为什么?”我问。
“因为,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人死了,鬼才能活,不是吗?”
“现在吗?”我又问。
“对,就是现在。”
一双血淋淋的大手从镜子里伸了出来,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连喊都没能喊一声,就慢慢断了气,死得很舒服。
我的人死了,而我的鬼却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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