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种事谁又说的清呢。”红儿冷哼一声。
“好了,娘子,你吃哪门子的醋啊。谁知道这花满楼背后的老板是不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呢,若真被这种人仰慕,我可就真的无颜面对圣贤了。”两人成亲也有一年的时间了,加之从小就一起长大,对于红儿的性子,傅满楼可谓再熟悉不过了,一句玩笑话,虽然凭白得了一记白眼,但看那娇嗔的模样,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你还没跟我说,这花满楼是做什么的呢,莫非是卖花的?”彻底洗脱自己的嫌疑,傅满楼当即问道。
“卖花?哼,确实是卖花的,不过此花却非彼花。”红儿没好气的瞪了夫君一眼,见他依然满脸的懵懂,不禁暗骂了声木头,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才解释道,“其实就是挂着羊头卖狗头,就是个青楼勾栏。真想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家里明明有娇妻,为什么还偏偏上赶着在外面偷腥。”
“青楼勾栏?”傅满楼心下一跳,不禁后怕连连,幸好自己处置得当,若是刚才真被红儿饶进去,那可就当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行,稳妥起见,还得再加把劲,想到这,傅满楼嘴角突然挂上一抹怪笑,不等红儿发问,已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死人,天还没黑呢,你这是要做什么?”红儿俏脸绯红,整个人羞的已经将脑袋拱进了夫君的怀中。
“做什么,当然是造小人了。我可着急要当老子呢,哈哈。”大笑声中,傅满楼已经抱着红儿大踏步的向着卧室行去。
……
天祚府东面百里之地,乃是一片群山峻岭,层层叠叠高低起伏的坐落着几十座山,占据了方圆千里范围。
繁密的丛林将内部的一切加以遮掩,不露分毫,甚至连头野兽都看不到,朝雾暮霾,飞鸟绝迹,无时无刻不透着死寂。不过对于祖祖辈辈生活在周边的村落而言,这片大山却是极度危险的,每一年都有数之不清的猎户其中,再也没有走出来。最终导致但凡日子还能维持,就没人敢踏入其中一步。只有那些仙人才会每隔一月其中,等出来时,无不满载而归。
而在天祚府大将军府的案底之中,对此地却用朱红色的毛笔醒目的写下了四个字——玄晶矿脉。
至于下方的批注,则写着:无郡无府,混乱之源,玄晶矿藏,富可敌国。
就在这一天,踏着朝阳下的晨露,一青白衣衫的孱弱书生,手持书卷,身背书箱,摇头晃脑,所行的方向赫然是这连绵大山。
“后生,后生。”一早起农耕的老汉气急败坏的在后身呼喊。
“嗯?老丈,你是在叫学生么?”书生转身,一脸的书卷之气,面带惊咦的问道。
“后生,不能再走了,再走下去,性命不保。”老汉急切的告诫道。
“这是为何,莫非里面有凶险野兽?”后生一脸的不以为然。
“何止野兽,里面可是有吃人的妖魔鬼怪,但凡进去的凡人,从未听说过有人走出来过。”老汉焦急道。
“呵,妖魔鬼怪?”书生不信的摇了摇头,甚是迂腐道,“小生却是不信的,多谢老丈了。”
话音未落,书生已经转身,几步间就了大山的丛林之中,只留下老汉徘徊于外,叹息连连。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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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面子()
这不听老汉劝解,执意玄晶矿脉的书生自然就是展白了。
