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付经理:“先这么做吧,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对于眼前这十几分钟的经历来说,无论是王付经理、陈雪梅、马超以及所有在场知情的人而言,都是一次不寻常得经历。
陈雪梅按马超的意思将买单分三次的撤了出来,交易上显示三十元的买单依然在加大,只是卖量上却没在有出现较大的卖单。
“赶快分七次,以不等的数字卖掉百分之十,套住它。”马超大声催促着,陈雪梅不解的回过头来望着马超。
“快卖,快卖呀”。马超推了一下陈雪梅。
“哦!”陈雪梅还是不明白的答应了一声,用她熟练的动作,分七次不同的数字,抛出了手中百分之十的股票。
王付经理站起身来,走出了投资室。轻轻地推开了经理室的房门,白雪依然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那份与光明船厂签定的合同,看上去很轻松,实际上她心里比任何人复杂,最明显的是桌子上的那台电脑都没打开。
“怎么样了,”白雪强作精神的问着。
“比马超预想的好的多”,王付经理回答着,“我们赢了。”
王付经理走到了白雪的办公桌旁,伸手打开了电脑,此时显示掏‘通河股份’的买价以上升到了三十六元八角。白雪长叹了一声,紧紧的闭上双眼。
下午三点三十分时,白雪的秘书把马超叫到了经理办公室。
“白经理,您找我?”马超走到了办公桌前。
“马超,从开盘到收盘,我一直没见你,你知道为什么吗?”白雪一脸的怒气。
面对着怒目而视的白雪,马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想了想,心神不安的地看着她:“出什么事了,经理。我作错什么了吗?”
“我不知道我今天是怎过来的,”白雪一付悲喜交集、神不守色的样子。
“对不起白经理,让你担心了。”马超明白了,突然间一倍的差价,不是普通投资者的心态能承受的。
“我一直在寻找着答案,你怎么知道,有三十元的高开,就一定能赢呢?太冒险了吧?”白雪百想不得其解的问着马超:“难到你有预感?”
马超笑了:“我那有什么预感呀,只是我们对‘通河股份’持有过多,占据了主动权,我们自己不拉升它,靠别人是不可能的,不拉升的后果会使一些散户对‘通河股份’失去信心,散户也好、机构也罢投资人的内心世界就是追涨杀跌。”
白雪是忽明白了一点的点点头:“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马超想了想:“今天这个新庄来头很大,从交易量上来看,收到手的票不低于百分之二十,明天应有一次拉高洗盘的动作,虽后就是向下的上下震荡,来谋取更多的股票。”
白雪望着马超点着头,“我们该怎么办?”
马超点了点头:“标准的炒盘手,都是一个动作,上下震荡完毕之后,才会进行大幅度的拉升,这期间是要时间的,我认为没有必要陪新庄玩这震荡,等他们震荡完毕之后,拉升时在进入,那时的新庄是不敢在打压了,不上也得上。”
马超的想法白雪并没完全听个明白:“算了,不说这个了。”白雪从办公桌旁拿过一部手机:“今天表现的不错,这部手机送给你的。”
“不、不、不、这是我应该作的,”马超拒决着。
“这算什么呀”白雪拿过一个公文包,递到马超面前:“这里有奖励你的一张一百万元的存折和十万元的现金。”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马超惊呀的脸红了起来。
白雪笑了:“真是小地方的人,没见过大市面,干我这一行的,这点钱也叫多呀?你们那屋里的人比你少不了多少,只是这种事没人说罢了,哈哈。”
上海的冬季是忽比马超的家乡四川要冷的多,马超挎着公文包走出大华公司。向前走了一会,便坐上了回家的公车上。公车上,马超回想着这一天经历,不由的感到一丝后怕。虽然,自己知道一些中小散户习贯于追涨杀跌,一担有像自己这样观大局、识个股的人一定会在此抛盘,好在‘通河股份’的股东里没有同级对手,要不然这次后果是不可预料的。好在有外行高位接手,帮自己过了这次难关。
对于白雪的出手大方,这是出乎马超意料之外的事,没想到没钱这么好挣,在国营企业里一辈也挣不到的钱。
下了公交车,马超走进了一家商场,购物时于马超来说并不在行,由于不实应上海的天气,马超不得不为自己在添一些保暖的衣物。转了几圈三个大袋子装满了要买的衣物。当他正准备往回走时,前边一套红色高领毛衣,外套纯白色羽绒服的模特儿样品,映入了他的视线,模特儿样品的样子与赵香的身材很相像。他的脑海里再次出现了上一次在火车站见到赵香的情景。
“先生,买服装吗?”女售货员的话打断了马超的沉思。
“买,”马超不加思索的回答了一句。
刚刚打开房门的马超,还没来的及放下手中的衣物,内衣里响起了手机的铃声,马超放下衣物小心翼翼的从内衣里掏出了手机,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他并不熟习。
“喂,你好,我是马超。”马超还是很有理貌的接着电话。
手机中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你好,我是雪梅,今晚我能请你吃饭吗?”
