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斯内普,你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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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斯内普,你饶了我吧-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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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铂金贵族闭着眼睛,后仰着身体,显得消瘦了一些的脸紧紧绷着:“我真不明白西弗勒斯是怎么忍受你的。”
  小天狼星焦躁地在凳子上挪动了一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快点拿到魂器,更多的魂器就是更多的筹码,他现在能做的不多,伏地魔在哪里,哈利在哪里,食死徒在哪里……只有魂器,马尔福家阴暗的地窖,需要血统才能开启的房间……
  “听着,小天狼星,我和你还有西弗勒斯不同,这些东西也许你懂,但是我更愿意相信你根本就不明白。”卢修斯显得很艰难的开口,“我不是一个人,我背后是一个家族,不仅是纳西莎和德拉科,虽然他们是我最关心的人之一。我不能从魔法部出去,这是把我和食死徒撇干净的最直接的方式,不参与任何活动甚至是处于魔法部的监视之下。”
  “卢修斯!你不能只是把家族看得那么重要!”
  “除了家族,我需要关心什么?你从来就没有一种身为贵族的自觉,小天狼星,虽然你也算不上一个纯粹拥有格兰芬多特色的巫师。我们崇尚权利利益,但是家族才是血脉的传承,家族的利益永远高于其他,不论是战争也好甚至是正义或者罪恶,能将血脉更好地传承是所有贵族的出发点。”
  “也就是说你会在这个鬼地方待到伏地魔见梅林的那一天!”
  “也许是,也许不。”
  “但是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你是在异想天开,小天狼星布莱克!”铂金贵族接近愤怒了,“你有和西弗勒斯商量一下吗?我不认为他会同意你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让我离开魔法部?明明白白地告诉黑魔王我背叛了他,然后这会带来怎样的麻烦你知道吗!”
  “想要彻底杀死伏地魔,我必须得到魂器。”格兰芬多捏紧拳头。
  “不是以你的方式,小天狼星。”灰蓝色的眼睛轻轻瞥了他一下,“回去你该在的地方,不要以为你可以独当一面,也许某种程度上你是个执行能力超凡的傲罗,但是你不适合当一个策划者。”
  “求你想像一下,如果现在被抓的是德拉科,你能就这么坐在这里说着你的咏叹调吗!”
  “会。”
  “不可能!”
  “至少是在现在会,我会花距离危险时刻三分之二的时间去思考我应该干什么,用最后的三分之一去完成我的设想,而不是毫无目的地努力或者寻求外援。”卢修斯把重音放在了最后一句,几乎明确地告诉他自己不会离开这里。
  小天狼星对于铂金贵族的坚持毫无办法,但他没办法左右卢修斯的观点,空荡荡的房间里两个人压抑地沉默着,一直到时间结束,站在门口的官员把卢修斯带走时,小天狼星都没有想出一条能够让卢修斯屈从的理由。
  斯莱特林是一群奇怪到让格兰芬多无法理解的生物。咔哒咔哒走过魔法部大理石走廊的时候,小天狼星的脑子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四月的伦敦已经没有那么冷了,小天狼星买了一条硬面包坐在几个月前遇见卢平时的那张长椅上,和卢修斯不成功的谈话让他心烦意乱,他冲动,他鲁莽,那是因为他爱哈利,那是詹姆和莉莉唯一的儿子,也是他唯一的教子。他的确不能完全明白那种传承家族的强烈责任感从何而来,他不爱布莱克这个家族,他只爱他所爱的。
  “西弗勒斯,我该怎么办……”小天狼星捂着脸,低声说。
  
  …斯内普…
  斯内普手里拿着费恩和亚尔曼递过来的布袋,仿佛里面装着的是战胜伏地魔的秘诀,他把布袋收进自己长袍繁琐的口袋中的一个,然后重新看着对面的两个德国人:“我认为你们需要一个这么做的理由。”
  “理由?这个算吗?”费恩拉过亚尔曼的脑袋,凑上去狠狠亲了一下。
  斯内普内心里刚刚升腾起来的一丝感激立刻烟消云散了,只剩下面对一个怪才的谨慎和无奈。
  “解决魂器的方法不止一个,西弗勒斯。”亚尔曼淡定地推开自己胸口上那个仿佛黏在哪儿的亚麻色脑袋,“不过其他的方法破坏性显然都很强烈。”
  “对啊,英国人怪癖的保留思维和完美主义,亚尔曼非要一个既要毁掉魂器又要保留遗物的方法,难道你真的是这样想的?西弗勒斯?”
