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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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尔-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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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若尔下班之后从更衣室的密码箱中看到电话上的未接记录时,有些意外。她的手机里虽然存了方老爷子的电话,却极少有响的时候。

    若说在方家她除了方岱岳之外,还有谁能令她稍微动容的话,也只有方老爷子了。

    她很快就拨了回去,方老爷子原本在写书法电话:“喂?爷爷,什么事?”

    方老爷子终究是骄傲的,嘴巴颞颥了几次,问道:“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工作不要太拼命了,你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自己以后的事。”

    若儿愣了一下,突然收到关心的话,鼻子竟有些酸酸的,“恩,我都好,爷爷也要保重身体。”

    她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方家目前糟糕的处境,她还不知晓。

    方老爷子和着孙女素来没有多少话说,居然有些话题进行不下去的感觉,只好问道:“我在网上看到你和叶慎之登记领证的事,是真的吗?”

    方若尔握着电话点点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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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漂流,太阳大的能晒掉一层皮,没想到到了目的地之后,突然下了一场暴雨,不仅没有太阳,因为暴雨的缘故,发了小洪水,坐在皮艇里从山上往下冲,水流湍急,超级刺激(≧▽≦)/

    晚上回来看时间还够,借了朋友电脑码了一章,下一章是防盗章节,小伙伴们就不用点了

    感谢土豪打赏扔雷手榴弹,谢谢你们对我深深的爱╭(╯3╰)╮

 第57章

    第十三章

    石灰厂和炼钢厂分别坐落在S市的郊外;石灰厂在西南方;炼钢厂在正南方,相距大约有十多公里的路程,这一块算是S市重工业比较集中的地方。

    石灰厂距离高架大约有2公里的路程;周围田地较多;树木环绕;大多被石灰的浓烟熏成灰色;周围并无人烟。

    炼钢厂的可能性在叶慎之看来是低于石灰厂的;因为它是全国四大钢厂之一;光是职工就有将近两万人,总资产达到三百多亿,其中还不包括它全资及控股的五十多家公司。

    他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这正是他们叶家名下的产业;作为叶家的继承人,他自然对这些一清二楚。

    而他之所以将这里也列为怀疑对象,是因为钢铁厂周围的环境。

    叶氏钢厂的占地面积有4000多亩,全部是厂房及员工房,但由于炼钢厂这个特殊行业,在距离炼钢厂五公里的地方,就有几处废旧品回收的摊点。

    对方既然一直使用无线电求救,说明TA极可能是在被困的情况下,找不到电话无法报警,而在这种情形下,TA还能用无线电来求救,说明TA身边肯定有一些材料可供TA使用,从他在回复无线电时,对方始终没有回音这一点及信号的不稳定性,还有信号中沙沙的杂音也能看出来,对方条件肯定十分简陋,连耳机都没有一个。

    在何种条件下,他连电话都无法打,还能自己动手制作简单的无线电发射机进行求救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废品回收站!

    而恰巧,从卫星地图可以看出,从废品回收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他们叶氏钢厂的大烟囱。

    叶加仑看到堂哥手指的两个地方,吓得眼睛立即就瞪大了,“这……这不是老头子的钢厂吗?难道……”他瞬间脑补了毁尸灭迹扔入炼钢炉内焚尸的情节,“难道……他真的是幽灵?他是在向我们伸冤吗?”

    叶慎之已经完全不想搭理他,直接拿起电话。

    叶加仑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压抑着眼底的兴奋:“哥,你这是要大义灭亲,报警吗?”他兴奋的像只兔子似的,就差跳起来了。

    电话很快接通,叶慎之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淡淡的有些严肃:“去查一下钢厂附近的几个废品回收站,另外,看看西南方向的石灰厂有没有什么异常。”

    那边的人也不知道去查什么,但叶慎之说去查,肯定是因为这里有问题,他们首先想到的是,是不是钢厂内什么东西被偷了。

    钢厂治安严谨,通常情况下这种事情不大会发生,但是这世上的小偷是不能按常理来推断的,他们连光缆和井盖都偷,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去钢厂偷什么钢铁。

    叶慎之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给若尔他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废品回收站内的乞丐们每天早上七点不到就开始向全城繁华地段辐射乞讨,晚上十一点才回来,白日里来此,这里就是一个正常的废品回收站,半点看不出异常,即使偶有几个乞丐逗留在这里,乞丐捡了废品到这里来卖不是再正常不过吗?一般人谁会去过问这些事情?

