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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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子之心-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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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会变的,像我这样的人也不例外,既然我可以去接受男生,你为何就不能用真诚去对待女生?静是你的女朋友,你就忍心以利用和游戏的手段去摧残她?你太残忍了!”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熄灯了,我先送你回宿舍,”他没有异常的表情,话题却显示了一种矛盾和回避。
那个夜里,天上下起了一场小雨,心里,随之湿了一地……
从那以后,邢风仍旧和我保持朋友关系,然而,他不再把手搭上我的肩膀了……
追忆当时的一场雨,我恍然记起一个有几分真实故事,那是很久以前,住在隔壁的一位大姐告诉我的。她说长江的南岸住着一个美丽的姑娘,当重庆长江大桥刚修建起来的时候,她一大早就去了桥上,一睹大桥的雄伟风姿。但是,正当她看得高兴的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她没有带伞,是一位陌生的男子撑着雨伞,将她送回了家。她问起男子的姓名,男子只说自己的名字叫做风,是一个穷旅行者,四海为家。或许由于风的关怀和浪漫,姑娘对他一见钟情,在风向她道别时,她对他说,如果没有去处,他随时可以回这里来。当天,风就离开了,也从那天开始,姑娘做了一支竹笛,天天都会在傍晚时分吹一曲《江南好》,盼着有一天风会回来……过了两年,风果然回来了,但是仅仅一天,他又离开了。姑娘这才发觉,那喜欢自由的风,是不习惯被感情捆绑的,只因——他是一个永远不会停留在同一地点的流浪者。
说故事的那位大姐早已搬迁到外地了,留下的故事,却我印象最深的一个。
“宇涵,原来真是你在吹笛子啊,最后一曲挺好听的是,是什么曲子?”滟秋的声音打断了我静默的思绪。
“哦,是《江南好》,很旧的曲子了……”当自己要流泪的时候,笛声成了泪水最好的代替品,我的思想不知往回走到了什么地方,重现了多少个故事,以及联想起了多少与笛声相关联的琐屑。
“以前你不都是爱吹《梅花三弄》的吗?”滟秋再问了一句。
“那首曲子暂时停下,等到以后想吹的时候再吹吧,”我一头钻进被子里面,再也不想去回答任何问题。或者第二天我就不会再吹笛了,那支竹笛,好像已经看得见上面有缝隙了,声音自然大不如前。
夜色,更黑了,冬天的夜晚,只有寥寥无几的星,连残月都看不到。
番外卷…散文随笔杂文
    听说星星和月亮不能同时出现在夜空,我站在玉兰树下面仰望头顶上,想把事实看个究竟。然而,雪白而硕大的花朵交织在上面,模糊了视线,原来,自己在做一件非常无聊且毫无意义的事。我不想相信世界上有一种从来不懂得爱的人,即便不是邢风出现在生命中,我也仍旧不想相信。只因为世界是让人捉摸不定的变化体,无形,无声。
伫立在夜色弥漫的校园里,四周是那么寂静,连自己的呼吸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倘若自己永远深陷在所谓爱情的苦涩世界里,我的身心或许也本能的醉在这玉兰树底下,谁也唤不醒了吧。只有空乏的灵魂,在周围飘悠飘悠的,在相信与怀疑之间无助的徘徊。仿佛躯体沉入了一口深井,思想还守在井口失落,不论是人、树木、花草甚至空气,都在嘲笑我为“傻瓜”。
于是,我再次想到了邢风。
接着,我想到了要对他坦白一切。
再接着,我猜测着他听到我的坦白,给我什么样的回复。
结局,或许往往是没有笑声,而挂满泪珠的伤怀。
我忘记了——自己此刻是应该哭还是笑……
我没有那样好的心理承受能力,就是把这份感情再压在心底再多两天,恐怕也不大可能。挪动了几个步伐,我开始吹响了竹笛,试图把不安的气氛化解掉一些。
