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与萧炎同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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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与萧炎同居的日子-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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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的一声,小贩面前的摊子被萧炎一拳扫在了地上。
  扫的方向是往左而不是往前或往后,这样虽不好使力,但却至少保证了摊子上的东西不会滚落至萧炎亦或是小贩的身上。
  摆在摊子上的铁锅,里面还盛着滚烫的油,和着金黄色的天蚕土豆一起,跌在了灰扑扑的街面上。
  小型煤气坛连着管道,往远处滚了好一会儿,才在好心人的脚下停止了前进。
  而街上,吃东西的顾客,卖东西的小贩,也纷纷停下手头上的事儿,探出了头。
  “天蚕土豆是你有资格卖的?还你家的呢,给老子滚!要下次再看到你,打断你的狗腿!”(是的,萧炎已经从土豆那儿学来了骂人的话)
  “你!”小贩惊呆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是如此的不好说话。多少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自己的摊位被掀翻的事情。
  而且,小贩看出来了,对方要的,不是保护费,而是逼他彻彻底底的放弃这项活儿!这,这简直就是断人生路!
  
  “哎,你的凉皮。”老板娘对一名顾客说着,把凉皮端到他面前。“这是找你的两块钱……哎,哎!”
  老板娘连续“哎”了两声,都没换回对方的注意力,郁闷得直跺脚。到底是什么那么好看啊?
  和全天下的中国人一样,老板娘也是个爱看热闹。看自己的顾客都被吸引成那样了,她干脆直接把钱放在了顾客的桌子上,从门面内伸出头,也往街上看去。
  “哇,爽!好久没吃得这么过瘾了!”整个店里,只有土豆这只吃货还在埋头耕耘。
  萧炎不喜欢吃辣的,所以做的菜,从来就没有让土豆享受到如此泪流满面的快感。——其实萧炎也不是不喜欢辣,他只是拼不过土豆这个四川人罢了。
  又解决掉一碗凉皮后,正在兴头上的土豆高高举起手中的碗,大声的、毫不顾及形象地大喊道,“老板娘,再来一碗!”
  可是这一次,和他很熟的老板娘没有立马放下手头上的活儿,乐呵呵地喊着“来——喽!”地往这边赶。
  土豆忍不住“咦”了一声,一抬头,看到整个店里,没有一个人在吃东西,周围一片空荡荡,许多桌子上都有还只是刚刚开动的凉皮,显然不是吃剩留下的。
  再一看门口,喝,老板娘和顾客们,都在那里呢!他埋头吃东西的时候,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之前说了的,全天下的中国人都一样爱看热闹,这土豆自然也不能例外了。
  瞬间被这万人空巷的场景勾起兴趣,土豆放下空碗,也冲了出去。
  