之前跟八女定下了一明一暗的发展谋划,可真正实施起来,却是让展白无比的汗颜。
八女的做事效率倒是极快,几天的时间,就敲定了地点,正是比邻柳元郡的天祚府。紧接着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筹划,圈地、收人,到现在那命名为花满楼的风月场已是开张大吉了。反观展白,却是毫无进境,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展白考察了天祚府附近不少的宗门,却都不满意,要么就是家大业大,难以在短时间内掌控,要么就是根基太过单薄,即便顺利拿下,日后也很难扶持起来。
就这样,事情一天天拖了下来,直到前几日,展白无所事事在天祚府闲逛时,无意中发现了一直满载而归的商队。
要说是商队,却透着太多的诡异,因为里面不仅没有一名掌柜或者伙计,甚至护卫商队全部都是太易之境的玄修,人数更是达到了上百人之多。而且他们的目的地也并非城内的商铺,竟然是王府。
所谓的王府,自然是掌控着天祚府的府主,当朝诚王的府邸了。
种种不同寻常之处,顿时引起了展白的注意,后来通过花满楼的情报终于打探出了一个惊天之秘。
这队王府亲卫所运送的“商品”,根本不是普通之物,赫然是玄晶。
所谓玄晶,倒是跟玄空石差不多,都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矿藏,其用途也极为单一,那便是辅助玄修。
说白了,玄晶其实就是天地间玄黄之气的固体形态,因为某些特殊矿质的缘故,被极力压缩,最终变成了固态,历经沧海桑田后,埋入地下或者山中。可以说,一块拳头大小的玄晶,其所蕴含的玄黄之气,完全足够太初之境的玄修,突破一个甚至多个品级。更的是,这些玄晶被埋入地下千百年,玄黄之气早就被磨练的温润无比,吸收起来速度也会飞快。
正是因为玄晶对于玄修的意义,在很大程度上,其已经变成玄修界的硬通货,替代物品,方便玄修间的交易。
自然,物以稀为贵,玄晶之所以如此受玄修欢迎,除了其作用外,自然也免不了数量稀少的缘故。
得到这个情报后,展白立时就砰然心动。这诚王府既然不惜动用亲外运送,显然是掌控住了一处玄晶矿。若是自己能够得到这出矿脉,无疑能更快的提升自身的玄修修为。
有了如此打算之后,他立即行动起来,多方打探后,最终确定了那队王府亲卫所去之地,就位于天祚府东部百里之外的群山之中。
得到消息后,展白只是在万花楼留下了一封书信,便不告而别。倒也不是他多么的心急,更多的是因为面子的缘故,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己的进展实在是颇不如意,饶是他面皮再厚,也没脸再这么闲逛下去了,虽然此事跟自己的计划完全不搭边,但总归有事情做了,所以,他才如此火急火燎的离开,一心要将此事做成,以保住自己这主上的颜面。
千里之外,入三里。
晴空之下,一道水桶粗的闪电从天而降,惊天震地,声势威吓。
入三里沼泽内的食人鳄,吓得无不钻入泥潭之下,只留下一条尾巴瑟瑟发抖。
霹雳!!!!
闪电劈落,正好砸在中央那只剩下丈高的枯木之上。
让人惊异的是,那枯木竟然丝毫不损,却是将四周劈出了另外一个深坑。
硝烟弥漫,缓缓散去,却见那深坑之内,赫然躺着一名身穿白色霓裳的女子。
“……铁树开花,情窦开。练霓、月心两位仙子,凡心私动,触犯戒律,着,免去嫦娥桂冠,打落天庭,罚,入畜生道,钦此!!!”
公鸭般尖细的嗓音犹在耳畔响起,深坑内的女子感觉记忆开始变得模糊,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落。
“畜生道,也罢,变成了畜生,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吧。”女子喃喃自语,美眸中的悲伤渐渐变成了迷茫,最后清澈无比,宛若一张白纸。
“啊!!!!”
