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儿臣在,就绝不允许父伤了沫沫一根头发!”齐泽奕笃定地说道,全然不惧怕皇帝的威严。
“奕哥哥,皇上没有想杀我,你误会了!”怕齐泽奕惹怒的皇帝,蓝沫忙拉着他解释道。
齐泽奕将信将疑地看了看皇帝,沉声问道:“父皇为何找沫沫前来,儿臣已经说过,我们的婚礼会如期举行,她和予洛根本就没有关联!”
“哼!不管有没有关联,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予洛是为了蓝沫而抗旨,朕也要让蓝沫去说服予洛,接了旨意迎娶初大小姐!”皇帝开门见山,终于说出了此次让蓝沫前来的真正目的,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一名爱将。
“皇上的意思,是让我去见予洛哥哥吗?”蓝沫哑然失声,有些怅然若失,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韩予洛了。
“恩,朕让德公公带你去见他!”皇上点了头,回到龙椅上坐下,示意德公公带蓝沫离开,“奕儿先留下,朕有话和你说!”
“是,父皇!”齐泽奕应声道,转眸看向蓝沫,柔声安慰道:“见着予洛,好生劝劝他,他性子太烈,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希望予洛不要怪他才好,因为他深知,予洛是真的对蓝沫动了真情。
“我知道了,奕哥哥,我会好好和予洛哥哥说的!”蓝沫有些神思恍惚地应道,似在心中思考,呆会儿见了予洛,应该说些什么话。
德公公领着蓝沫出了御书房,皇帝示意齐泽奕坐下来说话。
“父皇留儿臣下来,不知有何事要说?”齐泽奕难得正经一次,俊美的脸上没了平日轻佻邪魅的神色。
皇上却并不急着回答,像是故意卖关子似的,漫不经心地拿过一本奏折,细细地批阅起来。半响过后,方才悠然开口道:“你可还记得,朕让你前去御北山庄,是为了想法子将那初大小姐娶到手?”
“儿臣记得,只是出了些意外,所以……”齐泽奕如实回答,这几天他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父皇既然意在让他娶希瑶,又为何会同意下旨将希瑶赐婚给予洛,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
“相较于御北山庄,丞相更不可失,他在朝中的党权,日后定能帮到你。而御北山庄只是空有财势,予洛与你从小相交,亲如兄弟,所以朕才顺势把初大小姐赐给予洛,因为朕相信予洛的忠心,他若是得了御北山庄的财力,以后助你巩固我朝兴国的江山,更是如虎添翼!”
“父皇…儿臣有些不明白!”齐泽奕疑惑了,皇上的言外之意,是指这江山,以后会传给他吗,那太子呢?
像是看穿了齐泽奕心中所想,皇帝搁下手中笔,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太子脾性太过阴冷暴戾,根本不适合掌管江山,所以朕才要培养你的势力,不管是丞相还是御北山庄,朕都会想办法让这两大势力成为你背后的靠山!”
闻言,齐泽奕受宠若惊,一直以为,皇上对他只有冷眼相对,而且从小到大,父皇就没怎么宠过他。可是现在,父皇却直言说明,要把江山留给他,让他实再消化不了这个的事实。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以后便是责任重大,不仅要好好保护蓝沫,还要对付野心勃勃的夜珲。
090节 如此决绝
齐泽奕起了身,走到殿中跪了下,凛着神色道:“儿臣何得何能,能够得到父皇如此厚爱!”
“朕自是相信你有治理江山之才,别以为你整天流连花丛,一副风流的样子,其实你的本性如何,朕清楚的很。只不过朕现在给你和予洛一起赐婚,明显地已经将你推到了风口lang尖之上,相信太子也能看出来,所以日后你要自己思量着,如何与太子去抗衡,朕是不会过问的!”
