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沫被他这般狂野的举动吓得惊慌失措,心里也是明白他要做什么,她没有反抗,却也没有迎合。因为,从他的亲吻中,她感受不到他的爱,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他恨到极致的惩罚。
是的,他在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所犯下的过错。
“奕,你不要这样……”蓝沫不想被他这样占有,试图出声挽回点什么,可话音未落,自己的声音便湮没在了他火热的亲吻中。
齐泽奕心底对她的爱和恨同时交织在一起,如火山暴发般,让他失去了理智,所以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狠狠地蹂躏着她的身子,却不想这样粗鲁的举动,彻底地撕裂了她胸前的伤口,顿时,本就流着血的伤口裂得更开,血液也流得更欢,似要将整个温泉池里的水,也染成血红!
“痛,你放开我!”胸前的痛让蓝洒倒吸一口气,于是她不想再当一个木偶任由他摆弄,使出力气要反抗。
可齐泽奕却擒住了她的双手,并把她禁锢在怀中,让她动弹不了分毫。
他绝美的双唇肆意轻扬,勾出一个即妖娆又邪气的微笑,同时,那笑中,也含着无尽的冷厉!他的目光犀利,浑身散发出危险慑人的气息,由她惨白的小脸缓缓下移,落到她的胸前,审视着那片地方的亮丽景色,并慢慢俯首,将他温热的唇紧贴在了那正冒着血的伤口上,伸出舌尖轻轻tian弄着,旋即用力一吸,那鲜血尽数进了他的口中!
“啊!”被他这般粗鲁的吮吸,蓝沫的伤口似被万刀活剐一样,直痛遍了身体的每一条神筋!
齐泽奕停了下来,缱绻慵懒的抬头,迷人的双眼似来地地狱深渊的恶魔,紧锁着她惨白的容颜,一字一句地问:“痛吗?”
蓝沫的心痛到麻木,明亮的琥珀眸子荡开了一层泪光,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让她痛,故意想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样子!
“如果…我说痛,你会放了我吗?”她如同卑微的乞讨者,懦弱地开口问。
齐泽奕勾出讥讽的笑,冷声道:“不会!”
他不会放了她,此生都不会!
既然她不珍惜他所付出的好,那么,他就收回对她所有的爱,从今以后,对她只有惩罚,再无情爱!
“这一辈子,你都只能留在我的身边,纵使我不再爱你,你也休想从我身边逃离!”他低声宣判,无视蓝沫眼中的泪,双手紧扶住她的腰,然后挺身冲进了她的体内。
强烈的冲撞让蓝沫有瞬间的那么不适应,可随着他疯狂的律动,一种欲生欲死的缥缈感紧紧地笼罩着她,让她无法正常呼吸,想要张开嘴大喊,却不想一开口,就化成了一声声妩媚的娇吟。
齐泽奕虽然说的那样狠,也做的那样狠,可是,不管他再怎么狠,也逃不出他深爱着她的事实,所以,当她的呻。吟传入他的耳中时,他只想狠狠地把这个女人揉进他的骨血里,让她再也无法背叛他的爱。
286节 她是奸细
本该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阴霾,乌云密布,惊雷不绝于耳,闪电横劈于空中,着实有些吓人。
眼看暴雨就要倾盆而至,齐泽奕顿下脚步,转身看了看紧跟着的蓝沫,她的脚伤还没好,肿了一大块,走路甚是吃力。可为了能尽快与罗峰会合,前去解救滨阳,所以他不想再多耽搁时间,在对她发泄完欲。望之后,便拉着她启了程。
感觉到他冷厉的目光,蓝沫停在离他五步之外,略显苍白的脸上平静若水,轻轻地说:“若是嫌我累赘,你就先走吧,我自会跟到滨阳城去找你的!”
