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急急冲到那张图上标示乐乐的地方,却只看见月华和一个不知名的人「月华?乐乐呢?」接著迹部他们也赶到了,看到的就是现在的样子。
「阿恩,这是怎么回事?乐乐在哪?」月华皱著眉指著悬厓「他们掉下去了,快点!」被打断了两次,他趁著没人插话时急急说著。
此时此刻,厓下的幸村正缓缓睁开眼,脑袋一阵晕眩,他皱著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钻入鼻腔,刚刚的记忆瞬间回到脑里,他迅速撑起身体,看著那浑身是血、不知生死的乐乐,手伸出轻按著他的手腕,缓缓抒了口气,还有点脉搏。
不过。。。那微弱的脉搏撑的下去吗?他不想再想下去,也许能说是害怕再想下去,捂著那不断冒出血的伤口,心中一阵无力和恐惧,不想失去,不想再失去他了。。。。
摇摇晃晃站起身,正想去找附近有没有人,手却被抓住,他低头看著乐乐一脸的痛苦和苍白,狠不下心拉开,渐渐蹲在他旁边,以剩馀的力气大喊「附近有人吗?」
喊不到几声眼前便一阵模糊,他不稳的跌坐在地,耳边突然听见一丝细微的声音,转头看著乐乐正喃喃念著什么,更让他介意的是眼角不断流下的泪水,以及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幸村低下头,仔细听著他断断续续的话「别丢下我。。。大家。。。精市。。。冷。。。好冷。。。。」看著他泛紫的嘴唇,心一揪,伸手抱住他有些滚烫的身子,坚定和认真的说「不会丢下你的,不会。。。。」
脸贴著他额头,身体靠向身后的树木,缓缓闭上沉重的眼帘,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丢下你的,小乐。。。
乐乐微弱的呼吸渐渐转小,直到停止,手滑落在地上,只不过他嘴角却有著一抹幸福的微笑,而幸村环著乐乐的手臂也因为无力而垂下,正好叠在他的手上,俩人都不再感到寒冷,因为他们靠著彼此,内心正十分的温暖,尽管已无心跳。
阳光穿透茂密的树叶,照耀著俩人脸上幸福的笑容,此刻,森林里宁静而安详,像是不愿打破这唯美的画面似的,寂静。
没多久一阵蓝光,两道人影打破了这寂静,出现在他们面前,看著他俩交握的手,和那相同的笑容,眼底闪过什么,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双双勾起嘴角,手紧紧握著彼此,如同眼前的他们那般。
「想的一样?」「当然!」俩人对著他们一挥长袖,翠绿和月白色的衣袖在空中交错,一道光芒几乎是立刻的笼罩著他们,渐渐的融入身体里,一个个的伤口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光芒消失后,空中还残留著点点萤光也跟著消散,他们扶著彼此,一同跟著那些光点消失在空气中,没留下一点痕迹。
俩人唯一留下的只有一句话,里头夹带著深深的祝福「你们要幸福。」
许久,乐乐颤了颤睫毛,没有睁开眼,好温暖阿~手不自觉的环住那温暖的物体,勾起一个满足的笑容,蹭了蹭,完全把那当被窝了。
「呵呵~」本来正躺的舒服的乐乐,听见这笑声后,缓缓睁开眼,哪个不要命的打扰本少爷睡眠的?!长期下来,他已经改过从前赖床的坏习惯,变的浅眠,一丁点声响都能吵醒他。
「啊哈哈。。。精市早安阿~」看著眼前那张放大的脸,还有些迷迷糊糊脑袋顿时清醒,还、还好没说出口阿。。。真是好险,暗暗抹了抹头上的冷汗。
幸村比乐乐早醒了点,他醒了后紧张的看著乐乐,惊讶的发现他身上伤口通通都消失了,全身就像从没受伤过的完好,接著没多久,他看著乐乐一连串可爱的动作,不禁失笑「早呢~」
突然,想起身上有伤的乐乐紧张的抓著幸村,激动的问「你的伤口还好吗?没事吧?会痛吗?」幸村嘴角的笑容渐深,有些戏谑的意味「如果我身上有伤,现在就痛的大叫了,对待病人是不是该温柔点?」
「唔。。。好像是,好点了吗?」乐乐力道转小,一脸担心的看著幸村,没思考前面那段话,也没注意到他眼里的笑意「不怎么好阿。。。。」