皇上幽幽然说完,众多儿子当中,只有齐泽奕不喜欢锋芒毕露,虽然花名在外,却是将他自己保护的很好,现在,该是时候让他一展宏图的时候了。
而这边,蓝沫由德公公领着出了皇宫,一路朝着刑部而去。
刑部大牢还算干净整齐,并不阴暗潮湿,也没有腐臭味,看来皇帝并不舍得虐待韩予洛呢。
来到了收押予洛的牢房外,只见他身着白色囚衣,正在地上闭目打坐,俊美的脸上刚毅尽显。看到他,蓝沫只觉得鼻子有些酸涩,他真傻,为了她宁愿得罪皇上,可她却要辜负了他的一番情意……
“韩将军,奴才奉皇上之命,领蓝小姐来探望你!”德公公尖锐的嗓音一出,韩予洛立刻睁开了双眼,看向牢房外。
“沫沫!”他激动地站起身走到门边,只见蓝沫泪盈于睫,眼看就要哭出来,予洛忙出声安慰:“你别哭,我好好的,又没事!”
德公公叫来牢头开了门,蓝沫吸了吸鼻子,把泪水逼了回去,这才走进狱中,定定地凝视着予洛,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她神色黯然,娇美的脸蛋肤色很差,予洛心生怜惜,抬起双手扶着她的肩,“你的病可好些了,怎么脸色如此差?”
“已经好了……”蓝沫勉强挤出一抹笑来,清澈如琥珀的双眸里映着他的轮廓,或许,今天是此生最后一次这样认真地看着他了,以后嫁经了齐泽奕,不管在她眼里还是心里,都只能是奕哥哥了……
“沫沫,你怎么了,有心事吗?还是担心我?你放心,我既然连圣旨都抗了,也自是不怕杀头,我一定不会娶初希瑶的……”韩予洛沉着嗓音,坚定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决择。
“不要,予洛哥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你被杀了头,我该怎么办?”蓝沫哽咽着说道,泪水再次懦弱地盈满眼眶,她咬着唇,字字句句清晰地道:“我怎么能看着你为了我而被皇上杀头…所以,予洛哥哥对我的情意,我只有来生再报……”
来生再报?韩予洛的心猛然一沉,像是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疑惑地望着蓝沫,“此话,何解?”
“我七日后,就要嫁给奕哥哥了,所以,予洛哥哥你根本就不值得为了我而抗旨,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的心里都只喜欢奕哥哥,故意说喜欢你,只不过是想利用你来忘掉奕哥哥而已……”蓝沫只觉得心似滴血般痛,让她快喘不过气来,可是她必需违心说出这样狠的话,才能让予洛哥哥对她死心。
果然,听到她如此决绝的话语,韩予洛俊逸的脸上一僵,黝黑的眼里更是写满了不信,他的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暗哑:“沫沫,你是故意说出这样的话吗,我不信你没喜欢过我……”
“是真的!我从来喜欢的人,都只有齐泽奕,就算他给不了我真爱,就算他风流以后还会再娶别的女人,我仍是无可救药地喜欢着他……”这一句,蓝沫说的是事实,她可以欺骗予洛,却再也骗不了她自己的心。
韩予洛犹如跌入冰窖,眸内隐隐生出几许落寞,修长的剑眉更是拧在了一起…自己此生第一个用心去爱的女子,现在竟然对他说,只是为了利用他!真是可笑,他堂堂一个战场上威风凛凛地大将军,竟然败在了一个小女人手中。
心里是说不出的痛,他低沉着嗓音喝出了不满:“既然你只爱奕,为什么还要来招忍我,难倒我看上去就是一个白痴,一个笨蛋吗?”先是被希瑶利用,现在又亲耳听见沫沫说是为了利用他,他以后,还该相信女人吗?
