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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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重新开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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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上那双带着前所未有的阴鸷的眼眸,不明所以的类叹了口气,恹恹地抱怨道:“阿司犯傻,你难道也要跟着来吗?”

    西门不管不顾,咄咄逼人地质问:“既然阿司吻你,你都不介意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也能?”

    阿司真是狡猾。

    分明他才是第一个发现珍宝光芒的人,为了守护f4的平衡苦苦忍耐,抑制着自己的欲、望,阿司却根本不知道顾忌为何物,自私地想要先下手占有。

    他怎么可能同意?

    既没把这桩意外放在心上,也没有准备理睬这个无聊问题的类垂眸看了眼手表,温声提醒道:“宴会快要开始了,我们回去坐吧。”

    好在阿司胡闹惹出的动静没有惊动其他人。

    类没有注意到,西门周身萦绕的氛围变得极为危险。

    下一刻,对方的反应就彻底印证了类在上一句话里预示的内容。

    “类,我会让你知道阿司的技术到底有多糟糕。”

    隐忍着怒火,怒极反笑的西门咬牙切齿地抛下这么一句话,断然欺身而下。

    若是阿司此刻不巧正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拼尽全力跟他打个两败俱伤不可。

    类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友的状态不妥,第一时间想要避开,却还是晚了——一个带着宣泄妒火意味的、不复一贯的游刃有余,甚至称得上是粗鲁的吻封缄住了类刚被蹂躏过的唇瓣。

    “唔……西、门。”你不要太过分。

    下半句话被生生堵在了口中。

    还没听明白,类恼怒地要推开莫名其妙也跟着抽风的好友,但他这个角度不好使力,只能从下往上推搡着,反倒被西门轻而易举地以单手控住,往下一折,惯性的冲力令类犹如投怀送抱般贴到了西门的身上。

    “类真是好热情呢。”

    西门笑吟吟地寻隙说道,轻轻地咬了一下类的下唇。

    阳台边雪白的幔帐犹如一张被织得细密的大网,西门只轻轻一挥,在夜风善解人意的帮助下,笼罩住了亲密交缠的一双人影的面目,让阳台下的外人只能模糊看到个身形,而看不清具体容颜。

    “快放开我!”

    类恼怒地低喝。

    若不是怕引来底下人的注目礼,他恐怕早就动手收拾西门了。

    然而茶道世家的继承人在世人眼里是优雅又有底蕴的文化符号,实则拥有极佳的臂力和灵活的腕部控制力。

    这一点被西门发挥在了他所心恋的人身上,得到了完全的体现。

    两具同样年轻匀称的躯体亲密无间地偎依在一起。

    “凭什么拒绝我……却接受阿司?”西门阴阴地沉着脸,勒住类纤细腰部的臂威胁性地紧了紧,腔调却还是温柔的:“类,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

    类想要辩解的话语则被他再次覆上的唇和灵活缠弄的舌根破坏得七零八碎。

    西门到底比只会一味地长驱直入、宣告主权留下痕迹的道明寺要经验丰富得多,为了强调‘惩罚’的主题,他并不急着突破类紧抿的唇所组成的防线——亦或者说是根本不将那点拒绝看在眼里,而是慢悠悠地以粗糙的舌尖带着韵律地舔舐类唇外围那一层薄薄的、刚被道明寺粗暴侵、犯过的肌肤,反复磨咬,让受制于他的美丽猎物忆起先前刺痛的感触,于是下意识地轻轻发颤。

    类的抗拒被西门当做小情、趣,一一压制。

    不消多久,身经百战的侵略者便已狡猾地撬开了封闭的锁链,加深了强势的入侵。丰沛的水泽翻搅声与啜啜的吸吮响动无比契合地组合在一起,时不时被唇上传来的细微痛处所刺激,类闷哼出声,眼眸半睁,往日澄澈的茶色瞳仁里恍若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呼吸加重,些微的红晕染上玉白的脸。

    就像是被污染的漂亮玉雕一样。

    西门感叹着。

    舌尖扫掠过敏感的口腔牙龈,无一遗漏,强韧的舌部肌肉恶意地抵住类舌根的位置,逼迫他分泌出更多的津液来。

    西门闭着眼,全身心地陶醉在这个亲吻中,还顺着类的抵抗的趋势调整成更舒服的姿势,便于他治辖。

    要是能征服可爱的类……

    放弃那一大堆树林似乎也没什么可惜的。

    西门愉快地想着。

    居高临下地单手把类禁锢在自己怀中,另一只原本捧着类的颌骨、强迫他上仰的手悄无声息地沿着修长细滑的脖颈下滑,尾指为勾,在小幅度凸起的喉结上戏弄般地摩挲、刮挠,激起被他拖入情、潮中此起彼伏的类一小阵生理性的瑟缩,和诱人的细碎呜咽。

