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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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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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唱着:“哪啦那那,哪啦那那!”拥了中平行了外国礼节,脸挨了他的脸,轻轻说:“永远爱你!”经她一闹,所有的女人学了她,包括大姨子梅叶,行了外国礼节,而男的,直接握手相贺。
牡丹见了,眉一皱,举手拍掌,总算安静下来,就说:“董事局研究了,南美公司生意不错,但人的精神差,决定三零控股,撤消丁辟的总经理,由西嫂接任,但各种重大投资和用款去向,均由控股方决定。”
丁嫂是知道其中原委的,已是泣不成声,表态说:“我一定会照按总公司的指示办,改转南美公司的现状。”
正当大家寻思里面的含意时,有三个穿公安服的人拍门进来,夷然不屑问:“谁是丁辟?”
丁辟惊愕失色,好半天才说:“我是!”
两个公安人员上前一站,要丁辟站立起来,聆听另一个公安人员的宣读令,因赌博行政拘留十五天。随即要他脱掉皮鞋褪出皮带,将全身的财物作了登记,推推搡搡走出了会议室。
好半天,大伙儿才吐出一口气,知道丁辟因赌博被撤消了老总的职务,还得蹲十几天的大牢。
中平长叹一声,阴沉沉地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发生这启事,都得怪我。过去,只求你们的能力和效益,忽视了你们的德行,也忽视了我的表率,才引出了这样一条曲线。丁辟那里,我是会全力保他出来,但你们也要知道份量,不能挨的,最好是不要挨!毕竟你们走到这一步很难,稍微一松懈,就会前功尽弃。”
这一情节,女流辈的,自是汗流浃背,少楷他们一伙的,虽说是走南闯北,没尝过法律威严的厉害,自然是谨小慎微,连大气不吭一声。
玫瑰看在眼里,适时说:“中平今日讲多了,不一定再讲下去。既然今日关系明确了,我还是代他说两句。一是各子公司的股份数,按我的意见,由三零来控股,各子公司的绝对金额就多出了一大笔,自然对发展有利。若你们认为保持这个现状有利,按现在的股份定下来,也是行的。今后,大家给桑律师说个数,算是定板。第二件嘛,要你们回去后,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从熟悉的客户里,引进一部分资金过来。我看当作硬指标,这是给未来的市长抬桩,你们不想抬也要必须抬。”
原第八部经理说:“欧洲有潜力,不知用在什么地方?”
玫瑰说:“老板当了市长,自然用在W城呀!我已经给美国公司发个传真。继续扩大和五十五家企业的合作,让它们来W城独资、购股、租赁企业。牡丹在香港过完回归节,就往澳洲,叫老霍尔再抽W城一把。”
丁嫂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深思熟虑地说:“引资的指标,我尽力而为。坦率地说,南美也是第三世界,恨不得要我们去拉它一把才好。秘鲁人最贼,这几年出售国营企业,是获得外资最多的拉美国家、大型电厂、电信企业就卖了二十四亿美元呢!古巴的卖的最少,也有六个亿。”
中平点了点头,问刚上任的日本使者:“秀秀,你说说去日本的计划。”
艳秀没想到他一招儿,实打实地说:“我只是想去,却还没想到怎样去做。好在有老板在,你说怎么干都成。”
话说得圆滑,叫人中听,还不好批评她心中无数。
小菲说:“你一向不是不愿意和日本人做生意的吗?”
