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奕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魅十足的坏笑,哑声说:“我日夜守在你身边,哪有机会碰别的女人,现在你醒了,是不是该补偿我呢?”
刚才薇儿也说了,蓝沫的身体已无大碍,所以如果行闺房之事,她应该也是能承受得了的。
听出他话语里的暧昧,蓝沫撇了撇嘴,松开他的脖子,故意说:“我才不要补偿呢,是你自己愿意忍,可与我无关!”嘴里这样说,其实她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小坏蛋,还说与你无关,看我怎么惩罚你!”齐泽奕坏笑道,扑过去就把蓝沫压在了身下。
突来的重力让整张柔软的床也下沉了一些,蓝沫不停地躲着他的手,大喊着:“谁坏了,你才坏,人家才刚醒,就想着要嘿咻,你才是坏蛋!”
齐泽奕擒住了她不停挥舞的双腕,与她鼻尖相对,收敛起坏笑,而是十分认真地对她说:“沫儿,我是真的想你……”
语毕,不等身下的人儿有所反应,就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屋内一室涟漪,床上深情缠绵的两人,全然不知,正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脑袋,从门缝里钻了出去,小家伙一脸偷笑,对着身后的小雪小碧轻声说:“父皇母后在打架,我们也回去睡吧!”
小雪小碧同时汗颜,都怪月铭殇,什么不好教,偏偏教小皇子闺房之事,这下可好了,这孩子还亲眼目堵了他爹娘在办事儿,如此少儿不宜的画面,光让人想想,就觉得羞啊!
翌日清晨,蓝沫还未起床,小南锦便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嘴里不停地喊着:“母后母后,快起来,我们去看新皇登基!”
蓝沫睡眼惺忪地伸了伸懒腰,都怪该死的齐泽奕,昨晚几乎折腾她到天亮才肯放过她,真是一晚上就把三年来的给补偿完了!
“锦儿,什么新皇登基啊?”她的脑子还处于睡眠状态,半睁着眼问。
南锦伸出胖呼呼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母后别睡了,父皇要把皇位让给四叔,新皇登基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腾地一下,蓝沫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她总算是听清楚了小南锦的话,奕不当皇帝了?
“当初母后还没醒的时候,父皇就说过,只要母后能醒,那他便用江山来交换,现在母后醒了,父皇自然是不当皇帝了!”像是知道蓝沫的疑惑,小南锦稚声稚气地说道。
蓝沫愕然不已,奕为了她,真的连皇位也不要了?
她速度下床穿好衣服,牵着南锦的手刚走出寝宫,就见罗峰侯在那里,他的身后停着一辆马车。
“属下奉爷的吩咐,在此等侯夫人!”罗峰恭敬地福身道,“夫人请上车吧,爷在宫门等着您!”
蓝沫不解,却还是抱起南锦,坐上了马车,一刻钟后,车子停在了宫门外。
在这里等着的人,不止齐泽奕,还有月铭殇和薇儿,以及韩予洛。
“这是要去哪里?”蓝沫跳下马车,走到齐泽奕身边,疑惑地询问道。
齐泽奕握起她的手,柔声说:“lang迹天涯,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从此再也不参与世俗纷争,可好?”
他,真的放弃了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皇位?蓝沫有些激动,没想到这一昏睡,醒来后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那就是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过幸福自由的生活。
“好!”她慌忙点头答应,眼里溢出欢喜的泪,又问道:“薇儿姐姐他们要和我们一起吗?”
月铭殇回道:“不了,我和薇儿要回纳察尔小镇隐居,所以今天便要和你们分别了!”
闻言,蓝沫有些失落,虽说天底下无不散之宴席,但他们是自己在这一世的朋友,好不容易醒来,还未相聚太久,又要分离。
“那予洛哥哥呢?”
“我要去找希瑶,哪怕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韩予洛坚定地说着,曾经他以为自己会一生为国,守远带兵守卫国家的疆土,可是自从遇到了希瑶,他便只想守护她。
蓝沫纵使有再多的不舍,也只能道:“予洛哥哥,愿你早日找到希瑶姐姐!”
