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贾母荣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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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贾母荣华录-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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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的正妃要生了。

太子妃心道:能顺利捱到今天也不容易。

甭管二皇子做了什么,也不好让他媳妇儿出事……她急忙换了衣裳,带人就往二皇子的住处赶。半路,正遇上也来瞧瞧弟妹的太子,原因无他,二皇子的正妃好像难产了……

最后折腾了大半天,二皇子妃耗尽体力才生下了个女孩儿,而她自己干脆地见了红。好在救治得当,太医们又忙活了大半夜,才算稳住二皇子妃的伤势。

听说二儿媳妇没事,帝后齐齐松了口气。圣上的确暗恨次子鲁莽无能,会因此迁怒次子的生母,却绝不会为难儿媳妇。

就连皇后也不愿意二皇子妃有什么好歹:她的嫡孙出世,前线捷报频传,偏偏二儿媳妇在这儿当口死了,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晦气。

不过太子可难免幸灾乐祸。

这一日,正好是宝钗当值——女史除了作为公主的陪读,也身兼太子妃的文书,偶尔还要跑腿儿到各处传旨。

话说太子妃与太子趁着傍晚时分无甚要事,便好生说笑了一会儿,其间太子妃起身去更衣,太子则靠在榻上,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二弟,我的好二弟哟。”

宝钗垂首道:“殿下,慎言。”

太子闻言,稍微扭过头,看清宝钗的脸,“哦,你是甄良媛的表妹?”

宝钗应了,心中一喜:太子果然记得自己。又因为太子是个难得的宽和人,她稳了稳纷杂的心绪,才轻声道:“二皇子总归是为国征战,殿下,”指责太子的话,她如何说得出口,小脸憋得通红,内容也急转直下,“让人听见可怎么是好?”

宝钗话一出口,便为自己话说得太急而略有悔意,片刻之后也没等来太子的回答,心中更是忐忑……可她依旧不敢抬头往太子所在之处望上一眼。

太子声音倒没什么不同,“你说的是。不错。”

就在宝钗回到住处,为太子记住自己而欣喜时,太子与太子妃夫妇相拥说闲话正好还说到了她。

太子道:“薛家这样的人家,也能养出这样有见识的姑娘。”

白日里,自己宫里发生的事情太子妃如何不知,她便调笑道:“直谏,该赏。”

太子当然听得出妻子的画外音,“的确该赏。”

在太子妃看来,薛女史和她表姐甄良媛都有一个毛病:心太大,又太想当然。

身为女史却想像贤妻一样,规劝丈夫;身为良媛,却心系朝堂,旁敲侧击地想为父亲谋求晋升……可真不愧是表姐妹。

太子在外总要谦逊端方,舒心事儿没多少,糟心事儿却比比皆是,整日里装大度装得累心又累身,回到家里连随口抱怨几句,还让个女史堵在了半截儿……东宫里唯一有资格“规劝”的太子妃反而很能体谅丈夫的艰难,从来都不忍心扫丈夫的兴:只不过让我丈夫不舒坦,我也只好让你也不舒坦了。

宝钗几天后便等来了提升的旨意,只不过她之后只在白天,再不容易见到太子。宝钗向太子妃谢恩过后,深悔自己操之过急。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元春却蓦地松了口气:宝钗和自己很像,元春并不想太子也取中她。

服侍太子这么多年,元春怎么看不出太子绝不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

她自恃出身官宦之家,与其余几位太子侍妾不同,不邀宠更不争宠,只以温婉柔顺讨得太子欢心。而她所求的也不过是太子的宠爱以及提携家人,她也趁着太子心情极好之际试着提过几次要求,太子当时似笑非笑地多问了几句她家之事,便再没了下文。

几年过来,元春也是悟了:没有孩子,终归不能让太子上心。如今太子妃生下嫡长子,她……也能有机会了吧。

半个月后,元春查出有孕,而宝钗也让太子妃打发到表姐元春身边照顾,姐妹俩再聚首,彼此倒都有些五味杂陈。

这对表姐妹之间的波涛暗涌,史令仪无需关心,她收到太子妃费氏的消息便和丈夫商量了一阵:知道忠顺王府与南安王府又要暂时偃旗息鼓,贾代善尽可从容布局,派人将二皇子迎回,并暗中帮太子添些威望:太子在军中的影响还是太弱,正好借着此番大战,为兵将请功乃是其一,还要参与定计,如何迫使忠义王投降并早早收回西北。