齐泽奕凝神不语,他是恨她,怪她之前那样无情的所作所为,可是要把她丢下,他仍旧做不到。
“少和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我说过,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分!”他冷声喝道,径直过去把她背了起来,然后大步朝山谷外走去。
靠在他坚实的背上,蓝沫有一瞬间的恍惚,旋即嘴角却拂开了一抹发自内心的苦笑,像是也明白了过来,不管奕对她如何凶狠,他都不会把她丢下的。
只要他不丢下她,那么,她就会一直跟在他身边,再也不会离开。
‘轰隆’一声巨响,惊雷闪电齐齐而来,大雨如珍珠般急坠而下,让那些正在行军赶路的士兵有些防不胜防。
“不好,前方有埋伏!”不知谁大喊了一声,顿时整个军队如临大敌般,都停下脚步呆在原地,神色警戒的看着四周。
韩予洛皱了皱眉,还来不及吩咐士兵前去打探是怎么回事,就听得四面的山林中响起了震耳的喊杀声,像是有许多人朝他们这样冲了过来。
如此情形,行军打仗多年的韩予洛也自是明白真中了埋伏,他冷厉喝声道:“列好阵形,准备迎敌!”
他这一出声,方才还有些慌乱的士兵都立刻稳定心神,很快便列好了阵形,个个手持长戟,目如锐鹰地盯着前方。
林中埋伏的人很快便现了身,他们从四面八方急涌而出,将韩予洛这五万军队团团围住,毫无退路。
由于雨下得太大,朦胧了视线,导致韩予洛辨别不出对方来的人数,可他心中却有说不的疑惑,因担心夜珲真在途中设下埋伏,他特地在今日晚出发半日,还改变了原来的路线,寻了这条比较偏避的小道行军,却不想还是中了对方的埋伏,如此看来,他的军中定有夜珲的奸细,否则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突改的行军路线,怎么仍旧会被夜珲知道。
“杀!”就在他凝神思考之迹,敌军突然大喊出声,只是瞬间,两军就在滂沱的大雨中开了战。
希瑶坐在予洛的怀中,这突发的状况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担心的抬头看向予洛,却见他也正看向她:“希瑶,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了去,刀剑无眼,我怕你会受伤!”
语毕,他跳下马,持剑往前方混乱的打斗中急奔而去,很快就与那些士兵融为一体,让希瑶看不到他的存在。
“予洛!”大雨挡住了希瑶的视线,一看到予洛的身影,她就担心地大喊出声,整颗心也跟着悬挂起来,生怕他会受到半点伤害。
耳边全是喊杀声和兵器相撞的声音,希瑶骑在马上有些无助地左右张望,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躺身,可周边全是打杀在一起的人,她根本没有去路。
就在她惊慌地四处找着予洛的身影时,一个敌兵已是摸近了她的身边,扬起手中的刀想像她砍来!
“夫人,小心!”
千钧一发之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希瑶立刻回过神,眼瞅着那敌人的刀就要落在她的身上,她吓得勒紧马儿的缰绳,却不想让马儿受了惊吓,只听‘嘶’地一声长鸣,马儿抬起前蹄,直朝敌人的脸部踩去!
可是马背上的希瑶并未稳住身体,这马儿前蹄一抬,顿时将希瑶从马背上甩了出去!
希瑶娇小的身子落入了泥水之中,然后滚了几圈,朦胧的雨线中,她看到了前方的陡崖斜坡,吓得失声大喊:“予洛,救我……”
话音一落,她整个人就势滚了出去,顺着陡斜的山坡,漫无边迹地往下滚着。
等希瑶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晚上。
入眼处是一个山洞,她的身边燃着火堆,迷离不清的双眼在洞内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予洛的身影,希瑶心生惧怕,想要起身,然刚一动,全身就传来了剧痛,像是被马车轮碾过般,痛得几近散架。
“予洛……”希瑶沙哑地唤出声,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坐了起来,然后虚弱地迈出步子,朝山洞外走去,可刚走到洞口边,她就听到了洞外传来的话语。
“将军,杀了这个奸细,若不是他给太子通风报信,我等岂会中了太子的阴谋!”
