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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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官-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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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跟他在一起。因为我会给他找麻烦,我也怕给自己找麻烦。你上次说的没有错,你们这些人啊,给别人的压力太大。你说的没有错……
我不想见他的朋友,我不喜欢他为我花钱,而这些都是他觉得理所当然的东西。
不过,我知道他是真心对我的,所以更害怕折损了他。
与其这样,不如分开。”
我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程家明缓缓推醒。
我抬头,头疼,看着他。
“姑娘,你家到了。你要是不回去,就去我那里。”
我笑起来,擦擦嘴边的口水。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梦到家阳了?”
“我走了,谢谢你。”

小邓没回来,良辰美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快活。
家阳走之后,我喝的多了,现在拿钥匙开门,手发抖。
身后有人说:“乔菲。”

程家阳
我等了她许久,乔菲终于回来了。
我叫她的名字,她慢慢回过头来,我听见她喃喃的跟自己说:“不是真的。”
“那这样算不算是真的?”
我上去就把乔菲给抱住了。
这副我思念了多久的身体?
我们跌跌撞撞的进到房间里,我捧着她的脸,撕咬一样的吻她的嘴巴,纠缠在一起。
我的嘴巴里有腥味,不知道是谁的血。
我觉得我恨她。
黑暗里,乔菲一点声音都没有,象个小兽一样的跟我撕打。
我听见我的喘息声,衣衫布料的碎裂声。
我把她推到墙上,我的手碰到她的肌肤,相互焚烧。
我穿透到她身体里的时候,她火热濡湿的肌理紧密的包裹着我,身体不会说谎,不会象这个女人一样口是心非。
我抬起她的腿环在我的腰上,我的手用力揉捏她的乳房,你还是不出声吗?我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她疼,要她跟我一样的疯狂。
我抱着她的腰,一下深似一下的刺入。
她的手按在我的脖子上,指甲陷在我的肉里,我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不过,不是更好吗?我的血水跟她身体的汁液一起横流,至少这逸出我们身体的一部分交融在一起,不会分开。
她的身体向后仰,头磕在墙上,吃痛,甬道瞬间夹紧了我的阴茎,我扑上去,抱着她贴在墙上,我们在剧烈的颤抖中一起高潮。
身体仍然在一起,我们倒在地上。
这次作爱好象打仗,因为愤怒的投入所以筋疲力尽。
乔菲推开我,慢慢爬起来,扶着墙去浴室。
我找到自己的烟,点起来,深深吸一口。
我听见水声。
我站起来,脱了自己的衣服,赤身裸体的打开浴室的门,看见乔菲站在花洒下。
她的身体美丽皎洁,只是颈上,肩上,胸脯和胳膊上都是深深浅浅的我刚才粗暴的吻痕。
她没有躲开,安静的看我。
我走过去,跟她站在水流下。
眼对眼,心对心,身体对着身体。
我小小的,一点一点的吻她,没有衣物的阻隔,手蔓延在她的身体上。
我自知刚才的粗暴,可是,我这许久来沉在心底里的怨气无处发泄,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我问她:“刚才疼不疼?”
她没有说话,摇摇头,脸上流着水。
我吻住她,舌头深入到她的嘴巴里,花洒下的我们唇舌纠缠,不能呼吸,如果这样,死掉了,也不是坏事,我迷迷糊糊的想。
乔菲向后靠,我们还是分开,剧烈的喘息。
我渐渐蹲下,一路亲吻她的脖颈,胸脯,乳房,小腹,直至玫瑰花蕾。
这是我所有激情和幸福的所在。
她挣扎一下,我抱住她的腿,让我来做,菲,让我爱你。
我放倒菲的身体,缓缓将自己送入,探索这曾经属于我的女人,细密的褶皱,柔滑的肌肉,内部蕴藏玄机的凸凹起伏,都与我完美的契合。
我们再次越上高峰的时候,紧紧拥抱,我想,我再也不能跟她分开。

