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僵硬着身体,他似乎还想要突破斯内普继续去捶打那面已经密布着他的血液的墙壁,而魔药大师伸出手在他背后轻轻抚了一下,那双安静得像是黑湖冬天般平静眼睛直直地看进他的心里,小天狼星懂那个意思。
你在安慰我,我知道,我的痛苦,你懂……
格兰芬多仍旧蓄在眼眶里的那些眼泪涌了出来,他扑进同样跪在地上的斯内普的胸口,卸下所有忍耐,放声大哭。
温热地泪水透过衣襟,传达到斯内普的胸膛已经变成透心的凉,他们之间,躺着那个已然没有了呼吸的孩子,青灰色的脸绿色的眼眸再也看不到了。
小天狼星浑身颤抖而僵硬,仿佛癫痫发作的病人,他急迫地攀上斯内普的肩膀,满脸泪水地凑上去狠狠地吻着魔药大师,那几乎算不上是吻,铁锈的味道在两个人的嘴里交织着,淡红的唾沫顺着嘴角淌下来,格兰芬多却仍旧毫不体贴地让自己锐利的虎牙在斯内普的嘴里留下伤口。
魔药大师纵容着小天狼星粗鲁,他需要一个途径来发泄,不管是什么,他都会给,只要他能。
小天狼星紧紧地搂着斯内普,幻影移形到二楼他们狭小的房间去,双色床单不变,魔药大师被狠狠地按在柔软的被褥上,鹅绒被子深深地陷了进去,疼痛的啃噬从耳后蔓延到脖颈,蔓延到胸膛,红色的印记,有些甚至会冒出紫色的血点,斯内普什么也没说,对于趴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他只是伸手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揪了揪,然后又揉了揉。
格兰芬多的情绪肆无忌惮地通过这种方式在释放着,斯内普能够从肉体到精神地感受到对方极大的震颤,他需要他,特别是现在,所以他忍耐。
袍子和衬衣被粗鲁地撕扯开,一颗脆弱的扣子崩开了,掉在房间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啃噬的疼痛逐渐向下,小天狼星某颗犬牙触在他脆弱的腹部皮肤上划过,激得斯内普浑身都缩了一下。
小天狼星红着眼睛抬起头来。
“没关系。”斯内普低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H还是不H呢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我从来没有爱过这世界,它对我也一样。
——摘自《拜伦诗选》
得到许可,小天狼星埋下脑袋,略微回归的理智让他的动作稍稍轻了些,倘若和平时相比,那仍旧粗鲁,他紧紧扣着斯内普的胯骨,仿佛他不这么做那个男人立马就会逃开一样,他细密地吻着,舔舐着,斯内普逐渐觉得皮肤上的疼痛变淡了,酥麻的兴奋劲一路向下,传达到小腹以下三英寸的地方,他深深地呼吸着,急促的叹息了几声,小天狼星已经拨开了他的袍子和衣,让他整个地从所有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小天狼星显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他急切地脱掉身上的衣服,斯内普超乎寻常地驯服地调转了一个方向,跪在柔软的大床上,格兰芬多贴了上来,灼热的呼吸和躯体传达到斯莱特林这边,斯内普感到这次不会好过,他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堙没了声音……小天狼星草草给他准备着,沾着一些从抽屉翻找出来的不知名的药水,指甲滑过体内的感觉粗糙又有些疼痛,某些时候刺激得脑神经发麻。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灯火摇曳到很晚,没来得及关上的卧室大门敞开着,走廊里吹来的风是不是会卷起床单的一角,或者把窗帘吹得翻起一两英寸,窗外,伦敦夜色沉寂,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和谐。。。。和谐。。。。'
