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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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规恋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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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女声冷笑:“嫉妒呗,原祈那小子长得够标致,嗓子也好,搭着清清冷冷的性子,甭提多招女人喜欢了,猴子呢,好不容易骗个媳妇又黄了。”
“黄了,什么时候的事?不是说都要订婚了么?”
“订个屁婚,那女人是瞎了眼才跟他处对象,不过那女的爹妈可没瞎眼,你没听说他第一次登门就喝高了,酒疯耍得比真猴子还猴子,耍够了倒下就睡,最后还尿人家床上了,又没正儿八经工作,整天跟在齐永义他们屁股后混吃混喝,谁能把姑娘给他!”
“啊哈,真尿了?”
“谁知道,反正不止一个人这么说。”
她们的交谈伴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易安觉得自己还是避开的好,就往一边走了几步,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她们的视线死角,直到她们离开后才出来,慢条斯理的走进洗手间。
再回到大厅,看见原祈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他的怀里抱着她的大衣,围着他的人群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大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原祈身上,没人发现易安的到来。
近在咫尺,易安清楚地看见原祈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这些所谓的朋友,竟没一个站出来帮他说句话。
怪腔怪调的侯自立嗓门越来越高:“你表姐居然不知道杀人游戏,哈哈——三年一代沟,你和你‘表姐’这隔了几条沟啊,啧啧啧——这桥可不好架!”
小曼嬉皮笑脸的接话:“桥——什么桥,鹊桥么?”
侯自立跟她一唱一和:“鹊桥好啊,听说这年头很多小娘们都喜欢认干爹,我就想啊,你说要是换了男人,是不是就该认‘表姐’了?”
原祈再也坐不住,一跃而起,揪住侯自立脖领子:“你什么意思?”
他的手腕被一直温柔的手攥住,耳畔响起令他放松的嗓音:“朋友间闹笑话是常有的事,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原祈慢慢松开揪着侯自立的手。
大家见是易安,尴尬的笑着,易安回以微笑,没说什么,拉着原祈坐回原位。
毕竟年少气盛,又被人说的如此不堪,原祈有点受不了,一坐下就把还拎着的大衣塞给易安,悄悄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
易安维持着微笑把大衣递给侯自立:“可以帮我把它挂到你旁边的衣架上么?”
侯自立见易安这态度,不觉松了口气,他是针对原祈,可也不想被易安讨厌,笑眯眯的接过去屁颠屁颠的挂好。
易安环顾一圈:“不是说要玩游戏,这么久了还没开始?”
侯自立在易安正对面坐下:“又不是人人都会,不好玩。”腆着脸笑:“反正都是朋友了,我就叫你安安吧?”
听他这话,原祈怒目圆瞪,不过侯自立和易安都没理会他。
易安避开侯自立的问题:“总不好因为一两个人不会就扫了大家的兴致。”
要不是隔着茶几,估计侯自立能贴易安身上:“既然要一起,当然全都要玩尽兴了,这种不会,咱就换种,我看你也是场面上的人,没玩过杀人游戏,那色子总该会吧。”
盯着易安的原祈发现她的嘴角微不可察的翘了翘,不过语调没什么变化:“怎么玩?”
侯自立刻意的放柔嗓音:“大话色盅,很简单,一人一个色盅,盅里五粒色子,摇一摇,各自看色盅里的结果,猜摇出来的总个数和总点数,假如我报出五个三,你往上加到六个三,我不信咱俩的点数加起来有这么多,叫你开,结果还真有六个三,或者更多的三,那你就赢了,假如不够六个三,哪怕是三个三,也算我赢,一点可通用,代表任何点数,不过喊了‘斋’之后,一点就是一点,不能再通用,还有喊出来的数,只能往上加,不能往下减,就是我喊了五个三之后,你可以喊六个三或者五个四,不能喊五个二或者四个三,听明白了吧。”
易安点了点头:“明白了。”
“既然关乎输赢,下点儿赌注才更刺激,你说对吧?”
听了这话,原祈警觉的盯紧易安,不过她还是没看他,只顾着赞同的点头:“赌什么?”