第六十章

乔菲
我醒过来,在家阳的怀抱里。
刚才剧烈的运动之后,我有点累。
可是我睡的并不安稳,睁开眼,还是这北方城市冬日里的漫漫长夜,白月光透过窗纱投在我们身上。
身上温暖,因为身边还有另一个人。
我看看他,家阳闭着眼,唇落在我的唇上,缠绵的吻我。
程家阳,无论是粗暴的还是温情的,都这样深切的唤起我埋在身体里的欲望。
仿佛过了许久,我从他怀里离开。
从他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我赤裸着身体,下床,走到窗子边上。
打开窗子,冷风夹着小轻雪刮进来。
居然下雪了,真是会应景。
“你做什么?菲,过来,那里冷。”家阳在我的床上说。
刚才激烈的爱,让人幸福的几乎绝望。
我们象是两只黑夜里决斗的野兽,要用牙齿把对方的灵魂揪出躯壳。
可是,现在,我探身向外面,想要自己冷静下来。
“菲。”家阳在身后喊我,我接着听见被子的声音,我回头,家阳伸手向我,我几乎感到他的体温。
此时我听见一束比风还冷的声音从我的嘴里冒出来:“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这样?”

家阳离开的非常迅速,悄无声息。
我坐在椅子上吸烟,看着他穿上被我撕坏的衣服,登上鞋子。
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心里无来由的想着一首老歌。
听到他关上门之后,自己轻轻的唱出来。
“如果谁也不能证明爱情,那就不需要匆匆的决定,看看平凡的你我,谁先伤心……”

我知道程家阳的婚讯的时候,正在办公室里趁午休跟师姐下军棋。
马大姐进来说:“听说了吗?家阳要结婚了。”
师姐愣了一下:“这么快?怎么都没听他说过。”
“是啊,我说也快。听他说了,过了新年就注册,还请我们出席仪式呢,然后趁着冬天不忙,两口子去南美度假。”
我说:“师姐,你快下啊,该你的了。”
“好好。”师姐说,她看了一眼棋盘就乐了,“菲菲,你怎么用我的子吃我的子啊?”

程家阳

我跟小华急着结婚,家里人都觉得突然。
可是我们坚持,他们只好操办。
我母亲很是讶异,我突然开窍,以如此合作的态度要求结婚。她甚至私下里问小华,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
小华告诉我,虽然她跟我母亲说自己自己没有怀了孕,不过却将着急结婚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她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里,她并非从前,只觉得,小华怎样说,怎样做,都是文章。
女人的心计啊,让人永远琢磨不透。
小华是这样,乔菲也是这样。
只不过,一个要把我拽过去,一个恨不得把我踢出来。

乔菲的手里,比小华多一把刀子,她很知道怎么让我鲜血淋漓,那天的纵情欢爱之后,她一字一句的对我说:“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这样?”
我好象笑了一下。
我笑我自己,原来,这么多年来,我在她的心中,是这样一个人。
也难怪啊,我们作爱实在是酣畅之至,所以预支了所有平淡相守的快乐。
我离开她那里,文小华在家衣不解带的等我。
我知道自己厚颜无耻,可是我的心已死,我不在乎跟谁一起,我只是想重新过日子,过新的日子。
我说:“小华,你说我们结婚,你现在还愿意吗?”
她想都没想,过来拥抱我。
或者,她已经想了一夜。

