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被当庭通过了糖之国的公民注册申请,然后紧接着便被判处了无期徒刑。
而他本人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判决。
但是三天以后,事情又一次发生了让人目瞪口呆的戏剧性的转折。
宇智波鼬叛逃。
这是甜忍村第一个叛逃的忍者。所有听说了这件事的人都气得骂娘,但真正的真相却只有少数人知道。
在糖之国一国的边境上,宇智波直臣面无表情地站在鼬的面前,他的身后跟着小一等一众宇智波遗孤。
然后直臣向鼬伸出了手,鼬自然而然地将手臂上的甜忍护额解下递了过去。
宛如举行一个仪式般,直臣用手里剑在护额上刻下了一个清晰的代表叛忍的割痕。
“成为一个永远不能见光的间谍,这才是我们所决定的对你的惩罚。你的无期徒刑将会以另一种方式执行。你将终身不能宣称自己为甜忍的忍者。直到你死去后,有关你这次任务的一切和你的所作所为以及忍者注册信息都会被公开,你将以一个正式的甜忍忍者的身份被刻上英雄的慰灵碑,而那一刻,就是我们原谅和宽恕你的时刻。”
用十分正式的语气说完了这段话的直臣,上前一步亲手将手中刻下了割痕的护额系在了鼬的手臂上。
鼬朝他点了点头,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直臣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一句地带着其他宇智波遗孤离开了。
鼬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了一句,“佐助,出来吧。”
佐助从树后现身,犹豫着站到了鼬的面前,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鼬对他笑了笑,说道,“这很公平。我也非常荣幸。即使是在黑暗中,我也没想到自己还有为理想和信念而奋斗的这一天。而我,本来就已习惯黑暗。”
见佐助还要说什么,鼬笑着摇头打断了他,然后像小时候那样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佐助,对不起。曾经放弃了你的人生。”
佐助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鼬却已经转身离去。
佐助看着鼬的背影,只觉得是那样孤独,好像有一种情绪涌上喉咙,让他不由得在他背后大喊道,“哥哥!保重身体!我们三个人,要好好地一起走到最后!”
鼬侧过脸来,露出一个柔和的笑颜,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后继续走远。
三月的春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尽管此去危险重重,但他的心情却从未有一刻如此轻松。
佐助,银时是对的。这个世界这样大,你要好好地睁大眼睛看着它。看到它如何在黑暗中挣扎,又将如何冲破黑暗,一天天变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为了改上章的bug提前放出来了,强迫症伤不起啊~
感谢sherlocked/cdgg/A/firemoon酱的地雷~木啊~
第四十训
宇智波鼬再次叛逃的消息在有心的引导下很快传遍了各国,在黑市里他的悬赏金又上了新高。
当鼬离开糖之国后不久;绝在意料之中地找到了他。
“你果然是天生的背叛者啊。”一露面绝就这样意味深长地嘲讽道。
鼬不动声色地看过去;无动于衷地说着;“从来没没有什么背叛,不过是某些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哦?这么说你不是自愿跟着白夜叉走的?”绝试探道。
“我以为你们早已接到了鬼鲛的汇报。”鼬冷淡地回话。
“是呢;”绝嘲讽般笑了起来,“只是怎么都想不到啊,那个如此强的宇智波鼬,竟然会毫不设防地被人打晕带走。”
鼬皱了皱眉,似乎不满于他的态度;“白夜叉拥有特殊的万花筒能力,而且谁看到一个死在自己手上的人突然出现都会有些震惊吧?”
绝又略带兴味地看着他手臂;“那这个护额是怎么回事?终于决定戒掉糖分了么?”
鼬随着他的视线偏头看了看;然后面无表情的说着,“原来那个木叶的护额丢了。既然刻痕代表决裂,那跟哪方决裂实际上都没有什么差别不是么?”