「那、那我去找找附近有没有人好了!」看著他急急想站起身,幸村一把将他拉下,手悄悄环住他的腰,笑的灿烂「附近恐怕没什么人呢~」有些调戏良家妇女的架势。
乐乐感觉到那阵拂在脸上温热的气息,楞楞抬脸,看著那精致的脸上满满的笑意,脑筋一片空白,瞬间丧失了所谓的思考能力,可见这笑容杀伤力不一般。
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暧昧的气氛,俩人互相望著彼此,像是被互相吸引似的,缓缓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完结前症候群阿?!囧。。。
不断想吃东西,这边蹭蹭那边摸摸,静不下心阿(捂脸)
64
五十七 。。。
「你们,确定不先离开这里再继续?」乐乐眼看就差那么一点,却被突然一个磁性的声音打断,颇哀怨的扭头看著倚著树正笑的暧昧的人「亲爱的忍足爸爸。。。打扰别人可是会招雷劈的。。。」
幸村满脸笑容,意味深长的说「这里也挺不错的不是?话说~忍足君,你貌似到现在还没成功呢。」忍足僵了下后,无视那句话一脸痛心的看著俩人「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吗?」
幸村拉著乐乐站起身,状似无意的开口「忍足君真的很“担心”我们呢~站了十几分钟脚不酸吗?」他收起痛心的样子,耸了耸肩,原来知道阿~「我通知他们了,虽然你们身上的血有些吓人,但看起来似乎一点事都没有,怎么办到的?」有些好奇的问。
成功什么?站了十几分钟?一点事都没有?一脸问号的乐乐看了看自己和幸村,这才发现身上只有血却没有伤口了,他有些不解的看著幸村「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刚刚不是。。。」幸村柔柔笑著打断「不知道阿~不过没事就好了,是吧?小乐。」
「恩。。。。」乐乐歪了歪头,好像哪不太对?算了,没事就好「他们来了呢~」他顺著忍足的视线看去,果然,有一群人影正向著这边跑来,那急促的脚步声诉说著他们心中的担心。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一双手臂抱的紧紧的,不用说话,他就知道是谁了,颤抖的伸出手紧紧抓住那人的衣袖,闭著眼有些鼻酸的靠在那熟悉的怀里,声音沙哑的喊著「爸爸。。。」
「乐乐,过来给妈妈看看,有没有事?」乐妈扒开了霸著儿子的乐爸,轻轻捧著儿子的脸,即使从电话中知道他俩没事,但还是担心的问著。
「你们怎么。。。」伸出手擦了擦他滑下的泪水,笑著眨了眨眼「睡了这么久了,也该起来运动运动了~而且,一起来就听到某个笨儿子出事了,当然是赶快赶过来阿~」一旁的乐爸不甘寂寞的凑了过来,揉著他的头发,有些愧疚,有些欣慰的说「乐乐,这阵子辛苦你了,没有爸爸在的日子很寂寞吧~」
「闪边去,没有妈妈在的日子才寂寞!」乐乐失笑,看著俩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总为了一些小事争辩,也经常耍宝逗自己笑。这不是梦,不是那些飘渺的梦境,这温度和画面是如此真实,他开心的笑著。
「听到你们掉下悬厓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们了。」一旁的亚希子想起一开始听见这消息时,震惊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往外冲,到现在还有些心有馀悸,担心的看著俩人「血流这么多,真的没事吗?」
他们在幸村离开没多久后,就接到很久没联络的乐乐爸妈的电话,亚希子有些抱怨的说「你们在哪?这么久都没联络,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在东京综合医院,那个乐。。。」另一头的乐妈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匆匆挂断了,过不久,病房门口就站著喘著气的三个人,一脸担心的看著他们。