    传入耳廓的是细细碎碎的人们交谈声,还有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闷响。

    这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类,他们是在他曾经喜欢过的那个女人的家中。

    充斥了这被人为封闭的狭小空间的,却是西门那浓烈又充满占有欲的男性气息。

    即便有纱幔的遮拦,他们的存在还是会随时被人发现。

    ——哪怕是他无暇去关注阿司的状况,闭着眼也依旧可以感觉到那道炽热的视线火辣辣地落在自己身上。

    阿司发现了。

    他恍惚间听见了人们的惊呼,“天哪道明寺少爷,请问你在做什么?”“不、请你放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饶是类习惯了无视旁人的目光,也不自在极了。

    “小骑士要追上来了呢。”

    西门不以为然地笑着说了句,继续跟类的唇舌进行炽热的缠绵。

    再不情愿也仍是被经验丰富的花花公子渐渐唤起蛰伏体中沉眠多时的欲念,身体的热度随着对方的节奏升高,类倒是毫不怀疑,若非藤堂理事恰好拿起了话筒,愉快地宣布宴会正式开始的话,西门那只放肆地探入他衬衫内的手怕是还会恬不知耻地继续下滑。

    阿司咚咚咚的沉重脚步声也近在咫尺。

    早在人群的喧闹中清晰地分辨出藤堂静的父亲藤堂耀拿起话筒咳嗽几声试麦克风的轻微声响时,类就毫不犹豫地加大了推搡西门的力度,动作坚决,直到双方紧密贴合的唇不得不分开为止。

    “……百忙之中还来抽空来参加小女的20岁生日宴会,我在此诚心地感谢各位!小女目前刚从法国留学归来,在英德大学尚有一年学业有待完成,在此之后,她会继承我理事的位置,在……”

    台上侃侃而谈的藤堂耀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得罪了西门家的继承人。

    被打扰了良好气氛的西门不悦地‘啧’了一声,不舍地卸下了箍着类腕关节的力度,爱怜地蹭蹭他滑腻的脸颊,着迷地盯住他那因染上情、欲的色彩而微微发红的眼角。

    还装模作样地给类理理凌乱的衬衫扣。

    类毫不留情地打掉他实际上在吃豆腐的手。

    “西门,你这混蛋,竟敢对类——”

    跑上楼梯的道明寺一看见西门还在对类手脚不老实,一双黑瞳里简直能喷出实质的火来,当即就怒不可遏地飞扑上来,挥拳欲揍。

    西门飞速格挡开,讥讽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生气?”他冷笑:“类可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西门家也不是你的附庸,不要拿对下属说话的口吻对我。”

    像是被困在笼里的暴走雄狮,道明寺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从今以后,你不再是f4的一员!我不再承认你是我的朋友,明天就给我滚出英德吧!”

    “可笑,你——”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想让全部人都注意到我们吗?”类突然冷冷地说。

    像是凭空浇下一盆冷水,妒火正炽、针锋相对的两情敌同时扭头看向了他。

    如玻璃珠般晶亮的眼睛浮现出几分虽然浅淡却货真价实的怒意。

    “幼稚、自我中心,自以为是……你们什么时候可以长大一点?”类的口吻极其严厉,丝毫不留情面地评价道,“再让我听到谁说让另一个人滚出f4的队伍,他就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了。同理,谁主动挑衅也一样,我不是你那堆乱七八糟的女人之一。”

    各打五十大板。

    鲜少见类当真动怒,刚还斗得激烈的西门跟道明寺二人,不约而同地老老实实低下头听训,姑且不论心里究竟认不认同,表面上还是噤若寒蝉地半句话都不敢反驳。

    类捡起扔在一边的外套披回身上,气势凌人地睨了他们一眼,不再开口,自顾自地举步离去了。

    自知险些酿下大错的两人面面相觑,摸摸鼻子,为了挽回些许的印象分,识相地尾随着类离开这个视线死角的地界走回座位,如跟班般保持半米距离,小心翼翼地追随在类的后头。

    只是和满心惶惶的道明寺不同,尽管类表现出冷若冰霜的态度,西门对未来的前景还是乐观的。

    至少,他能分辨出,类方才并不反感他的放肆。

    来日方长。

    这番罕有的情景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招来一些善意的窃窃私语。

    被3位好友撂在原地的美作见到这一幕也满腹疑问,看类的脸色不对,紧随而来的西门跟道明寺的又怎么看怎么透着股做贼心虚的味道,于是关心地问:“类,他们两个又犯什么错惹到你了?”