“就是,杀了他以立军威!”
奸细?希瑶拧着秀眉,朝洞外探出头去,大雨已经停歇,可天气仍旧阴沉。希瑶的目光正好看见外面的地上,跪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想必就是他们口中的奸细了吧。
那奸细完全没有阶下囚的模样,一脸傲骨地瞪着韩予洛,冷哼道:“哼,若是当了奸细就该杀,那么敢问将军,又如何处置你的夫人呢?”
此言一出,那些喊着要杀奸细的人顿时都没了声音,全都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韩予洛。
而靠在洞边的希瑶,却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她听出了这个奸细的声音,正是昨天晚上前来传夜珲旨意,让她引予洛入埋伏的人!
“你此话何意?”予洛冷峻的脸上布满阴沉,黝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杀意。
“将军非要在下说得明白吗?那好,将军你可听仔细了,你的夫人,初希瑶,也是太子身边的人,她可是奉了太子爷之命,潜伏在你身边打探消息,试问将军对待她这个奸细,又该如何处置?”奸细阴森的说完,好整以暇的眼睛里含了讽刺的笑。这些话都是夜珲教给他的,并吩咐他,若是不小心落在了韩予洛的手里,就把初希瑶也供出来。
予洛整个俊脸瞬间变黑,他当然知道希瑶替夜珲办过事,可是一年前,希瑶已经答应他,不会再和夜珲来往,难不成希瑶只是在骗他?
她故意说喜欢他,就是要他降低防线,彻底相信她,然后她就可以顺利地从自己这里得到情报,去交给夜珲吗?
予洛的心一上一下,不敢枉自去下定论,他下意识地转眸,朝洞边看去,与希瑶那双惊恐的眸子不期而遇。
看到她那样惊慌的眼神,予洛的心顿时沉下几分。她从来都是处变不惊,遇事毫无波澜,可如今却露出了如此慌张的神色,那是不是说明,她真的做了亏心事,所以在怕?
迎着予洛怀疑的眸光,希瑶故不得身上的痛,跑过去站在予洛的身边,极力解释:“予洛,我没有…我没有帮夜珲!”
可她越是急着解释,予洛就感觉她是在掩饰。
“夫人,可别急着撇清关系,难倒你忘了,昨天晚上我们还见过面,还一起商谈如何把韩大将军引进太子的埋伏,以你这般聪慧,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那奸细分明就是在故意挑拨离间,他越是这样说,韩予洛对希瑶的怀疑,就越加重了。
希瑶从来没这么愤怒过,别人怎么说她都行,可她却不能容忍被人如此诋毁,而且还是在予洛面前!
她伸出手紧抓住予洛的胳膊,“予洛…我真的没有答应要帮夜珲…我怎么可能会把你引进埋伏里呢,你不要听他胡说……”曾经,她自许聪慧过人,更认为天底下不会有什么让她不能镇定应付的事,可现如今,她的聪慧和镇定全都消失不见,唯剩下无助笼罩在她的心头,让她不知如何去向予洛说清。
韩予洛冷冷地挥开她,声音寒如冰雪:“不管你是否答应了夜珲,但是我说过,只要你再和夜珲来往,我决计不会再理你!”
他讨厌被人欺骗,曾经是蓝沫骗他,现在又是希瑶,难不成他天生长了一副好欺负的脸,就任由了她们如此欺骗他的感情吗?
希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他这话的意思,是真的打算,再也不理她了吗?
他们好不容易才有进一步的关系,却因这个奸细的一翻话,被彻底摧毁,自己在他的心里,就得不到半点的信任吗?