“宇涵,怎么以前我都不知道你会吹笛子?要早知道,你就会多一个听众了,”邢风总喜欢在人背后突然出现,不过我没有被吓到,因为已经形成习惯。
我没有中断吹笛,等一曲完结了,才停下来收起了笛子。“或者你不该这么说,你原本的意思,应该是那样美的静夜,却被我的笛声给搞杂了,不适合你坐在某个角落思考问题。”
“你的话里总爱带柔刺,宇涵,”他没有皱眉,那是他的习惯,我也从来没见过他皱眉,看得更多的就是这个暗藏深沉的笑脸。
“我本来并不是一个说话爱带刺的人,”我冷笑道,“说我温柔的是你,说我长刺的也是你,不过我很有自知之明,你用不着在我每次约你的时候故意找借口离开,我实话告诉你,我对静没有丝毫的成见。”
他陡然沉默了,风还在吹,脱离了笛声应和的风是如此锋利,吹痛着人的每一根神经。
“邢风,或许你不会相信,在这之前我从来不懂得感情的事,我就是一个非常迟钝的女孩子。可是我很清楚自己面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你究竟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倘若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经常要故意躲避我?”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他颤抖的伸出手抓了抓头。“但是宇涵,我希望我们只是朋友,是女生最好不要喜欢上我,因为我不会对任何女生产生好感。你很善良,也是我们全班最优秀的女孩子,你有很多目标可以选择,我不想因为自己而伤害到你。”
“我真弄不懂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痛到流血。“那静呢?还有很多人传言的某些别的女生,你跟她们走得那么近,又是为了什么?”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离异了,”他继续说着。“原因很简单,是父亲有了外遇,继母的确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不过除了我的母亲,在我所记忆的世界里,没有一个女人值得相信。”
“是这样吗?”我不禁心寒起来,“在我小时候,整整受了班上男生五年的欺负,几乎每一天都要哭上几次。或许我很早熟,我很想跟他们做朋友,他们却始终无法明白,每天都是五六个男生围着我一个人打,那又如何?所以我也怨恨男人,上大学之后,我的右耳上就戴上了那只你见过的银色耳环,意味着拒绝一切异性。但是,都已经过了许久,人总是会变的,像我这样的人也不例外,既然我可以去接受男生,你为何就不能用真诚去对待女生?静是你的女朋友,你就忍心以利用和游戏的手段去摧残她?你太残忍了!”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熄灯了,我先送你回宿舍,”他没有异常的表情,话题却显示了一种矛盾和回避。
那个夜里,天上下起了一场小雨,心里,随之湿了一地……
从那以后,邢风仍旧和我保持朋友关系,然而,他不再把手搭上我的肩膀了……
追忆当时的一场雨,我恍然记起一个有几分真实故事,那是很久以前,住在隔壁的一位大姐告诉我的。她说长江的南岸住着一个美丽的姑娘,当重庆长江大桥刚修建起来的时候,她一大早就去了桥上,一睹大桥的雄伟风姿。但是,正当她看得高兴的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她没有带伞,是一位陌生的男子撑着雨伞,将她送回了家。她问起男子的姓名,男子只说自己的名字叫做风,是一个穷旅行者,四海为家。或许由于风的关怀和浪漫,姑娘对他一见钟情,在风向她道别时,她对他说,如果没有去处,他随时可以回这里来。当天,风就离开了,也从那天开始,姑娘做了一支竹笛,天天都会在傍晚时分吹一曲《江南好》,盼着有一天风会回来……过了两年,风果然回来了,但是仅仅一天,他又离开了。姑娘这才发觉,那喜欢自由的风,是不习惯被感情捆绑的,只因——他是一个永远不会停留在同一地点的流浪者。