只是行事时还得万分小心谨慎,免得圣上以为太子要向二皇子落井下石,以及趁机拉拢人心……

无论是朝堂、军中还宫中的飓风亦或是微风,一时半会儿可都吹不进荣国府的后宅,宝玉与黛玉这一对儿朝夕相处的表兄妹却逐渐有了无话不谈的苗头,宝玉更是把外面弄来的新书推荐给黛玉品读。

话说,宝玉依旧不爱学那些正经的仕途经济,却颇有几分“歪才”,吟诗作对堪称才思敏捷,又常有妙语佳句,贾代善夫妇与贾政夫妇从坐馆的先生那儿知道这孩子的本色,教导过几回,发觉他依旧我行我素,也就干脆由他去了——如今家里贾琏与贾珠学问和为人,以贾代善的眼光来看都颇为拿得出手,又前程可期,所以对宝玉这样的“异类”很是宽容。

前世早有领教,史令仪对这个孙子更是睁一眼闭一眼,只是这一世“宝玉”这小名还是她起的:当时她抱着孙子随口一叫,怀中的宝玉咯咯直笑,全家也跟着“从善如流”了。

因为这个小名顺嘴,由祖父贾代善给宝玉取的大名在家里反倒不常提起了。

这天,黛玉又从宝玉手中淘换了几本新书,让跟着的丫头包好一并带回家去。

回府,先看过两个弟弟,黛玉便回了书房,丫头们焚香煮茶,而黛玉坐着看书,不一会儿便看入了迷,连父母一起到来都没立即回过神来。

贾敏十分好奇,趁其不备从女儿手中拿过了书本,随手一翻:西厢记啊。她见女儿小脸绯红,又翻了几页还打趣道:“这一版错字可真多。”说着,便将这本书交到了丈夫手中。

林海一瞧,跟妻子态度一致,“错字太多了,教坏了玉儿可怎么办!”

父母一唱一和,害得黛玉越发羞赧。

林海与贾敏夫妇可不是什么假道学,大方承认两人都看过此书,贾敏才又笑着问道:“这书从哪儿得的?宝玉那儿?”

黛玉低着头,先点头再摇头,最后挣扎了一下,还是点头认了。

贾敏笑容更深,“女儿长大了,就不肯跟爹娘说实话啦。”

黛玉之所以“包庇”宝玉,实在是怕爹娘心血来潮去舅舅家里“说理”:除了小舅舅,外祖父家里娘亲根本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黛玉只得去拉爹爹这个救兵,“爹!”一个称呼,愣是让她念出了百转千回,余韵悠长……

林海任由女儿抱着他的胳膊央求,硬是不松口,“这会儿用得着爹爹了?”

黛玉让爹娘联手夹攻,哪还有脾气,“女儿知道错了。”

杂书在林海与贾敏眼里本来就是无需禁止的,毕竟堵不如疏,借此机会还不如好好引导女儿一番呢。于是林海一手女儿,一手媳妇,将西厢里情节与他见识过的私定终身甚至是私奔的青年男女的命运互相穿插,互相对照着娓娓道来。

林海好一通歪批,一家三口时不时笑作一团。

林府一派和睦,而荣府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贾攸的婚事,有两个能干的儿媳主事,史令仪自然安享清闲,只是今天注定不是平静的一天。

宁府……珍哥儿和他媳妇一起回来了,珍哥儿脸上挂了彩,而珍哥儿媳妇那泪水压根止不住。

史令仪听说,还问道:“怎么这就回来了?”

