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挑眼,脸色缓和,只是他的目的还没达到:“那你爹娘那里?”他才不管什么无后为大,他知道他要,杨莲亭就得给!
“我……说……”杨莲亭承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在东方不败的笑意了变得老大,但是有“妻”如此,怎么能不疼呢?但……爹娘……哪里又如何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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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
“那今晚就去和你爹娘说。”
东方不败听罢,也不打算给杨莲亭半点拖延的时间,乘胜追击的下达他的意思——他今晚就要把事情定下来,省得夜长梦多。
“呃……”晚上?
杨莲亭微愣,但抬眼一面对东方不败那不依不饶的眼神,立刻扯了扯嘴角:“……好!”能不好吗?但好什么啊,怎么说,说他要娶教主?饶他巧舌如簧,也不能指鹿为马,说教主是女的,要给他做媳妇!
“知道怎么说吗?”东方不败起身开始着衣,虽不想走,但那一群长老老呆在他的黑木崖,想着就觉得碍他的好事。
“……不如我改天挑个好日子……”杨莲亭脸上堆笑。
东方不败侧目:“来提亲?”
“……”杨莲亭霎时无语,让他爹娘来给东方不败提亲,那不要他爹娘的老命?他爹娘终其一生也就是日月神教的两无名小卒、连黑木崖都没资格上得来,“他们年事已高!”禁不住吓!见了你还不得两腿哆嗦,见面就猛磕头……提亲?提命还差不多!
东方不败垂眼,杨莲亭的意思他懂,但要绝杨莲亭的心思,先要绝他爹娘的抱孙心切的奢望。
东方不败佯装想了想,似乎很明理地说道:“也罢,你爹娘年事已高,上下这黑木崖也不方便,不如我们今晚成了亲,明儿我和你去见你爹娘?”
“明儿一起见我爹娘?”开玩笑的吧?杨莲亭笑得僵,说话的语调都有点颤抖。
“丑媳妇都要见公婆,本座见不得?”东方不败理了理衣领,既然话已经出口,他也想和杨莲亭过日子,哪有收回的道理。
“那多累!我去就行了,我就说我成亲了,让他们别再去和人家要什么姑娘画像,给我提亲了。”杨莲亭立马起身忙着着衣,追上东方不败的脚步,一身狼狈。
东方不败笑着回头,看杨莲亭,心道你也不笨啊,既然知道本座的心思,还放任不管,可见贼心不死!于是他笑道:“那怎么行,本座虽生为一教之主,但为了莲弟,别说见你父母有何难,就是刀山火海,本座也不介意。”说着还拿手在杨莲亭扎人的脸上留恋。
杨莲亭捉住东方不败的手,冷汗直流,但脸上却在笑:“你不介意,我怎么能这么委屈您呢,不如……”不如你还是别去了!
杨莲亭一双眼只差没写上:你去了,还了得!
但东方不败好似没看见一样,他就是要收拾一下胆敢给莲弟说媒,抱孙心切的杨家父母:“莲弟如此为本座思想……本座为莲弟做任何事都是愿意的,见你父母算得了什么,就是他日莲弟遇上危险,本座为莲弟死也是乐意的……”
“……”杨莲亭皱眉,怒道:“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若死了,我活着干什么?”一会说成亲,一会又说要死,红白喜事都让说尽了,最恨江湖人把生死挂在嘴边好似饮茶吃饭一般平淡,死了就算了?死了的人怎知活着的人有多痛!
“莲弟不爱听,我便不说,但这心意是不变的。”东方不败不怒反笑,一双眼看着杨莲亭,潋滟中透着一丝欣喜而不能言明。
“成亲不难,但不许再说这生生死死的话!”杨莲亭板着脸一想到真有生离死别那么一天,他就心惊胆颤,心中一急,便对东方不败忍不住呵斥起来,:“你若想着为我死,依我的话,你还是当你的教主,我依旧做我的总管,这婚不结也罢。”
杨莲亭言罢就要转身走,他不要对方并不为他死,但他武功不济,难保没有那么拖累东方不败的一日——长痛不如短痛。
“莲弟,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不说这生生死死的话,只愿我们白头偕老。”东方不败伸手拉住杨莲亭的衣摆,“只要莲弟真心与我好。”不离不弃、一心一意……
杨莲亭胸中梗着一口气,想着东方不败刚才那句为他死的话,心中莫名的不详,梗着头,看着前面的树林:“若真有那么一天,我要你不要管我!”自己好好活着。
“莲弟……”东方不败抬眼,心中大动,半日垂下眼:“莲弟怕我不敌?”
“哼——哪有男人等着自己老婆来救的!那还那还不如自己死了算了!”杨莲亭心烦意乱,说出来的满是刻意的厌烦。
“莲弟……这是看不起我,我的武功天下第一,就是当年那任我行来十个,我也是不怕的!”东方不败撇嘴,半抱着杨莲亭半是依偎:
“莲弟,若是遇见来找我茬的,交给我,就当给我当个乐趣,也未尝不可。再说,这黑木崖地势险要,并非泛泛之辈可来,而这教众吃了我的三尸脑神丹,没有人敢不听话的,他们的忠心你也是有目共睹的,怎会加害你我?”
