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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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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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抱得是一个大胖小子,也不用这么费力。况且碰上乖的小孩不会像她这样动手动脚,担担鼻子摸摸脸弄弄睫毛揪揪到耳朵,总之我的五官暂时成了她的玩具。我抱着她在花坛旁坐下。

    “怎么不走了,垃圾堆不就在前边吗?”

    “楼上门没锁。”

    我骗她,其实刚出来的时候,已经随手把门带上了。

    “没锁就没锁,反正没什么东西,小偷都不愿光顾。”

    “你的首饰安全受到了严重威胁,到时候出了问题我可不负责,我也负不起这个责。”

    “谁要你负责?让他偷去吧。把你卖了,卖的钱可以买多少钻石项链、戒指?我又不会亏本。多想想你自己吧,怎么去应付那些女人,她们可是饿狼猛虎,不把你吃了才怪,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一根。”

    “算了,你不要我,我死了算了,反正活在世上也没人要,有哈意思?”

    “别人要啊,你是有用的,还是可以为社会主义做贡献的。”

    “我去卖了。”

    我抱着她搏了命地往楼上冲,弄得她哈哈大笑,两个手不断地轻轻捶打我的肩膀。上楼比下楼更累,凭着一股子冲劲,我很顺利地上来了。开了门,把她往床上一扔,她的手死死地套住我的脖子,两个人顺势一起倒在床上。

    “我是不是又胖了?”她看着喘粗气的我说。

    “没有,是我很久没有参加体育锻炼,力量减小了很多。”

    “你撒谎!明明是我变胖了。”

    “我没骗你,真的,你比以前更苗条,更漂亮。”

    “你就是撒了谎,你跟我说真话好不好?你说我胖了,我不会生气的,真的,不会的。”

    “我真的没有撒谎,你不信?我现在对天发誓,如有半句假话,定遭……”后面半句咒语没说出来,她用一根薯条塞进了我的嘴巴,堵住了要说的话。

    “好了,我信。我就知道你不会说真话,宁愿自己遭天打天打雷劈都不说。告诉你,今天我们测了体重,胖了0。5公斤。”

    “没胖,那0。5公斤是因为你吃了饭,三餐饭的重量加起来总不止0。5公斤吧?”

    “反正就是胖了。”

    “都是我不好。”

    “我又没说你,你怎么这么多心?”

    “我就一颗心,都给你了,哪还有别的什么心?”

    “你们男人都花心。”

    “我承认我花心,但是我的花心是表现在思想上,不是像其他男人表现在行动上。再说女生见了帅哥不也一样想入非非吗?”

    “算你有理。”

    “有理就是有理,不是算不算的问题。”

    “你不要得了好处还卖乖?小心!我治你。”

    我不敢再贫了,再贫就要出事了。我有这方面的教训,很多次谈话表面上是我辩赢了,实际上是我输了。到了床上她开始报复我,一个人把被子一卷,背对着我,任我怎么哄,就是不理我。最后只能采取强硬措施,一般她挣扎不了几下,就会配合。因此我曾经向她赔了一千个不是,作了上万份口头保证。可所谓的口头保证通常是什么也保证不了的,就连书面保证有时也起不了作用。上高中那会儿,经常被老李要求写保证书,保证了无数次,会犯的错误照犯不误,这可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原因吧。
浑浑噩噩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六点未到,我蹑手蹑脚起床。洗漱完毕,风速跑到楼下,替紫涵买好早点,泡好一杯牛奶。之所以只泡了一杯,是因为我已经没有时间去喝那烫得人死的牛奶。一切都在意料中进行,紫涵没醒,像只懒猫一样地躺在床上,甭提多可爱,真想冲上去,抱一抱她,吻吻她的额头。但是我不能因小失大,所以只能抑制住冲动,“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本想打扮一下,一看时间所剩元几,算了吧,到了那边再说。我得留下个情理适当的理由才好离开。为了这个理由,昨天晚上一宵没睡好,连做爱时都在想,梦里梦见的也是自己为找一个理由想得焦头烂额,捶胸顿足,终不得解脱。说是学校有事吧,今天是星期六,能有啥事?再说这个理由也用了几次,一听就知道在撒谎。说陪狗熊买手机吧?人家买手机要我去瞎凑合啥?我又不是手机专家,况且狗熊的手机在上个月就已经买了。说是陪阿春买“装备”吧,人家阿春现在有烧饼陪,我去算怎么回事?当电灯泡,也得先理个光头。说去图书馆吧,新华书店就在不远,干嘛非得跑那么远,这不是有毛病吗?没辙,能想到的招都想了,拿能来当挡箭牌的人都一一排除了。最后,我想到了我的家人,看来到最后能救我的还是自己的亲人。我找来一张纸一支笔,在纸条上写下了这样几行字。

