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青春不能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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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青春不能错-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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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那么油腻的话。 

还有一个发现就是他特喜欢上黄网,所以机器里有着很多病毒,第一次入侵他的时候,我还正琢磨怎么给他装个木马呢。后来一扫描,压根不用装,几个木马正在奔腾着,幸好公司的机密没在他机器上,不然这家公司估计都被他连累了。——说起来他还要感谢我,帮他格式化硬盘杀了那些木马,只剩下我留下的木马。 

其实黑别人电脑还要回溯到本科的时候,都是跟季银川学的,大三的时候新开了一门《网络信息安全》的课程,季银川对别的课程都不感冒,偏偏就是喜欢上了这门课,而且这门课的本意是教大家防守黑客进攻,但季银川却反其道而行,他之所以那么认真就是想攻击别人的电脑。 

我最喜欢季银川的一个性格就是,平时他对他不喜欢的事情他可以一点不在乎,曾创下连续三十天不上课的记录,但一旦遇到他喜欢的东西,他就会虔诚如同一个圣徒。 

他刻苦学习了好几个月的汇编,都是甲骨文那种,出道那天,他的第一个目标是我们辅导员——因为季银川看他每天仗着拍拍马屁当着个小官就欺压百姓比季银川还飞扬跋扈很不爽——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就是帮他把电脑格式化了一下,听说那个辅导员当场就昏倒了。 

     
手机:    

后来我觉得挺好玩的,就和他一起探索了起来,那是我们学的最认真的课,我们还深入底层,学习了机器语言——因为季银川说最高手都是搞底层的,那段时候我们开口闭口全是二进制代码,动不动就是“001001”,让吴羽飞的大脑彻底当机。

【38】 
除了黑他电脑,没事我就上网,后来我迷上了论坛,我总是觉得网络里那些论坛就象小时候故事里一个又一个的森林或者一个又一个的迷宫,里面暗无天日肆无忌惮地生长着一些东西,我们管他们叫做思想,我总是喜欢悄悄地走进一些论坛里面看着它们在暗夜里悄悄地生长。 

再后来,我又象小时候看书一样看腻了,开始想写自己的东西,迷上了用文字来找回我的第二个青春。 

我第一篇文章就是关于我的大学,为了写好它,这段日子里,我又重新温习了一遍我的大学时光,这次我是从理性的角度来看,我把我的大学分为三个阶段,韩炫时期,孤独时期,到张无忌时期。 

高考之前,大学给了我无限的憧憬,但是当我到达曾经以为是天堂的彼岸的时候,却发现上帝失踪了,留下一群迷路的孩子。 

而且我纳闷天堂怎么会是这样子:老师们想着都是赚钱,每天老师讲完课屁股都不拍就走了,那些话还不如我妈的唠叨,他们压根就没打算教会我们什么东西,他们心里只有几个公式“本科等于月薪四千”“硕士等于月薪六千”;同学们则讨论什么专业热门,出去做什么工作钱多,什么东西热他们就象一群大马蜂一样一起围过去,军训被整得死去活来还一脸严肃说是“军训陶冶了我的情操”,鬼才相信晒晒太阳站站军姿就能把情操给陶冶了。 

我对大学失望极了。韩炫是我唯一的好朋友,他与众不同,不象那种一遇到你就开口讨论“现在市场营销最赚钱了”……某种意义上,他有点象季银川。和他在一起,我总是能感觉到一片暗夜的天空里,还有一颗星星,哪怕光芒很微弱。 

到第二个阶段韩炫被开除了以后,我也曾有很长一段时间陷入了沉闷,忧郁,甚至绝望之中,那个时候,我每天也是象今天一样,计划经济每个月花五百块钱,周末一个人去看场电影,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欣赏别人的故事。看武侠,幻想自己有一天能够成为一个任消遥的侠客,作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对人生特失望甚至想过自杀,因为我看不到生命存在的意义,我知道过不了几年,我们就将老去,青春是如此短暂,毕业我们就必须找一份工作,然后恋爱结婚生孩子,继续为孩子的青春作准备,我们不知不觉地老去,只能在暗夜里默默看着孩子们青春的绽放和凋谢,人的一辈子就是这些流水帐。 