  魔药大师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确存在这样的考虑,四巨头的遗物,除了格兰芬多的宝剑他曾经在校长办公室观摩过,其他的三个在此之前他都以为在千年的历史中被遗忘了,但是每个学院都应该有这样的传承。
  突然地,斯内普觉得自己胸口闷闷地疼了一下,然后轻微的疼痛扩散开来,直到指尖都略微麻了一下,他突然有自己需要去找一个东西的渴望,并且想要立刻得到。
  “怎么了,西弗勒斯?”亚尔曼立刻发现不对劲,他刚伸出手想要拍拍斯内普的肩膀,魔药大师便摆摆手。
  “无关紧要的小毛病而已。”斯内普掩饰得很成功,大脑封闭术从他空洞的眼眸里不会让任何人看到真实的想法,但是亚尔曼已经和他认识许多年了;这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很容易就能猜到斯内普在掩饰什么。
  “小天狼星呢?”亚尔曼即刻问。
  魔药大师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指尖上,摩擦了一下,仿佛想看看自己手上是不是又因为熬制魔药起了被药性轻微腐蚀后形成的死皮。
  亚尔曼叹了口气,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兀自不语的魔药大师,那种深沉的目光似乎在说:我们一样碰到难得对付的人。
  “难道小天狼星不知道你应该像吸盘一样挂在他身边吗?”费恩睁大着眼睛,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猜到的东西说了出来,然后在魔药大师愤怒的目光之下像一只刚刚冬眠醒来的蛇扬着脑袋晒太阳那样理所当然,“你需要和他拥抱,接吻,上床,只有这样你才能感觉到舒适和平静不是吗,我猜得没错是不是,亚尔?”
  亚麻色头发的男人眼角微微抽搐,他抱歉地看了斯内普一眼,迅速地扯起费恩,把他推到门口:“出去玩一会,算我求你了。”
  “你不会从这里溜走的是不是。”
  “我不会。”亚尔曼用力锁上大门,然后在几秒钟之内布下了好几道防御咒,接着男人扭头冲斯内普诉苦,“三个星期来第一次成功把他锁在门外面,我甚至觉得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之一!”
  “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我完全能够理解你的感受。”斯内普挑挑眉毛,“作为一个受害者。”
  “得了,你享受变成一个魔法的受害者,至少目前为止你没有后悔,虽然小天狼星有的时候幼稚和冲动得让人不知道说什么。”
  “理想主义,自大张狂,脑细胞和肌体细胞很少一起运动,一堆麻烦。”斯内普闭上眼睛,但是他不会告诉亚尔曼他现在脑海里回荡的是他曾经和那只蠢狗坐在德国麻瓜的运输船的救生艇上看着辽阔的城市的情形。
  亚尔曼偷偷笑了几声,他从茶几上拿了一杯红茶,吹开表面上漂浮的一些泡沫,朝目光深邃的斯内普看了一眼:“我觉得你不大喜欢讨论这些话题。”
  “精确,不过费恩说得没错。”斯内普站起来,拉开柜子,威士忌永远是他心烦意乱时的首选。
  琥珀色的液体烧过肺腑,热浪冲进喉咙直达神经,热辣得斯内普眼睛都泛出红色的血光,喝的太急,没加冰块的纯威士忌的高度酒精让魔药大师脑袋微微晕眩了一会,整个人也蓦地放松下来,他躺进沙发里,几天里也只是现在他才真的放松下来,酒精灼烧着他敏锐的思维,放慢了他的节奏。
  伏地魔的回归斯内普承担的压力远远比小天狼星的大得多,他的身份毕竟不同,一个前任的食死徒,一个间谍……每次召唤所承受的剧痛不仅是肉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
  “你没有想过把卢修斯那里的魂器取出来?”亚尔曼最后决定开口。
  “不是没有,而是缺少机会。”斯内普又倒上半杯威士忌,马克杯在他精准的漂浮咒下在空中摇摆着但不至于让液体飞溅出来的弧度,“马尔福家的血统不是满大街都能抓到一个的韦斯莱。”
  “卢修斯是个有儿子的父亲。”
  “德拉科才八岁,我不会允许他接触这些东西,卢修斯也不会。”斯内普决绝地反对。
  “这个和干掉伏地魔相比究竟哪个重要。”亚尔曼看上去不太理解斯内普的心态。
  “亚尔曼,我不能让自己的教子去冒险。”斯内普脱口而出,语气一滞,他脑子里闪过小天狼星声嘶力竭的呼喊,想到蹲在墙边上哭泣的格兰芬多,那是他的教子啊……
  “西弗勒斯?”