随着凄厉的惨叫,女子的身体不住的蜷缩,最后,变成了一只只有巴掌大小雪白的小兔子。
不同于一般兔子都有着红彤彤的眼睛,这只小兔子的眼睛却是黑白分明,异常的清澈,宛若新生的婴儿一般。
小兔子笨拙的抬起前面的两条小短腿,抓了抓自己的小脸,四处张望,最终事先定格在深坑中央矗立的枯木,仿佛受了某种吸引般,迈开小腿跑了过去,笨笨的样子,很是可爱。
……
“哎,刚送走了一个妖孽,却又来了个可怜之人。”一声叹息陡然从枯木上响起,声音极为苍老。
小兔子似乎被这声音惊吓住了,身子急顿,就欲撒腿逃跑,可刚刚跑出几步,却又犹豫的回头,望着那枯木,颇是恋恋不舍。
“哎,孩子,过来吧。”枯木再次开口,一股极为柔和的力量将小兔子托了起来,徐徐的飞到了枯木之下。
对,就是这种感觉,好温暖,好舒服。
小兔子依偎在枯木身旁,舒服的小眼睛都半眯了起来,哪里还有之前的警惕。
“睡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睡吧。”苍老的声音,无比的慈祥,仿佛带着催眠般,那小兔子果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打了个哈欠后,蜷缩着身体沉沉的睡了过去。
“同是天涯沦落人,小家伙,咱们也算有缘,既然如此,日后,我就是你的爷爷了。”
说话中,一股极为柔和的妖力缓缓的从枯木之上飘散而出,将小兔子层层笼罩。
……
此时的展白,刚刚步入大山不过数里,却是发生了变故。
他遇到……劫道的了。
三名中年男子,相貌丑陋,衣衫褴褛,手中拿着朴刀,恶狠狠的将展白包围,嘴角更是绽放出残忍的微笑。
“嘿,小子,今天算你倒霉。”三人中,站在最左侧,满脸麻子的男子恶狠狠的向着地面吐了一口浓痰。
展白略微皱了下眉,遇到三名太易境得玄修,倒并没有太多的吃惊,可奇怪的是这三人那犹如叫花子般的形象。
显然,这三人并非行为艺术者,可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混的如此凄惨呢,而且还是在这片可以称为遍地黄金的玄晶矿脉。
“瞧这细皮嫩肉的,味道定然不错。”站在为首的男子,长了副三角吊眼,鹰钩鼻上更是长了颗指甲大小的黑斑,说话间,露出满嘴的黑牙。
“大哥,二哥,废什么话,吃了他。”最后瘦的如同麻杆的男子口水都快流下了,不禁焦急的催促道。
靠,这tm哪是劫道,根本就是劫人啊。
展白暗自骂了声倒霉,没等他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就见那三人如同野兽般,速度极快的向自己扑来,人为道,一股馊臭之味已经扑鼻而来,熏得展白脑子一片眩晕。
我擦,就算打劫,也用不着如此恶心吧,把自己收拾干净一点会死么?
此时的展白,玄修不过堪堪一品太初,面对三个凶神恶煞的太易之境,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当然这只是理论上,至于现实……
噗、噗、噗,连续三声脆响,展白一手捏着鼻子,另外一手,戳指成剑,急速的向近在咫尺的三人急点。
“六脉剑指,少冲剑、少商剑、商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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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牛刀小试()
一品太初,对阵太易,而且还是三名太易。
但凡正常人,都会觉得这是无比疯狂之事。实力相差的,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可展白此时却是丝毫不惧,甚至一脸的风轻云淡。
直等那三名太易境的丑陋男子杀到面前,这才不疾不徐的伸出左手,连捏了三种不同的剑指。
“六脉剑指,少冲剑……”
无名指点出一缕剑气,轻灵迅疾,眨眼间就没入了冲在最前方那满脸麻子的汉子天灵盖之中。
满脸麻子的恶汉,只觉的眉心一痛,原本凶恶的眼神,瞳孔顿时间发散,前冲的身体也软软的倒了下去。