“恩,你们要好好保重,就此别过!”韩予洛说道,翻身上了上,扬鞭一挥,绝尘离去。
“我们也该走了,沫沫,有机会便来纳察尔小镇看我们!”见予洛已走,月铭殇也说道,和薇儿分别上了马。
蓝沫含泪道:“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曾经一起经历生死,见证欢乐,现如今要各自追寻自己的幸福,分离,纵使有再多的苦涩,也必将面对。
目送着月铭殇和薇儿离去,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眼中,齐泽奕才牵起蓝沫的手:“走吧,我们也该出发了!”
“奕,我们去哪里呢?”上了车,蓝沫便问道。
“先去苍云庵看看母妃……”
“哦…咦,之前你该不会是把锦儿藏在苍云庵吧?”
“是啊……”
“呜…可恶,如果我早知道就不会中夜珲的计了……”
“……”
“对了,你的头发以后都会是这个样子吗,要不我也把头发染白,我们做一对白首夫妻,怎么样?”
“……月姑娘给了我一种药,说只要每天按时服用,头发会变回以前的样子!”
“真的吗?”
“恩……”
一辆装饰普通的马车,速度缓慢地行驶在街道之上,不一会儿,便出了皇城,朝着雾霭朦胧的苍云山而去。
------(作者:全书完蓝沫:等一下,死丫你给我回来,我还不知道龙锦辰和初希若哪儿去了呢!
奕的守侯1
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大片大片的灰色云朵集压在空中,阴沉沉地似夜幕降临般。庭院萧萧,整个皇宫都被积雪所覆盖,入眼处,都是一派银妆素裹的景像。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年轻男人,怀里抱着一个沉睡的婴儿下了车撵,踩着地上的积雪,大步走进宫殿之中。
“奴婢见过皇上!”小雪刚端着一盘血水准备去倒掉,却不想差点与齐泽奕迎面相撞,小丫头慌忙蹲身下去行礼。
齐泽奕挥了挥手:“免礼,皇后今天情况怎么样了?”
“回皇上,月姑娘方才又替娘娘引了毒血出来,娘娘暂时无碍!”小雪恭敬地回答。
齐泽奕不再问话,而是抱着孩子走进了内殿。
被火炉熏得暖暖的殿堂内,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草味儿,这样的气息一入鼻,齐泽奕便下意识地拧了拧眉,同时,眸光焦急地看向銮床上还处于昏迷的人儿。
小碧替蓝沫掖好了被子,见了齐泽奕过来,便退到一边。
“月姑娘可有说,沫儿何时会醒?”他沉声问道,当蓝沫那张惨白的脸映入眼帘时,他的心就如万针所扎一般,痛到了极至。
小碧一脸凝重,如实回答:“月姑娘没说,只是交待奴婢先隔两个时辰便给皇后娘娘喂一粒药!”
“朕知道了,退下吧!”齐泽奕声音沙哑地吩咐道,缓缓将怀里的孩子放到蓝沫身边,一双幽深的眼,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那苍白无血色的脸颊。
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心窝上,轻启双唇,十分艰难地溢出声音:“沫儿,你不是要见孩子吗,现在我把孩子带回来了,你快醒来看看他啊……”
“按照你的意愿,我没有再给他起别的名字,他就叫南锦……锦儿长得十分可爱,这些日子以来,母妃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小家伙胖了不少……”他难受地说着,每讲一个字,就仿佛是对他内心的一种凌迟,血淋淋地痛着。
都怪他一意孤行,不肯早日让她与孩子相见,如果早把孩子接回宫里,她又岂会中夜珲的计,又岂会身中剧毒,命悬一线,都是他的自负,害了沫儿……
他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害怕过,也更是不敢想像,如果生命中没有了这个女人,该要怎么活下去……
“沫儿,你答应过我,要乖乖听我的话,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不许一直这样睡着,听到了吗?”齐泽奕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可是再怎么用力,也得不到她的半点回应。
有什么冰冷的液体,朦胧了他的双眼,他还未来得及辩别清楚,一滴泪水就顺着眼睑坠落,滴在了锦被之上。还有一滴,顺着他的脸颊,滑入了唇角。
泪,那么咸,那么涩,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发誓,只要能救回沫儿,哪怕是用江山去换,也再所不惜!