绝不在说话,似乎已经接受了他的说法,留下一句“去晓基地报到吧。”后就就潜入了地底。
看上去似乎过了绝这一关的鼬心里丝毫不敢放松,虽然早已习惯了谎言,但一个间谍为了不露出蛛丝马迹,必须要时时保持着警惕。
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他终于又一次地回到了终年阴雨的雨忍村晓之基地。
鬼鲛正在门口等着他,显然他已进入雨幕的范围便已经被佩恩所察觉,他毫不意外地跟着鬼鲛向基地内部走,穿过熟悉的黑暗,竟有一瞬间本能地安心感。
路过一楼的大厅的时候,眼角瞥到赤沙之蝎难得一见地从绯流琥里脱离了出来,用他那稚嫩得看不出真实年龄的本体盘坐在地上发呆。
是的,发呆。
鼬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平时虽然很少看到真身,但总觉得两眼发直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神情绝不该出现在心思深沉的蝎身上。连迪达拉不停在他身边吵闹着“爆炸才是艺术”他都没有如平时般呵斥。
没有来得及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鼬又跟着鬼鲛走上了二楼。
角都还是十年如一日地打着算盘,飞段还在念念有词着他那诡异的祷告。
听到脚步声二人抬头看了一眼,见到是熟悉的“南…朱”组合便毫不感兴趣地又各自低下头去做着自己的事情。
一直跟着同鬼鲛一起走上了最高层,佩恩和小南已经等在了那里。
“回来了。”似乎丝毫不意外于他的回归,佩恩语调平淡地说着。
鼬略略颔首。
“戒指既然还在你那里,那今后你依然是晓之朱雀,还是跟鬼鲛搭档吧。”完全没有问起这段时间他的行踪,佩恩就这样漠不关心地吩咐道。
鼬又一言不发地点头表示明白。
接到待机的命令,鼬毫不意外地离开了塔顶。比起相对不太关注其他事的佩恩,隐藏在暗处的神秘的面具男才是需要警惕的。
果然,才离开塔顶不久,黑暗中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影就从房柱背后现出了身形。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宇智波鼬。”面具男语调低沉地说着。
“你指什么?”鼬不动声色地回道。
“兄弟情深什么的,可真是令人感动。”
“所谓兄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就像他当年利用我金蝉脱壳一样,我也不过是利用他摆脱木叶的纠缠。”鼬语调冷漠地说着。
“看我听到了什么!”面具男语调夸张地叫了起来,“居然用‘纠缠’两个字形容木叶,这还是当年为木叶屠杀全族的宇智波鼬么?”
听到对方略显夸张的声音,鼬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
银时曾告诉过他这个面具男并非是他自己声称的是宇智波的祖辈宇智波斑,反而是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卡卡西的前队友宇智波带土。
虽然银时没有任何证据,也不知他的情报来源,但鼬毫无疑问地选择相信他,只是对对方的目的还是有些怀疑。
想要创造一个有死去的恋人存在的世界,于是要催眠全世界?为什么不干脆只催眠自己来得方便?
反正不过都是沉迷于幻觉的可悲又软弱的存在罢了。
谨慎地组织着语言,鼬慢慢回道,“我所期待着的不过是和平罢了。以前以为木叶便是和平的象征,现在看来,用牺牲他人换来的虚伪的和平不过是肤浅的存在罢了。”
带土的呼吸极短地停滞了一瞬,似乎被戳中了什么痛处一般,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又从容地试探道,“哦?那是什么使你改变了看法?那个天真的甜忍村么?”
“那不过是儿戏罢了,”鼬语露轻蔑地说着,“真正让我认识到这一点不正是你么?在我不得不动手杀死全族的时候,在我连自己唯二的弟弟都保不住的时候。”
“你既然深爱你的弟弟们,那为何还要叛逃呢?”带土依然不信他的说辞。
“有时候,背叛也是一种保护。再说,我还有想要完成的事,实在没有时间陪他们玩儿什么审判监/禁的游戏。”鼬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仿佛他还是那个为了不懂事的弟弟而委曲求全的哥哥一般。
显然这个样子的宇智波鼬让带土更为熟悉,他眼中的疑色也渐渐淡去,“那么,期待着我们合作更加的愉快。”
鼬不假辞色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鼬走后,带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有些夸张地叹了口气,然后揉着肩膀语调轻浮抱怨着,“啊拉啊拉,一个两个都真是让人不省心,水之国那个危险到离谱的男人就算了,现在又冒出来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白夜叉……”
就这么自言自语地,带土再一次地走入了黑暗。
*
被带土抱怨着的那个危险到离谱的男人——高杉晋助,此刻正充满兴味地盯着整个大陆的地图。
他的手不自觉地把玩着小指上那一枚造型奇特的尾戒。
这戒指正是他如今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理由。
高杉回想起那个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的早上。
鬼兵队的飞船正平稳地飞行在宇宙间。来岛又子一如往常地吵闹,河上万齐又在那里听着什么阿通的新曲,直到武市变态……武市变平太拿着一枚奇异的戒指走进了大厅。
“捡到枚有趣的戒指……”武市一边说着,一边把那枚戒面上刻着类似龙卷风图案的戒指递了过来。
高杉自然而然地伸手接过,然后耳边自动过滤了对方说的什么,“听说这是什么保护未成年女性权益的誓约之戒……”
来岛又子已经吵闹着跳了起来,“快扔掉那个死萝莉控给的肮脏的戒指啊晋助大人!”
“都说了我不是萝莉控,是女权主义者。”武市语调平平地反驳着。
高杉旁若无人地打量着这枚奇异的戒指,然后仿佛被引诱了般将它套上了小指,紧接着就是一片白光,耳边还回响着又子慌乱的惊呼,“卧槽这老土的白光看上去像是穿越的节奏啊怎么破?!”
