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康!怎么会突然想起来他?或许是刚才郝岩的感觉太像他了吧!安少康这个时候会在做什么呢?郗宛柔的心不由地开始挂记这个人了。
舒禾很佩服自己的耐力和毅力,已经半夜十二点了,安家兄弟姐妹三人参加集团活动到现在还没回来,为了多争取一分钟和安少康接触的机会,她宁愿牺牲宝贵的睡眠时间。
“舒小姐,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大少爷他们回来后我会和管家一起照顾他们的。”
“不用了,辛姨。你们快去睡吧!我来等他们回来就好了。”想要抓住安家少爷的心,可不能马虎了安家的仆人,否则因小失大就得不偿失了。
“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好了。”如今仆人们都很喜欢舒禾,一方面她待人很好即使是对下人,另一方面他们也看好她就是未来的三少奶奶。
门铃响了!“是他们回来了!”舒禾第一个跑到门口,一打开门,安玉雯就酒汽冲天地醉倒在舒禾的怀里。
“什么呀!”舒禾捏着鼻子,这么重的酒汽味。“死玉雯,你快压死我了。”
辛姨和管家手忙脚乱地把安玉雯安置到了沙发上,然后司机又把安一钧和安少康给扶了进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三个酒鬼躺在沙发上,堂堂安家少爷和小姐像什么样!
“晚上搞活动气氛很热烈,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喝了好多酒,结果都醉了。”司机说完就走了。
接下来面对不省人事的三个人,其余清醒的三个人顿时感到责任很沉重。
“管家,我们把少爷他们扶进房间吧!”辛姨建议道。
“好。”
“慢着!”舒禾大声一喊,现在可是个好时机。此时不来个先下手为强更待何时啊!“我来扶三少爷回房吧!”
“那怎么行!少爷可是个男的。”
废话,‘少爷’当然是个男的,是女的就叫‘小姐’了。管家居然这么扫兴,舒禾火冒三丈,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好声好气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我觉得这样对舒小姐的名声会……”古谚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嘛!
“我不建议的!”这个碍事的管家,舒禾咬牙切齿。“我也只是想帮帮忙。”
“诶,管家你也太不开窍了,谁都看得出舒小姐可是将来的三少奶奶,有什么不可以的!”
辛姨此番话正中舒禾心意,总算是有贴己人了。
“但是,舒小姐我也是为你着想,你身子这么单薄,少爷恐怕你是扶不动的。要是你真想帮我们一把,就麻烦把小姐扶上去吧!”辛姨说得婉转又让人很难拒绝,这回惨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没事找事做——活受罪。
“你啊,重死啦!晚上都吃什么了啊!你这臭丫头,自己醉了还得让我来服侍你,你倒舒服了!”舒禾一大窜怨言,心里觉着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已经凌晨一点半了,所有人都睡了,舒禾自己也快睁不开眼睛了,可是为达到目的说什么也要一定撑下去。于是她换上了性感睡衣,偷偷跑进安少康的房间,看到安少康已经睡得很死了,她就躺到了他身边。
“这样,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躲着我!哼!明天你就等着对我负责吧!”说完,舒禾紧紧抱住安少康。“亲爱的,晚安了。”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舒禾就甜美地进入了她的梦乡,做她的春秋大梦了。
“呵呵,我早就猜到你会有这招了。”安少康睁开眼睛,把她挪到一边。“明天你就等着安一钧为你负责吧!”
他的速度非常快,一会儿的工夫就把舒禾抱进了安一钧的房间,如法炮制她正紧紧地搂住醉生梦死的安一钧。
“亲爱的,晚安了。”安少康的嘴角微微上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早晨七点!“不会吧!”舒禾从恶梦中惊醒,精神未定时又看到自己和安一钧躺在一块,汗水急速溢出体内。
“这回糟了!”舒禾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来,幸好没有惊动了安一钧。接着她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的一条小缝,在确定外边没有人的情况下,偷偷摸摸地出了他的房门。
谁想到刚走了两步路,就看到安少康穿着睡衣拿着杯子正往这边走。舒禾急中生智,立刻转身想溜,不料被安少康叫住。
“诶,舒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安少康邪气地笑着说。
“哦,我,我。”情急之下,能难找到合适的借口。“对了,那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我,哦昨天喝太多酒了,一大早就渴得不行,所以出来喝杯水。你呢?也来喝水吗?”