众人一听,还真是这样的,三零成立以来,没有和日本人做过一单业务。
中平叹了一口气,说:“弱国无外交,落后就挨打!民族的历史我们不能忘,经济交往也要,酒肉穿肠过,原则心中留……”
玫瑰矜能了,打断他的话,竟讲起故事来:“有个小姐的脸上半部很漂亮,但下颊有点凹,就去做美容手术。医生说不费事,只用你身上的皮肉填起来就平了。女人说,填起来得不少肉,我身上哪有?医生说,屁股肉厚,又白又嫩,包准漂亮。女人怕疼,说我男人的屁股肉还要白、还要厚,干脆就用他的好了。医生依言给她做了整容手术,把那女人也确实整漂亮了。可这女人一漂亮,心也开始飞了,经常在外跟人打情骂俏,有时还抱着男人亲嘴。有人把这事告诉她的男人,那男人却说,不要紧,人家亲的不是她的脸,是我屁股!”说完就嗤嗤笑。
中平却没笑,也不作点评,仍对艳秀说:“去日本投资计划,等会儿和玫玫、牡丹私下再计划。这是三零的东进序曲,跟狡猾的日本人打交道,最好的武器是以牙还牙,这方面就不多说了。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艳秀更没想到这一招儿,也应得快:“国外,一般不问小姐年龄的。”
中平却理直气壮地:“小姐,我是在公司哩!我本来是想鼓励你,意思是不要冷落了你这个年纪。你这个年纪并不是青春的尾巴,而是正值创造事业的上升期,人生的好风景才徐徐拉开序幕。这些年逐鹿商场摸爬滚打,吃了不少堑,也长了一些智,积累了丰富经历,受得住风霜雪雨,经得起惊涛骇浪。这番话是特意讲给你听的,工作也好,生活也罢,二十岁有二十岁的激情,三十岁也有三十岁的成熟,就是到我这个年纪,也还有四十岁的不惑吧!这番话也是讲给在座的人都听的。大家都是干自己的利益,也都出门在外,但不能忘记自己的根,不能忘记咱中国心,只有心系在根上,才能立足三零,才能立足W城。”
雯霖一听就激动了,站起来说:“爸爸,你绕了一大圈,说去说来,落脚点要帮助W城,帮你当好市长!我表态,我立即去新加坡,把小东妮那边的亲戚全给拉过来,建一条新加坡街,再去台湾找我几个大舅,再建一条台湾街!”
原八部经理说:“欧洲看我的,叫英、法、德国人来投资,同样叫英国一条街,法国一条街,德国一条街!”
“我也叫老霍尔建条澳洲街!”牡丹也跟着喊,却又像挨了冰的,冷了下来,“这与以前的……租界,英租界、法租界有没有区别的?”
玫瑰说:“都不是说了吗?‘建’、‘街’,而不是租界。香港有男人街,女人街,W城也有建材一条街,花鸟一条街,连卖女人用的东西,都还称一条街的,你怕什么你呵?!”
小菲说:“是呀是呀,海南洋浦租给日本人,你说叫什么?玫玫故事里的那张脸,你说它是屁股肉还是脸肉?我说它是脸,一张经过整容后的脸,还很漂亮!至于这女人有了一张漂亮的脸,沾花惹草,那男人戴了绿帽子还自欺欺人,则是另一码子事!”
少楷打着呵兴,说:“老板的总结话都说完了,你们怎么还不去洗了脚就睡呀?!桑律师,我也想好了,老板控股,增加绝对资金,把医药生产厂买几个到非洲去!”嗓门大大的,把所有的声音全给压下了。
原九部经理说:“你呀,还是农业城市的老习惯,天抹黑就上床!咱们中亚公司,跟非洲公司同一个方法,由三零控股,咱要在这里宣布的,丝绸之路,河西走廊,已超越了吃玩乐的生意,今年隆重推出专项的旅游项目,欢迎你们领略帐外风飘雪,营前月照沙的西北味。看看秦长城,汉长城和明长城。还有阳关、玉门关遗址、敦煌石窟、揄林石窟、玫积山雕塑群,藏传佛教的拉卜楞寺,人称小麦加的伊斯兰名城,临夏,道教名山崆峒山。还有那迷人的民族风情……”见大家听得入神,反倒不好意思住了口,问,“老板,这种搞法,没错吧!”
中平站起身,无比感慨,说:“没!看到你们各人心中有数,手上有绝话,我也能够放心离开三零了!”
各怀心机 20 偏向虎山行章节提示他说:“这是一家私营企业,资产几十亿,你今晚亲自带队,带上记者,还有工商税务的,连夜到三局看守所去查一查,当事人叫丁辟。”
电话里:“叫记者一同去,配合严打,说得过去。叫上工商税务,合适吗?”