但是吴羽飞和季银川是天上下来的两个精灵,他们有着和凡人一样的外表但是却有着不同的内心,我在茫茫人海中发现了他们或者说他们发现了我,我真是幸运…… 

 

写张无忌时期的时候,我特别用心,特投入,比我妈看电视和吴羽飞看恐怖片还投入,我跳离我的躯壳,站在远离地面的云端,用第四者的目光把张文礼,季银川还有吴羽飞的故事写了下来。 

那些故事写到后来,我都分不出那些是我的幻想那些是真实。那些故事写得如此精彩使我结识了很多朋友,天南地北如同分布全国的侯鸟,我知道他们也是和我一样渴望飞翔的小鸟,我总是鼓励他们告诉他们希望就在前面,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个鼓励他们告诉他们希望就在前面的人却是一个这样一个绝望者。 

不久后,一个叫“我想你陪我站在神这一边”的ID引起了我的注意。它的发言每次都很另类很特别,毫不拖泥带水,说完就走,很有侠士的风格,就好像它是神派来宣读神的旨意一样。 

它告诉我张文礼其实是个自卑的孩子,他总是以为自己是书呆子,以为漂亮的女孩一定喜欢长得帅而又酷酷的季银川,其实不是,其实很多聪明的女生最注重的不是外表,所以张文礼也许才是吴羽飞心上真正的伤痕。 

我感觉它一定我认识的人,六月九号的那天,我决定见见它,我虽然不能飞,但是还是那样渴望邂逅几只侯鸟,听他们说天上的故事。 

又是阳光灿烂的下午,我打电话推掉了和李黎的约会,来到一家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一边喝着,一边等待着那个神秘的“我想你陪我站在神这一边”的到来,我内心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激动和不安,也许是在期待一场重逢。 


【39】 
人来了,我猜错了,不是季银川,不是吴羽飞,也不是李黎,但是她确实是那个“我想你陪我站在神这一边”,一身白衣胜雪,她一进门就朝我们约好的座位号走来——17号——那是季银川最喜欢的球衣的号码。 

她是杨小雪。 

很惊讶吧?她一边笑着一边坐下,叫了一杯乞力马扎罗。 

我说,有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你,我还以为是吴羽飞那个鬼丫头。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呵呵。 

我笑了笑,不知道怎么把谈话接下去,因为我们是认识的,她和吴羽飞又那么好,我在网上写的东西不想和现实中的人和事联系起来。 

过了一会,她的咖啡来了,她自言自语地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种咖啡吗?因为我喜欢它的名字:乞力马扎罗——总是令我想起乞力马扎罗山千年万年积累的厚厚的雪,我喜欢那种超凡脱俗的感觉,所以我很喜欢你的故事,因为我觉得你们三个人的故事就像那乞力马扎罗山的高峰上的积雪,尽管你们都是混迹在学校里人群中,但是我还是觉得你们都有种遗世孤立的气质,很高兴我身边居然有着这样的朋友,而且我居然还没有发现。还有那个季银川,如果我是你的话,也会喜欢上他的,我现在挺后悔的,早知道我们四个人一起可以成为一个四人帮了。 

我心里悄悄地说,其实你是不知道季银川暗地里偷偷看你流了多少口水。不过嘴上说,对啊,对啊,而且你的姓也挺好加入的,正好我们可以叫“张扬无忌”,也不错啊。 

她也一个劲说,唉,真后悔。 

小雪真是个可爱的女孩,难怪上次季银川还常跑去找她心理咨询的,今天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我都没能插上嘴,不过想想也平衡了,平时在网上都是我一个人在那长篇大论的,他们回帖都是一两句话,我一个人说得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还多,现在见个面你还不让他们多说两句,不把他们憋死才怪。 