  第一眼,土豆就被远处地上的煤气坛给震精到了。再看另一边,透过汹涌人群的脚下,一个铁皮摊子横躺在地上。这这这,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把整个摊位掀翻啊!
  摊位的标头上赫然写着“天蚕土豆”几个大字,看得土豆有些郁闷。咋是和自己同名的小吃被掀了呢?怪没面子的。 
  不过视线上移,土豆立马就知道这不是没面子的问题了。
  萧炎站在矮他一个头的小贩面前,气势全开,摊位上的东西散了一地。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有顾客,也有的是放下生意专程凑热闹的小贩。
  那混蛋,又惹祸了?土豆有些怒。这一次,还得由他出面解围,但众目睽睽之下,土豆都有些不好意思把萧炎领回去了。
  不过,萧炎他为什么要当众掀别人的摊?土豆心下一想,再看向摊位的名字,忽然明白了什么。萧炎那个家伙,是看到自己的名字被当成了食物,很不爽才出手的吧……想到此,土豆心中不禁一暖。
  萧炎真是个傻瓜,天蚕土豆,是一种小吃的名字,而自己正是因为喜欢吃这种小吃,才给自己取这个名的呀!
  不知不觉中,土豆已经拨开人群,走到了萧炎身边。
  感觉到身边有人接近,萧炎回头一看,顿时呆住,是土豆!
  萧炎的心悬了起来。他可没有忘记上次自己乱来,被土豆狠狠骂一顿的事情!明明自己已经发誓过不再犯了,否则被赶出去……
  我就要被赶出去了吗?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另外一个世界上……
  萧炎心想着。
  在斗气大陆上,从小到大,他经历过无数次离别。告别族人离开乌坦城,离开学院去往中州,父亲消失,熏儿告辞,药老被带走……很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
  孤独,也是可以习惯的。就在萧炎以为他再也不会为这些儿女情长所左右的时候,突然的有一天,他会为自己被人赶出去而难过,而且还是与自己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
  我这是疯了吗?我居然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心痛?萧炎呆呆地看着与自己距离不到半米的土豆,缓缓捂住了胸口。
  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看不清土豆脸上的表情,看不清周围人的反应,看不清小贩一张一合的嘴……
  如果,注定是要你把我赶走,那还不如我主动离开。
  萧炎忽然后退两步,深深地看了一眼土豆,转身就跑。
  土豆愣住了。“萧炎!”他忍不住叫着,伸出手去抓对方。土豆的动作当然被萧炎轻飘飘地躲开了。
  一路向前,没有回头。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萧炎的背影,土豆想追过去。他不知道萧炎为什么要跑,也不知道他将要跑向何处,土豆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捉住他的背影而已。
  可是萧炎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间那灵活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层层叠叠的人群之中。
  随即土豆就被自己的矫情给恶心到了。萧炎他一个异界人,能去哪儿呀,当然是回土豆家喽。这家伙,一定是闯了祸不敢承认,想耍赖逃跑吧。唉,真是孩子气。
  土豆想通以后,头一抬,发现自己正被所有人围观着,顿时明白自己悲剧了。
  “小伙子,刚才那个人,你认识吧?”小贩黑着脸,问道。之前那个人不好惹他知道,不过这个人嘛……如果他继续坚持不退让,有必要的时候,可以一战喔。
  感受着这来自整个世界的森森的恶意,土豆欲哭无泪。摸摸头,冲着小贩尴尬一笑,土豆赔罪道:“呵呵,这个,呵呵呵……这样吧,他欠你多少,我赔了。”
  那浑身流淌着的冤大头气息让小贩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和刚才那凶神恶煞的人是一伙的吗?简直两个极端啊!
  不过,小贩也管不了那么多,既然有人愿意承担,那就让他去呗,没看到这人一来,那人就跑了啊,搞不好这两人是在闹别扭的小情侣,之前跑掉的那一个,是在用奇异的举动吸引注意力,哇哈哈哈,我真相了~~
  
  小贩你的节操掉了,赶快捡起来。
  哎呦,卖天蚕土豆的人,哪有什么节操可言?
        
第 14 章
  一直到晚上十点钟,萧炎都没有回家。看着窗外渐渐减少的人流,粗神经如土豆,也感觉不对劲了。
  萧炎他……该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滴——系统提示,蛇精病尚未好转,请继续治疗。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土豆反反复复回想着他发现萧炎抢车后的举动,觉得自己哪里总遗漏了点什么。
  难道……对了,是自己跟萧炎说的话!土豆想起来了,他跟萧炎说过,如果这样的事情有再犯,就不用回家了!
  萧,萧炎,萧炎他该不会当真不回来了吧?
  一瞬间,土豆的心哇凉哇凉的。
  