  “……”斯内普伸手抓住了仍旧在跳跃的马克杯,猛的灌进喉咙里,他闭上眼睛说,“告诉我你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阿水终于抽出时间把这个章节写完了= =
累死了,扭动求关怀啊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当然,行是行的,这固然很好,可是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来啊。
  摘自《套中人》
  小天狼星离开魔法部之后一直在英国北部游离,这里分布着英国海拔较高的山脉,绵延曲折的山脊东西延伸,因为人烟稀少,巫师贵族普遍喜欢在这里构建庄园,其中也包括卢修斯马尔福。
  严密的防护咒语令普通巫师无法发觉这些荒芜草地上会有一个强大家族的庄园入口,但是小天狼星看得到,因为他被庄园允许进入。
  马尔福庄园不如平时那样显得宁静,大门微掩着,一望而去,草坪看上去很久没有打理了,一直在庄园前的草地上晃悠的白孔雀也不知去向,荒芜的肃静让小天狼星心里升腾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恐惧感。
  发生了什么……
  黑色的大狗从齐膝高的草丛中蹿进马尔福庄园没有阖上的大门,石子路面上全是新鲜的雨水味道,混合着春天换下的老树叶,湿软的泥地都会印上一只只脚掌印,黑狗的尾巴下垂着,托在地上扫动,看上去很紧张。
  马尔福庄园主楼外面是一大片草地,即便是冬天的时候这里也被魔法保护得好好的,但是现在,这片地方枯黄和刚刚长出的嫩草交杂着,乱糟糟的一片,庄园主楼的大门肆意敞开,黑洞洞的门厅里没有一丝灯光,历经几百年风雨的庄园建筑风格还是好几个世纪前的样子,二楼的落地窗,五色琉璃装点着玻璃,窗口却很小,整个庄园内部的光几乎都得用火把和灯来维持。
  没有一个人,大狗没有听见声音,也许庄园被布下了一个静音咒,或者,最糟糕的情况是,庄园被食死徒洗劫,他们抓走了纳西莎和德拉科,留下了这么个空荡荡的房子。
  小天狼星绕过整片草坪的边缘,沿着小树林的一直跑到主楼的背后,这里有一个供仆人出入的后门,但是自从马尔福庄园的家养小精灵多到某种程度之后几乎被废弃掉了。
  “阿拉霍洞开!”
  砰地一声,锁在门上的链子炸裂开了,铁门吱吱呀呀的滑开,露出一条光线黯淡的走廊,走廊的墙上挂着三盏绿幽幽的马灯,有两个因为魔力支持不够已经快熄灭了,小天狼星变了回来,拿出魔杖,右手反复捏了捏,拇指在魔杖柄上蹭了蹭。
  走廊里没有人,但是也许在下个拐角出就会有呢?