侯自立还用那造作的嗓音说话,因难掩兴奋而出现一种叫人直起鸡皮疙瘩的效果:“咱们这玩大话色盅的规矩是输一把脱一件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尿了


原祈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恼羞成怒,指着侯自立鼻尖:“你放屁!”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齐永义终于开口发话:“少扯淡,让新朋友误会了咱们是一帮子低俗人可不好玩了,按正经规矩来,谁输了谁喝酒。”
侯自立干笑两声:“误会误会,我就是跟安安开个玩笑,哥几个把酒备好。”抬手招来服务生:“拿几个色盅过来。”
原祈见自己再次被无视,直接握上易安手腕:“安姐?”
易安看看自己的手腕,没有挣开,偏过头来给了原祈一个安抚的笑,接着喊住要去拿色盅的服务生:“请帮我联系一个代驾,谢谢。”
色盅上来,扎啤杯也倒满了,易安和侯自立相对而坐,开局三场,易安全胜。
侯自立仰头干了第三杯啤酒,在一片起哄声中,简丹拔高声音喊了句:“光喝啤的有什么意思,换白的。”
小曼顺手拎起瓶酒递过来:“侯哥叫的好酒终于派上用场了,呦呵——芝华士12年,你们可别给糟蹋了。”
侯自立也说:“就是,啤酒没劲,还是白的好。”
原祈混在这群人中间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把戏他之前就见过,看着易安明显上扬的嘴角,他心里更没底了,再一次伸手抓住易安手腕:“安姐,我想……”
这次却被易安挣开:“都在兴头上呢,有什么事你等会儿再说。”
原祈还想说什么,被简丹打断:“我说至于么,你又不是没在旁边看着,还怕侯哥吃了你表姐不成,你看看清楚,一直输的人可是咱侯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原祈也不好再插嘴,不过就算他想插嘴,貌似玩嗨了的易安也不听他的。
出乎原祈意料,这次侯自立竟又输了,见他仰头干了三两一杯的白酒,再看云淡风轻笑着的易安,原祈没觉得松了口气,反而更加的提心吊胆。
放下酒杯的侯自立,脸红脖子粗:“再来。”
易安握着色子,慢悠悠的说:“突然想起来很久没这么玩过了,有点紧张,能让我先放松放松么?”
侯自立端出绅士架势:“好说,我等你。”
易安笑得更灿烂:“谢谢了。”有条不紊把手中的色子投入色盅,照比之前摇色子的手法娴熟而潇洒,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
大家看过来,只见易安慢慢揭开倒扣的色盅,五粒色子叠成一摞立在当中,再看侯自立,他脸上的笑可是有点挂不住了。
易安却像没注意到大家异样的表情,她转头来看原祈:“手法有点生,竟还能一把就成功,看来今晚幸运之神很偏爱我呢!”
原祈目瞪口呆,终于现出和年龄相符的稚气表情,易安心满意足。
又开一局,易安张口就喊:“四个六——斋。”
侯自立垂着眼皮算计:我这边就是四个六,她既然敢喊‘四个六——斋’,手里肯定也有六,何况她是个玩家,估计想要几个六就有几个六,我跟着加一把,应该没事:“五个六。”
易安却说:“开。”
侯自立蓦地把绿豆眼瞪成了蚕豆:“什么?”
打开来一看,易安竟然连一个‘六’都没有,而侯自立这边四个,他喊五个,这把又输了,目光复杂的盯着易安:“你还真敢喊啊!”
易安笑笑:“承让。”
又一杯酒下肚后,侯自立的脸红得发紫。
刚放下酒杯就看见易安提着酒瓶子,边看边轻描淡写地说:“才四十度啊。”放下瓶子看过来:“这些洋牌子不够劲,还是换国产的吧!”
没等侯自立做出反应,易安已经伸手招来挤在围观人群里探头探脑的服务生:“有70度,20年原浆窖藏石花霸王醉吧?。”
被突然点名的服务生条件反射的回话:“嗯,有的。”
易安语调轻松平常的仿佛在点啤酒:“请先给上五瓶。”
众人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凉气,侯自立脑门上的汗珠子滚下来,这回可真够刺激的了,挣扎着商量:“咱俩玩,要五瓶霸王醉,不太好吧?”