小天狼星从楼梯上一节一节往下走,现在让他集中注意力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他突然地一脚踩空,从高处摔了下来——小天狼星蹬了下左脚,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格兰芬多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拿拍了拍脸,然后往身边摸了一下,斯内普不在。
格兰芬多抓起搭在一边椅背上的衣服,胡乱地往身上一件一件地套,一件衬衣穿了三次还是反的,最终,他放弃打理好自己,光着脚从二楼走到客厅。
毫不意外地,他看到了邓布利多,老人眼睛下呈现出浓重的阴影,看得出来,上个晚上他过的并不好,斯内普坐在老人对面的长条沙发上,他看上去很辛苦,小天狼星在心底里对于昨天晚上的粗暴行为短暂地自责了一下,便打起精神做到了魔药大师身边。
他很快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哈利呢?”他在问斯内普。
“我很抱歉,小天狼星。”邓布利多说。
“哈利呢?!”格兰芬多仍旧在问身边的人。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直勾勾地看着壁炉,那里燃烧着火红的光,却没有答案。
“我很抱歉,”邓布利多重复了一句,“魔法部带走了哈利。”
“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已经死了还不够吗!!詹姆和莉莉死了,现在哈利也死了,还不够吗!”小天狼星并未完全平复下来的情绪再次激昂起来,他忍不下去了。
“牵扯到伏地魔的事情总是复杂的,小天狼星,我希望你能理解……”
“不!我不能!我凭什么理解魔法部这种行径!那个孩子做错了什么,哈利有什么理由再受到这样的对待,他们想要研究是什么让他第一次抵挡住了阿瓦达索命咒吗!”
“小天狼星……”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邓布利多!”小天狼星吼叫着。
“魔法部为那个男孩举办葬礼。”老人终于找到一个几秒钟的空白说出了这句话。
格兰芬多的表情凝固了,然后他缓缓垂下脑袋,不一会,温热的液体沿着指缝下滑,下滑……滴到他光着的脚背上,滑进羊毛地毯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真的很忙,所以更新很少,阿水很抱歉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她睁大一双绝望的眼睛,观看她生活的寂寞。她像沉了船的水手一样,在雾蒙蒙的天边,遥遥寻找白帆的踪影。
——摘自《包法利夫人》
魔法部安排的葬礼第三天早上在距离霍格沃茨不远的一处僻静地方举行,而这期间小天狼星脸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泥土潮湿地散发着一股属于这个季节的英国特有的气味,白色的石头上什么也没有雕刻,不知道是因为魔法部的官员没有商讨出一个能够通过半数以上票数的墓志铭还是其他原因,一口狭窄但是装饰精美的棺材被放置在四五英尺深的坑里,葬礼举办得很浩大,凤凰社几乎所有成员都到齐了,除了那些在昨天的战役中受重伤还躺在圣芒戈的几个除外,一些听闻消息的巫师也匆忙赶来,几百人围在一块狭窄的地方。
狩猎场看守海格哭得最厉害,他看上去比小天狼星还要伤心,巨大的身体随着抽噎不断耸动颤抖着,让人觉得他似乎随时都会因为哭泣而突然倒下去。
小天狼星站在距离那口棺材最近的地方,他算得上哈利在世的关系最亲近你的人,他穿着一套黑色的素面长袍,在胸前口袋里别了一朵白色的花,而小天狼星的脸色简直比花瓣的颜色还要苍白,他眼睛下青灰一片,事实上他已经有接近五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了,斯内普站在他身边,精神好不到哪里去,卢修斯和德拉科也到场了,但是他们站得比较远,毕竟卢修斯身份敏感,小天狼星也只是简单的和他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在致辞,但是格兰芬多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在整个葬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忍受不了这一切率先离开。
