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低哑的痛呼,匍匐的皓白身躯在被热棍悍然贯穿到最深处时徒劳地弹跳了一下,又立刻被人用蛮力按压了下去。
“不要摁着我……”
类意识模糊地呓语着。
“别这样,类……放松……”即使在前戏勉强算得上充分的情况下,道明寺也进得颇为艰难,好不容易没入根部,抵住最深处时,他强行按捺着想立刻冲刺的**,语无伦次地劝着痛到眼睫颤个不停的类。
但此时的类哪里听得进这些不负责任的敷衍论调,五脏六腑都快被硕物顶得移位般的钝痛令他攥着衣料的指都因用力过度而发白了,晶莹的汗珠沿着汗涔涔的额滑下颊畔,有的模糊了视线,汗水中的盐分刺激得眼睛泪流不止。
大约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他无助地挣扎着,扭动腰胯,想要并拢腿,紧窄的甬道也竭力收紧了想把大过头的讨厌的灼物排挤出去,这一切消极的努力换来的是压在上方的人一声压抑的兴奋低吼,和更加霸道暴戾的捣弄顶撞。
被死死咬吮住的硬物仿佛又兴奋地胀大了一圈,让置身其中的道明寺舒爽得直叫头皮发麻,电流般的快感在体内到处流窜,再难以耐心地等待类适应他的存在,牢牢地扣住抽搐的腿根上方,帮着把小腿环在自己腰间,猛一发狠地纵身前倾,健壮扎实的腰胯部开始激烈地挺送起来。
“不——”
类被他猝然发动的攻击给顶得再次痛叫出声,但只来得及吐出一半,就被接踵而来的顶磨给击得溃不成声,化作细碎的呻、吟和无意义的呢喃。
意识飘忽,像是在遥远的云端悠悠晃晃,又像是载浮载沉地半溺在惊涛骇浪里,被动地遭受狂风骤雨的冲刷击打,留下瘫软酸胀的躯壳。
遭到狠砸的柔嫩内里没有任何缓冲的空间,只能凄惨地承受毫无保留的恐怖力道,像是要被一根木椿给活活凿穿一样,偏偏无法逃离那只铁箍般的腕的禁锢,随着心脏剧烈的搏动,温热的通道一抽一抽地哆嗦着,紧绷的臀瓣被揉捏得布满深色的指痕,被有力的大掌掰开了,不得不大张着吞咽雄伟器物,如同一种无言的迎合。
“慢、慢一点……”
背入式本就容易进得深,道明寺重重贯穿他时还特意将全身的重量也借着这个角度灌注其中,可以进到让类苦不堪言的最深处,跪着的膝盖磕在只有一层睡袍做垫的塑胶座椅上,时间过长,血液循环不畅造成的麻痛更是雪上加霜。
一边被那不断变着细微方向地楔入体内的铁杵给捣弄得泣不成声,一边死死地攥着一切可以够得着的物品,才稍稍缓住被抵得一直前撞的汹涌势头,在接纳所向披风的粗暴征伐的同时,避免撞上那道透明屏障的命运。
可尽管如此,他也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被那完全不知餍足的热根的攻城略地下,给寸寸碾压成无法再被重组的残缺零件。
实际上,道明寺随时也留意着这一点,每当类汗湿的发梢快碰触到边缘的时候,都能及时握着胯骨将他拽回来,并迎身撞上去,粗鲁的律动间研磨抵蹭,辗转碾压,埋到叫他低低地啜泣的深度,极其享受这个美妙的过程。
由于幕天席地的两人的激烈交缠,使得本就不算十分稳固的座椅在凶暴的鞭挞下给折腾得嘎吱嘎吱地作响,犹如随时都要散架倒塌的岌岌可危,与之一体的舱身也跟着小幅度地摇晃起来。
外面,那映在被泪水反复洗刷着而变得越发模糊的视网膜上的明亮星辉,犹如被拨乱了的水面上的倒影,轮廓乱糟糟的凌乱不堪,分辨不出原本的模样。
近在咫尺的,唯一能看清的,便是道明寺那张五官刚硬,眉间锐气十足,此刻却是溢满欢愉和满足的脸,和那双晶亮的眼眸。
在被逼到濒临失控发狂的临界点时,类一边不受控制地淌着水汽凝聚成的涟涟泪珠,一边强撑着想要抓挠这头人化身的野兽。无奈四肢实在绵软无力,被毫不怜惜地持续顶弄的内里更是胀痛酥麻,丧失了一切可供反抗的力气。
连支撑起自己这种小事都做不到,又哪里来的余力去给皮糙肉厚的某人一个教训。
听见细弱的哀求,道明寺心里一软,俯下些许,同样是大汗淋漓的脑袋贴近那张神色迷离、透着股媚人的酡红的脸,带着几分不知所措地胡乱吻去被泪水盈湿的长卷眼睫,和那些已然蜿蜒落下的泪珠,接着含住类颤抖个不停的唇,小心翼翼地舔吻着,碎碎地安慰道:“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
然而伴随着那温柔话语的,却是始终未曾松过一丝一毫的绝对压制,胯间那膨胀的火热利器不曾停顿地在被做到潮软粘稠的甬道里榨干每一丝可能存在的缝隙,卖力耕耘着,不知疲倦地狠厉拔插,偶尔慢慢腾腾地后撤到一小半的位置,在甬道战战兢兢地稍作休息时,又耸动着横冲直闯,强硬征讨,像是要将这处温热尽数打通一样凶狠。
不论类是在顺从地迎合,还是忍无可忍地挣动,亦或许是微吟着哀求……
都无法动摇他占有类的决心。
仿佛只有通过这样激烈的索求,才能表达出自己纯粹的喜悦之情,和那一腔暖洋洋的、令他舒畅至极的充实感。
不知过了多久,道明寺才终于攀上灭顶的情潮浪尖,在这之前,那几下被他忘情地彻底放纵了力道的凶狠夯击,竟然在巧合之下,精准无比地反复砸中了紧致烫热的粘膜最敏感的一处,连带着前面一直在痛楚中呈现疲软状态的类尾随着道明寺的步伐被卷入其中,缓缓抬头。
“不要——不要射在里面!”