“可以呀,在哪?”马超答应着。
“就在我们公司左边的北沙大酒楼,现在,我等你,”对方说完,关机了。
“北沙大酒楼,”马超想了想,这才换上了新买的羽绒服,很快的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北沙大酒楼。
陈雪梅早以在大酒楼内等候着马超,见马超出现在窗子外时,陈雪梅忙挥手招呼着马超。此时的马超也看见了窗子的陈雪梅,也挥了挥手走进了大酒楼。。。。。。
赵香打开房门,屋子里很黑。
“马超,马超。”赵香喊了两声,见没人回答,这才打开了灯。见马超的床上放着几个袋子,打开一看全是衣服,便将这些衣服从新整理后,整齐的摆放在靠墙面的床头边上。
当她回到自己屋时发现自己的床上也有一袋衣服,当她再次打开袋子时,先是吃惊后是笑了,一件红色的高领毛衣,一件纯白色的羽绒,外加一条牛仔裤和一双白色名牌旅游鞋。赵香想了想这些衣服放在自己的床上,一定是特意马超特意为自己买的。想到这,赵香开始拖掉自己的外衣,一件件换上了马超为自己买的新衣服,用一块小镜子上下不停者照着自己。
马超回来的很晚,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当他看见里屋的台灯还亮着时,这才仔细的向里看了一眼。赵香坐在床边,靠着床头睡着了,身上还穿着马超为她买的那一套新衣服,那双新鞋还穿在脚上。
“香姐,”马超轻轻的喊了一声。
这一声确惊醒了赵香,赵香猛的抬起头来望着马超:“你回来了”。
马超点点头:“不好意思,香姐,让你担心了。”
“没什么”赵香笑着站了起来:“这套衣服给我买的吧?”
“是的,香姐”马超点了点头。赵香望着马超:“干吗买这些衣服呀,一定很贵吧”
马超笑着没有正面回答:“我在商场偶然看见他们用模特挂着这套衣服,一下子就想起了香姐,所以。。。。。。”
赵香点了点头:“穿着真挺合身的,谢谢你。”
马超又从内衣里掏出了手机:“香姐,你看。”
“手机。”赵香惊喜的从马超的手中接过手机:“你才买的呀?”