“予洛哥哥,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你怪我,恨我,我都认了,只希望你不要再违抗皇上的旨意,娶了希瑶姐姐吧!”蓝沫狠着心说完这一句,再也不敢看予洛一眼,她怕多看一眼便狠不下心了。
她低垂下头,泪水从眼是滑落,她不想再多呆片刻,匆忙地留下一句:“予洛哥哥,你多保重!”然后提起裙摆,逃也似的离开了牢房。她捂着脸,哭得很伤心,不停地朝刑部外跑去,任由德公公在身后唤她,她也充耳未闻。
外面的太阳正烈,蓝沫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仿似天都要塌下来了般,她虚弱地靠在刑部大门外的石狮上,不停地喘着气,惨白的脸上全是泪痕。
齐泽奕早就离开皇宫赶了过来,刚才蓝沫对予洛说的话,他全都听了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管蓝沫那番话是真是假,他都知道,其实,她是喜欢过予洛的……
他跟着蓝沫走出刑部,见她面色惨白地靠在那里,齐泽奕为她心疼,忙奔了过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突来的怀抱让蓝沫一阵错愕,可是鼻息间传来熟悉的味道时,她让自己放松下来,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前,眼泪仍不停地涌出,她呜咽着呢喃出声:“奕哥哥,我是个坏女人,伤了予洛哥哥的心,我好难过……”
“傻丫头,那不是你的错,相信予洛日后会明白的!”平淡的语调里满是无可奈何,这样的结局也不是他想看到的,虽然留住了沫沫在他身边,可予洛也是他的好兄弟……
“他会恨我,以后肯定再也不想见到我……”此刻的蓝沫,伤心地像是丢了重要东西的孩子,她无助地环过双臂紧拥着齐泽奕,“奕哥哥,我现在就只有你了……”
一句只有你,听得齐泽奕的心为之一动,他加紧了手中的力道,似要将蓝沫娇小的身子揉进他的体内般,那一刻,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定要夺得这天底下最高的权位,然后给沫沫想要的一切,包扩她要的真爱,可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怕他现在还办不到……
齐泽奕将蓝沫送回相府,吩咐小雪和小碧好生照顾着她,也让她不要想太多,安心等着婚礼到来那天。
翌日,宫中传来消息,说是皇上已经将韩予洛从牢中放出,而且予洛也接了皇上的旨,要迎娶初希瑶,婚礼正好和蓝沫他们,定在了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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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节 出嫁为妃
七日后,骤雨初歇,天气不再似前几天那般闷热。
这日正是蓝沫嫁进王府之日,她早早地就被老夫人叫起了床,先是洗了花瓣熏香浴,又接着做了些古代出嫁时当作的准备事宜。
直到傍晚酉时,蓝沫穿上了皇帝派人送来的大红嫁衣,由小雪和小碧伺候更衣着妆,淡施胭脂,轻扫峨嵋,一番忙碌后,两个丫头将天生丽质的蓝沫打扮成了一个清丽绝尘、娇俏可人的美娇娘。
她的敛水明眸似山涧一汪清泉,澄澈明亮,一眼见底。唇若珠丹,又如红色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
蓝沫心里也十分紧张,就要嫁给奕哥哥了,她即欢喜,又觉得忐忑,总感觉这好像这只是一场梦般。从与他机遇到现在,兜兜转转,月老的红线终究还是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老夫人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蓝沫打扮好,她已是在一旁哭了好几回,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而且蓝沫从小到大都是她的心头肉,如此宝贝女儿要出嫁了,她又怎么会不伤心。
看着一脸慈爱的老夫人,蓝沫也差点跟着哭出来,可她不是矫情的人,只好强颜欢笑地哄了老夫人好一阵,直到相府外锣声满天,喜婆来报吉时已到,夫老人这才与蓝沫依依惜别,亲自为她盖上了红盖头,这才让喜娘将她背出了相府。
丞相嫁女,恒王和骠骑大将军同时娶亲,而且都是皇帝赐婚。如此热闹难得的日子,引来了无数百姓的围观,若不是皇上派了御林军维持着街上秩序,只怕迎亲的队伍都无法从人山人海的街上通行。
一个时辰后,恒王府玉华宫。
蓝沫仍觉得有些浑浑噩噩,耳中阵阵传来外面的喧嚣,好不热闹。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红盖头遮住了她娇美的容颜,一双小手紧拽着丝绢,紧张地手心中直冒出了虚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蓝沫的心思不禁有些飘忽,现在希瑶姐姐,是否也像她这般紧张地坐在新房中,等着予洛哥哥去掀她的红盖头呢?