“哦,是啊!我也是来喝水的。”希望这个借口能说得过去。“我现在突然不渴了,我先回房了,你也继续睡吧!”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舒小姐!”安少康叫住了她。
又怎么了!舒禾胆战心惊地回过头,问道:“什么事?”
“你方向走错了,那个房间是我哥的,你的房间在另一头,是吧!”
难道非要看到自己出丑才肯罢休吗?安少康,太过分了!“哦~~!一大早起来就是容易神志不清,连方向都搞反了。呵呵,幸亏你提醒,万一走错房间那就麻烦了,那我先回房去了。”
对付舒禾比起安氏集团的人可是小屋见大屋了,安少康不屑于把她作为处理的对象,不过有时候作为消遣也是一项挺有趣的娱乐。
“宛柔!她现在在做什么呢?”七点半,她会不会还在熟睡。不过,安少康控制不住自己,很想听到她的声音。于是他很任性地拨打了她家的电话,可是一直无人接听,接着他拨打了她的手机号码,结果是关机。事情真是奇怪了,郗宛柔究竟去了哪里?
安少康不由地皱了皱眉,脸上满是焦虑的愁容。
第九章
“这就要回去了?”郝岩他妈有一万个不愿意,一万个不舍得。
“是的,那边还有事务要处理,而且也不能耽误宛柔的工作。”李郝岩解释道。
“那,你们要是有空一定要回来玩啊!”
“伯母,你放心一旦有时间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小柔,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是。”郝岩他妈一路走到一个农田里,四下静悄悄的,除了她们俩就没有别人了。
“小柔啊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姑娘。这个给你。”郝岩他妈拿出一条黄金项链,交到了郗宛柔的手里。“这是我们李家的祖上留下来的,是给李家的儿媳的。”
“哦,伯母,这个我不能要。”
“怎么,是它不好看吗?我也知道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铂金项链,都看不上这个过时的了。”
“不是的!伯母,您误会了。我是觉得这个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小柔!”郝岩他妈握住郗宛柔的手,真切地说。“我们家郝岩他很喜欢你,虽然他没说可作妈的我是看的出。我也明白你对郝岩的感情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不过我相信我那个傻儿子有一天会有那个福分的。”
“伯母。”郗宛柔一辈子爱的人是张城武,即使是他死了郗宛柔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意志的。“如果伯母真的要把它交给我,那么我务必会好好保存,等到李郝岩真正遇见心爱的人,我就会转交给她的。”
郝岩他妈不再过多的强求,最后叮嘱了一句。“回去时路上要小心点!我们家郝岩也就托你多照顾了。”
在依依不舍的分别后,他们就赶上了火车。这回是买到了卧铺的票子而且还是包厢。
“行李我全放好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买。”
“不用了。郝岩,快洗把脸吧,你都整理了好半天了。”
李郝岩接过热乎乎的毛巾,擦在脸上的感觉很温馨。可一会儿,他的肚子就在咕噜咕噜地叫了。
“哦~~!”郗宛柔不禁笑了一下。“我去买点吃的。”
“还是我去吧!火车上人太多,你留在这里比较好。”
很快,李郝岩就回来了,买了很多吃的。“有三明治,汉堡包,可乐。还有好多零食。”
“买这么多啊!我们吃不了那么多的。”
“没关系。你挑哪个?”
“恩,三明治吧!”郗宛柔好象闻到了另一种味道,是她最喜欢的。“啊~~!你买春卷了?”
“真是逃不过你的鼻子,知道你最喜欢吃,所以我就买了。”李郝岩打开放春卷的盒子,然后递给郗宛柔筷子。
“一起吃吧!热着的春卷最好吃了。”郗宛柔夹了一个春卷给他。“这个给你。”
“真的很好吃!”