说故事的那位大姐早已搬迁到外地了,留下的故事,却我印象最深的一个。
“宇涵,原来真是你在吹笛子啊,最后一曲挺好听的是,是什么曲子?”滟秋的声音打断了我静默的思绪。
“哦,是《江南好》,很旧的曲子了……”当自己要流泪的时候,笛声成了泪水最好的代替品,我的思想不知往回走到了什么地方,重现了多少个故事,以及联想起了多少与笛声相关联的琐屑。
“以前你不都是爱吹《梅花三弄》的吗?”滟秋再问了一句。
“那首曲子暂时停下,等到以后想吹的时候再吹吧,”我一头钻进被子里面,再也不想去回答任何问题。或者第二天我就不会再吹笛了,那支竹笛,好像已经看得见上面有缝隙了,声音自然大不如前。
夜色,更黑了,冬天的夜晚,只有寥寥无几的星,连残月都看不到。
相逢别在雨季(芳草斜阳系列三)
    下雨的日子,一般都是让人喜欢却又厌恶的,我不知道那是我个人的矛盾想法还是可以被人公认。曾听见小雪说:“下雨不好吗?那些雨水从天上落下来,到处的灰尘都能被大自然清理干净,也不见得有什么,我更喜欢雨后,空气特别新鲜。”
的确,我也期待雨后的时光,而不是下雨的时候。成都并不是多雨的城市,记得刚进大学的那一年,夏天刚好收了个尾,从入秋到快过新年那样长的一段时间,几乎没有下过一场雨。我对成都的雨,记忆似乎是从第二学期开始,跟邢风接触之后,才注意到——蓉城的雨是百味交织奇异风景。
“邢风,你的伞为什么那么奇怪?我倒是头一次看见男生用这么花哨的伞呢。”
那一天,我约他上天台,其实早已有了准备看他是否能准时赴约,便在寝室的窗台上看看他有没有出来。然而,我却没注意到,一把花伞下面的人会是他,更奇怪的是,从来穿衣服也不喜欢扣纽扣的他,那次竟然是一身白色衬衫搭着深蓝色牛仔裤,穿得超乎寻常的整齐。
“我这样穿奇怪不奇怪?”他问我。
“没……没有,很不错,”我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他。
“是吗?”他笑了笑说,“是你那干弟弟叫我这么穿的,他说这样比较好看。至于我的伞嘛,其实我原本是没有伞的,顺便就找室友借了一把,这么花的伞,我自己还觉得不大习惯。”
“天也真是不通人情,为什么每次我约你,它就下雨了?”我抬起头望着天空,伞外面的世界总是和伞里面太不一样,雨的冷色和伞的暖色对比尤其强烈,强烈到刺眼的程度。
“对了,胜昌他……自从有了你这个干姐姐之后,好像越来越乖了啊。”
或许,这就是邢风的习惯,跟我见面总会先提起胜昌,然而我并不太高兴他这么说。胜昌也是我的同班同学,跟邢风同寝室,一次偶然的英语角活动,让我跟他结下了一段友情。于是,在我二十岁生日那天,我认了小我九个月的胜昌做弟弟。胜昌是个性格很内向的男孩,跟邢风完全不同,听说当初他常因为追不到女生而苦恼。也许像他那样成天只爱说英语和打篮球的男生,的确不招女生喜欢,在我眼里,胜昌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孩子,邢风却成熟得深不可测。
“宇涵,你弟弟找你!”寝室门口传来小波那大嗓门说话的声音。
思绪重新回到现实里,胜昌就站在寝室门口的斜角上,手里提着一袋香蕉。
“姐,上午就听邢风说你身体不舒服,那时候我出去了,下午上课我才知道你请病假……”
他说了很多话,我却非常清楚一切,因为以胜昌那孩子气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在他身上,我看到的是另一个人的影子。不过,胜昌成为了那影子的寄托者,只因影子的本质离不开人的原形,即使在某种情况下可以脱离主人,却仍旧随行。
胜昌送来的香蕉,我自然不好拒绝,但自己清楚那东西最好不要让它留到第二天,于是当晚就分给了室友们,我只吃了一根而已。那晚,我再度失眠了,甚至从前也没有过那样奇特的心情,如果那些香蕉是邢风亲手送给自己,而不是借胜昌的手转交,我的感觉又会如何?不,面对邢风的我很木讷,我根本不知道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好奇心不是我所有的,我也没兴趣去追问邢风如此用意的初衷,他那个人一向非常复杂,若是我一味想去猜测他的心思,他便会顺势一味隐藏。
“宇涵,你弟弟对你真好哦!”