城堡一如从前的伟岸,阴影投射到一大片已经变绿的操场上,一些不明所以的学生在观望,也有一些知道了些事情,在哭泣,但是这些悲伤永远比不及小天狼星的十分之一,即便是斯内普,大约也难以体会那种蚀骨的悲戚。
青灰色的墓穴,一如那个未曾长大的孩子一样青涩得让人心尖疼得震颤,小天狼星不敢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那个地方,同魔药大师一起。
下午时分,邓布利多重新回到霍格沃茨,两个巫师已经在校长办公室静候多时,他们沉默了半晌,最终斯内普打破了僵局。
他从长条沙发上站起来,一边往邓布利多的方向走一边从胸口掏出一个空间袋,他小心翼翼地解开绳子,两根手指拈着一角,将里面的东西抖了出来……破旧的毛了边的黑色日记本、镌刻着赫奇帕奇纹饰的双耳金杯、象征斯莱特林的挂坠,镶嵌着复活石的戒指,以及一个亚麻色的布口袋。
邓布利多猜疑地看了这些东西一眼,然后湛蓝色的目光落到斯内普身上。
“如你所猜测的,这些都是魂器。”斯内普低声说,然后指着那个布口袋,“除了这个。”
“这是我所知的唯一能够消除魂片,也保留这些珍贵古董的魔法阵。”魔药大师掏出另外一沓羊皮纸,那是他们曾经精心研究的所有成果,“口袋里是制作绘制法阵墨水的花粉,来自德国的馈赠。”
“西弗勒斯……”
“我累了,阿不思。”斯内普半闭着眼睛,他微微侧头看了眼精神萎靡的小天狼星,“我们都不再适合待在这里,我充分相信以你的智商完全能够理解我的意思。”
“我以为你会选择留在霍格沃茨,伏地魔还没有被消灭,距离结束的日子有多久还不是定数。”
“不会太久了,最后的魂器就在这里。”魔药大师连讽刺的句子都没精力去组织,“在有求必应室里,拉文克劳的冠冕,这是我们所能做到的极限。”
“……”老人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曾经看着这个当年瘦小不堪的孩子是怎么在霍格沃茨挣扎地长大,然后陷入迷途,接着经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走到今天,他曾经在他最初走错路的时候尝试引导他,他曾经在他最初恳求他的时候尝试控制他,他曾经利用过他单纯的不夹杂利欲的爱情来壮大自己的势力,他曾经怀疑过他和一个格兰芬多男巫之间的感情……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终于要走了。
“阿不思。”
老人闭上眼睛,他交握着手,细长的手绞在一起,半月眼睛滑到鼻尖上:“小天狼星不喜欢繁杂。”
魔药大师微微扬起眉毛。
两天后的马尔福庄园,铂金一家在庄园门口,小天狼星和斯内普沉默地站在四五英尺外的地方,被深深烙下马尔福印记的马车停在一边,四匹夜骐躁动地刨着土,时不时扇动着巨大的翅膀,扬起一片灰尘。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西弗勒斯,你知道我不会阻止你。”卢修斯并未从几天前的战斗中完全恢复过来,并不是身体上的恢复,而是精神上压力,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疼痛往往能造成更大是伤害。
“我们并不是不再回到英国,我以为你理解。”
“也许。”卢修斯的眼神落到一直沉默不语,看着夜骐的小天狼星,斯内普对于英国,特别是霍格沃茨当然保存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眷恋,但是对于小天狼星而言,这个国家已经彻头彻尾地沦为伤心地。
白孔雀在还没来得及修整的草坪上缓慢地踱着步子,仍旧散发着高傲的气息,马尔福庄园的主楼修缮工作刚刚开始,一大片破碎的琉璃瓦和石块无不诉说着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