    由于方家向警方施压,这段时间对于人贩子来说,正是‘风紧扯呼’的时候,除了每日正常出去乞讨,其它时间都龟缩不出,静待风声过去。

    叶慎之派的人来这里之后,立刻就被废品回收站的人发现。

    他们从事这一行,警惕性要比普通人要高的多。

    见到有几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找来,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事情败露,她们的家人找到这里来,连忙打了电话给外面看守乞丐的同伙,告诉他们暂且不要回来,有事情回头联系,同时去若尔和秦馨所在的房间,将两人转移。

    若尔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她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对着无线电发射机哒哒哒的发射信号。她其实想告诉别人,她在城南,悲剧的是,她不仅不知道英语城南怎么拼,就连汉语拼音都不会,只能不停的发烟囱。

    他们来的又快又急,若尔只来得及将铅笔藏在手心里,两个看守他们的人就已经闯进来,她刚才毕竟是在发信号求救,以为被他们发现,吓得脸色煞白。

    好在这两个人都以为是小孩子贪玩,拿那个当玩具,谁能想到,一个七岁的小丫头能自己做出个无线电发射机,并且在用摩尔斯电码求救?

    见若尔惨白着一张小脸,固执地抱着无线电发射机不肯松手,其中一个伸手一大巴掌拍到若尔头上:“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玩,倒是好命!”

    他们完全没有把若尔当人,下手自然毫不留情,一巴掌打的若尔眼前一黑,眩晕好几秒,整个人都倒在地上,手中紧紧抓着手中金属板。

    打若尔的那人气的就要拿脚踢若尔,另一个说:“先别管这些了?快把她嘴巴封上。”

    两人上前一人扯了一个,动作十分麻利的将两人的嘴都用胶带封上,并且一只手狠狠掐住两人的脖子恶狠狠恐吓道:“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要是敢给老子使坏,老子直接掐死你!”接着把两人用力往地上一推:“听到没有?”

    若尔被摔的头晕目眩眼前发黑,秦馨更是眼泪不止。其中一人见若尔这样都没哭没闹,冷哼一声:“脾气倒是挺硬。”

    另一人道:“快别说了,快把两人扔下面去。”

    打若尔的那人直接将她手中的发射机抢下来扔到地上,将她双手向后用扎带一绑。扎带捆人十分方便,只要将一头插~进孔洞里一拉,又快又结实,成年壮汉都不一定能睁开,更别提若尔和秦馨这样的小孩子。他们将二人绑起来,也是习惯的谨慎使然,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若尔还突然冲到那发射机前,背着身捡了发射机,眼神极其倔强的看着两人。

    那人被看的火气直冒,挥手啪一个巴掌就扇在若尔脸上,把她直接扇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两人一手拎起一个,快速跑到一个小房子里,拉开一面墙板,就出现一个黑漆漆的地下室,两人跟扔沙包似的,一手一个将两人丢了下去。

    若尔此时已经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大脑有些不清醒,可她又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睡,要自救。

    她明白,这两人突然将她们扔到地下室来肯定是有什么情况,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发送的信号起了作用,她希望是!

    秦馨没有若尔摔的严重,嘴里一直发出呜呜的哭声。

    若尔趴在地上好半响都发不出声,一动不能动。

    地下室里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亮,等若尔能动的时候,她第一件事便是在里面找发射机,摸了一会儿总算摸到,双手被绑的情况下,她无法再发射信号,只能吃力的将发射机贴身插~在裤腰上,裤腰口是松紧绳的,发射机一半在裤子插在里面,一半露在外面,再用上衣将露在外面的部分遮挡住,然后成功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已经在一辆颠簸的大卡车中,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双亮若翠星的眼睛。

    这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见她醒来,眼睛内立刻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原本溜圆的大眼睛瞬间弯成了半月型,无声地传达着主人的喜悦。

    在这种情形下,乍一看到这样明丽的笑容,若尔竟像是看到希望一般,紧绷的情绪有些放松。

    她目光缓缓转移,这才看清,他们似乎身在狭小的木框笼子里,目光呈黑褐色,约四十厘米高,六十厘米宽,鼻尖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恶臭,耳边零星地传来几声嘎嘎叫声,竟是将她们和一群鸭子放在一起,且是放在卡车拖斗最里面的最下面,上面压着的全是鸭子,若尔甚至看到,小男孩头上、脸上还有几泡鸭粪。

    想来她的身上和他差不多。

    她目光再转动,便看到同样满身满头都是鸭粪的秦馨。

    秦馨和她并排放在一起的,除了她们二人之外,就只有那个小男孩,同样都是手脚被绑,嘴巴上贴着塑胶袋。

    那些缺胳膊断腿身体扭曲的乞丐们都不在这里。

    若尔感觉身体麻木的没有了知觉,她费力地动了动手,感觉到腰上别着的无线电发射机还在,无端地安了安心。

    小男孩不知道是不是看出她的想法,又弯了弯眼睛朝她一笑,接着原本被绑的两只手忽然就腾出空来,撕下嘴巴上的塑胶带,咧开少了两颗门牙的嘴,笑眯眯地看着她。

    接着原本被绑的两只手忽然就腾出空来,撕下嘴巴上的塑胶带,咧开少了两颗门牙的嘴,笑眯眯地看着她。

 第58章

    第十四章

    她神态认真;像是在对待实验室里的数据一样严肃;又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然而正是因为这样一个事实,才让颜佑之胸腔中的空气瞬间被抽空,宛如窒息。

