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白皙的脸上泛起五条鲜红的手指印,齐泽奕幽深的眼里跳动着火苗,他无比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那一刻,什么宫规在他眼里都是狗屁!
“皇奶奶,东西已经碎了,你为何还要下此狠手打沫沫?”他的声音冰冷,充满了质责。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只雄鹰,用那双强有力的翅膀保护着受到伤害的蓝沫。
“放肆,奕儿,连你也要跟她合起伙来气哀家吗,那玉瓷碗可是你皇爷爷送给哀家的,如今被她摔碎了,你叫哀家日后有何颜面去见先皇!”太后气得不轻,说话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然冷厉如刀的目光却射向蓝沫。
蓝沫不想将事情闹大,她心中已经猜透,雪梨是太子妃让她端的,方才那宫婢也是太子妃的人,如此看来,这个套,分明就是太子妃为她下好的。
于是她拉着齐泽奕,不再让他为了她而顶撞太后,如果因为此事而让奕得罪了太后,只怕便正中了太子妃的下怀,最后得宜的人不就是太子吗?
思及此,蓝沫心中已有了想法,不就是一巴掌吗,今天她先受了,等日后有机会,她定要双倍奉还给那太子妃,想来自己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才不会甘心受人摆布。
不过眼下大局为重,于是蓝沫轻推开齐泽奕的怀抱,恭敬地对太后施身赔礼道歉:“皇奶奶请息怒,都是蓝沫不对,皇奶奶要怎么处罚,蓝沫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沫沫,你又没错,为何要道受处罚!”齐泽奕是那样地心疼她,他将她娶回来,是要宠她爱她的,不是让她这样受欺负的!
蓝沫暗骂齐泽奕怎么失了以前的淡定,这会变得如此冲动。她这样忍气吞声,还不都是为了他吗?
她悄悄用余光瞟了一眼在旁冷观的太子妃,只见云诺的唇角正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冷笑。
“哼,奕儿你今天是要造返了吗,她摔碎哀家的心爱之物,你却说她没错,这才刚娶进门,就如此护着她,若是今日哀家不给她一些教训,以后还不反了天!”太后歇斯底里地怒喝出声,对身后的太监厉声吩咐道:“去给哀家掌她的嘴!”
那太监得了令,扬起手就要朝蓝沫打去。齐泽奕俊美的脸瞬间暗沉,他一脚踢开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太监,沉声喝道:“有本王在,谁敢动她!”如果现在他连沫沫都保护不了,日后得了江山,又有何用!
“真是返了你!”太后怒目圆瞪,指着齐泽奕半天说不出话来。
“母后,您快消消气,别把身子气坏了!”皇后走上来扶住太后,脸上挂着妥帖的假笑,唱着红脸故意为蓝沫求情道:“这新来的王妃不懂事,母后您大人有大量,又何必与她计较!”
这话说得即大方又得体,不仅给了太后台阶下,也算对齐泽奕表明了一翻好意,皇后此招果然高明。蓝沫将她的心思都猜了透,心中不免有些暗叹,还真应了那句话,宫里的女人个个都是有着心机沉府的,自己初嫁恒王,只怕日后若是想在这皇家立有一席之地,不学会自保肯定不行!
而且她也不能总是在奕的保护下过日子,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她想得到他的真爱,却不想让自己成为牵绊住他的负累!
………很多亲都说沫沫没了性格;不好意思;我只顾着写她和奕的感情纠葛了;接下来沫沫的性格就会突显出来的;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小丫。
100节 怒离皇宫
皇帝站在一旁,威凛的脸上若有所思,方才齐泽奕那样护着蓝沫,将对她的宠爱在众人面前表露无疑,只怕未必是件好事。
于是,皇帝终于走上前对太后安慰道:“皇后说得极是,沫沫初来皇宫,很多规矩都不懂,如今玉瓷碗也碎了,她也受了罚,母后且消消气,改日朕请来工匠,再为母后做一套玉瓷碗!”