斯内普不再多说什么,他蹲□子,和德拉科差不多高,男孩紧绷着脸,很显然他明白自己的教父很快就要离开自己了。
“你是个马尔福,德拉科。”斯内普的语气堪称温柔,如果在平时,这一定会吓到尚且年幼的德拉科,“你需要学会不要依靠你父亲,你的教父,我知道你现在的小胸膛里面已经埋藏着变强的野心,这条路很孤独,因为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够帮到你。”
男孩看上去仍旧迷惑。
“你总会明白的。”魔药大师将男孩揽进怀里,短暂地拥抱了两秒钟后迅速地站起来。
马尔福一家情绪都有些激动,纳西莎已经哭了起来,德拉科抿着嘴唇眼睛通红着,卢修斯的右手紧紧握着蛇头杖关节都泛出青色。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END————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一颗轻盈的心能承受任何事情。
摘自《少年维特之烦恼》
排除掉曾经德国对斯内普和小天狼星造成的些许的不愉快的经历,这里实在是个适合居住国家;天然的植被要比英国多上许多,南边有蜿蜒曲折的冰川作用下形成的阿尔卑斯山脉,北边是广阔的平原,运河和莱茵河交织在一起,形成密布的水网,船只穿梭来往,丝毫不会打扰到德国人天生对宁静的热爱,虽然在麻瓜历史上他们曾经犯过一些错误。
斯内普用自己在霍格沃茨将近十年时间积攒起来的积蓄在德国接近波兰的地方买下了一片面积不算下的地皮,麻瓜推销员一个劲地游说魔药大师这个地方适合养奶牛肉牛,只需要着一片地方就能为邻近的一个城镇提供每天所需的一半的奶制品原料,但是魔药大师毫不留情地用一皮箱的德国马克堵住了那个年轻人嘴,圈养动物这种事情应该让小天狼星来做,作为魔药大师,他只是看中了这个地方适合他需要的多种魔药原料的种植。
时间临近六月,他们已经离开英国接近两个月了,这期间两个人拒绝订阅《预言家日报》或者其他任何的巫师刊物,除了和卢修斯通过一两次信,说了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之外,他们和英国没有任何联系,即便是有关伏地魔的消息也是几经辗转不知道经过多少次传达他们才听到一点风声,小天狼星逐渐好转起来,当然,他还是经常地失眠,大半夜地爬起来翻以前的照片,拿大拇指一遍一遍地摩挲着几张照片上一个胖嘟嘟的男孩的脸,但多数时候他还是那个有点没心没肺,冲动过头的小天狼星。
斯内普不说,但是他知道,有些东西变了,藏在小天狼星的心里,那里被现实拧出了一个死结,他打不开。
战争的残酷会让一些人变坚强,也会让一部分人变脆弱,小天狼星属于后者,他的神经变得比从前敏感得多,夜里他必须带着强迫性的搂着斯内普,仿佛如果他不这么做就会有人将魔药大师从他身边带走,剥夺他最后的希望一样。
“我告诉过你,你的黄金猎犬和那只大麦町不可能和谐共处!”斯内普拎着一个被咬碎的抱枕,把卧室里床上的被子掀开,小天狼星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因为身体接触到略微带着寒意的空气缩了缩,“这个星期的第三个!起来,要是你耳朵还没有背得那么厉害!”
“莉莉要到六年级才会和詹姆斯去约会……他们还要好久磨合呢……”小天狼星含含混混地辩解着。
“你不能因为那只大麦町叫莉莉就给你养的狗起一个波特的名字!”
“你对詹姆斯一直不好,连带他出去散步都不愿意。”小天狼星不情愿地爬起来,“他只是一条麻瓜黄金猎犬而已。”
“哈,没错,一只拥有波特名字的黄金猎犬,我有几百个理由讨厌他。”
“好了,我知道和你说这个是个错误。”小天狼星大喇喇地脱掉睡衣,露出精壮的身体来,他也许是故意的,因为不论谁有理,只要魔药大师看到某个格兰芬多赤0裸的身体上弥漫着他留下的痕迹的时候就会立刻噤声,虽然这些都是他无意之间留下的。
“你必须!立刻!马上让那两只疯狗停下来!”斯内普愤怒地吼了两句,转身离开了房间。
小天狼星耸耸肩膀,透过房间透亮的窗户他看了眼外面,这个农场邻近一个小山丘,另一边是城镇,夹杂在萧条和繁华之间,宁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