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抓住,没想到,他们刚取的钱还没来得及找辆车走,就被早已经接到消息的巡警抓个正着,之后被押送回了v市。
审讯室里,王建安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如竹筒倒豆般把知道的都说了。
“自从释放之后,我找工作四处碰壁,穷得快要吃不起饭的时候,是周哥介绍我去安居楼当警卫。原本我想着当警卫算是份正当工作,能挣俩钱花花就行了,况且周哥开出的价码还真高。所以我就去了,去了之后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那小区里的人,跟坐牢没区别,天天行动一点都不自由,平时楼门口的防盗门总是关着的,内里打不开,只能从警卫室里才能打开,我问周哥这里怎么回事,周哥让我少管闲事,安份点,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后来我就不敢问了,反正钱不少挣,活又轻闲,我就一直干了下来。”
“周哥真名叫什么?”
“我不知道。”王建安看邓喜瞪着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真不知道,他是v市地下势力的二把手,道儿上的人都是这么叫他的,没有敢叫他的真名,我这样的小角色,就更不知道了。”
“说说昨天晚上起火的事儿。”
“大哥,那火可不是我放的,我昨天生日,我们跑鑫富kv唱歌去了,还叫了小姐的,不信你们去问,我们6点多点就到了,那火可是很晚才起的,真不是我们干的啊。”王建安哭爹喊娘,就怕警察真把杀人放火的罪名安在他身上。他后来可是听说了,死了二百多人呢,枪毙他二百多次都够够儿的了:“大哥,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但我也没坏到那种程度啊,小偷小摸我敢,打架斗殴我也敢,但是杀人,我真没那个胆啊。”
另一边负责审段友亮的人拿到的口供与王建安说的基本一致,通过调查,这两人的不在场证明成立,可以排除嫌疑了。不过周大海的事,他还没问清楚呢。
邓喜拿着周大海的照片给王建安看:“说,这个人,怎么到你们警卫室去的?现在你们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王建安看了眼照片,瑟缩一下,谄笑道:“大哥说笑了,周哥的行踪我这样的小喽啰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上次来安居楼还是三天以前呢,这两天我们都没见过他老人家。”
“你说什么?”邓喜听了王建安的话,一脸震惊,按着王建安的肩膀,把照片摆在他的眼前:“看清楚了,这个人是警察,可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周哥!”
王建安的肩膀被按得生疼,忍不住叫了出来:“哎哟,哎哟,大哥,大哥,消消气,疼疼疼,这就是周哥啊,我虽然见他的次数不多,但也不至于连人都认不出。虽然穿上警服看起来有点奇怪,但这绝对真是周哥啊。”
邓喜呆呆地立在当场,半晌也反应不过来,他一直视为兄弟的周大海,曾经救过自己性命的周大海,居然会是一名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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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采空的宝藏()
邓喜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王建安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愿相信。
可是一直都很配合,老实交代问题的王建安和段友亮两人口供一致,并无疑点,再加上被警方仔细搜查过的警卫室中没有发现除了他们四人其他的指纹。鉴证人员是从墙角放的一个空啤酒瓶上发现周大海的指纹的。
最让邓喜纠结的是,他知道王建安此时根本没有必要撒谎,他知道自己在寻找周大海的下落,给他看的照片上周大海也穿着警服,他再胆大,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想出这么个弥天谎言,这对他根本半点好处也没有。
邓喜一直以为那伙人手里掌握着周大海的性命,投鼠忌器,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不敢再继续调查与溶洞有关的任何案子,那伙人一定会希望这种状况长长久久地持续下去。王建安的安居楼大火发生后不久,惊慌之下与其同伙段友亮一起逃去省城,被警方抓住时,身上连手机都没带,说是怕被人找到。从他们被警方抓住后松了一口似的表现上,就能知道,比起被警方抓获,他们更怕落入那伙人手上,肯定不会自寻死路与他们联系对口供。
综上所述,周大海是黑恶势力成员的可能性很高!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是这样?周大海是他最信任最照顾的兄弟,曾经救过他的命啊……
那是在三年前,周大海刚分到他手下不久,一次抓捕毒贩的战斗中。众所周知。毒贩是所有犯罪分子中最难抓的一种,按照我国的现行法律,贩毒超过五十克就可以判处死刑,所以毒贩从贩毒的那天起早就已经做好了一旦被警察抓捕,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俩挣一个的心理准备,本来就是奔着鱼死网破去的。身上都带着家伙的。
那一次,他们跟了这伙毒贩有近三个月时间,摸清楚了他们平时的作息规律,并找到他们的窝点。一切准备就绪,当夜凌晨时分。警方集合,跟随武警一起展开抓捕,在抓捕时,有一名毒贩一看事情不对,跳窗外逃进了楼里另一家住户家中,挟持了正在家中睡觉的母女两人。扬言警察不放他走他就要杀了人质。
在警方答应放他走并退出小区之后,毒贩从楼内出来,他放了女孩。只抓着一名成年女性,黑洞洞的枪口一直对着女人的头,他像头狼一样四处张望,看看哪个黑暗的角落里是不是藏着警察。
就在毒贩马上要走进武警的狙击手的狙击范围时。意外发生了!一户人家的灯突然亮了起来,而这灯一亮,光线马上照到了邓喜的藏身之处,他直接面对着毒贩,并且因为毒贩手中有人质,怕伤及无辜,不敢贸然开枪!