易安想了想:“是有点。”
侯自立长出一口气,结果这口气出到一半就听易安接着说:“算我账上。”
霸王醉上来了,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侯自立看着那酒,觉得今晚色盅摇得很不趁手,摇完后看色子,有一个一点,两个四点,两个五点,他抬头看看易安,想了又想,不‘斋’的话,一点可以当五点,那他就算有三个五点了,所以保守的喊:“三个五。”
易安跟着就喊:“四个五。”
酒劲慢慢上来,侯自立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弯,翻翻色盅,看看易安,看看易安,翻翻色盅,重复几遍后,被大家催着喊了个:“五个五。”
没想到易安又是直接喊开,打开来一看,易安这边一个‘五’都没有,不但没有‘五’,连个‘一’都没有,侯自立又输了,硬着头皮灌下去一杯霸王醉,他有点受不了了,易安却不放过他,接连又赢他两局,直接把他灌趴在地。
桌上一排霸王醉,桌下躺了个侯自立,有效的震慑住一群人,当然也有不信邪的,非要上来试试。
易安微笑地看着包括小曼在内的四个人坐过来,她是庄家,开启新一轮游戏。
大话色盅这玩意,虽说高手拼的是心态和洞察力,但毕竟也算是一种赌博,遇到不按理出牌的,就要看谁更好运了。
易安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小曼身上,一时疏忽,竟输给旁边默默无闻的女人。
原祈见她输了半杯,手脚麻利的抓起酒杯就往嘴里灌,他从不喝酒,加上酒太烈,他又喝得太快,刚灌一口就呛着了。
易安靠过来,一手轻拍他后背,另一手顺势接过他手中的酒杯,温柔又好笑的开口:“你这是干什么?”
原祈的手虚攥成拳遮住嘴,咳嗽的间歇含糊的解释:“你是我的,这酒我替你喝。”
不过是因为一时心急,才把‘你是我带过来的’,说成了‘你是我的。’
易安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笑了,那一瞬的她,真可谓风情万种。
许多年后,易安的这个笑容仍镌刻在原祈的脑海深处,且随着时间的增加,愈发深刻。
后来的原梦,越来越像现在的她,可他却从未将她二人弄混过——哪怕一次!
大概,因为原梦从来不会这样对他笑……
易安凑到原祈耳边,小声的说了句:“难道莫黛没告诉过你,我很能喝?”
原祈转过头,见易安直接干了余下的酒,并没有在意是他喝过的,接着还将杯口朝下空了空:“还要继续么?”
大家看平时输给自己的菜鸟也能赢她,更来劲了,小曼直嚷嚷:“侯哥平时可是对我关爱有加,我还没给他报仇呢,当然要继续,别告诉我你才喝半杯就怕了!”
易安坐回原位:“好吧。”
几个回合下来,大言不惭要报仇的小曼开始失态,一边鬼哭狼嚎的唱十八禁歪歌,一边扭腰摆臀脱衣服,她男人良子来拉她,她竟然抬脚就往他命根子上踹。
倒霉良子闪避不及,双手捂着受伤部位痛苦挣扎,哪里还有闲心管施暴者要不要脸。
得逞的小曼骂骂咧咧:“瞅你那B样,还敢往老娘身边凑,断你子孙!”歪歪扭扭走几步,被躺在一边的侯自立绊倒,一头栽在他身上,爬了几次也没爬起来,又扯着嗓子骂:“你这傻B放开我。”双手乱动,摸到了不该摸的部位,突然怪笑几声:“我看看怎么这么湿了?”
她还真开始扒侯自立的裤子,眼见就要成功,易安先前在洗手间门外听过的尖锐女声突然开口:“简丹呀,她不是你好姐妹么,你就让她这么闹下去啊?”
惨白着脸的简丹听了这话,表情更难看,忙着跟齐永义解释:“我从没见过小曼喝醉,所以不知道她酒品这么差劲。”
齐永义皱着眉头不说话。
“我去,这么小,唉呀妈呀!原来尿裤子里了,臭死了!”