“恩,而且还是白菜肉丝馅的,特别鲜!”
“哦,宛柔。”
“什么?”郗宛柔放下筷子,望着他。
“我妈她临走前对你说了些什么?”李郝岩的脸微微泛着红晕,他既不希望母亲会说些出人意料的话,又期待母亲的话正是自己多年来一直说不出口的那些话。
“没说什么。”郗宛柔故意推托言辞。“就是一路平安之类的话。快吃春卷吧!”
确实李郝岩有点失望。
“是这间了!”恬思琦打开包厢的门。
“哦!是你!”郗宛柔惊呆了,她来了也就意味着项链将失而复得。
恬思琦不顾他们俩惊愕和愤怒的表情,自说自话地闯了进来。
“诶呀!你们买了这么多吃的,正巧我肚子饿得慌。大哥,你的腿让一让。”恬思琦坐到他们中间,然后一把从李郝岩的手中抢过还没开封的汉堡包。“我最喜欢汉堡包了。哇!还有春卷啊,太棒了!真是有口福,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们别傻看着啊,一起吃啊!”
恬思琦刚要夹个春卷,就被李郝岩夺下了筷子。
“你干什么啊!”恬思琦讨厌别人在她吃东西时无礼地打断她。“还我!知不知道吃饭是天下最重要的事啊!”
李郝岩二话不说,又抢回了汉堡包。“这是我的!”
“什么呀!这么小气的男人,天地下都找不到第二个!”
“你这么奇怪的丫头也是天地下没有第二个了!”用同样的话回敬她。
“什么!谁是丫头来着,我已经满十八了,是成人了!”
李郝岩怕她狡猾,便抓住了恬思琦的手。“是成人还犯法啊!把项链还给我们!”
“项链,我会还的,你急什么!快把你的手给我放回去。”
“放手!我可没那么蠢,你会逃跑的。”
“不会的,痛死我了,你快放手,不然我就叫非礼了。”吸取教训,以后不仅要锻炼自己的体能还要增强自己的力量。
“郝岩,你快松手吧!她好象很疼。”
“姐姐啊,不是‘好象’是‘确实’很疼!”
“不许耍花样,否则小心点!”李郝岩终于松开了手。
“这么多虑,会得神经病的!”
“还说!”李郝岩真恨不得揍她一顿,可惜她是个女的,男人是不会打女人——这是男人的原则。
“吐吐吐~~!”恬思琦对着李郝岩做了个鬼脸,气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之后,恬思琦从背包里拿出那两条项链。“姐姐,还给你!”
项链的样子发生了变化,原本两个链坠合并在一起,样子很奇怪。
“姐姐啊!你的那两条项链很有意思,原来可以并在一起的。你要是想把它们都戴在身上的话,就这样子好了,合在一起也挺别致的。”
合在一起,蓝宝石和红宝石心心相印,好象它们原本就是那样的。但是郗宛柔依旧分离了它们,因为她不想改变,她想保留城武的记忆。
“好了,我项链也还给你们了。我也是住在这间包厢的,所以礼貌上来说我们也算是友人。你啊!”恬思琦指着李郝岩。“不许再对我无礼!还有啊,我可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小偷。”
“你不是小偷还是什么?”李郝岩问她。
“我不怕告诉你们,我其实是神偷!”恬思琦一副得意的模样,那一刻她在等待他们惊讶不可思议的表情。
神偷!“你还没见过真正的神偷呢!居然在鲁班面前班门弄斧,自不量力!”李郝岩心里默默地想,他是越来越佩服眼前这个自大任性的丫头了。
“傻了吧!对我刮目相看了吧!”
“那你都偷过什么了?”说来听听,也许她偷的东西真的是很珍贵足以让他曾经留意过。
“诶呀,说给你听,你也不知道。非洲大王去年在伦敦展出的‘石钻’,后来被人偷了。”
“等等。”她撒谎一点都不专业,对于这种有名的事件却频频出现低级错误。“他是前年在纽约展出的,我听说后来这个小偷被抓起来了,那你还留在这里!从监狱里逃出来了?”