毒贩却没有这顾虑。他此时一手紧紧箍住人质,另一手调转枪头,对准郑喜,扣动钣机!
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就在毒贩开枪的一瞬间,一直躲在他背后一处角落的周大海奋不顾身地扑了上来,狠狠推了下毒贩,毒贩一时不查,脚下踉跄,这枪口歪了出去,子弹出膛后,弹着点距离邓喜不过半米!
趁着毒贩站立不稳,没能开出第二枪,周围的警察一涌而上,死死按住毒贩握枪的手,将之拿下,邓喜惊出一身冷汗,对周大海感激不尽。如果没有他,与毒贩之间短短五米远的距离,他必死无疑。从那之后,他将周大海当成自己的亲兄弟,自然多了一份照顾。
“邓队,接下的寻找并抓捕周大海的工作,就交给我吧。”文沫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邓喜的身边,她非常理解现在邓喜的心情。
“不!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然后问问他为什么!”邓喜头也不回地带人离开,从现在开始,在没有抓到周大海之前,他干别的任何事都没心情!
此时坐在办公室内的陈立联心情非常忐忑,从他多次拨打周哥的电话不通时开始,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果然没过多长时间,他便被文沫客气地了巡视组。
“陈立联,你是干了一辈子的老警察,党的政策你清楚,坦白从宽,拒绝从严,你交代吧。”文沫好整以暇地坐在陈立联对面,说话语气温和但却很坚定,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让陈立联满肚子的话都卡在嗓子眼里,一句也说不出来。他到底还是心虚的。
算了,还是交代出来吧,自己说,总比等他们什么都查出来不用自己说了要好,至少能争取个好态度。陈立联无奈地摇摇头:“我也是一念之差,才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贪得无厌,不冤枉。”
据陈立联交代,v市真正的黑恶势力头子,是一个叫雪姨的女人,周大海就是听命于她的,但是这雪姨真名叫什么,长的什么样子,却只有周大海一个人见过,其他见过她的人,不是被她安排好早早离开v市,就是已经死了。而周大海能进公安局,都是陈立联受现在的代市长姜茹玉的指使安排下的,周大海早就是姜茹玉的人了,却是七年前,全市打黑行动之后,才在黑道上混开的,之后陈立联的顶头上司就换成了周大海,不再与姜茹玉直接联系,他也曾问过周大海想不想在公安局里升一升官,他当然拒绝了,只隐在刑警队做一名小警察,估计现在陈立联终于反应出味来,有自己在,还用得着别人在公安局冒头吗?周大海的位置越不受关注,越方便他行事。
等陈立联把他知道的黑恶势力分子都交代清楚了,在卢光良的一声令下下,从邻市借调来的武警开始抓人!一时间,v市到处都是来回奔跑闪着警笛的警车,截止到当地时间第二天中午,已经累计抓获犯罪分子三十七名,不够陈立联交代人数的一半!
因为这些人多为刑满释放人员,他们的照片老早就有一份拷贝到了文沫手中,此时她看到那些没有被抓到的人时,突然觉得其中一人很是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文沫拿着这个人的照片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时走思没注意差点撞到刚刚进来的焦佳诺,焦佳诺伸手扶了她一把:“你没事吧?美女?”这个三十多岁的人还是跟以前一样性子跳脱,跟人说话开口就是帅哥美女地招呼,平时文沫听习惯了也没觉得怎么样。
“你再说一遍,你刚才叫我什么?”文沫激动地抓着焦佳诺的胳膊。
焦佳诺一头雾水:“美女,你怎么了?”
文沫蓦地想起,当初她跟邓喜一起进山到达申家村的时候,碰到的那个表现很奇怪的村民,正是这张照片上的人!申家村的村民,当时有三十多人,围在他们暂时落脚的石屋,如果这个人有问题,是不是他们这些人全都有问题?