在她说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办法去探听吴羽飞和季银川现在怎么了,其实我可以从小雪这里入手。 

她停下来的时候,我说,小雪,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帮你追吴羽飞,我都说了,其实她喜欢的是你。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难怪小雪和吴羽飞臭味相投的,脾气都一样,心直口快,我说,不是这个,我有个不好的预感,知道吗?上次聚会,季银川没去,而且他从毕业以来就没有和我联系,我怕他……,他和吴羽飞怎么了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敢直接问,所以想拜托你给我从旁探听一下,反正你也不知道季银川是谁,也许她会和你说的。到时候你就告诉我。 

哦,这样啊,可以包在我身上。 

谢谢啦。 

不用,至于费用方面嘛……她停下来,狡猾地看着我。 

什么费用。 

笨,间谍费用啊。 

随便你。 

十二杯,不二十杯乞力马扎罗。 

没问题。 

过了一会,她若有所思地说,不过吴羽飞她以前确实没有和我说起过什么季银川呢?我试试看吧,看能不能喝到着那二十杯乞力马扎罗。 


自从那次和小雪见面后,我这几天心里都特别舒服,也没有闲的无聊去黑牛头的电脑了,每天去上网晃悠,我现在喜欢把论坛比作种满树木的田野,里面有着灌水的人,有着种树的人,而我的愿望是种一棵参天大树,把我们三个人的故事和名字都刻在上面,让张无忌永垂不朽:) 

这几天上网我也在和小雪交流,她告诉我我分配给她任务每天的进展。 

可才过了四天也就是六月十三号那天下班时,她说了一句让我又郁闷的话,她说,吴羽飞还是不承认,她说她不记得哪有个季银川? 

我指示到,不可能啊,见鬼,你继续努力,实在不行就用刑。 

她又开始贫了,说,我怕你心疼。 

我说没事,又不是叫你动手,你要动脑子进行精神制裁就行了。 

她说,收到!——语气都跟当年的吴羽飞一个德行。 

不过没几天她又带来一句很令我失望的话,不仅没有打听到季银川的消息,反而她怀疑我的记忆,她叫我再好好想想,是不是露掉了什么重要的记忆。 

不可能,从小到大没人敢怀疑我的记忆,小学时有个同学成绩也不错,后来挑战我,那个时候流行背圆周率,他就和我比赛背圆周率,第二天我们上课前在黑板上比赛,我都写到六百位了,他还停留在二百,输得口服心服五体投地。 

晚餐是和李黎吃的,想到季银川依然下落不明,我又开始心事重重了,李黎问我有什么心事吗?看起来魂不守舍地。 

我赶紧说,没事,没事。 

这个李黎虽然有时候很令人讨厌,总是拿出一副有钱人千金小姐兼高级知识分子的姿态来压低别人,但是她的心还是很细致的。 

约完会晚上回到家,发现今天是欧洲赛开幕,看着看着绿茵场上的足球,我突然想起我确实还有一件事情不愿意回忆,那是一段象针一样刺人的记忆,我一直以为我能慢慢用岁月和时光侵蚀它的锋芒,没想到一想起来还是那么一根一根刺在心里,疼得无法言语。 

第二天一下班我就约了她出来,还是在上次那个咖啡馆,还是17号座位。 

我们闲聊了几句我就立刻直奔主题开始了回忆:

【40】 
那件事发生在大三的时候。 

自从上次导演了那场晚会后,我就爱上干导演那号事了,难怪当年慈_禧太后喜欢躲在帘子后面指指点点,那种掌握一切操纵一切的感觉真的不错,感觉就像你是上帝你创造了整个世界和规则,然后看着它们顺着你的意思运转。 

过了一段流水帐的日子后,一年一度的校足球联赛开始了,季银川特别兴奋,同时还一个劲拉我下水要我做他们球队的教练。 

由于我好久没展示我的三十六计了,加上看了那么多年的球赛,玩了那么多年的冠军足球经理,我答应客串他们的教练。当了教练以后,我终于明白,这比下棋更加过瘾,难怪足球风靡全世界,你想,下棋其实和仙剑奇侠是一种类型的游戏,你知道仙剑那种游戏吗?你看过美国电影《爱国者》就知道了,你现在站着,然后我打你一下,然后我就等着,你选一招,然后打我一下,注意:在我打了你一下以后,你一定要等我打了你你才能打我,傻_逼吧? 