一想到希瑶,蓝沫这才记起,已经好几日没见过希若了。好像自从那日从宫中回到相府,她就再没见到过希若的踪影,或许希若是去参加希瑶的婚礼了吧。
不过虽然没见到希若,那日在府中,她却见到了龙锦辰。是大哥蓝祁故意将他带去见她的,没想到离开京城数月,锦辰哥哥对她的爱仍是不减半分。
犹记得当时辰哥哥苦苦哀求她,让她不要嫁给恒王时,她竟是狠了心将他赶出了沁雅阁。既然她决定了要嫁给齐泽奕,就应该断了辰哥哥对她的念想,这样不管对谁,都是好的。
她胡乱地想着一些事,竟靠在床边差点睡着。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屋外传来几声嘻笑,像是有人朝这新房走了这来。蓝沫顿时清醒不少,刚坐正了身子,就听得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接着便传来了一句陌生的话语:“六弟,你好生歇息吧,我会帮你应付那群准备闹洞房的家伙!”
“那就有劳四哥了,小弟在此谢过!”齐泽奕一脸感激地对四王爷齐泽杰道了谢,方才若不是有他帮忙,只怕自己真要被那群狐朋狗友给灌醉了。
“还跟我客气,我先走了,**一刻值千金,就不打扰六弟了!”齐泽杰坏笑着说完,大笑开怀地转身离去。
齐泽奕的唇角抿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他关上房门,慢步走向内殿,当眼眸中映入那正从在床边的人儿时,他脸上的笑不禁变得温柔。
听见脚步声,蓝沫长这么大从来没像现在这一刻紧张过,感觉到奕哥哥离她越来越近,她就越是忐忑,手中的丝绢愣是被她揉成了一团。
她的紧张,齐泽奕都看在了眼里,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手中的丝绢拿开,满是磁性的嗓音柔声道:“怎么了,沫沫是在害怕吗?”说话的同时,他径直抬起双手,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她那红云翩跹的俏丽脸颊,在明烛映的照耀下,美得如同春睡芙蓉,绚丽夺目,让他半刻也移不开眸光。
迎着他炽热的光芒,蓝沫更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垂首,微启朱唇,轻轻地唤了声:“奕哥哥……”
“还叫奕哥哥么,以后可要改口叫相公了!”齐泽奕打趣着她,并用修长的手指宠爱地刮了刮她的鼻尖,笑得如同妖精般,分外妖娆好看,并将她拥入了怀中,靠在他的怀里,蓝沫柔软的身子渐渐放松,却仍隐着一丝紧张,她仰头凝视着他,扬唇浅笑,甜甜地唤出声:“相公……”她终于如愿嫁给了他,不管以后他会不会真心爱她,不管他以后还会娶多少个女人,至少这一刻,他是属于她一个人,那就够了!
“可我还是喜欢叫奕哥哥,相公两个字好别扭!”她嘟哝着小嘴,眼波流转。
“那就随沫沫喜欢吧!”齐泽奕也不与她过多计较这个问题,而是起身走至桌前,端来了早就备好的酒,递了一杯给蓝沫:“我们先喝合卺酒吧!”
两人手臂相绕,在彼此的深深凝视中,仰头饮下了杯中酒。
辛辣的酒水下肚,蓝沫吐了吐舌,只见齐泽奕放下了床銮外的纱缦,不用想,她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果然,齐泽奕回到床边坐下,再次将她搂进怀里,幽黑的眸中充满了无限的温柔,他轻轻捧起她的脸蛋,低沉着嗓音道:“沫沫,你终于还是做了我的王妃!”说话间,他捕捉到她的唇,轻轻地落下一吻。
“奕哥哥……”她有些害怕,声音沙哑而轻柔,却藏着意想不到的诱惑。
齐泽奕眸子微垂,清澈地映出她那张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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