等回过神来时,高杉已经站在了一片弥漫着雾气的土地上。
周围是成片的农田,凹凸不平的土路上有来来往往的贩夫走卒赶着牛车不紧不慢地走着。
就在高杉试图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时,周围的人群突然惊呼着跪倒在了道路的两旁。
高杉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胖子在一群忍者装扮的人的簇拥下走在道路的中央。
那胖子见高杉还站着且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便用折扇指着高杉尖声嚷道,“你,快给我滚过来跪下!”
高杉瞬间露出了一个危险又冰冷的眼神,然后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一言不发地拔刀把那人砍成了两截。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周围的忍者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带到回过神来看着地上倒在血泊中的贵人时,眼中都闪过一丝惊恐。
然后他们对视一眼,脸上的神情又变得阴狠决绝,瞬间抽出了手里剑攻向高杉。
莫名其妙来到个奇怪的地方又莫名其妙被一个肥猪要求下跪的高杉满腹不爽,身上杀气更见凌厉,直接挥刀将冲上来的忍者一一砍倒。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才发现了刚刚战斗中的违和感,那些忍者发出的被唤作忍术的东西在他身边都莫名消失了。
后来高杉经过数次实验才证明了,正是这个奇异的尾戒在他身上周围了一种类似磁场的东西,像是某种规则般让他周围三米范围内那种被称为“查克拉”的神秘力量均失效。
即是说,虽然他本身无法提取查克拉,但除了纯物理攻击,那种神秘力量所造成的一切现象,包括忍术、幻术、血继界限、和部分依赖查克拉的体术的能力都会在他身边消失。
得知这一点的高杉,只觉得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变得更加的无趣,而他行动的唯一动力,不过是利用戒指上的线索试图找到回到原来世界的途径罢了。
尽管那个无理的世界将松阳老师从他的身边夺走,但那起码还是个有老师存在过的世界。
但事情往往不遂人愿,那个被他砍成两截的胖子竟然是这水之国的地方官员,于是从那天起,就有了源源不断的忍者来追杀他。
虽然高杉从不惧这些,但层出不穷的追杀还是让他烦不胜烦,再加上没有查克拉在这个破世界竟然只能被算作平民,很多秘密的情报都接触不到,他查探戒指的来历的行动也一无所获。
于是他干脆重组了鬼兵队。
在这个常年被压迫的麻木贫穷的国度,虽然大多数都是畏畏缩缩胆小如鼠之辈,但渴望改变有反抗意识的人也着实不少。
他们多是黑暗中的危险分子,也有少部分的平民子弟,还有极少一部分的拥有着血继限界的忍者。
当高杉见到那些所谓血继界限的能力者时,才意识到这个国度竟然是排斥这样的血脉的。
而理由竟然是怨恨血继界限导致了战争。
很快弄明白前因后果的高杉有一种想要发笑的感觉,把责任推到异类身上,不过是那些腐朽的高层、真正的罪魁祸首们惯用的转移矛盾的方法罢了。以前在江户难道还见得少了么?因为要推卸战争的责任,为了讨好那些丑陋的天道众,就这样无理地把老师从他的身边夺走。
而他也从那一天起发誓,要带着所有这些肮脏的人头,下地狱去。
现如今,在这个异世的国度,就这样毫不怀疑地相信着、怨恨着民众们,真是单纯得想要让人……狠狠摧残呐。
于是他带着那些血继界限的忍者,就这样提着一把刀闯进了贵族官员的府邸,将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员当着他们的面一个一个地捅了个对穿。
他一步一个血印地走过每一个官邸,由于雾隐之里已经神秘封闭了很久,所以官员们身边保护的忍者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强者,大火中的高杉,宛如魔神降临,让每一个都心惊胆战。
当最后高杉带领鬼兵队突破了大名府纸糊般的防线,将冷刀送入那个被吓得抖如糠筛的大名的心窝后,他转过身来,提着滴血的刀,对着那些常年只能隐藏自己的血继界限的忍者们,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了一句,“现在,说你们有罪的人都死了。成为我的部下,我赦免你们的罪。”
然后在场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匍匐在他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矮杉表示:让我下跪,必须砍腿。
总督君其实穿得比较早,那个时候带土控制了三尾在雾隐立马七搞八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其实大名神马的身边的护卫等级赶脚一般,比如阿斯玛那种等级的实力,在开了挂的总督面前是不行滴,再加上还有一群血继限界者。
之所以一直没人这么干,大概还是因为一直刻在普通民众意识里的服从和奴性吧。而总督君,从来都是一个无视规则滴人~
总督v587~
最后,感谢骷髅美人/墨染秋枫酱的地雷~木啊~
→别妄想三更了。改bug,表理我。= =
第四十一训
从那以后,来投靠鬼兵队的血继限界的人数以几何级数猛增。
高杉带领着这群战斗力不俗的人;用摧枯拉朽的方式血洗了水之国;很快掌握了这个不大的国度的最高统治权;那些见风使舵的官员们发着抖跪在他的面前,那些麻木不仁的民众们也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
等到整合了全国之后;高杉才发现这个国家还有一个相对独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