“……”杨莲亭垂眼,抱住东方不败的手,虽然东方不败如此说,但他的心里却如有了一个疙瘩,无法释怀:“但也是不能不防。”
那几个长老多数是好的,但那个向问天总是行踪诡秘,眉目似另有所思……而那个“雕侠”上官云于世路上又是个极其“识时务”的人,今日他杨莲亭的得势,前来依附,他日只怕第一个响应反叛的人也是他,又怎么能说黑木崖就是安全的。
“那莲弟疑谁,只管杀了就是。”东方不败笑道。
“那不是草菅人命?”杨莲亭皱眉,拿人性命说来容易,但血债终须血来偿。
“只要莲弟高兴!”杀谁……他东方不败都不在意。
“……”杨莲亭听得毛耸,不禁回头看东方不败:“若是我不对呢?”也杀?
“那也是他不好,惹莲弟生气,所以该杀。”东方不败的声音从杨莲亭身后静静地传来。
杨莲亭的心一点点的冷掉,这是何意?不想管日月神教了?
“莲弟,你说我们在这后山修一座只有你我知道的小院,成亲后,就住在哪儿,可好?”东方不败的声音静静地传来。
“长老们在议事厅里等着呢?”杨莲亭试探一般地提醒。
“让他们等……修座只有你我的院子,你说好不好?”东方不败任性地低语。
“好!”
“就像莲弟当初说的,我们在园子里种上花、再弄个池塘……”
“我们上去吧,长老们……”杨莲亭看着天,忍不住打断东方不败的话,提醒:长老们已经离开有些时间了。
“又是那些长老……让他们等等有何难?莲弟,难道那些长老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心里想得只有他们?”东方不败不放手,只想靠在杨莲亭的身上,继续体会莲弟方才说起生死那等着急的模样,心里微微地发甜。
“胡说什么……”杨莲亭头大,不懂为何他见到的东方不败与传说中那个以教务为最优先的东方教主截然不同,只得硬着头皮,低声劝说:“教里的事,你已经数月没好好过问过了!”
“不也好好的?”难道谁敢谋反不成?
东方不败贴在杨莲亭的身上,无所谓地淡道,他此刻只想置身于宁静的喜悦里,不愿被俗务缠绕:“本座如今才真正领悟这世外高人隐居山林的奥妙真谛,岂是俗事、浮世虚名所能替代的。”想到那曾经让他执迷不悟的俗务,如今只觉得无趣得很,偏杨莲亭却要当正经事一般,不免扫兴。
“说得也是,日月神教也不过是个小教门派,事务简单,怎及少林武当……”杨莲亭故意笑道,转过身一副要和东方不败共享日后阳光的慵懒模样。
“武当少林?算得什么?”
东方不败冷冷的笑声从鼻子里讥诮地哼出,甚是不悦,虽然也知杨莲亭这是激将法,但此话若是别人说,他东方不败可只当个笑话,但从杨莲亭口中说出,他顿觉杨莲亭轻视了他。
“少林武当可是……”杨莲亭见东方不败一改方才的亲昵状,两眼迸出一丝利光,立刻添油加醋要再描摹一番,好歹激励一下东方不败的斗志,倒不求东方不败横扫中原武林,但至少理理教务也好。
“可是什么?”东方不败离开杨莲亭,走到杨莲亭身前,抬起手,吸起无数残叶,随手一挥,立刻残叶如利刃瞬间扎入数丈之外的树干,直至没入……
“曾闻,摘叶飞花即可杀人。天下无敌。”东方不败回头笑看杨莲亭一脸惊讶的脸,淡问:“莲弟看我这招暴雨梨花与之相比,是过之还是不及?”
“……过之!”杨莲亭的眼钉那根树干上,瞬间涨满的麻子小点,脑中是自己那招颇受赞扬的百步穿杨,不禁口干、汗颜,但……
“但一人厉害,算不得……全厉害!我听闻少林弟子……”杨莲亭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他想让东方不败尽教主之责,近月流言不断、东方不败只要理事,哪怕露一下脸,就能让教内的流言不攻自破。
“哈哈哈……”东方不败眼微微眯细,看着杨莲亭微微游移的眼,嘴角上扬,一脸明了地忽然笑了:“莲弟这是要让本座去议事大厅?”
杨莲亭一僵,尴尬地撇开脸粗声粗气地冷道:“日月神教是你的神教,与我何干?依我说若被人夷平也没什么?不过说这日月神教教主不济事罢了……我算什么,一个总管……”兼众人眼中的男宠!