新年之后,我们就要公证结婚,到时候,会有一个双方亲朋出席的小小的签字仪式。
我母亲还是抓紧时间,用了大使馆的关系在巴黎为小华定了三套礼服。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我父亲亲手送给小华一枚江诗丹顿的白金手表,我也收到了来自文家家长的同等价值的馈赠。
婚礼进入倒数,我搬回家里住。
有天晚上,我在自己的书房里打盹的时候,收到旭东的电话。
“出来吧,结婚之前,再好好快活一下。”
“在哪里啊?”
“海滩这边的倾城,行不行?”
我愣了一下。
“这边的小姐很漂亮的,你小心这个时候不抓紧时间,以后再也没得玩。”
我说,好啊,你请等我一等。
拿着钥匙要出门时,迎面碰上来送结婚照的工人。
我签收的时候,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僵硬麻木,象足垂死的一棵树。
我在倾城见到旭东,正在一众美眉间如鱼得水。看见我,招手:“家阳,这边,这边。”
我一落座,就有女孩栖身上来,南方口音糯米一样又甜又腻的问:“先生,喝什么酒?”
我看看她,女孩的一双眼却象乔菲一般,猫儿眼。
我只是定定看着她:“随便你,什么都好。”
女孩很高兴,身姿摇曳的去找侍应要酒。
旭东拍着我的肩膀说:“怎么样,还满意吧?我特意找了这个来陪你。”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搂我的脖子:“兄弟,心里不好受,就那么算了吧,男人嘛,往前看,往前看……谁,还没有点不如意啊。”
眼睛长的象乔菲的姑娘,告诉我名字叫周周,我喝着酒说,周周,我有个朋友,她跟你长的很象,可是她离开我,周周,我有许多钱,你愿意陪我到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
有人蛮横的叫嚣着过来:“怎么周周今天去陪别人?我不是让她等我的嘛?你怎么当的妈妈生?信不信我开了你?我不管是谁,马上把她给我叫出来。”
声音我是熟悉的,老朋友刘公子。
领班拦不住这嚣张的大侠,他到了我们台子这边来,我们都愣住。
我看见,刘公子他坐在轮椅上。
“你这是怎么了?老刘?”旭东站起来,“怎么坐轮椅了?”
他冷冷看看我们两个。
领班说:“几位原来是认识的?那不就好办多了。”
旭东说:“来跟我们一起喝吧,人少也没有意思。”
我看看刘公子:“是啊,一起玩吧。我过两天结婚了。”
他看看沙发,也不知道跟谁命令:“赶快给我腾地方啊,没看坐在这上面不舒服吗?”他转头又对领班说,“你去给我拿香宾。两瓶。快送上来。”
领班看到危机解决,乐不得的让人把刘公子扶到沙发上坐,自己亲自去拿酒。
“嗨,别提了,在欧洲滑雪的时候,从缆车上掉下来,好在当时不高,不然我这小命就交代了。”
“什么时候能好?”旭东问。
“还得几个月吧,不过我觉得坐轮椅也挺好,总比拄拐强。”刘公子问旭东,“他快结婚了,你怎么样了?”
“我下个月当爸。”旭东跟我们碰酒杯,“这以后就彻底不能玩了。”
“得了吧,你,我是了解地,结婚之前也这么发狠来着吧?”
我们都笑起来。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跟谁啊?”刘公子问我。
旭东恰巧出去接一个电话。
周周小姐给我跟刘公子斟上酒。
我们都看着她的脸。
“你觉不觉得她长的象一个人?”刘公子说,他转过头盯着我,“你不是跟她吧?菲菲?”
“你是诚心的吧?”我说,“我要娶文小华了,不是什么菲菲。”
“文小华?”他看着我就笑,“那我真应该跟她道喜,这丫头不错啊,这不得手了吗?”
我看着他:“你把话说明白。”
“什么明不明白的。”他把酒杯放下来,“那姑娘被你的未婚妻害过,我估计你也知道吧,她还上学的时候,文小华给大学寄了一个传真,说的就是菲菲在这里坐过台的事……哎程家阳你别拽我领子啊,我告诉你,哥哥不受伤的时候,你还不是对手呢。”
我把他放下来:“你说,你把话说完。”
“她早看上你了,知道你跟菲菲是情人,她还知道我认识菲菲,就问我,她平时是干什么的。”
“你告诉她了?”
刘公子喝酒:“我,我要是知道这丫头这么阴,我也不会告诉她菲菲在大学念书。是啊,我其实也挺对不起菲菲的。我很喜欢她的。是好姑娘啊。”
我点上烟。想在这混乱的情节中整理出一丝头绪。
“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我挺奇怪的,文小华怎么知道你这么多的事啊?这当记者也没有当成她这样的吧。”
“她怎么会知道我这么多的事?你不知道,我知道……”
我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是小华。
我接起来:“是,我在外面,跟,旭东,还有,刘公子……”
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说这话,可吓了你一跳吧?程二。怎么,这婚还结吗?”
我笑出来:“什么?为什么不?……”