太后仍是不依不饶,冷着脸瞟了蓝沫一眼,目光炯炯含满犀利,“哀家气的不是玉瓷碗,而是她半都没将哀家放在眼里,如果不小惩以戒,日后哀家还如何管治整个后宫!”
气氛再次骤然凝聚,齐泽奕俊脸上浮现出点点冷厉,疼惜地将蓝沫护在身后,他绝不会再让她受到半点惩罚。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甜甜的话语:“皇奶奶,悠兰可以做证,刚才那玉瓷碗真的不是六嫂摔碎的,我和云飞都亲眼看见了,是那个宫女故意将六嫂绊倒!”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身着桃粉色的宫裙,乌黑柔顺的长发被盘成了漂亮的发髻,雅致玉颜似粉雕玉逐,红唇间漾着讨人喜欢的浅笑。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同样大年龄的翩翩少年,温润如玉,俊美的脸上轮廓还没长开,就已经能吸引住别人的眼球,想必日后定会是个迷倒万千少女的美男子,看来他就是悠兰口中的云飞了。
悠兰浅笑盈然,不着痕迹地将皇后从太后身边挤了开,她抱着太后的胳膊,似有撒娇意味地甜声道:“皇奶奶,您真的错怪六嫂了,那宫女撞倒六嫂后就趁你们不注意溜跑了!”
闻言,太后沉着的脸上似有不信,唤来云飞严声问道:“云飞,你一向诚实,告诉皇奶奶,悠兰说的可是实话?”
云飞乖巧地应出声:“回皇奶奶,悠兰说的句句属实,应该受罚的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宫女,是她让皇奶奶您误会了六嫂!”
两个小孩的话,无疑是给了蓝沫最好的证明。蓝沫感激地对悠兰投以一笑,宫里有这般好心的人,只怕是不多了。
太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觉得错怪了蓝沫,面上有些挂不住,可又没有台阶下。
皇帝看出了太后的心思,于是主动道:“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朕自会派人找出那个胆大妄为的宫婢,现在母后不如移架前往青玄宫,朕吩咐御膳房备好午膳,奕儿和沫沫也一道去,化了这场误会可好?”
“是啊,皇奶奶您就答应吧,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也怪累的,让悠兰和云飞陪着你去!”悠兰那张小嘴像灌了蜜似的,说出的话分外讨太后的喜欢。
只见太后终于不再发难,只是‘恩’了一声,算做回答。
然齐泽奕却并不想在宫中用膳,太后心中对蓝沫已经有了芥蒂,今天弄得这样不愉快,他哪还有心思吃饭。当下便淡声而语道:“父皇,儿臣有些乏了,先带沫沫回府!”
语毕,竟是不等皇帝有所回答,他就径直拉着蓝沫,快步地走出御花园。
太后再次愤怒了,指着齐泽奕的背影,横眉怒目地发着抖喝道:“皇帝你自己看看,这成何体统,娶了媳妇就不把哀家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今天这饭,哀家不吃了,摆架回永寿宫!”
她吼完话,推开了悠兰,愤然转身离去。
皇帝见状,无奈地叹息着,只好对悠兰和云飞吩咐道:“你们跟上去好好照顾着皇奶奶,若是有事,便来像朕禀报!”
“是,父皇!”悠兰和云飞齐声应道,两人牵着手快速地朝太后追了去。
……恒王府的马车里,齐泽奕紧紧地拥着蓝沫,狭长的桃花眼看着她脸上手指的凸痕,心里闪过阵阵疼痛,都怪他刚才没护好她,才让她挨了太后一巴掌。
修长的手指抬起,温柔无比地抚着她的脸,眼里充满了怜惜的情愫,他沙哑着嗓音,低声道:“沫沫,对不起,让你受了委屈!”说话间,他柔软的双唇轻轻的将吻落在她火辣辣的脸颊上,想要以此安抚她脸上的伤,更是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以后不会再让她受半点伤害。
从他温柔的吻里,蓝沫能感觉到他发自内心深深的宠爱,不管受了多大委屈,只要还有他在身边,那也算不了什么。只不过心底再次闪过一丝刺痛,她恨这样的感觉,那点痛让她无法将自己内心对他的爱表露出来,心里一想着很爱很爱他,就痛到不行!