他说:“你呀,不动脑子。深圳挖了个偷税漏的大案子,宝日事件,八千万的税,这不是一笔大收入吗?”
电话里说:“我明白了。”断了线。
欧阳琛举了电话筒正思索给谁打为好时,光了身子的司马曼钻进被窝,说:“你还给谁打电话?”
欧阳琛忙放下电话,说:“想给你老爸打电话,总是打不通。”
她贴近他,说:“有急事?”
他拉熄了灯,手下开始游动,说:“想探听他的来意。”
她舒畅地享受前奏曲,说:“这还不明白吗?一个个谈话,征询意见……”
****欧阳琛与司马曼翻了脸,从三零农场回到八号院,龚秘书、宣传部长杜文化、W市电视台台长永和平和他的司机,一边打扑克牌,一边在等他。
杜文化和永和平一副窘相。永和平说,你们一去几个时辰未消息,又怕飞机出什么事,就一条心等着你们的。他的司机说,他们是不想打,怕失身份。我说宰相府里当听从的,不比县里的七品官小,就这样一边玩一边等候你回来。欧阳琛脸上才堆了笑,说,都是宣传口的,自家人。
司马曼虽说在路上阴沉了脸没话说,见了这场景自然很感动,放下手里的行李,就说:“我这就去做饭,让你们等久了。”
“我们都吃了,食堂打来的饭。”司机一边收拾好扑克牌,一边殷情地说:“我们本来都是想去机场的,却被书记拦了下来,说要等就在这里等。我们一等不来,二等电话也没有一个,心里直保佑的,飞机哪天都可以出点毛病,今天是千万千万不能的。要不然,我们怎么好对W市人交待呀?”
司马曼给他们换上新茶水,一脸内疚的,说:“都怪我,半路上想起去看一位朋友,多聊了几句话,把你们的时间都给耽误了。”
杜文化陪了笑说:“不说我与欧阳书记有一层关系,单就司马小姐在亿万人中的形相,不愿呆在首都,支援我们条件差的这一点,候个十天半月也是应该的。”
永和平没开口就先笑了:“是呀是呀,我昨日接到市里的通知,说大名人的关系要落到我台里,我岂能相信呵?后来是相信了,却有一个晚上没有睡好觉,担心小庙歇不好大菩萨。”
“好了好了,该休息的先去休息。”欧阳琛擦了一把脸出来,接过龚秘书递来的文件夹,待秘书、司机和玫瑰退了出去,才说:“上午招你们过来,是想听一听最近宣传的口径,结合市委当前的中心工作,还有没有需要调整的?”
杜文化永和平按要求作了汇报,杜文化末尾说:“我年纪大一些,体会的要多,总感觉这几天舆论口有一点反常。”
欧阳琛心里是平静的,口里却说:“明摆着的,喜庆‘九七’回归,气氛就是不一样,怎么会与年龄大小扯得上?”
杜文化正儿八经说:“我吃这碗饭快十年了,也吃了点积累。凡是我眼皮一跳跳的,改革就深一步,宣传口就得快二步。”
欧阳琛说:“是不是呀?那你说说这一次的预兆,当然,不作正式谈话,只是同志间的交流看法。”
“如果正儿八经去找,感觉又没有了。”杜文化说,“就说这一次接转香港电视台,某种意义上,是引进文化的范畴。”
欧阳琛说:“香港也是大陆的嘛!这也不能说不是一个强列信号,还是敏感一点好。电台那边有大的动向没有?”
永和平说:“没有,宣传口径仍是按上头的来执行。只是昨天来了个通知,要我们转发明天《深圳特区报》一篇大块头文章,题目叫《四零控资控股公司闯出了一条什么路》,还要电视台采访在W市的分公司。”
欧阳琛心一惊,也顾不上脸面的矜持,急问杜文化:“有这个通知?是不是巡视组专门调查的那个四零?”
杜文化说:“我们没有收到这样的通知,若是有,肯定是同一个四零,企业登记就不允许有重复的。”
永和平说:“是这样的,宣传部只管范围。有些点面上的业务,由新华社直接通知我们。”
欧阳琛说:“有清样吗?”