马超不紧不慢的掏出一合香烟,并点上一支:“白经理送的。”
第二天,人们早早的聚到了投资室的屋里,个个是喜笑言开的议论着昨日的行情和今天将要出现的行情。
九点二十分时,王付经理走进投资室,代白雪宣布了今天工作的主要内容:“只要今天‘通河股份’涨过四十元,我们手中的票全部抛出,陈雪梅,你的动作一定要快,你们两个帮个忙,其他的人,在没全部抛出票时,最好不要离开这间屋子,我也一样,都不能用手机。”
坐在沙发上的马超依然还有着四川人喝茶的习惯,手中的报纸掩盖他面目的表情,众人的议论声,完全没有进入他的思维。‘通河股份’涨过四十元全部抛出,是他昨晚,一晚上所考虑的。今天涨过四十元钱,对于他来说完全是有把握的,因为马超心里明白,任何一家正规机构的初次进入,都会使用同一种操作手法。
九点半时,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站起身来端着茶杯走到了陈雪梅的身后,一付十分镇静的样子。
电脑的屏幕的报价单上出现了‘通河股份’三十七元的开盘报价。
大手笔的买单很快将‘通河股份’推向四十元。
“四十一元。”不知哪位员工惊叫了一声。
电脑的屏幕上四十一元报价单出现了大手笔的买单。
“打在四十,”王付经理的话音未落,陈雪梅以将第一笔点击进去,第二笔、第三笔随后几秒钟,也被点击进去。
四十一元的开盘价很快消失了,打在四十的买价上,大笔大笔的被吃掉,买量越来越少,陈雪梅忙打开了委托帐号,查询着委托。委托的卖出数全部卖出,一百多亿的现金己流回了帐上。
“赢了,一百多亿呀,我们赢了。”陈雪梅站起身来,出人意料的一转身,一把搂住了马超,泪水顿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在场所有的人也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相互鼓掌,马超心情也是十分激动,他能理解眼前的这一切了,他在陈雪梅的背上拍了拍,安慰着她。
王付经理走到马超旁边:“马超,你这次可为我们公司立了一大功呀。”
陈雪梅含泪放开了马超,低头坐回了座位。
“雪梅这么激动,不是没有道理的,公司开张快一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此时王付经理也显得有些激动,他拍了拍马超的肩膀,没在说什么的走了出去。
大华投资公司在‘四十元的价位上,打出了一百多亿元的抛盘,转眼间‘通河股份’的价位跌破了三十七元,三十七元上方卖量不断加大,此时的大盘己跌下了五十多点。
永定证券公司营业部里人山人海的。大盘的下跌,一大半的股票在翻绿,股民们把交易柜台前围的是水泄不通,卖票的、炒底买票的大家各自想法不同。几个站在门口的股民并不在忽的闲聊着。
其中一个人拍着胸口:“我儿子的一个朋友在上面作炒盘手,别人打听消息那是要给钱的。我不用,要是真见顶了,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知道了不敢不告诉我。”
大盘很块的又下跌了三十多点,此时通河股份’股份的价位以跌到了二十八元七角的价位上,三十元以上买入‘通河股份’全部成为了套牢一族。
“大盘近几天是横盘走势,而切是在缩量,后势向上难呀”马超看着电脑屏幕自言自语着,又转过身看着陈雪梅“看看,所有的票都出完了吧?”
陈雪梅打开委托:“全成交了,大盘跌了八十多点了,现在可以抢反弹了吗?”
马超用手指着电脑“:“抢什么反弹呀,我们卖的这支票和这几支票,足以让大盘见顶了。‘通河股份’我们是清仓了,这几支票我想庄家也不像是洗盘。”
陈雪梅不解的望着马超:“你能看出顶部?”
“我喜欢看历史,因为历史总有相同之处,”马超看着电脑却没有正面回答陈雪梅提出的问题。
大饭店里,马超与白雪正在共尽午餐。“你真是高手,公司员工对你的评价都很高,你真的认为现在是顶部吗?”
白雪还是有些怀疑,必竟还没有人在网上或报纸上这样认为。对后势看好,依然是众多评论家的主弘律。
马超放下筷子,从衣袋掏出一合烟,抽出了一支:“可以吗?”他问着白雪。
“可以,”白雪点了点头:“以后在我面前,这事你就不用问了。”
马超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是的,我认为现在是顶部。不错,现在还没谁认为现在就是顶部,评论家也有他们的难处,大多数靠这个评论来混饭吃,即便一些分析人士以经分析出来了现在就是顶部,也不能用真实的语言来形容它。”
白雪更是不解的望着马超:“为什么?”