在三人锐利的眼神下,俩人冒著冷汗,老实的全招了「睡了这么久,乐乐他还好吗?」一醒来时,他们立刻去打了通电话到家里,发现没人接后才打到幸村家的。亚希子皱著眉,眼里有些担心「听幸村说他生病了,正在朋友家休息呢,等等,我打个电话。」
她翻著包包,却发现幸村手机在自己的包包里,突然想起前几天幸村的电话坏了,今天才修好的,她拿起手机看著那不小心打开的萤幕上有几通未接电话,那不正是那朋友打来的?拨过去就听到那令他们震惊的消息,差点被吓出心脏病来。
切原在真田的背后探出头,看著他们一身和地上的血迹「就是就是!部长你们这样子看起来真吓人,真的没事吗?」幸村爷爷一脸严肃的说「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表面上看起来没伤,但难保不会有什么内伤。」
「我和医生说好了。」迹部挑眉收起手机,威胁意味明显。俩人看著大家担心和坚持的样子,点了点头也不好说什么,其实还是那有些威胁的眼神让他们同意的,毕竟被抬进医院不是怎么好的一件事。。。。
乐乐看了大家一眼,独独少了一个人「对了,月华人呢?」他记得最后那大喊声是月华的声音没错。「月华?我记得他刚刚还跟著我们的。」丸井搔了搔头,有些不解,他不是很担心部长他们吗?
「他刚刚走了。」柳心里有些复杂,刚刚离开时那孤单和悲伤的眼神让他介意,本来想跟上去的,但那身影却在自己一愣神间消失了,他抿著嘴,有些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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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真的很郁闷,非常非常郁闷,为了不再次被当成神经病,他扒著被子把想喊出口的话改在心里喊,为什么要住院观察阿?!!为什么又是清淡的菜色!!还有为什么不能和精市同一间病房阿!!
想起之前看到幸村和护士有说有笑的样子,乐乐心中就憋屈,想把幸村拉过来,但是一靠近就被一群人拉回房间,说什么还没检查出结果不要乱动的好。。。我很健康,非常健康的!!
“喀擦”乐乐无力的转头,看了下站在门口的人「雅治阿。。。」又埋回被子里,进行无声的抗议「这次错了,我是比吕士。」他听著这声音,把被子拉开了点,看著他「明明就是雅治。。。。」不满的看著被压住的棉被,挑眉看向那一脸“我有很重要的事,快问我”的仁王,无奈的说「什么事。」
「噗哩,看起来你不是很想知道阿~~本来想说你可以出院了,不过既然这样的话那。。。唔!」仁王被一脸激动的乐乐揪住领子,有些呼吸困难,勉强的说「乐乐。。。松手阿。。。」
「小乐~你们在做什么呢?」仁王有些哀怨的看著站在门口笑的一脸纯良的幸村,刚刚明明就来了,偏偏要等到快喘不过气才出声,肯定是故意的。。。
「啊哈哈。。。抱歉抱歉~」乐乐看著那有些铁青的脸,搔了搔头毫无歉意的说「刚刚你说我能出院了?是真的吗?」仁王揉著他可怜的脖子,边远离边点点头「检查出来了,很健康,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当时医生还是哭著说这句话的,一脸感动终于能送走这俩人了。
一个整天烦著医生什么时候出院,一个不断用让人发冷的笑容看著医生,这让他不害怕都不行阿!尤其这几天他的一世英名都被毁的一点都不剩了。。。,那悲惨辛酸的血泪史就别说了吧。。。。
「提到出院,我有件事要拜托大家。」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非常纠结(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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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