    Baby:

    Goodmorning!早睡早起,多做运动身体好,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抖抖手啊抖抖脚啊勤做深呼吸,唱唱跳跳笑眯眯……牛奶早点在桌上,可得吃完哦!家时有些内务需处理,我当速去速回。亲哉!善哉!

    想你的人

    一笔挥完,不敢耽搁,火速下楼,拦上一辆TEXI直奔学校。

    到了寝室,师长一干人等正在对着镜子挤眉弄眼,调试自己的面部表情动作。一股香味臭味混杂的空气毫不客气冲进鼻腔,连我这个慢性鼻炎患者都能感受到这种气味,可见味道有多浓。究其原委,是他们用了雪花膏护手霜护手唇膏之类的,连平时从来不用即便在冬天嘴唇冻得开裂都不用唇膏的师长,今天也一反常态,从面部五官到手全副武装。我想如果有护脚霜,他今天也会毫不犹豫地擦上去。不过这可害惨了狗熊,狗熊拿着只剩一了点的玉兰油大叫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也难怪,谁叫他买这么高档的护肤霜?和他的比起来,其他人最多是他的一个零头,有的连零头都比不了。有好的谁想要次的?况且在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他作出点牺牲也是应该的。

    废话不说,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把自己的发型梳好,拿着狗熊进口的英文名字翻译过来不知叫啥名的洗面乳,狠狠地磨了一把脸,其力度不亚于济公洗澡,仿佛洗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一块修理洗车时用的擦油布。洗完脸,再抹上玉兰油。反正他已经牺牲了那么多,不介意再多牺牲一点。再说大伙让他牺牲,完全是看得起他。要不摆在桌上的大家SOD蜜和那没牌没名的烂货怎么没人用?我拿着镜子把自己的脸部多角度多侧面全方位照了一遍,再叫其他人帮忙看了看,才基本放心自己的这身行头不会闹笑话。比起阿春来,我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阿春照镜子的认真程度,恨不得他手里拿的不是镜子,而是显微镜,甚至是隧道扫描仪,他老人家左手一面镜,右手一面镜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照了无数遍。完了还叫赓续拿着镜子从后面照,看一看自己的背影,那种架势就好像他是古代皇后。

    收拾完毕,大伙一起去租自行车。路上个个兴到盎然。秋无的薄雾拂在脸上有一种湿湿的感觉,让人感觉很温柔,如沐浴一般。这样的反常的兴奋场面实在是难得一见。要知道我们几个还没吃早点,我没吃是因为时间来不及,他们没吃则因为懒床,碰上一个早餐车,六个人一个人一袋奶带上几个包子,囫囵吞枣地咽下去,草草解决问题。

    交了押金,我们骑着六辆双人自行车猛赶。一直到女生公寓,才通知他们下来,哪知她们比我们几个还懒,这个时候还在做准备工作。所谓准工作无非是化妆。吴优出来得最早,这是让我很欣慰,说明她在三个女生当中是最重视这一次旅行的。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更可能的是吴优根本就没考虑这么多,她是因为没化妆(她没化妆的习惯),节约了点时间,呆在寝室也没什么意思,先一步下楼来面已。