进村!当天下午,一队百人的武警战士进村抓人。可是此时的申家村里,空无一人,连老村长家都已经人去楼空。
这些人去了哪里?他们当初待在申家村有什么目的?联想到云水山中的宝藏传说,文沫突然有些明白。
进山!溶洞还是那个溶洞,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溶洞深处是死路一条,不过曾经用来关人的铁栅栏仍然沉默地立着,诉说着另一个惨绝人寰的故事,在一处明显有翻动过痕迹的角落,起出九具尸体。
一百多人分散开仔细搜查,最终,一名心细的武警在进口处,原来文沫等人发现女尸的位置,找到个隐蔽的机关,只要转动墙上的树根,此处就能露出条供两人并排进出的缝来。
上次发现那具女尸的就是周大海,第二次邓喜再来溶洞时假装洞内有人的人也是周大海,从一开始,他们就落入了对方设好的局里,以为这溶洞深处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反倒忽略了这处异常。不得不说,周大海实在是太过处心积虑。
武警向内连扔三个催泪瓦斯,等到瓦斯散去没有异常,才两人一组往里走去。
大约走了三分钟左右,通道豁然开朗,到达一处秘室。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秘室内墙壁连同地面,到处反射着金灿灿的光芒,众人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里的三面墙外加地面,都是由金子铸成的,另一面墙,看上去像是塌方后又形成的一堵新墙,而他们现在所站的空地上,从痕迹上来看,不久之前,还曾放满金砖,此时却不知去向,
看来,他们是找到了传说中后汉隐帝的宝藏,那伙人的动作却是更快一步,已经将一切都移走了,只剩下不便于开采的墙壁和地面,因为时间原因被他们放弃了,苗德江当初偷偷藏起来的金砖恐怕正是出自于此。
地上的金砖重多少,很难估计,恐怕市值绝对在五十亿之上,怪不得这伙人,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连杀多人,总计因为宝藏而死的人,在三百左右,原因是利欲熏心!
钟连海和姜茹玉在陈立联吐口后已经被卢光良带领的巡视组双规,警方也从两人家中搜查出大量来源不明的现金、存折、金玉首饰、外币总价值超过三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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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量事实面前,钟连海顶不住压力,终于交代他多次收受姜茹玉贿赂,为其提供各种各样好处的犯罪事实,但却否认与v市近几的来发生的杀人案件有任何关系。而警方确实也没有找到他直接参与犯罪的证据,只能先将他拘留,再继续搜集证据。
而姜茹玉面对着从她家搜出来的巨额不明来源财产、陈立联的口供,企图避重就轻:“我有罪,不应该辜负组织对我的信任和人民对我的期盼,一时糊涂收了别人送来的钱财。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跟周大海什么关系?”
姜茹玉一脸茫然:“周大海是谁?我不认识。”
卢光良一拍桌子:“姜茹玉,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打算跟我们兜圈子吗?陈立联当初安排周大海进入警察队伍是不是受你指使?”
“让我好好想想。”姜茹玉作冥思苦想状,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坦白,是我收了他给的十万块钱,才答应帮他安排工作的。我收钱办了事,就再也没跟他联系过。”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看看这是什么?”文沫将一叠通话记录单扔过去:“单子上的手机号码,是我们从你家里搜出来的一支手机上的卡号,你不会不承认这卡虽然不是你的名字,却是你在使用的吧?这个150********的号码是与你联系最多的,正是公安局配发给周大海的公安网手机号。姜茹玉,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姜茹玉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终牙一咬。试图辩解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们。我跟周大海是情人关系,已经在一起好多年了。为了让他有个正式的工作,我才拖陈立联将他弄进了公安局,但是你知道的,我们两个都是有家有口的人。v市里认识我的人又多,所以平时为了避来耳目,我们一直都是先通电话联系好了,再找借口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约会。我知道我们这么作不道德,我对不起我的丈夫。”
文沫气乐了,很好,老油条样的姜茹玉还真是个人物,知道怎么说能让自己的罪过轻一些。等等看。看一会将人带进来后,姜茹玉会是什么反应,应该很有趣。
看姜茹玉一副油盐不进,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卢光良和文沫也不着急审她,现在案情大致明了,他们需要做的不过是把每个细节都弄清楚,已经等了这么久。再等会,文沫还是有耐心的。
就在三天前的下午,警方在云水山的溶洞秘室中找到了所谓的宝藏。确定是大约体积几立方米的金砖后,接下来的事水到渠成:金子这种东西不做流通货币很久了,少点的话还可以直接收藏,这么多,一起拿出去太扎眼了,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加工成首饰卖出去。
近几年来v市及其周边城市新开的金店很多。多是知名品牌的连锁店,只有一个后起之秀:久久金行。一共八家久久金行,都在v市周边于同一天在一年半之前开业,从开业当天到现在,其金价都要比同行金店的价格略低。也有人质疑过他的金子质量有问题,所以才会便宜,久久金行大手笔地请来了几位业内有名的鉴定师,当场鉴定,并且还拿出了从其他店里买来的金饰做对比,最终证明久久的金饰虽然没比别的金行含金量高,但绝对不低,自此后,久久名声大躁,挤得很多金行都开不下去,短短一年多时间内,几乎垄断了整个省的金饰市场,只有几家积年的老店,靠着玉石生意勉强维持。
因为还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久久金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