但足球不同了,首先,用季银川多年星际争霸的眼光说,足球是即时战略游戏,我们同时动作,看谁的反应快,看谁的直觉更好——季银川总是说,真正的天才是凭直觉做事的,就像罗纳尔多,别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冥冥中他就预知了足球的运行轨迹,总是能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在适当的位置,做出适当的射门哪怕不是那么正规——正规的东西都不能成为天才,天才的意思就是浑然天成,而不是矫揉造作出来的,一顿话说得我一阵惭愧。 

而且足球有意外,对,不象打牌,大王就一定比小王大,但在足球上就不一定了,你能说大罗纳尔多就一定能过小罗纳尔多吗?一切皆有可能。 

在我这个垂帘_听政的教练,和英俊潇洒的队长季银川,还有美丽可人的拉拉队长吴羽飞的合力下,我们系的球队一直打得很顺利,只不过有时候季银川特别自负,记得有次安排战 
术的时候,他发表了一段名言,堪称经典: 

…… 

那个门将某某,你负责扑到球后直接找准我的位置然后大脚传给我; 

那个后卫某某,你负责防守然后抢下对方的球后负责长传转移给我; 

那个前卫某某,你负责突破下底传中给我; 

那个前锋某某,你负责过完对方的人,最好把守门员也过了,然后把球分给我; 

…… 

当时我看到整个足球队都恨不得吃了他,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自恋的人! 

不过他足球真的踢得挺好的,我总是想象球场上只有他一个人在跳街舞,他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别人存在,整个球场就是他一个人表演的舞台一样,很有李白侠客行写得“十步杀一人”的风范。我觉得他就是那种天生很有灵气,对,就是与生俱来的灵气,可不是死记硬背不是悬梁刺股就能学来的。 

所以大三那个学期很多个下午,我都在午后的阳光里欣赏一个少年在绿茵场上飞来飞去,他常常一连过几个人,他说他喜欢这种感觉,并且形象地称为“串冰糖葫芦”。 

但是正因为他踢得好,所以常常是对方后卫的眼中钉,我看了几场比赛,那些象牛一样壮实,一看就应该去扔铅球而不是踢足球的没有一点体育道德的人总是一脚一脚狠狠地往季银川脚上踢。 

很多次我都看见他的脚上伤痕累累,有时候还有血滴出来,吴羽飞每次都特心疼,甚至成了他的贴身医生,每次都给他包扎给他止血,还埋怨他老是跑那么快,为什么不跑慢点啊? 

其实我也心疼,不过我没说出来,我只是默默为他祈祷,希望他不要受伤不要受伤,历史上很多天才被那些扔铅球的后卫踢骨折过,比如范巴斯藤,比如罗纳尔多,我特别害怕世间最美丽的东西被摧毁,我总是想竭力保护一些东西,可是我常常发现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 

幸好我们一路高歌一只杀入决赛都没有什么意外。 


【41】 
决赛之前,季银川指着场上一个强壮如牛的男生说,嘿,那就不是亚历山大·周吗? 

我认出来了,哦,是他,周舟,不过他从不让我们叫他中文名,而要叫他:亚历山大·周——他英语学的还不错,每天都是abcd,天天想着出国,应该说压根把自己当外国人了,不耸肩讲不出话来,每天都是红宝书,蓝宝书,恨不得再次发生鸦片战争,他就可以被英国抓去当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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