近日来,京中都盛传,当今皇上为了命悬一线的皇后,几乎是荒废了朝政,已经连着五日没有早朝了,大臣们屡屡进谏,都被侍卫拦在了宫门之外。
这日,月薇儿刚为蓝沫诊完脉,齐泽奕就走了进来问道:“月姑娘,沫儿究竟什么时候能醒,难倒她中的毒,真的没有办法全清吗?”
月薇儿凝神,蹙眉静思了片刻,才缓声道:“也不是没有办法,传闻天地间极寒之地,有一种名叫天山雪莲的药材,能解百毒,如果我们能找到它,说不定沫沫就有救了!”
“哪里能找到极寒之地?”一听有办法,齐泽奕当即便迫不急待地问道。
---开始上传番外,每天字数不定,时间不定。
奕的守侯2
“西域!”希瑶笃定地回答。
西域,天山雪莲……只要能救回沫儿,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再也不惜!
金銮殿上,齐泽奕斜倚着龙椅,目光冷然地看着殿中所跪的吏部侍郎贺明,厉声道:“你既然口口声声为朕的江山社稷着想,那好,朕让命你前去西域找回天山雪莲,如若不然,就别在朕面前提什么江山社稷!”
没有蓝沫,江山社稷又有何用?
贺明一脸平静,看来民间的传闻都是真的了,如果皇后不好,那皇上的心,永远都没法放在治国安邦之上。若是牺牲他一人,真能寻回圣药救回皇后一病,那他也死而无憾!
“老臣甘愿为皇上分忧,如果老臣前往西域途中遭遇了什么不测,还请皇上善待老臣的遗孤!”贺明尽显了忠心为国,声音虽老,却铿锵有力地回响在大殿之内。
“好,朕答应你,明**就出发!”齐泽奕应承道,赫然起身,甩袖离去。
深冬时节,天气十分不稳定,时而大雪纷飞,时而晴空万里,日复一日,转眼间便是过了一月。
乾和殿,齐泽奕抱着锦儿,坐于銮床边,眸光幽深地凝视着脸色苍白的蓝沫,现在的她,每日都靠薇儿施针服药,还维持着最后一点仅剩的脉博。
将锦儿轻轻放到床上,看着小小的人儿挥着肉嘟嘟的手,碰向蓝沫的脸,他的心一阵抽痛,哑色失声般自言自语地说:“锦儿,你是否和父皇一样,也希望母后早日醒过来?”
“呀呀……”还不会说话的锦儿,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般,张开嘴伊伊呀地喊了两声,就好像是在告诉他说:“父皇,你放心吧,母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齐泽奕心疼得无法呼吸:“锦儿,如果我早日把你带到母后面前,她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躺在这里了……”
寒风萧瑟,御花园里的腊梅绽放着幽然的清香,可是,路经之人,却无心赏梅。
怡儿和另外两位妃嫔各自拧着包袱,慢慢地随着罗峰,朝着宫外而去。方才齐泽奕下了旨,要遣散后宫,所以,她们这为数不多的三个妃子,便只有被赶出宫的命运了。
这一天,怡儿早就料到了,所以,她的心态极为平静,没有半点怨,半点恨,反而希望,蓝沫能早日醒过来,和表哥终成眷属。所以,出了宫后,怡儿大多数的日子,都是住在城外的庵里,每日烧香念佛,为蓝沫祈福。
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的孟怡儿,早就和当被那个嚣张的她判若两人了,或许,这对她来说,也是最好的结局。爱的人,不一定要得到,只要他能够幸福,那便也是她的欢乐了。
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地过去了,寒冬消逝,积雪初融。春天袭来,亭台楼阁内的柳树逐渐抽出新枝,草地绿意盎然,处处透露着春的生机,泉水丁冬作响,像世间最自然最美妙的乐曲,然空气中寒意未褪,冰冰凉凉。
时隔三月,西域终于传回消息,说是已经寻到了天山雪莲,然贺明却在摘取雪莲之时,不慎失足从山上坠下,命丧当场!