    慢慢地,大家陆续都到了,不过缺一人,一个女生放了我们的鸽子,说是临时有急事,不好意思。大伙嘴上没说什么,阿春心里明白,知道这事他没办好,因此说话声音都小了很多。少一人,只好一人落单,这个疑难问题被师长用一人之力很好地解决了。客观地讲应该是女生们把这个问题很好地解决了,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体现一种人文关怀的思想,安慰安慰他。吴优、烧饼、万姿理所当然地分别上了我、阿春和狗熊的车,其他两位女生分别选择了赓续和小胖,剩下师长只好一个载着空气跑。

    经过食堂的时候,见我们班的一个女生正在那吃早点。她是我班上最搏命的一个,每天早起晨读,晚上不过十二点不睡,简直就是“读书机器”。全班没有乃至全校都很少有像她这样努力的,连成绩最好的同学都承认没她努力。别看她这样努力,实际上她从未得到按理论她应该得到的收获,像奖学金之类的从来没她的份,这倒并不是有人搞什么暗箱操作,而是因为她的考试成绩实的不怎么的,连沾边的份儿都没有。这一点知道的没一个不替她惋惜的,甚至拿到了奖学金的同学都想分她一半。不知道是由于资质的原因,还是学习方法的问题,她的成绩就是上不去,不仅如此,更可悲的是她还经常挂科。有一次全班同学发起联名信运动,建议学校设一个“勤奋奖”。学校代表说什么叫勤奋什么叫不勤奋这个度很难把握,没有统一的标准就无法体现公平、公正,遂弃之。当然,真有这个奖,我想没有人至少班上同学是不会跟她争的,也不敢去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勤奋谁不勤奋大伙都心知肚明。只是随人愿,它就是要负苦心人,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不是谁可以阻挡的问题。

    管它,逮到一个算一个,她是女生,大伙一致同意把她叫上一起去玩。有一点须说明,她能如此用功学习而心无旁骛是有自身条件作保证的——她长的实在是客气,基本上长了眼睛的男生都不会去碰她。不管怎样,她是女生,就冲这一点,今天得把她叫上,好坏充个数,有总比没有好。本来是师长想亲自出马的,阿春为了将功补过主动请缨。大伙决定给他一个机会,以免让他太过内疚,这一天也玩不开心。

    阿春进去,两个人聊了不下十分钟,有人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其实他们不知道阿春此去一路艰难险阻层出不穷,阿春为了出色地完成任务得付出多少汗水和鲜血。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失败,换谁去都没用,要不然岂不是欺负阿春?凭着我对阿春的了解,他开始肯定是和她谈学习上的事,慢慢地切入正题,这一招是从《诗经》学来的。一刻钟过去了,阿春走出来,是一个人出来的。大伙问他为什么没把她搞定,阿春说他见人家那么认真说不出口。这也难怪,换了我也说不出口。只好委屈师长了,让他一人形单影只,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而且又不好意思打退堂鼓。师长现在处在两难境地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上。

    说来也怪,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寝室是或班上有什么活动出现女生分配不均或是不够的场面,每次都是师长落单,这好像形成了一种定律。师长对此可能已经习惯了,所以他在寝室聊天中极少第一个提追女生的事,通常都是在跟在大伙后面附和几句,或是在中间掺插几句,说一些无关轻重不痛不痒没什么料的话。由此我甚至推想到那位女生之所以放鸽子,可能是昨天晚上她们就已经商量好谁坐谁的车,落得她坐师长的车,所以她不愿来。呜呼哀哉!师长也。