  萧炎你这个傻瓜,我那是气话你听不出来吗?今天你的行为,也是因为我,你以为我没注意到吗?就算你觉得对不起我,你道个歉会死啊!
  仔细一想,根据自己对“萧炎”这个角色的设定,他不解释直接跑掉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那一天,土豆草草码了三千字,就关了文档,重温起了《斗破苍穹》。
  在书里,土豆发现了许多和现实中的萧炎有出入的地方。虽然很不解,但土豆也没有精力深究了。光是看着书中干瘪的文字,光是印刷的“萧炎”那两个字,都能让他感到怀念。自己这是怎么了?
  萧炎没有手机,自己无法联络到他。现在土豆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萧炎会回来。
  
  至于萧炎,无家可归、身无分文的萧炎,他去哪儿了呢?
  其实也没有想的那么不堪。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到白天。
  主动选择离开后,萧炎掏出身上的几枚硬币,搭上了公交车。他现在已经知道搭公交车所需要的钱的数量了,随时也会准备点儿零钱,这不,在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中,他就用上了。
  萧炎知道一个地方。一个他没有告诉土豆的地方。在来小吃街的时候,萧炎就注意到了那里。那是一栋高大的办公楼,有许多层楼,有许多扇玻璃窗,和其他的楼房没有什么区别。唯一吸引到萧炎的,就是它顶端的那个牌子了。
  XX娱乐。
  这个名字,萧炎在韩编剧的名片上看到过。
  萧炎有直觉,韩编剧就是这个公司的。所以,在这栋楼里,萧炎极有可能见到他,或是认识他的人。
  ——不然,一个人都不认识,萧炎晚上怎么办?明天的伙食怎么办?他才不觉得风餐露宿是多么专一的体现,说到底,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咦这跟专一跟身体有什么关系)
  
  萧炎猜对了。进门向站在咨询台后的小姐问了一下,果然有韩编剧这么一个人。
  看到一个超级大帅哥站在自己面前,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对自己说话,前台小姐感觉自己的腿都快软得站不住了。
  “韩、韩编剧?当、当然有这么一个人啦,呵呵呵~~……什,什么?你要见他?啊,有预约吗?……没有?这,这不行啊,韩编剧是必须有预约才能见的。”小姐一边擦汗,一边勉强地笑着道。
  唉呀不行啦,真的很不想把这么一个大帅哥拦在外面怎么办……嘤嘤嘤,你再求求我,再用那磁性的嗓音求求我,我也许就答应了呢~~
  可惜小姐并没有如愿。
  “预约是什么,我现在预约来得及吗?”萧炎皱着眉,一脸严肃。该死,那是什么,韩编剧告诉自己有事找他的时候,可没说过有预约这回事儿啊!剧情发展不按剧本来,现在怎么办!
  “这个……你可以现在预约的,大概……”小姐低头翻了翻记录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小鹿乱撞,“大概下个星期五就可以和韩编剧见面了。”
  “下、个、星、期、五、”萧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重复道。现在是星期三,下个星期五那是什么概念……那个时候,自己早饿死了!
  环视四周,萧炎想了想,问道:“你们……什么时候下班?”
  小姐一愣,“三个小时后。”
  萧炎“哦”了一声,往大厅里的沙发上一坐,拿起本杂志看了起来,打发时间。
  看着萧炎的举动,小姐有些无语。他是一点儿不了解韩编剧这个人吧?那家伙,把工作时间和休息时间分得格外清楚,下了班,除了他的那个好基友熊导演,没人能让他继续工作!
  所以三个小时后,小姐就被韩编剧热情的举动给震惊到了。
  