贾敷媳妇柳氏一脸无奈,“我们小叔子两口子也忍不了,才把他们打发了回来。”公公贾代化已经动了家法,而婆婆史氏更是气得心肝都疼,柳氏诚恳道,“求婶子过去劝劝我们太太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感冒头疼……今儿能擤鼻涕了,虽然麻烦但脑袋不疼啦,哈哈哈。

………………………………………………

我一直觉得宝钗和袭人对宝玉的规劝很不合时宜还有些一厢情愿,能对一个官宦人家公子的人生提出建议的,也只能是长辈或是贵人了吧?宝钗袭人这两者可都沾不上。

放现在来说,一个立志成为艺术家,且有天赋的男孩儿,遭遇表姐指手画脚:玩艺术没前途,你必须从政!不然blabla……这事儿放围脖上准得落个熊亲戚的名头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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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贾代化与贾代善兄弟这一世都鲜少在苦寒的边疆领兵,所以二人都比前世长寿,顺带着连媳妇儿也过得安心平顺,心事少便病痛也少,原本因为胎次频繁而伤了身子的史氏也调养得法,偶有小病小灾却也不怎么碍事——前世的这个时候,史氏可都过了“周年”了。

史令仪带着大儿媳妇水凝一起赶到宁府,而二儿媳妇王咨看家,顺手操持下小叔子贾攸的婚事:实在是嫂子水凝比她嘴甜会安慰人。

宁府正院的卧房里,史氏歪在床上,身边还有长孙贾珞的媳妇伺候。贾敷他媳妇柳氏向婆婆请过安,便乖觉地拉走了贾珞媳妇儿,水凝得了史令仪的眼色,也跟着柳氏她们到珍哥儿院里再瞧瞧凤姐儿去。

儿媳妇孙媳妇都走了,房里也只剩自己的大丫头,史氏这才挣扎着坐起来,抚着胸口道:“弟妹,我真是气着了。”

做了几十年的妯娌,史令仪当然看得出史氏最难受那会儿已经过去,自然也能说个详细了。

新婚时,贾珍与王熙凤小两口可谓如胶似漆,凤姐容貌娇艳,贾珍一见便稀罕上了,他又惯会哄女人,因此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可惜好景不长,贾珍好色又喜新厌旧,婚后初始甘心让媳妇儿管教,可才过了三个月就故态复萌了。他趁着凤姐月事,和母亲给他那两个通房“激战”外书房……让得到消息的凤姐抓了个正着,当时还是白天……

要命的是,不只是白日~宣~淫,贾珍得趣时满嘴淫词浪句之中夹杂了不少胡话,譬如让这通房做个正经二房之类的……

二房可不同于后宅里那些名为“姨娘”实则只是通房的女人们,二房可是要在官府登记,有正经的纳妾文书在手,且不得随意打骂发卖的贵妾。

在门外听了有一会儿,只有这句最让凤姐火大,她冲进门去,抄起案上的镇纸就往那两个通房身上扔,“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媳妇儿神兵天将,吓得贾珍立时就软了,更是慌忙滚到地上,手忙脚乱地穿起衣裳,而两个通房刚才还在出言挑拨,挨了一镇纸可不就失了锐气,又让随后闯进门的凤姐丫头们拿住,齐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凤姐小脸气得通红,旋即滴下泪来:她的确愤怒,却也想着借此一举拿住丈夫贾珍,下了猛药也好让他凡事儿都得再掂量几分!

其实,贾珍性子如何,王家早就心里有数,但是凤姐身为监生的女儿,即将告老的五品官孙女儿,像贾珞、贾琏这样能袭爵的才俊王家也实在是攀不上。

宁荣两府加在一块儿,最不着调的也就是贾敬这一支了,可贾敬……他也是进士啊。有他父亲贾代化的面子在,贾敬都不会以五品官终老,而贾珍虽然好色,但为人处事还颇有分寸,学问也还过得去,好歹也能给凤姐挣个正经的诰命。

让媳妇儿堵个正着,贾珍还是心虚为主,穿戴好便陪着笑,甜言蜜语地哄起凤姐。只是凤姐一心要把此事闹到公公婆婆那儿,她可琢磨着西风一次就彻底压倒东风呢。

凤姐的婆婆张氏是个柔顺贤惠的女人,照史氏的话说,就是性子太软,让凤姐一阵哭闹,也没了主意,除了埋怨儿子贾珍不懂事,欺负媳妇儿之外,再也说不出什么新鲜的。

凤姐也知道不能指望婆婆做主,余光扫过垂头丧气的贾珍,心说只等公公回府给她做主了。

不过贾敬真没他媳妇那样好糊弄,他不耐烦插手儿子的后院,便各打了五十大板:婚姻乃是结两姓之好,不省事的儿子提什么二房的确是不给儿媳妇留体面,但王家本就不如宁府,纵然儿子有错在先,焉能让你王家的女孩儿骑在我儿子的头上?