    走到街上,几个女同胞肚子饿了,要吃早点。真是的,刚才在食堂不吃早点,偏要跑到市区吃,看来她们不懂统筹方法。无奈我们几个还得陪着笑脸等她们几个细嚼慢咽地吃完。她们也吃得实在带劲,一个个比赛似的看谁吃得慢嚼得细,好像谁吃得慢谁就更淑女似的。这一点吴优是个例外,她很快就吃完。万姿也吃得较快。倒是烧饼在阿春的怂恿下,排了倒数第一名,仿佛她现在最淑女,而事实上不仅在我眼里在其他几位男同胞眼里,她是最不淑女的。

    好不容易把众MM的肚子搞定,在路线选择上又出现了分歧。其实所谓分歧完全是我一个在搞鬼。他们想走人民路,理由是近一点。我坚持走解放路,原因是走人民路,中途要经过紫涵的学校。我不想经过哪里,确切地说,我是怕被紫涵看见我和吴优在一起。其实这些担心都是自己设想出来的。今天虽然是周末,但说不定就有人加班,紫涵的同事有一个认识我,说不定她就在,而且就碰巧看见了我。如果她把这事告诉紫涵,说她那天在人民路看见我带着一个女生和一大群人在一起。虽然在她的概念里,我是紫涵的表弟,可紫涵听到了这话,会怎么想?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必须坚持已见,虽然我的坚持在某种程度上说完全是无理取闹,但是大伙迁就我,陪着我舍近求远。

    吴优问我为什么喜欢含近求远,放着人民路不走却走解放路。我告诉她说,我喜欢骑单车带她的感觉,想多体验一会儿这种美好的感觉。她没说什么,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相信我说的话,我发誓那句话我说得极其真诚,简直就是掏心窝的话。事实上,我带着女生喜骑单车的感觉,不管车上带的是紫涵,还是吴优,虽然感觉不一样,但是同样美好,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幸福,当然,如果换了别人的女生,可能会是活受罪。

    记得上初二那年,一次去参加英语听力竞赛。由于是自主参加的,人数只有那么几个,学校没有请车送。老师为了节省费用,要求同学们一带一。我当时被分配带一小个子女生。那女生小得简直可以用针来形容,再加上她穿的紧身上衣、健美裤,可以说是一根活生生的可以自主移动的针。对于她,我是不感兴趣的。我担心的会出事,因为我从来没带过人,更没带过女生。没办法,为了面子,为了所谓的男人的尊严,我硬着头皮上,心里却在发虚,手心不断地冒虚汗。

    骑着骑着,她竟然用刚开始扶着后衣架的手楼住我的腰,吓了我一跳,着实受宠若惊,其他女生都在笑我,说我害怕了。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脸火辣竦的,非常的腼腆,甚至有点羞涩。我心里很清楚,她是一个很轻佻的女孩子,根本不把这当一回,只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善于联想罢了。一路上我真是在受罪,除了提心掉胆之外,还要接受她的“调戏”。她这里动一下那里摸一下;这里指一下,那里点一下,有几次车龙头摇摆不定,最后老师提醒我严肃点,才算稳定下来。老师冤枉我了,我一直都是挺严肃的,只是车后座多了一个不严肃的女生。

    一路上谈笑风生,其中师长成了一个大笑料。按理说大伙这样做实在不该,这不是明摆着幸灾乐祸吗?好歹师长是我们一室之长嘛!为大伙做过不少事嘛!为我们班的团结友爱出了力嘛!为维护社会的稳定做出了应有的努力,为我们国家的繁荣富强做出了贡献。无论从小到大,还是从大到小讲,师长都是我应该感谢的人,也是值得敬重的。无奈凡事有个轻重缓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身后的女生是最主要的,对师长的感谢和敬重留到以后再说,将来有的是机会,当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让她们笑起来。我们几个都不是什么油嘴滑舌的主,创造不出什么幽默的笑话,肚子里的库存的尽是一些黄段子荤段子,现在说出来实在不合时宜,只好拿师长做牺牲品。牺牲光荣!我们几个将更加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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