乔菲
程家阳师兄的婚礼,请了处里所有的人参加,当然也有我。可是我绝对没有一点怠慢的意思,这一天,我确实病倒了,头重脚轻的连床都下不了,小邓帮我测体温,38度5。
我心里说,真是天遂人愿啊,我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我打电话给师姐,求她务必代我送一个五百元的小红包给新婚的贤伉俪。
小邓说:“你还真挺大方呢,送了500元给人家。”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也没有反驳她的力气,可是我的脑袋里很清楚,我给家阳的,比起来他给我的,又算得了什么?
我吃了药,在被子里捂汗,糊糊涂涂的睡觉了。
作了梦。
梦境很奇怪:足球赛场上,两队踢平。我来罚点球。我站的远,量好角度,心里盘算好要吊对方守门员死角,起跑,加速,眼看就要推射成功了,我的脚却没有接触到足球,而是一下子陷到泥土里,不仅发球未成,踝骨也折了,疼的钻心。
我一下醒过来,头发被汗水湿透。
有人在我旁边说:“怎么了?病了?我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是程家明。
我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了。
我居然昏睡了一天。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去程家阳的婚礼吗?”
“结束了。”
“哦。”我说一句话,嗓子里都好象有一个小刀子来回割。
“别告诉我你不当一回事啊。你虽然没有哭,不过生病也是一种发泄吧。”
小邓给程家明倒茶,他向她笑笑:“谢谢。”
小邓一下就红了脸,一箭穿心。
我闭上眼。
“这么硬气。我都佩服你了。”程家明说。
“你是医生,你知道哪里有卖后悔药的吗?”

 
第六十一章
乔菲
我在单位请了假,身体好一些,能上班了,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
这段时间,我病的昏昏沉沉,经常想到的是很老的一句话,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珍贵,才知道,没有好好珍惜。
比如我的健康,比如程家阳。
我有的时候,半夜起来喝水,想起从前我们在一起,我到了半夜就口渴,叫家阳拿水给我喝,喝干了水,闭着眼,在他的睡衣上把嘴巴擦干,他抱着我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
我这样想着就发起呆来,原来我们曾经是这么亲密的人。如今天各一方。
怨我自己,我活该。
我想,在地球的另一端,他跟他的新婚妻子在做什么呢?他会不会在夜里起床,拿水给她喝?然后可能突然想起我,就象现在,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一样。
程家明来看过我,带来许多五颜六色的小百合。我看着他的脸,说着说着就不说话了,他就说:“你这也太没礼貌了吧,怎么对着一个人,想着另一个人?”
我说:“你们长的还真象呢。”
他把手臂张开,对我说:“来吧,我不在意吃点亏。”
我笑了一下。
他说:“乔菲,你不要这样,谁都可以,但你不要这样笑。”
“为什么?”
“太凄凉。”

波波也来看过我,带来一个男孩,是个憨厚的美国青年,会说中文,他对我说:“要挺住,同志。”
我的病好了大半了,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这好了的一半几乎就要吓回去。
这年头怎么了?
人人都忙着结婚,订婚?
我转念一想,也对啊,眼看着过了春节,翻过一年,我就又长了一岁了,都多大了。

病好的差不多了,我提起精神去上班,那天特意擦了胭脂,否则一张苍白消瘦的脸,很是恐怖。
大病初愈,同事们嘘寒问暖,问我吃什么药,现在还打不打点滴,我哑着嗓子应酬了一番,师姐替我解围说,可让这孩子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看这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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