齐泽奕心生愧疚,如若不是他一时情急,故意派贺明前去西域,他又岂会丧命,可如今再怎么后悔都没有用,所以他按了当时的承诺,将贺明的遗孤,贺蝶儿接进了宫里,并加封了贺明的官位,待他的尸首被送回京后,风光大葬。
这日,下了一日的春雨,使得天色沉暗许多,风吹云动灰蒙蒙的涂满天穹。偶尔有几片青翠的叶子禁不住风吹雨打,落到宫殿精美的凉亭顶上,雨意淋漓。
本是花木扶疏的长廊,杏花飘零一地,往日芬芳依稀,却已不见了馥郁香彩,沿着这九曲回廊蜿蜒过去,星星点点残留着最后的美丽。
齐泽奕坐于亭中,正专注的绘着丹青,这时,罗峰走了上前,低声道:“皇上,贺姑娘来了!”
“恩!”他轻应一声,却未抬头,狭长的桃花眼仍旧盯着笔下的丹青。
“民女贺蝶儿,叩见皇上!”耳边传来了宛盈的女子声音,就像一滴晨露坠入幽池般,动听极了。
齐泽奕缓缓抬头,看向眼前跪着的女子。因还是服丧期,所以她一身白衣,长长的发丝随肩披散,独独被一条白色丝带缠起了一缕,那丝带轻盈如纱,随风飘扬。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脸上。
奕的守侯3
粉嫩的鹅蛋脸,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粉红,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轻盈闪动,清澈明亮的瞳孔,黝黑的眸子低垂着望向地面,小巧的唇角上,含着一抹浅笑。
齐泽奕浑身一震,整颗心瞬间拧紧,幽深的瞳孔骤然紧缩,直勾勾地看着贺蝶儿。
这个女人,无论是身形,还是样貌,竟然都像极了沫儿,看着她,仿佛间,他又看到了活泼乱跳的蓝沫一般……
“平身吧!”他深吸口气,掩饰住心里的伤痛,淡然开口。
“民女谢过皇上!”贺蝶儿浅笑嫣然,中规中矩地由丫环扶着起了身,却是仍旧垂首,不敢擅自窥视天子容颜。
齐泽奕收回目光,凛然对罗峰吩咐道:“替贺姑娘安排一处宫殿,派些下人过去,不可怠慢!”看在她爹为沫儿寻药而死的份上,他只能将贺蝶儿宣进宫里来住。
然自从贺蝶儿进宫之后,不知谁私下传了流言,说是皇后再也醒不过来,于是皇上就找了同皇后相似的贺蝶儿进宫当替身,而且皇上对贺蝶儿的好,那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仅按照妃嫔的待遇给她分配宫殿,还派了那么多下人照顾,寝居用食可全都是极好的。
这些流言,齐泽奕并未阻止,因为他知道,大多数时候,他是把贺蝶儿当成了蓝沫,只要看到贺蝶儿,他就相信,沫儿一定会醒过来。
所以,皇宫内,便经常能看到齐泽奕同贺蝶儿相伴随行的身影。
时光飞逝,待侍卫们从西域把天山雪莲送回来时,已是两个月之后了,一得到药,月薇儿便立刻配了药方,亲自为蓝沫煎了药。
可是,服过药后,蓝沫只是气色稍微好转,却并没有苏醒的迹像。
“月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天山雪莲能解百毒吗,为什么沫儿服过药后,还是这样子?”齐泽奕努力控制着波动的情绪,压低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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