“为什么你不考虑考虑胜昌,而偏要去喜欢邢风那个花花公子?”
“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宇涵你知道吗?邢风好像真的和静分手了,但是我还是劝你最好不要去理他,静那么温柔的女孩他都舍得欺骗,难不成你以后的结果会和静一样,真是可怜……”
脑海里不时浮印着一些画面,回响着室友们的声音。那些当然不能说是令人愉快的语言,却似一曲曲残破的调子,在心底时起时伏,要我不由自主的去体会其中破碎的味道。胜昌?即使他对我再好,但感情是分为许多种的,有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终究只能有兄弟姐妹的缘份,而始终无法产生爱。我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双子座,即便喜欢浪漫,却不是星座占卜书上所说的那般朝三暮四,甚至,我迷信第一眼的感觉。
灰黑色的天空沉默不语,或许这个夜里,只有坠落大地的雨,能够成为它傻气的代言人。但是,我听不到雨打在窗玻璃上的声音,那些小水滴是那么疲倦,那么无力。风的声响却很清晰,小水滴们还没来得及再颤抖几下,已被它重新卷到空气里,在空中跳动着,显示那被迫出现的天真活泼。
“天也真是不通人情,为什么每次我约你,它就下雨了?”
一个孤独的女孩,在永恒的问题里找寻唯一的答案……
雨里,有一种绿色荡在男孩眉间,他说:“好想,真的好想见你一面……”
接着,女孩转身,他呼唤,女孩回头,他上前……冬的尽头,拥入怀里的是翠绿的春天。
然而,女孩此刻却在担忧,如果再和他相遇,她祈祷着不要在出现在雨季。云是灰色的,心是结了霜的,那样的景色太容易惹人哭泣了。
番外卷…散文随笔杂文
    下雨的日子,一般都是让人喜欢却又厌恶的,我不知道那是我个人的矛盾想法还是可以被人公认。曾听见小雪说:“下雨不好吗?那些雨水从天上落下来,到处的灰尘都能被大自然清理干净,也不见得有什么,我更喜欢雨后,空气特别新鲜。”
的确,我也期待雨后的时光,而不是下雨的时候。成都并不是多雨的城市,记得刚进大学的那一年,夏天刚好收了个尾,从入秋到快过新年那样长的一段时间,几乎没有下过一场雨。我对成都的雨,记忆似乎是从第二学期开始,跟邢风接触之后,才注意到——蓉城的雨是百味交织奇异风景。
“邢风,你的伞为什么那么奇怪?我倒是头一次看见男生用这么花哨的伞呢。”
那一天,我约他上天台,其实早已有了准备看他是否能准时赴约,便在寝室的窗台上看看他有没有出来。然而,我却没注意到,一把花伞下面的人会是他,更奇怪的是,从来穿衣服也不喜欢扣纽扣的他,那次竟然是一身白色衬衫搭着深蓝色牛仔裤,穿得超乎寻常的整齐。
“我这样穿奇怪不奇怪?”他问我。
“没……没有,很不错,”我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他。
“是吗?”他笑了笑说,“是你那干弟弟叫我这么穿的,他说这样比较好看。至于我的伞嘛,其实我原本是没有伞的,顺便就找室友借了一把,这么花的伞,我自己还觉得不大习惯。”
“天也真是不通人情,为什么每次我约你,它就下雨了?”我抬起头望着天空,伞外面的世界总是和伞里面太不一样,雨的冷色和伞的暖色对比尤其强烈,强烈到刺眼的程度。
“对了,胜昌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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