贾敬这番作为让凤姐暂且偃旗息鼓,却好似给了贾珍一个暗示:既然不好在家中胡来,干脆转战府外……之后竟荤素不忌起来。

谁料如此数月后……竟患上了隐疾……而且还已经有了痛感,这可说什么也瞒不住了。

话说宁府自贾代化到如今的贾珞,整整三代人都颇能自律,即使是贾敬亦能做到“不打野食”,因此贾珍在这个家里可当真是个异类。事发后,贾珍便遭到父亲一顿毒打。

贾敬气得七窍生烟,除了用重金请来擅长外伤的大夫,更是派了心腹出门去详查:宁府也是树大招风,他真担心有人下套。

而探查来的结果偏偏让人啼笑皆非:贾珍外面包下的几个粉头都是身体康健,岔子……还就是出在贾珍那两个通房之一。这个丫头是张氏从娘家带来的陪房的女儿,她平时还要给张家不时送些消息,而跟她接头的那人正是她的上峰,而有毛病的也是这个上峰兼~奸~夫。

真相大白,不止贾珍一时半会人抬不起头,连张氏也又气又羞,直接病倒。贾敬这回也不顾及名声了,亲自下手,那~奸~夫被揍得奄奄一息和那个丫头一起绑了,送回京城张家。

而贾珍这档子烂事儿在当地更是引为笑谈,贾敬也闹得没脸,干脆又把他赶回了京城,交给亲爹贾代化与亲哥哥贾敷管教,起码让他别再这么丢人现眼。

史氏肯毫无隐瞒地和盘托出,一方面是她跟史令仪的确投脾气,妯娌处了这么些年也有真情意,另外就是这事儿瞒不住,总要从贾敬外任之处传回京城,到时候不仅宁府难堪,荣府的老少也得挨上几句嘲笑……

这……受拖累的感觉可是久违了。事已至此,史令仪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半真心半安抚道:“嫂子别怨我说话直,敬哥儿媳妇溺爱孩子,儿子哪能那般浇灌?敷哥儿自小就明白事理,大哥还不是经常拎过来训一训?如今长大了娶妻生子,才不用当爹娘的担心。”

贾敷小时候身子不好,史氏的心思也多放在这个儿子身上。话说回来,贾敷就算平安长大成了人,太医也隐晦地劝过,大公子先天不足,房中事不得恣意,不然伤了肾水恐怕寿命不永。

而贾敷也真是做到了洁身自好,妻子柳氏体会到了什么是夫妻一心一意,便越发孝敬公婆,善待丈夫的姐姐弟弟。即使贾珍闹出这样的丑事,柳氏书香门第出身竟也毫无怨言,下帖子请太医给婆婆史氏看诊,又自行去荣府请来婶子史令仪,看着史氏与史令仪说话,又去侄媳妇凤姐那儿宽慰安抚去了。

史令仪既然说到了贾敷,自然也要夸一夸柳氏……

史氏听着,神色也跟着逐渐舒缓下来,史令仪更是笑问嫂子太阳穴上贴着的膏药,看着十分俏皮。

史氏也笑了,“眼见着要当曾祖母的人了,还俏皮什么。”说着,又解释道,“这是珍哥儿媳妇孝敬的,我贴着头疼是好一点。这孩子倒是体贴伶俐……”

凤姐惯会讨人喜欢。史令仪微微一笑:因为忠义王谋反,闹得自家孙儿孙女儿们的婚事都稍微有些耽搁。

在凤姐房里,有伯娘有嫂子一起劝解,凤姐道了委屈,略抱怨几句也就罢了:贾珍的“病”其实不重,只是那块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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