不知是谁“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喝醉了还真尿哈!”
人群外的易安喃喃的说:“够大家消遣一阵子了。”
原祈没听清:“什么?”
易安转向原祈:“这么晚了,明早还要上班,回家吧。”
原祈看看丑态百出的朋友们,也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顺从的点点头:“好。”
硬着头皮找齐永义:“义哥,实在不好意思,我想先走一步,改天我做东,地点大家挑,行不?”
齐永义歪头看向站在原祈身后的易安,暧昧的笑了笑,小声来了句:“明白,咱们就不拖着你了,走吧走吧。”
原祈的脸又红了:“她是我姐。”
齐永义笑出声来:“不就是姐姐么,哥们懂,赶紧回去吧。”
越描越黑,原祈沉默了。
易安把车钥匙交给代驾,先去结了几瓶霸王醉的账,才和原祈并肩走出来。
与此同时,莫黛一回到酒吧,贺久彬就跟她说:“刚才安姐打电话问我小七在哪儿,我告诉她了。”
风尘仆仆的莫黛随口问:“哪个安姐?”
“易安。”
莫黛终于反应过来,抬头看向贺久彬:“我很早就告诉易安小七在派特,她怎么还问你?”
贺久彬愣了一下:“我听声音就是她啊。”
莫黛皱眉:“你手机呢?”
翻看了通话记录,莫黛摇头:“这个外地的号,绝对不是易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惊喜


原祈一走,陆续有人跟着告辞,因易安先去结了那几瓶霸王醉的账,所以他们反倒落在后面出门。
大概是有点醉了,原祈下台阶的时候脚步不稳,差点踩空,易安眼疾手快,一把挽住他胳膊,扶着他走下来,直到上了车才松开他。
公交站点广告牌后,之前坐在原祈斜对面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小眼睛男人吐掉叼在嘴里的烟头,貌似不经意的问了句:“那女的真是原祈他表姐啊?”
这也是个外来户,来此将近一年,大家只知道他姓金,是个朝鲜族人,具体叫什么不怎么清楚,传说他拐了个朝鲜女人当老婆,所以才逃到这来,不过没人见过他老婆。
他旁边几人嘻哈怪笑:“老金你就别演了,咱们又不是头一天认识,干嘛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金暗笑了一声:“哦,被富婆包了。”又好像有点想不通:“都傍上富婆了,还用得着这么拼?”
那几人笑得更刺耳:“人家也就是跟他玩玩,像他这种人,不趁着年轻多捞点,等过几年岁数大了,想捞也没人要了。”
有人接茬说:“就是,再者说,出来混才有意思呢,没见着那些小娘们儿为他要死要活的,多有成就感,万一富婆不要他了,马上就能投入下家的怀抱,不怕出现空窗期没银子进账。”
老金捏着自己下巴,笑容猥琐:“这样啊,倒是不愁没钱花。”
说得起劲的一群人,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巷口站着一个穿白色羽绒服,戴毛绒帽子的女孩直勾勾的盯着远去的车,泪水无声滑落。
之前有外人在,原祈和易安一路沉默,到家后,易安先进门打开客厅的灯,原祈跟着进来。
有点理亏的原祈不像易安出差前那么冷硬,斟酌着用词小心解释:“安姐,今晚这些人里有几个本地很有门路的朋友,他们给我介绍了好几单大生意,让我赚了不少,所以我才……”
“我明白,你也累了吧,今晚早点休息。”说完转身往自己房间里走。
握上把手的一瞬,原祈突然出声喊住她:“安姐!”
易安停步转头:“怎么?”
原祈表情凝重,只是耳根子又开始泛红:“那个时候,侯自立的话,你听到了吧?”
这没头没尾的话,易安却听懂了,松开把手,转过身直视原祈:“是。”
“后来,你是故意的?”
易安点头:“是。”
原祈深吸一口气:“才这个点,我睡不着,可以和安姐谈谈么?”
易安看了一眼客厅里的电子钟,时间还早:“好。”
家里太热,两人换下外衣,隔着茶台相对而坐,易安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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