马超冷笑了一下:“谁会把这看家的本领无尝的拿出来供大家使用呢。”
白雪点了点头:“这么说顶部真是可以预见的?”
马超笑了:“我来上海是打工的,我很珍惜这次白经理您给我的机会,我敢现在把你的票全卖了,要是卖错了,结局我更清楚。”
“有那么严重吗?”白雪红着脸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了,谈一谈你怎么想着的把票全卖了呢?”
马超想了想:“近期,我以直在关注大盘量能方面,以目前走势应视为无量反弹,这种无量反弹的背后就是一种爆跌的前照,只是时间长短而己。我们手上的‘通河股份’如果些时不出,日后同样会随大盘而落。”
“猜猜看,买‘通河股份’新庄日后会有什么样的举动?”白雪微笑的看着马超。
“死定了,”马超毫不犹豫的回答着:“一百多亿的接盘能力,不可能是一家机构所为。庄多了,不其心呀。也许我们这次清仓会加速大盘地下跌。”
“大盘能跌到那里呢?”白雪好奇的望着马超。
马超摇摇头:“我从来不去估计大盘或个股的走势,以图来说话。因为炒股这东西,能作就作。不能作千万别去勉强它。”
“大家都说指标能作假,你怎么认为呢?”白雪目不转睛的盯着马超的眼睛,是忽在寻找着满意的答案。
“我也听说过,”马超一付自信的样子:“但我不知道这个人对指标有多深地了解。指标能够作假,这话对于我来说,也许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或是一种别有用心的解释。”
马超的话多多少少的还是让她自信了一些,她看着眼前这位冒不惊人的小个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自己在机构里炒股以三年多了,这还是头一次看马超这样炒股。
由于一些小型投资公司多以百个之七、八十的利润回报,竞争于正规投资公司或证券公司的客户,操作难度往往大于正规投资公司或证券公司的几倍。企业的高度快速受益,影响着各大城市的股市投资机构的兴起,上百家的投资机构形成了股市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两人出了大饭店,马超要到对面的永定证券公司营业部里去看看,白雪先是反对,后是只好免强地陪着马超一起走进了营业部。
永定证券公司营业部里还是人山人海的。此时,午间早以开盘,大厅内失去了前几天的欢笑声,大屏幕的报价表上一遍绿油油,偶尔出现的一支上涨票,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显得格外的耀眼。沪市以下跌了一百二十多点,百分之九十几的股票出现了下跌走势。股民们争先恐后的拥挤在交易柜台前,卖着手中的股票,不时着传来吵架、慢骂的声音。人群里,白雪站在马超的前面,随者人流挤来挤去的,为了避免被人流挤开。白雪只好将马超死死拉住。
“你常来这样的地方吗?”白雪问着马超。
“开始炒股时常来,后来进了大户室就很少来了,”马超回答着白雪。
“真是人与人不同,如果我也是散户,向这种场面,我挤都挤不上去,只好看着票涨跌了。”感人肺腑的场面刺激着白雪。必竟白雪出身于高干家庭,大学时学医,毕业后,凭关系被分配在了父亲所在的单位,市财政局。后进财政局下属的信托投资公司,一直到今天她自己开办的大华投资公司。创业路上,可算得上是一路顺风。
下班的赵香回到了家里,轻轻的打开了房门,几件新买的家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角柜上的录音机播放着邓丽君的歌声,马超穿着羽绒服坐在新买沙发上睡着了。赵香将床上马超的皮大衣拿起搭在马超的身上。动作很轻,但还是惊醒了他。
“回来了,香姐。”
赵香笑着点点头:“这些家俱说买就买了?”
“恩,”马超回答着:“没花多少钱。”
“还没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