“我是见过夜珲,可我见他,是为了不想让他再伤害希若……我也答应他,要帮他从你这里得到军情,可是我的答应,仅是权宜之计,而且事实上,我从未把你这边的军情告诉过夜珲…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做错一步,就会永远失去你……可我不愿再同你回到以前形同陌路的日子,所以我每天都在想着如何摆脱夜珲的撑控,让他再也对我构不成威胁……我真的只想好好的和你一起生活,再也没有阴谋,没有诡计……”
希瑶泣不成声,她从未哭得这般狼狈过!在别人面前,她向来都保持坚不可摧的一面,何曾像现在这般,当着五万将士的面,哭成了一个泪人。
“予洛,我求你…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她卑微地祈求出声,只因心中对他的爱至深,至切。
287节 可怕威胁
予洛生心不忍,他虽外面淡漠,可却非冷血无情之人,看着希瑶哭成这般,他的心隐隐作痛,然他若是因一时心软而宽恕希瑶这一次,那他该如何面对千万将士?
“我说过,若你再与他有瓜葛,那我们,便再无可能!”予洛狠下心说道,侧过身不再看希瑶一眼,转而对蓝萧和蓝易吩咐道:“传令下去,立刻行军出发!”
“这名奸细如何处置?”蓝易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奸细问道。
“先押起来!”予洛淡声应道,迈步欲离开。
“那……夫人呢?”见予洛要走,蓝萧挡住他,指着希瑶问道。
予洛顿足,余光瞥向身后的希瑶,沉声道:“随她去吧,别再让她跟随大军!”语毕,他再度迈开步子,随着大军一起往前行进。
望着他离去的决绝背影,希瑶如坠深渊,心灰意冷地颓废跌坐在地上,盈满泪水的凤眸直直地盯着予洛消失的方向,就好似他这一离开,她就失去了此生最想珍惜的东西。
他不信她…真是可笑,她自认为只要时日长久,就能得到他的爱,可到头来,她失败地连他半点信任都得不到,又谈什么真情挚爱呢?
蓝萧为难地看了看希瑶,将她一个柔弱女子丢在这山林间,着实有些不妥,所以他将自己的配剑放到希瑶身边,安慰道:“夫人,予洛这样做,也是为了给全军上下一个交待,请你体谅他的苦心,待此事一过,他一定会冰释前嫌不与你计较的,你自己好生保重!”
说完,他沉沉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大军很快就彻底地消失在了希瑶的视线中,她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坐在冰冷的地上,任由凶涌的泪水哭湿了绝美的脸颊。
这一切,都是拜夜珲所赐!
希瑶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充满了对夜珲的恨意,恨他把她当工具一样撑控,恨他让她丢失了予洛!
她过够了被人撑控的日子,所以,如果不能摆脱夜珲,那么,就让他们一起玉石俱焚罢……
希瑶收住眼泪,倾城的容颜拂开无比凄美的微笑,她拾起蓝萧所留的长剑,托着沉痛的步子,慢慢离开了山谷。
经过方才那场拼杀,双方的军队各有损伤,夜珲完全没有想到,他埋伏的八万精兵,竟然没困住予洛的五万军队,这让他很是恼火,所以这厢予洛的大军刚一出发,他就立刻下令全军尾随其后,势必不能让予洛如愿到达滨阳。
天色渐暗,夜晚将至。
冷厉的寒风肆意吹拂,刮得人脸颊生痛。夜珲看了看前方朦胧夜色中的大山,只要翻过这座山,就会到达滨阳城下,哼,今晚,他就会把予洛的军队围剿在这山里,让他们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正这么想着,一个士兵小跑了过来,恭敬地勾腰道:“启禀太子,大军后方有位姑娘,自称是您的故友,想要见您!”
夜珲冷冷一笑,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今夜是否能顺利除去韩予洛,全靠初希瑶这张王牌了!
“把她带过来!”他冷声吩咐,翻身下了马。
不一会儿,士兵就将初希瑶带到了他的面前。
望着初希瑶惨白的脸蛋,夜珲迎上她,啧啧怜惜出声:“怎的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莫不是太过想念本宫?”
他这调戏的话语一出,让本就恨透了他的希瑶更加恼怒,“为什么你非要把我逼到绝路?现在,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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