最后随着类自唇齿间渗出一声几乎变了掉的嘶鸣,足尖紧紧地蜷起,流畅美好的脊背绷得像张被拉满了的弓弦,被根本听不见任何话语的道明寺所死死揽住的腰身早已木得失去知觉,但当几股丰沛的浆液断断续续地喷射着,携着火山爆发时的熔岩般滚烫的温度以铺天盖地的气势酣畅淋漓地迸发在内腔里。
顿时烧灼得作为承受方的类最脆弱的极处一阵阵痉挛抽搐,犹如被浇入滚烫的热油般难以忍受,细腻柔滑的内壁不顾一切地绞缠裹弄起还在喷泄着浓稠白浆的狰狞凶器来,那副贪婪的模样,仿佛要将这残忍夯动过的蛮物榨得干干净净,再无一丝精力剩下才罢休。
“不做了。”喃喃自语着,道明寺的喉结滚动了下,发挥出前所未有的强大意志力勉强克制住了再来一次的渴望,长长地叹息一声,徐徐抽身而出。
他怕再这么顺应自己心意地做下去,类的身体会受不了。
而且场合也实在不合适——没有暖气,没有床,没有药,没有换洗的衣物,没有舒适的淋浴间……
到底不想太委屈了类。
失了巨物堵截的穴、口尚未完全闭合,颤颤巍巍地嗫嚅着,每当里头那饱受摧残和肆意蹂躏的甬道随着主人急促的呼吸而轻轻抽搐,就会恋恋不舍地吐出一小口被浇灌进去的浓、精,凝成丝丝白线,顺着不再被疲软的膝盖撑住、呈柔顺的趴伏状的臀、丘坠下,没入到深色的睡袍面料上,形成鲜明的对比,与横陈的身躯一并放着,任谁一看都是被过度激猛的性、事给折磨惨了的可怜模样。
一想到造成他这副惨状的元凶是自己,道明寺既有些愧疚,又耐不住油然生出种微妙的满足感和被饱和了的征服欲,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两人或粗重或轻弱的喘息,衣物散乱,一片狼藉,空气中还弥漫着醇重的麝香味。
“还好没有出血。”一路挨挨蹭蹭、亲亲摸摸地到处揩油,为自己谋取了足够福利的他仔仔细细地检查完,确定那里除了有些微肿,没有外伤后,由衷地松了口气,又难掩忧心地问:“类,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我请一个可靠的医生来看看?”
在惨烈的上次之后,为了慎重起见,害怕再弄伤类的他多多少少查了些相关资料,懂得男性那处不像女性般拥有极大的弹力,被尺寸过大的器具强行拓开侵丨犯时,不仅会撕裂出血,没得到及时处理的话,甚至还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感染发烧。
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浑身脱力的类虚弱地摇摇头,拍掉了道明寺要帮他清理的手,正要开口说话,道明寺的手机就响了。
道明寺不耐烦地嗤了一声,正要不理不睬地直接挂断,便见类用眼神示意他接听,只好依言招办——
“阿司少爷,请问上面的情况如何?一切还正常吗?”
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道明寺不悦地挑眉,脸色也黑了下来:“谁许你们随便打电话来的?”
对方被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旋即苦口婆心地说:“抱歉,阿司少爷,实在是事态紧急,我们必须立刻将你所在的观光舱降下来——”
“为什么?”道明寺莫名其妙地打断了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是想我杀了你们吗?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之前,谁许你们轻脚妄动的?”
……是轻举妄动。
被感受到的浓烈杀气给吓得明智地默默憋下这句吐槽,那头的工作人员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索性直接解释道:“我们在底下看见舱体一直在不规律地晃动,担心风太大,吹得太猛所导致的危险状况,先派工作人员检修稳固一下比较好,不然……”
他既是害怕会发生任何不幸的意外,以免被铁血冷面的道明寺枫追杀到死,也是在心里纳闷着——这俩豪富之家的小开怎么会傻到大晚上的在摩天轮上看风景?要说光游手好闲地看看倒也罢了,还一呆就大半个小时的,难道就不觉得无聊吗?
道明寺:“…………”
……要是舱内的状况现在被外人看到的话,类一定会第一个杀了他。
果不其然,正勉力打理着自己的类以警告意味十足的目光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句:自己解决吧,混蛋卷毛。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梦幽小美,小松鼠和小心心的地雷~
小心心你丢个地雷到我还没开的新文做啥呢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