恬思琦明白他在嘲讽自己,没想到这个‘大哥’见闻挺广的嘛!看来骗人还得因人而异。“诶,那你就不知道了,象我这样的大师不会亲自出马的,这种靠体力的事情就交给我的徒弟了,我是用脑子来幕后策划的。”
“哦,原来是这样!”
“就是这样的!怎么样,觉得我厉害吧!”
“哎~~!宛柔,早点休息吧!这种吹牛的故事太没有说服力了,听了都想睡觉。”
“什么呀,你还是不相信啊!”
“好了,你们俩不要再斗嘴了。快点吃,吃完就早点休息,火车明天中午就到上海了。”
“还是姐姐好,多么温柔体贴啊!不象有种人!”说话还带刺。“哦,我叫恬思琦。你们呢?”
“郗宛柔!你好。”
“喂,问你呢!装酷的那位!”
“李郝岩!”没好气地说。
“你好严?你这名字够变态的,和你的人一样不正常!”恬思琦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天哪!这个小丫头脑筋不好使,连听力也有问题。李郝岩无法在她身上找到一处优点。
“是李白的李,赤耳郝,岩石的岩。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的名字是李郝岩!”在说到最后的那三个字时,李郝岩特别铿锵有力。
“我又不是聋子,你这么大声有病啊!”
初次见面是经历了一场‘贼抓贼’的闹剧,再次相遇是冤家路窄的喜剧方式。恬思琦,一个麻烦的人物,起码对于李郝岩而言,他的太平日子也快结束了。
从火车站出来,他们也就该分道扬镳了,李郝岩感到浑然轻松。
“我打车,你们呢?恬思琦你住在哪里?”
“哦,我新搬家了!在欣屿公寓。”
“不会吧!”李郝岩有一种极深的感触:冤家路窄,真是衰啊!
“在那里啊,真是太巧了。你和郝岩住在一个公寓,我和你们不顺路,你们一起回去吧!”随即,郗宛柔打了一辆taxi,硬是强迫李郝岩送恬思琦回去。
“拜拜!”郗宛柔的挥手再见留给李郝岩的是痛苦的时光。
“不用这样折磨我吧!”悲惨的呐喊。
“喂,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没心情理会这个丫头。“司机,麻烦到欣屿公寓!”
时间真是难熬,一个小时的路程对于李郝岩来说如同在地狱苦待了十年。
车子已经到了公寓的门口。“请问,要不要开进去?”司机问道。
“进去吧!”
“几号?”司机继续问。
“十三号!”有没有这么巧!这么悲哀!这么倒大霉!两个人竟然是住在同一栋楼里。
下了车,李郝岩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一栋楼里还会搬来一个不可理喻的丫头。
进了电梯,李郝岩正要按键。恬思琦便开口说:“十层!谢谢!”
还好,她是四层而他是住在第十层,发挥一下男式风度绅士礼貌首先替她按键。
“诶,错了。我说我是住在第十层,不是四层。”恬思琦再次声明。
“十?ten? ”
怎么回事?还不摁键,脑子进水了!“是啊!你耳朵有问题是吗?不管是‘十’还是‘ten’,我就是住在那一层。你快按键啊!”
算了,看他一副傻样,估计是不会乘电梯,还是本姑娘自己来好了。“你住几层楼啊?”
“同楼!”李郝岩无精打采地回答。
这里的每栋楼的每一层只有两个单元,李郝岩和恬思琦注定是邻居了。
一出电梯,李郝岩迫不及待地冲进自己的家。
“恶梦!最可怕的恶梦!”
“有没有搞错的,连声告别的招呼都没有,看起来仪表堂堂其实是人中败类!”恬思琦在他的门口很不爽地说。
没想到新邻居是个这样糟糕的人——两人的同感!
夜晚的星空又是那么安静,没有星星做伴的黑夜使人反倒清醒。郗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