杨莲亭言罢欲转身,自己回大厅去独自面对已经坐实的蜚短流长——这是选择教主的第一个代价:丧失作为男人的名誉。
“若是莲弟喜欢,我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们日月神教的厉害也无妨,只是这……只是为了莲弟!”东方不败见杨莲亭不悦,不禁撇开眼说道。
杨莲亭回头,不敢相信,东方不败竟然是为这个理由才去议事大厅——难道这日月神教不是他东方不败当日处心积虑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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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
若说方才一副贬低日月神教的模样只是杨莲亭做戏,那么此刻当他站在东方不败身后,俯瞰日月神教那站满石阶的人时,才知自己对日月的了解何其浅薄的震惊的脸色,可是半点不做假。
茫茫云海之下,每隔一步屹立的男子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或高或矮……虽看似参差不齐,然每个人却透着一股子引而不发的隐忍精神气,在等待厚积薄发的那一刻,故而人虽不多,但给人的压迫感,却好似整座黑木崖都被那隐忍的斗志环绕,似盾坚不可摧!
东方不败站在崖巅领着杨莲亭在两侧侍卫的环视下,缓步而下,眼横过杨莲亭那瞠目的模样,抿嘴淡笑,嘴角有得意之色。
“莲弟,本座的日月神教如何?”东方不败淡笑。
“……”杨莲亭窘,为自己的无知困窘,此刻才懂日月神教为何曾经让东方不败执着于它——任何一个壮志雄心的男人都有渴望俯瞰天下的鸿鹄之志。
余光在杨莲亭窘迫却佯作不在意的脸上扫过,东方不败只是笑,不再言语,常言说穷寇莫追,何况是莲弟呢?他今天就让他这个不懂江湖的莲弟,好好看看他东方不败是何许人,想着,东方不败脸上的笑意更浓,俾睨天下那眼神也越发目中无人起来。
“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东方教主中兴圣教,寿与天齐!”
当东方不败那几乎是黑木崖上如今标志性的红衣袍在崖边露出一角,黑木崖上的男女皆单膝跪地高呼,那夹杂着内力的呼号,好似雷声滚滚扑面而来。
杨莲亭先是一震,接着嘴角在耳朵听清那冗长的一段话后,忍不住抽了抽——明明都是江湖好汉,突然说这么文绉绉的冗长敬语,真让杨莲亭有点受不住。
东方不败得意的脸,因杨莲亭那嘴角的一抽搐,便不高兴起来,冷问:“莲弟不喜欢这话?”
杨莲亭抬眼,只觉上千上万双眼瞬间因东方不败一句不悦的话,纷纷瞅向他,那眼中有不怀好意、有担心、也有看戏的,而东方不败身边那一侧站立一边的圣姑任盈盈也冷冷地发出了轻轻的不屑之声。
东方不败不以为意,杨莲亭只得把话继续说下去。
“回教主,莲亭不敢,只是觉着,这话兄弟们说起来似乎太长些?”杨莲亭硬着头皮不敢不说,但说了觉得自己更是找死,因为下面的眼神里又多了讥讽的神情。
“那依莲弟看,改成什么不长?”东方不败挑眉,在众目之中缓缓坐下,抬手,掏出折扇,眼看教众自他出现后,一个个按耐不住的激动,心中淡笑自己当年第一次上黑木崖仰望任我行那等激动的心情,淡淡地问。
“呃……”杨莲亭一愣,若是平日打诨过去就是了,但此时此刻,不说句话,只怕就得罪了所有日月神教上下自任教主开始,就这么呼号的兄弟,不禁心中暗暗思量了一下,答道:“不如‘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东方不败垂眼,再抬眼看杨莲亭时,嘴角有了淡淡得意之色:“甚好,传令下去,此后就用这句话!”这话暗含他的名字,貌似不恭敬,然可见莲弟甚是明了他当年改不败的用意。
少时,“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呼号声好似滚滚而来的浪涛一声翻涌而至,东方不败大悦,将折扇一合,起身将象牙骨的折扇握在手心,向上一摆,顿时周遭擂鼓阵阵,呼号声又起。
一时间,风吹旗动、呼号好似滚雷伴着鼓点直上云霄,黑木崖上下无人不激动,杨莲亭蛰伏的心,也跟着鼓点急速地敲击,霎时间生出万千豪情来,鼓动着他想要拼尽一生也要啥刹那永恒,两眼不禁看着东方不败走到众人仰望之颠,突然发功直冲云霄,众人只觉东方不败手中一个团红影闪过,然后便听见那天际传来一声鹰啸,纷纷仰望——
只见那天际一个远远的黑点渐渐落下,越来越大,待到看清时,众人暗惊,只见那雕,翼长丈余,扑天而下时好似乌云蔽日,而更令人更为惊讶的是,此雕身形如此庞大,却不曾死,而是被几丝线牢牢地生生拽下了云霄。
接着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鹰啸在众人耳畔穿过。
待众人回神时,只见那方才还挥舞着利爪直扑向东方不败的大雕,已经无声地扑倒在东方不败的脚下,奄奄一息,东方不败只是玩味地摇着折扇看着众人忘了呼吸的模样,近在咫尺的身上一尘不染,就连一滴血也不曾沾上。
许久、许久,众人都没有言语。
杨莲亭也没有,震惊之外,他只觉得自己更傻——傻不愣的他居然想在那大雕扑下来时,去救东方不败……用脑子想也知道东方不败不会有事,但他就是那么冲过去了……在众人正为东方不败的神功大成久久不能作出回应的时候,杨莲亭也不曾回神,只是东方不败那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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