这一下变故来的太过突然,不等另外两人反应过来,展白紧接着连续点出两指。
少商剑,剑路雄劲,石破天惊,立时就在鹰钩鼻恶汉的心口刺出了碗口大的血窟窿。那鹰钩鼻恶汉,难以置信的低头望着心口的血窟窿,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眼神更是充满了惊恐。
商阳剑,巧妙灵活,难以捉摸,饶是那落到最后的麻杆男子察觉到了异样,及时的戒备,挥掌试图挡下那道剑气,却不料商阳剑气空中一个灵活的转折,竟然饶过了指间,最终没入其张大的嘴巴之中。
“咕噜……”
鹰钩鼻男子嘴中不断吞吐着血沫,艰难的抬起手臂,指着展白,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却带着满脸的惊骇与不甘倒了下去。
至于那麻杆男子,整个下巴都已经被剑气斩落,只剩下半张脸,猩红的舌头无力的耷拉着,双手紧紧的抓着脖子,试图接上断裂的气管,终究没有逃脱身死的命运,一头栽倒,抽搐了几下后,再无声息。
出手之间,连杀三名太易之境,展白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得意。
是的,在展白看来,有此结果,原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
虽然此时的他不过一品太初,可这只是修为而已,需知现在的这幅身体,那可是能与媲美太玄境妖修共用的皮囊,以青铜古剑妖体为材料而成,坚韧程度,不啻于一件玄灵宝器。
所以,真正算起来,修为只有一品太初的展白战力比之九品太初也是不遑多让。
也正是有了这么一副皮囊,展白再也不用顾忌施展六脉剑指所造成的反噬了。
当然,自身的强悍只是一个原因,六脉剑指的强悍威力也不可或缺,在近身战斗中,足以让毫无防备的人吃上大亏。剑气虽弱,可却锋锐无比,别说这三名太易境没有防备,就算是提前散出玄力护体也休想抵挡。
除此之外,这三名太易境的男子,也有取死之道。
在看到他们三人第一眼,展白就看出,他们已是强弩之末。没看到,他们杀向展白时候,根本就没有释放玄力,更多的只是凭借太易境下锻造出的肉身强度以及冲击力么?
如果展白所猜不错的话,此三人此前必定经历了大战,导致玄力消耗殆尽。道理上讲,即便如此,以他们的肉身强度、力量、速度,也绝非一品太初可比,可惜的是他们很不幸的碰到了展白。
“这就是画皮之术。”展白不无自信的喃喃自语,看都没看脚下的三具尸体,正要迈步前行,可很快就停了下来,两道剑眉更是深深的蹙起。
“你不就因果,因果就你,人在江湖,当真是身不由己啊。”
展白没头没脑的蹦出这么一句话。
很快,前方的树林中就传来猎猎风声,十几道身影从中钻了出来,为首的乃是一兽皮加身的中年汉子。
“停。”冷喝一声,身后之人纷纷停了下来,中年汉子冷眼看了展白一眼,紧接着眼神就落到了地上的三具尸体。
“阁下,可知是谁杀了这三人?”中年汉子指着那三具尸体,向展白瓮声问来。
似乎又被看轻了啊。
展白抹了下鼻尖,“这个……小生也没看清,刚才被这三人挡住了去路,竟扬言要吃了小生。正惊恐莫名之时,突然一缕清风拂过,此三人就栽倒在地,落得如此下场。”
听了展白的解释,中年汉子的眼神不由放射出骇人的精光。
尼玛,当老子是傻子么?这三人为他人所杀,他相信,可要说跟眼前的这个书生没有丝毫的关系,却是打死都不相信的,瞧瞧他这风轻云淡的模样,像是刚刚受了惊吓么?
“一品太初?竟是玄修,而且书生打扮,莫非是宏文院的弟子,可修为如此之低,那宏文院怎么可能会如此早就让他出师历练呢?”中年汉子心中暗自揣测,“或者说,其身后有高人看护,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那苍窟三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斩杀了。”
想到这,中年汉子不由的悚然而惊,举目四望,却哪里寻得到蛛丝马迹。
“这三个恶贼名为苍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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