作者有话要说:不喜欢月卿和月华的童鞋请蛋锭再蛋锭的略过(捂脸)
矛盾的地方帮俺提出来吧OTZ
月华缓缓走出医院,眼神迷茫,毫无目的的走著,秋风无情的吹落一片片枯黄的叶,就像他现在的心似的渐渐在风中凋零。
他真的累了,很累很累,静静抬起头,看著那片灰暗的天空,想起刚刚的事,就算他不愿相信,也没办法否认这件事,毕竟。。。那毫无温度的手和不在跳动的心跳已经证明了一切。。。。
在那天,月华站在后头看著大家和乐的样子,蓦然觉得自己像是多馀的,无法融入其中,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和难过,迅速转身离开,独自一人默默循著刚刚走来的路回到悬厓边。
「哥哥?」他声音里夹带著震惊和担心的跑到月卿身边,轻轻扶起他,看著他流了一身的冷汗和衣服上明显的点点红迹「这、这是怎么回事?」仔细一听不难发现其中的颤抖,而且直到靠近他才发现,衣服下那瘦到不行的身体,以及苍白的像是张白纸似的脸色,心中无比愧疚和自责。
要是多注意一点,要是刚刚早点发现,要是。。。一个无奈而微弱的声音打断了月华心中的自责「不干你的事。。。。」月卿看著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苦笑著,缓缓闭上眼睛,从小他们就有一种能心灵相通的能力,清楚彼此心中想什么的俩人比一般的兄弟更加亲近。
只是这能力却在两年前渐渐变弱,能相通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几个月前断了,那时间正好是月华出门见到乐乐的那天。从一开始月华心里出现变化时,他就察觉了,察觉那个叫乐乐的对月华极大的影响力,一方面他恨,恨切断俩人联系的乐乐,一方面他又有些庆幸,正好借这机会让月华不察觉自己的异样。
其实他在那天是一点也不想对月华那么怒吼的,不过不这么做的话,他怕在下一秒月华就会知道他身体上的不适,于是他急急甩上门,闪进一旁的巷子内,冒著冷汗无力的靠著墙,望著那个著急紧张的身影,暗暗咬牙下定决心,在这仅剩无几的时间内,他一定要那个乐乐永远消失在月华眼前,即使是任何手段。
就算不择手段也要乐乐消失的原因,一部份是每每当月华见到乐乐的笑脸时,心里的那种沈痛让自己心疼,从小到大,就连父亲去世都没有让月华如此的痛过。
另一部份就是因为他的影响力太大了,改变月华很多,即使他不承认这些,但自己感觉的到他的转变,变的心软,变的。。。不再只要他们两个人了,这让他害怕,害怕会失去。
不过直到刚刚,他昏迷时看见了那个人后,他放下了对月华的执著,放下一直坚持的不相信,就算不想放下也不得不放下了。。。毕竟已经没时间了。。。已经没了。。。
──「月卿,月卿。」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他瞬间睁开眼,不敢相信的抓著眼前的人「爸爸?!」他环顾四周,空荡荡的一片,只有他和父亲俩人。
看著父亲像以往那般宠溺的揉著自己的头发,只不过这次多了些愧疚「先别开口,听爸爸说完。」他有些不解,却也不再开口。
「爸爸。。。在这要先和你们两个小孩子说声,对不起,对不起当时要你们不要信任何人的话,当时的我太偏激,不懂得好好思考,让你们因此孤单了这么久。。。真的很对不起。。。,这次要不是那个人的帮忙,恐怕我会带著这深深的愧疚到下辈子了,月卿。。。能原谅爸爸吗。。。?」父亲淡淡的苦笑著。
「没什么好原谅的。。。是什么让你改变?。。。」月卿微微低下头,额前的碎发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时间让我改变的,当初时间太少我太过焦躁,不懂得去想,而这段时间正好让我好好思考,月卿。。。你也是吧。」
「月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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