可现在她却忽略掉那点痛,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轻轻地说道:“发生这样的事又不是你的错,干嘛说对不起。而且皇宫本就是个充满明争暗斗的地方,既然我嫁给了你,就一定会适应这样的生活,而且今天还只是个开始,如果我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岂不是不配当你的王妃了!”
闻言,齐泽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唯有将她拥得更紧:“皇奶奶也不知为何会故意针对你,肯定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这段时间你就呆在王府,不要再进宫,等皇奶奶气消了,我自会去向她请罪!”
今天他这样惹了太后生气,只怕正是某些人所乐意看到的。从没乱过分寸的他,在看到蓝沫被打的瞬间,只想着要保护她,所以没有去想太多别的。
“奕,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像今天这样冲动了,太后是老人家,或许是被人怂恿才会针对我,但她毕竟是你的奶奶,而且我看得出来,她很疼你,你今天顶撞了她,让她没有面子,你请罪的时候定要好好哄哄她!”
“恩,皇奶奶是刀子嘴豆腐心,过几天自会没事的!”齐泽奕爱怜的抚着她的脸,心里不禁涌起一阵落寞,皇奶奶宠他,那样的宠爱,全都缘于对他母妃的歉意,如果当年不是太后有愧于他的母妃,他又怎么能得到太后宠爱!
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他用下颚抵在蓝沫的额头,十年前他没有能力保护母妃,以后,他一定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最想宠爱的蓝沫。
101节 不让出府
回到恒王府后,齐泽奕命小雪命来了番邦进贡的雪玉膏,亲自为蓝沫抹在了红肿的脸上。并吩咐小雪和小碧好生照顾着她,他便急急忙忙了出了府,说是有事去办。
皇宫里,凤阳殿内。
太子妃云诺一脸得意地讦笑着,眉飞色舞地道:“今天不仅让皇奶奶更加厌恶了恒王妃,而且还试出了恒王对那新王妃的宠爱,如此一来,只要我们抓住了恒王的软肋,还怕治不了他吗!”
相比之下,皇后的神色明显要淡定许多,只听她缓缓道来:“恒王是不是真的宠这个蓝沫,还不能光凭今天这事就能断定,太后当着他的面打了他新娶的女妃,是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那恒王发怒顶撞太后也是实属正常,你日后呀,还得多留个心眼,若蓝沫真是齐泽奕的软肋,那就再好不过!”
“母后您放心,我早就派了心腹混进恒王府,那蓝沫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我的法眼!”云诺一脸自信地笑道,只要能帮太子夺得皇位,不管什么事情,她都一定会想办法做到。
皇后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却又似有所顾虑地道:“就怕那个恒王成了亲后,仍如以前那般风流,现在宠蓝沫说不定是一时兴起,待日后若是对蓝沫倦了,新欢不断,如此一来,找不到他的重心所在,对他构不成威胁可就麻烦了!”
“母后您别杞人忧天了,我们且先观察一段时日,究竟那个蓝沫在齐泽奕心中有几斤几两,不用很快就会见分晓!”云诺得意洋洋地说着,一双丹凤眼里明显充满了诡异的狡黠!