    类蹙着眉缓缓摇头,表示不欲多谈。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恼怒,也不是反感刚才那两个突然的亲吻。

    而是不喜被珍视的好友当做有趣的道具般轻率地对待、肆意妄为。

    选择的场合也明显不对。

    ——总要给日益嚣张的他们两人一个教训才行。

    见类沉默下来,美作便也不好追问。

    这时候台上的藤堂耀已然滔滔不绝地谈起了藤堂家族正式进军房地产业的决策,特别是对成功地火速拿下那块在2年期的城市规划内会修剪一条新干线的地皮、预备改建成高档公寓区一事面带得色,还再三以夸耀的语调提起女儿在其中发挥的巨大作用和付出的诸多努力。

    一身华服的静矜持地微笑着,态度从容地接受大家的赞美和掌声。

    ……说得好像那份企划书是她亲手写的一样。

    类的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美作却始终笑容可掬。

    在静即将上台说话的时候,他还心情颇好地凑到类的耳边,低低地说出这么句话来——

    “类,好戏要开始了。”

    类困惑地眨了眨眼。

    美作的话音刚落,随着不知道从何处骤然发出的“啪”的一声巨响,像是被活活崩断了的橡筋。

    在人们短促又尖锐的惊呼声中,整个灯火通明的会场自那一瞬起,猛地黯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qaq我首先要严重警告你们,不许养肥我,因为在你们回来看我之前,我一定会饿死的!!!喂喂喂真的不许这么干啊!小树苗缺乏营养会枯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抱住裤腿不许走啊喂!!

    _(:3∠)_感谢支持和订阅

    还要感谢好多地雷……打开后台把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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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虽然我可耻地窃喜了←_←……但真的能支持订阅就非常满足了,其他什么的真心不用啦。我会怪不好意思的。(反正你们砸什么我都不会双更的,那样会精尽人亡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6章 派对三

场上的来宾们在起初的惊呼过后;很快冷静下来,接受了来自竭力稳住场面的藤堂耀的道歉,并安心在原地等待供电的恢复。

    “对这场小意外的发生;我致以十分的歉意;请诸君稍安勿躁;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

    久经风雨的藤堂耀没有被这场预料之外的小动乱而慌了手脚,当机立断地带着漂亮的女儿;一桌桌诚心解释着。

    印象分被他一点一点地拉了回去。

    明亮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温柔地照进来,虽然映不到会场里,但人们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躁意微安。

    “咦;天花板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忽然有人问道。

    在嘈杂的议论声里也显得很清晰;因为很快就有人提出同样的看法了——

    “好像是气球漏气了。”

    “讨厌~该不会是装饰用的那些彩球吧。”

    “忍耐一下,藤堂家会有办法解决的。”

    ……

    一滴冷汗滑下了藤堂耀皮肤松弛的前额。

    他于心中升起的不祥预兆在一步步得到证实。

    ——这起突如其来的意外,恐怕是人为的。

    究竟会是谁这么阴险毒辣,非跟藤堂家过不去到这个地步?

    他拧着眉,心思电转,一个个人名在脑海中飞速掠过。

    站在父亲身边,亭亭玉立的静隐约猜到了什么,死死地用贝齿咬着下唇,四下梭巡着那4个无论在哪儿都出类拔萃的身形。只可惜她所在的内厅位置太过靠里,并不被月光所照拂,依旧是一片漆黑,唯有依稀的人影模糊可见。

    远离漩涡中心的类听着周遭的骚动,本能地觉得这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

    他眉头微微一皱,忍不住侧过头来低声问:“这是……?”

    美作性格一向是f4里最沉稳可靠的,总不会做出类似于将大吊灯的螺丝松掉,使得会场一片狼藉来让藤堂家丢人的初级报复行为吧。

    “嘘,来,往边上靠一点。”

    美作却卖了个关子,不急不慢地拽着类往大厅边缘靠去,直到在墙前挑好了地方站稳了,才语气轻快地说:“马上就好。”

    一来有月光照耀,二来方便等下开溜。

    类无奈地摇摇头,倒是照做了。

    一直留意着这两人动静,却不敢作声的道明寺跟西门见状也夹着尾巴,自动自觉地溜了过来。

    他们的脊背刚贴上冰凉的墙壁,一阵‘哗啦哗啦’的声响就开始了接连不断地作响,此起彼伏,还有宾客们越发大声的抱怨声:“天哪!什么鬼东西从天上掉到我身上了!”

    “要疯了要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发型全乱了!”

    “是缎带和彩片吗?”

    “摸上去像是照片。”

    “快开灯啊——”

    性急的甚至咒骂起来。

    偌大的客厅陷入了新一轮的混乱中,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全然脱离了藤堂家的控制。

    “怎么还没修好供电系统!都是些干拿工资不干活的废物吗?”不知不觉中已然满头大汗的藤堂耀不顾形象地吼了句,又不禁摸了摸方才被坠物划过的耳根,只觉指腹粘腻,八成是流血了。

    大张旗鼓地举办独女的生日宴,又邀来众多分量极重的人物的苦心,这些费尽心思所得到的声誉,全都要大打折扣了。

    要知道这次的受邀的人群里也包括不少活跃于媒体界的领头人物,譬如知名度极高的日卖电视台的制片人们。

    他暗暗咬牙,在心里把这不为人知的背后策划者给反反复复骂了个透。

    类的耳畔清晰地响起了西门闷闷的低笑声。

    道明寺嘟嘟囔囔着‘混蛋美作又在搞什么花样’。

    他还能感觉到……

    有力地握住他的那只手既干燥又温暖,熨烫着手心,像是源源不断地在输送着支持的力量。

    阿玲。

    总是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叫他贪恋不已的温暖呢。

    类的眼底不由得漾出一抹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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