永和平说:“有,但我没带在身上。”
欧阳琛说:“主要内容?”
永和平说:“我看了,只有二点很新意。一是军工企业允许私有股份掺入,抓大放小,现在大的都在放,四零公司的私有股份30%以上。这意味着国计民生的大国有企业,都能走这条路;二是股份里有国有、集体、个人和外资股。有新意的是员工持股,跟农民租赁土地一样,人人都有一份。若是职工没有钱购股,可以用资产抵押入股,还可以租赁入股,甚至个人的收入都可以不拿,直接入股。这就解决了那些平民百姓手上没有钱的大问题,抓住了企业与工人贴在一起都有积极性的根本问题。有意思的是,称国有股份通过上市公司进入市场流通和交易,员工持股占有部分资产,都是朝着共产主义方向发展的社会进步。”
杜文化说:“所以近几天我眼皮一天跳了二次,一次是回归,另一次是大动作……”
欧阳琛仍含而不露地:“还是敏感点的好!”
杜文化和永和平走后,欧阳琛推门进了卧室,见司马曼裹紧薄被子睡觉,脸朝里的,就动手推了推她,说:“白天睡什么的,嫌晚上还不长?”
司马曼如石头纹丝不动。
欧阳琛手伸进她脖子下,见她仍是不理,使劲扳她起来,手捏住她鼻扇,说:“看你装睡?走,我陪你到台里报到去?”
司马曼一下从他怀里挣开,淡淡说:“劳驾不起!”起身站在床上,眼光落在床下几只大皮箱上。
欧阳琛顺着她的目光,知道了她的意图,心里就上火了,他奶奶的,正是如茶如火的关键时刻,队伍还没进入阵地,内讧就闹起来了,这仗还能打下去吗?
他一屁股坐到床沿上,装了平静地说:“你要走可以,我还送你一程。你要想清楚,你是在什么情况之下离开这里的?”
司马曼仍立在床上,如一只斗鸡公,说:“想好了,是在你四处刺探,四处无门的关键时候。”
欧阳琛下了床沿,手提起二只皮箱,找到了她的眼睛,说:“你既然想好了,我就成全你,没商量!”就往外走。
司马曼本是做样子的,见此倒没了主意,慌忙跳下床,用身子挡着他,乞求地:“我不是做样子给你看,只是真心求你,不要去参加竞选。”
欧阳琛一动不动,仍提了箱子,面不改色:“就怕我斗不过那……农民……企业家,先竖了白旗,举双手作投降状?”
司马曼手环抱搂他的腰身,撒娇地:“你不说给人家听,人家还不会知道呢!怎么扯得上谁怕谁呵?”
心里的确没有去想欧阳琛会输的问题,只是她深信老爸的劝阻是现实的,尽量不挨边,免得吃不到腥儿却沾了一身的骚,到时候调至不发达省份去任职,与其是做官,倒不如说是放逐。至于说中平是农民企业家,她不能认同,因为她第一次就把那人看得更低,老乡,事后她就后悔,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仅仅二次见面之后,她的看法进了一步,那人也不是徒有虚名,还是有些大家风范,尽管如此,她仍觉得玫瑰死心踏爱那人不值。
欧阳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放下了皮箱,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说:“你呀,傻,人家是在做戏给你看。山雨欲来风满楼,你还蒙在鼓里呢!”
司马曼歪了头思忖一会,说:“是有一点做着。可是,他没有消息来源,也没有理由这样做呵?”
欧阳琛摇着头说:“不那么简单。今日就验证了,巡视组来W城,是冲了他的经验而来的。”见她瞪圆了双眼,就摁着她坐了下来,细说了文章的事儿,又说,“理由很简单,他想上,不让人家摸清他的内心世界。而我们恰恰急不可待,傻乎乎全讲了他想了解的动态。”
司马曼是性情中人,拢不得男人的身,一拢身心就发热,手里开始解他的衣衫,嘴里却在应付说:“我就看不出他还有那一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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