秋天的气味越来越浓厚,院里的落叶铺了满满一地,嫩黄色的稚菊已经冒出了小小的花骨朵,在这秋季微冷的霜风中坚强地成长着。
这些天蓝沫都呆在恒王府里半步不出,因为不知何人将那日她在宫里被掌掴的事传了出来,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她这个新来的恒王妃不受太后待见。
所以齐泽奕担心蓝沫出去后听到那些个风言风语,便以她身子不好为由,不让她出府半步。
直到这日,无聊的蓝沫正托着腮帮子规划她未来的人生路时,只见希若一脸欢天喜地,似捡到了金子般高兴地跑进了玉华宫。
“沫沫,明天京城里会举行庙会,听说很热闹,话多达官贵人都会前去,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希若这些日子都在将军府陪希瑶,这会儿难得前来寻蓝沫一道出去游玩,自是让蓝沫分外喜悦。
只见蓝沫一脸憧憬,刚拂起笑意准备应下来,可又瞬间想到齐泽奕不让她出府。于是她的神色黯然下来,嘟着嘴悻悻地道:“我也很想去,可是奕不让我出去!”
希若坐到她的身边,问道:“美人哥哥还在担心前几天的流言影响到你吗?”
闻言,蓝沫萎靡着一脸俏脸,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谁知希若却突然笑出声,道:“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放心吧,现在外面已经没人敢议论你了,听说那日美人哥哥抓了几个散播流言的人,说以后若是让他再听到半句关于你不好的传闻,就要了他们的脑袋,所以现在没人再提,除非他们不想要命了!”
齐泽奕真的为了她,去恐吓那些人吗,蓝沫心里一阵感动,现在的齐泽奕,真的对她很好很体贴呢。
“可是我怕没有他的允许,就这样擅自出府,他会不高兴的!”她是那么地再乎他的感受,再说不让她出去,奕也是为了她好。
“但你在府里闷了那么久,总要出去散散心才行,要不把身子憋坏了可如何是好,等奕回来,我去和他说!”希若一脸打包票地样子,看得蓝沫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这鬼丫头!”她娇嗔地骂了希若一句,旋即收敛了微笑,拉着希若小声问道:“你姐姐和予洛…现在怎么样了?”
听蓝沫问到希瑶的事,希若似不甘愿地闷声吐语道:“还不就那个样子,予洛姐夫整日冷着个脸,像是我们姐妹两欠了他钱似的,而且天天对我姐不闻不问,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蓝沫的心猛然下沉,如此说来,予洛过得并不好了?她不禁想起那日在宫门前短暂的见面,予洛也是对她和齐泽奕不冷不热,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化开予洛的心结,让他试着和希瑶好好过日子呢?
见蓝沫沉思不语,希若闪动着双眼,试探性地道:“沫沫,难不成你还喜欢予洛吗?”
“怎么这样问…我现在只当他是朋友……”蓝沫悠然说道,现在她的心中,更多的是觉得有愧于予洛。其实不管她以前是否真心喜欢过予洛,现在她已经是奕的王妃,就应该如太后所说,恪守她自己的本份。
“我只是在想,予洛什么时候才能接受希瑶姐姐,我想看到他们过得幸福,而不是彼此像个陌生人一样生活!”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们是帮不了他们的,沫沫!”希若叹息着对她劝道,姐姐的心不在予洛身上,而予洛又喜欢着蓝沫,那样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个人能成亲,真是月老喝醉了酒乱牵姻缘线!
蓝沫不再接话,目光有些飘忽地看着地上那一片片被风吹得乱的枯叶,心也似被风儿拂乱了般,久久不能平静。直到突然一阵强风吹过,将那些叶子都吹出了很远,那片地上只剩下略微潮湿的泥土。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收回目光对希若问道:“对了希若,你可还记得,在御北山庄的时候,我将那支桃花簪交给你,让你还给奕,你可有还给他?”
希若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她闪躲着蓝沫的眸光,心更是猛然间‘咯噔’一下,竟不想蓝沫会问到这件事!她心虚不知如何做答,闪烁其词了半响,才说出一句:“我不小心弄丢了……”
如果当时蓝沫多长个心眼,或许就不会被希若这么一句话给唬弄过去,也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了。
可是听了希若的回答,蓝沫并没有多想,只是释然一笑,道:“你可真是不小心,不过还好,发簪被奕捡到了,现在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她笑得一脸幸福,和那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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