  “啊,萧炎!你怎么来了!”电梯门一开,韩编剧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萧炎居然在公司的大厅里等着自己?
  其实萧炎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电梯西装革履的人,就他一个人上身穿着短袖T恤,下。身穿着大大的彩色系带子短裤,上面印着一种奇怪的大叶子树的图案。
  ——传说中的海南正宗沙滩裤,低调奢华有内涵。
  “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打电话通知我一声呢,哎呀,都没准备什么……”
  韩编剧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穿着有什么不对,也没有鸡立鹤群的自觉,他在一大群精英模样的人纷纷让开的路中走了出来,手足无措地说着。
  眼睛一扫前台,原本还慈眉善目的韩编剧,眉毛忽的竖了起来,声音陡然变得严厉,“萧先生来了,你都不知道迎接一下?”
  “我……”小姐委屈极了。她哪认识眼前这个人啊。估计,他之前从没来过公司,不然这么帅的人,她再怎么也得有印象啊!
  萧炎倒是知道韩编剧的一番意思,通过指责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推脱责任,这种事无论在哪个大陆都会发生。
  不过韩编剧的初衷也是好的,萧炎微微笑了一下,打趣地解围道:“好了好了,韩编剧,我已经等够长时间了,现在可不想再等了,咱们走吧!”
  至于电话……这个的使用方法还在研究中,以前土豆为了隔绝某些东西,压根儿就不让萧炎用手机、电脑等等。
  韩编剧为萧炎今天如此好说话的举动给搞得懵住了。呆了半晌,他忽然反应过来,“你、你被土豆赶出来啦?”
  萧炎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
  
  吃着餐馆里的饭菜,两人商量了一下关于演戏的问题。因为萧炎身上一点钱都没有,完全无法维系生存,所以,他决定最近就住在韩编剧家里,明天开始,为了生计而操劳!(……好心酸的赶脚)
  跟着韩编剧回到家,萧炎又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不过进门后,他发现他不是一个人。
  
  客厅里的电视开着,一个年龄三四十岁的男子,穿着西服坐在沙发上,眼里有一丝疲惫。
  这人是谁?家里还有其他人,韩编剧之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让我好准备一下啊?萧炎纳闷着。韩编剧虽然穿着很不靠谱,但做起事来却不应该是这么不靠谱的啊。
  萧炎将询问的眼神投向身边的韩编剧,不料他的眼里也有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退去了。
  “老熊?你怎么过来了?”韩编剧走上前,伸出双手抱了抱对方,“难道,你又和老婆吵架了?”
  被称为“老熊”的人闷闷地应了一声。
  看出朋友心情不好,韩编剧笑了笑,转身向萧炎介绍道:“萧炎,这位就是负责《斗破苍穹》电视剧拍摄的熊导演。”
  “萧炎?!”熊导演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沮丧一扫而光,看向萧炎的目光里充满了激动,“你,你就是萧炎!”
  被如此热情地迎接,萧炎颇有些尴尬。挠了挠后脑勺,“呵呵,是的,我就是。”
  眼看着自己的这位损友有直接冲上去的势头,韩编剧连忙拦住对方,“那个,老熊啊,你,你别激动,他已经答应我们拍摄了,呵呵,我们已经谈妥了。”
  “真的!”熊导演激动地给了对方一拳,“真是给力!记你一次大功!”
  韩编剧白了熊导演一眼,“得了吧你,我是投资人,还轮到你来给我记功了?”
  “这个……呵呵~~”熊导演讪笑着。
  
  萧炎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插不上话来。那不是刻意被冷落被忽视的隔离,而是,纯粹的因为对方的两人太过于默契了,那种沉淀了多少年的相知,让萧炎心头莫名一动。
  注意到萧炎微微发愣,韩编剧想起什么似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把你晾一边了,实在对不住啊,我跟他之间……”
  “我懂的。”萧炎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再解释。
  韩编剧看得出萧炎不是那种爱生气耍大牌的人,既然对方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那他也没必要再啰嗦,大手一挥,豪爽地拍了拍萧炎的肩,“哈哈,好基友一生推,说的就是我们俩!”
  “好基友?”萧炎愣。这个词,他在土豆家的书柜里好像没看见过啊。
  “嘛~~就是超越友情的那种~~”韩编剧无节操地抛给萧炎一个邪恶的眼神,弄得后者一阵无语。
  熊导演在一旁看着,只是微微地笑,纵容好朋友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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