  主楼后门的走廊连通的是一楼的厨房,从厨房能够到客厅,但是那需要将近三分钟的一段蜿蜒曲折的路程,而他甚至不确定这桩房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古老的马尔福庄园有一些令人难以忍受的保护魔法,比如庄园里只有特定的位置才能幻影移形,而除了那些地方,其他的位置全部布有反幻影移形结界,而整个一楼只有门厅和那个他们曾经讨论过魂器的会议室能够幻影移形,除了霍格沃茨,这里是第二个让他感到行动困难的地方。
  厨房里整整齐齐的,刀叉按照大小在玻璃橱柜里依次排放,盘子碟子一摞一摞地在一边放着,洗碗池里干干净净连水珠都没有,通风的一处架子上摆着新鲜的时令水果……
  到底怎么了。
  格兰芬多接着往前走,厨房的出口有两扇门,一扇通往宽敞的走廊,直达客厅,但通常使用这条走廊的只有纳西莎,另一条狭窄悠长,笔直通往地牢,知道这条走廊的人不多,因为这扇门在碗柜后面,被红木的柜子给遮住了。而卢修斯在小天狼星向他摊牌的第二天就把庄园里能够外传的所有密道和密室告诉了他,有时候信任真的比加隆有用得多。
  挪开了柜子,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灰尘的味道和潮湿的空气而来,小天狼星的神经绷得紧紧的,握着魔杖的手心已经出汗了,而庄园里任何动静都没有。
  地牢的走廊是一个缓缓的斜坡,笔直悠长也充满了不确定和恐怖,通风口的风横贯出诡异的声音,仿佛家养小精灵在惩罚自己时的尖叫声,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耳膜,在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更加邪魅。
  走过几个拐角,小天狼星的额头上已经泛着一层水光,紧张的汗水让格兰芬多的呼吸都急促了两倍。
  五分钟之后,走廊已经完全深入了地牢,两侧的房间大门紧锁着,相距二十多步才会有一盏灯,摇曳的火光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一般。同时,轻微的响动也让这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地强烈起来。
  有人,而且不止一个。悉悉索索的嘈杂声音渐渐变大,小天狼星知道和这里隔着不到两分钟距离的地方是地牢里最大的厅室,通常马尔福的祖先会在这里审讯囚徒,然而庄园已经很久没有动用过这个房间,马尔福在近以半年里都没有碰上会对家族存亡造成巨大威胁的人,除了他们自己走错路之外。
  格兰芬多放轻脚步,魔杖紧紧捏在手中,他小心地挪到那个房间入口所在的走廊上,黑色的大门敞开着,门口没有人把守,屋子里是说话声已经清晰可闻。
  “……竟然不哭,这小子有病吧。”
  “关在小黑屋子里而已,这算什么。”另一个声音冷冰冰的。
  “难怪是救世主。”
  小天狼星的神经被刀子恨恨地刺了一下,剧痛瞬间袭击了他的全身!哈利!
  “不过,那小子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现在该有整整一天了吧。”
  “一天半。”
  “死不了。”
  “你就没想过要是他们找到这里来了怎么办?”
  “找到这里来?你在开玩笑吧!”
  “去你妈的开玩笑!”小天狼星愤怒地举起魔杖,冲进敞开的大门里去,“昏昏倒地!”
  房间里的两个食死徒骂骂咧咧地闪躲开,从袍子兜里拿出魔杖开始反击,绿色的光线在房间里闪耀,阿瓦达索命的声音凄厉惨烈,燃烧的火焰卷走了窗帘、烧坏了沙发皮套。
  “神锋无影!”
  小天狼星吼叫着,冲着天花板。巨大的意大利吊灯被削了下来,直直地砸向其中一个,血沫飞溅了两英尺远,不过此刻格兰芬多没有一个纳特的心情去过问那个倒霉的家伙的死活。
  地毯上遍布着碎玻璃渣,火焰在四处吞噬着能够点燃的一切东西,原木的桌椅在燃烧,手工羊毛纺的挂毯在燃烧,盛着魔法灯油的马灯像火炬一样哔哔啵啵地像是立刻要爆炸似的,小天狼星的袍子上落满黑色的灰还有吊灯砸下时飞溅的玻璃渣划伤的浅浅血痕,他的眼睛通红,愤怒在膨胀在爆炸!
  “他在哪!”小天狼星冲着另一个食死徒吼道。
  “阿瓦达……”
  格兰芬多立刻回击了一个烈火咒和切割咒的混合咒语,食死徒的胸口被割出一个大口子,汩汩冒着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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