    他想说什么;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对不起都说不出来;似乎只要说出这三个字;他就永远失去她了。他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和四年前一样;他们什么都没有改变,他依然是她的柚子,她依然是他的若尔。

    可她的这句话让他突然意识到;不一样了;他离开的四年,她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习惯了过去很多不习惯的事。

    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想她想的日夜睡不着,整夜整夜的靠安眠药入睡,到后来,对安眠药都产生抗体,失去作用。

    他知道她离开他也会睡不着,他知道她没有他会吃不好,他担心她,却连道别都不敢,以为就这样悄悄离开,有一天再悄悄回来,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样,那么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当分别的那些时日都不存在,都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噩梦醒来,他从没有去过外面世界,一直待在她身边,他依然每天骑车接送她上班下班,每天给她做好吃的,两人会一直这样,牵着她的手,一直走,然后就这么老了。

    他无法想象生命中没有她的时间该有多么难熬,每一日每一夜都像是漫无边际一样,漫长的像是用手指在掐算着时间,睁开眼,依然过不完。

    四年时间,他像是已经耗完了生命的全部。

    无数个承受不住的夜里,他都想放弃,想回到她身边,什么都不去想,可那无边无际的血红色如同梦靥一般缠绕在他心头,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父亲从楼上落下的那一幕,多少次他想跑到父亲面前,想将那个身体接住,可是太快了,瞬间便落在地上,砰的一声砸在他面前,遍地血花。

    那漫地血色如同漫天花开,梦里了除了红再没有一丝其它色彩。

    无数次他想跑过去,却永远都迟到一步,明明感觉需要很长时间才会落到地上,却偏偏快的让人措手不及,就像一记大锤,突然轰一声砸在他心脏上,砸的他耳边轰轰作响。

    他害怕,恐惧,想哭,喉咙却仿佛失声一般,怎么都喊不出声音,全世界的声音都离他远去,最后血色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人,越缩越小,缩在角落里宛如血色尘埃。

    无数个夜里,他从噩梦中惊醒,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喊,尖锐刺耳的警笛,最终都成为他幼时记忆中太平间里雪白的冰冷的触感。

    如同他父亲一样。

    死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就是冷,伸手所及是永远也捂不热的冷,冷到骨子里,全世界都冰天雪地。

    “若尔……”他几乎都承受不住他所承受的一切,急切的想要抱住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唯一的救赎。

    “若尔别躲……若尔别不理我……”他用尽全身力气去抱她,却虚弱的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最终只是虚虚的靠在她身上哀求着。

    若尔这才发现,他瘦的令人心惊。

    她的脚像是被钉住一样立在那里,动也不能动。

    她说:“柚子,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柚子,你好瘦。”

    “柚子,你要好好吃饭。”

    “柚子……”

    满腔的感情犹如决堤一般,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顿时如洪水一般向他冲去,他抱着她,颤抖的几乎支撑不住。

    她终是谁没有坐上他的单车,而是单手扶着将浑身力气都压在她身上的颜佑之扶回了自己车上。

    她一只手给他开门,一只手拿钥匙,一只手发动汽车,一只手打方向盘开车。

    熟练的已无半点滞涩。

    她的右臂始终垂在身旁,在她垂手可及的地方有几个触屏按钮,只需轻轻触碰,便可像换挡一样控制汽车停车和倒车。

    颜佑之震惊地看着她的右手。

    若尔看到他的表情,反倒对他浅浅一笑,淡若清风地说:“实验时出了意外,被电打了一下。”

    她极轻微的动了动几根手指,另一只手熟稔地打着方向盘:“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做一段时间复健就没问题啦。”

    “倒是你,怎么瘦成这样?”她嫌弃地皱了皱眉,“还有你的黑眼圈,深的可以媲美大熊猫了。”

    颜佑之就注意到她用的熟练仿佛天生就是左撇子的左手。

    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一个原本是右撇子的人练的像是天生左撇子?

    他抓住她的手,她手垂在那里,避无可避,唯独指尖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他手心内轻微的动了动。

    他扣着她的五指,像小时候一样。

    她动了动手指,转过脸来,“开车呢,把我手放开。”

    颜佑之紧紧扣着,表情固执一如往昔:“除非你自己动。”

    若尔面露无奈,并未说别的,只是对着空气说:“连接蓝牙。”

    车上移动电视屏幕上立刻自动搜索蓝牙自动连接,见上面字符出现已连接三字,她才又道:“呼叫叶慎之。”

    被抓在颜佑之手中的右手倏地被抓紧。

    空气中顿时出现长长的嘟……

    嘟声刚响,就被颜佑之按了挂断。

    若尔皱了皱眉,瞥了他一眼:“柚子别闹。”又喊了一声:“呼叫叶慎之。”

    声音刚落,就再度被他挂断。

    若尔这才认真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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