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不是兔子,是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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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不是兔子,是纲-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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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自家儿子得意的都快翘了尾巴,山本刚赶紧一脑崩敲过去,“行了,八字还没一撇呢,臭小子。”

    揉着脑袋,山本傻笑两声,“老爸你为什么会支持我呢?”

    这也是他一直疑惑的,小说里不都说这时候最大的阻力就来自家里吗?据说父母都想抱孙子,怎么老爸知道他喜欢上同性却不反对呢?难道是因为阿纲太可爱了?嗯嗯,阿纲确实很可爱啊~

    将大葱放在案板上,山本刚翻了个白眼,“臭小子,你这是怀疑老爸我呢?”

    手起刀落大葱很快散成薄厚合宜的圆片,山本刚见山本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知道不回答不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面上流露出一丝怀念来,“真要说的话,那可就是老黄历了。”

    作为时雨苍燕流的传人,当年为了磨砺剑术山本刚一直游走在灰色地带,常常与人决斗拼杀,时不时的也会接些杀手的活聊以为生,他与沢田家光的交情也是那时打出来的。后来他与沢田家光先后遇上此生挚爱,他就此脱离生死不定的杀手生涯安定下来,沢田家光却选择两头兼顾。要知道一旦进了里世界,想要脱身可不容易,山本刚能顺利从中脱身也是托了沢田家光的福,因此基于两人交情与这个人情,山本刚答应沢田家光帮忙保证奈奈母子的安全。就说这几年,山本刚私下里也解决了不少探子刺客,也算幸不辱命。

    年轻时候在里世界中混过,山本刚看得多那些人荤素不忌男女皆可的取向,当然也不会对自家儿子喜欢上同性大惊小怪,他信奉“儿孙自有儿孙福”,只希望自家儿子幸福就好。况且山本心志坚定,山本刚相信儿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后想必不会后悔。

    当然,山本刚的鼎力支持还有另一条缘由。

    也算少年意气,当初混黑时山本刚曾与沢田家光同时看上一个女人,两人决定公平竞争,最终却被沢田家光赢了去。如果一两次还好,偏偏此次如此,山本刚不爽之余私下立誓,以后一定要让沢田家光也尝尝这滋味。

    如今自家儿子正好看上沢田家光的儿子,且都是彼此独苗,先说道义上谁也不亏谁,再说纲吉这孩子山本刚看着也喜欢,让自家儿子把人拐了来给他做儿媳妇,山本刚焉有不答应支持的?

    至于后来知道他不仅没抢得儿媳妇反把自家儿子送出去,气得山本刚直想使出十几年没用的剑法去追杀沢田家光,就是后话了。 

正文 59第五十九章 接二连三

     与往常一样和阿武狱寺君结伴回家;与往常一样在十字路口分手,一切都与往常一样,我却一直记得阿武说的“喜欢”,明明除此之外阿武什么都没表示啊,揉了揉头发,我有些烦躁。

    “十代目,您怎么了?”担忧的看着纲吉;狱寺顿了顿,伸手贴在纲吉额上试了试温度,“没有生病啊……”

    被吓了一跳;我傻了一下;脸上涌上莫名的晕红;“咳;我没事啦,狱寺君。”干咳一声,我稳住错乱的心跳,不好意思的解释。真是的,被阿武的告白搅得一惊一乍的,不自觉再次想到那句话,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烧起来,只觉得脸烧的可以蒸鸡蛋了。

    “真的没事吗?”

    瞥见狱寺君脸上越加浓厚的疑惑,我干笑一声,扯着他的手往前走,“总之,我们快回家吧,妈妈肯定做好了饭在等我们呢!”

    啊啊,说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狱寺君就住进家里,唔,开始时似乎是因为狱寺君总是很早起床跑到家门口等着,经常不吃早餐,没时间做便当午餐就用面包应付了事,晚餐的话也经常用外卖泡面解决……真的让人相当担心他会不会因为营养不良或者防腐剂中毒而死呢,呸呸,什么死啊!不过,很多时候都相当让人担心呢,狱寺君。然后就在这种担心中,狱寺君就这样在家里住了下来,对这妈妈也很高兴呢。

    乖乖的跟在纲吉身后,狱寺看着对方略显瘦小的身影,视线滑到他们交握的双手上,嘴角不自觉扯起了弧度。

    离家还有一段距离,我就听到了蓝波的声音。

    “阿纲阿纲,你回来啦~”兴高采烈的叫着,蓝波扑了过来,“蓝波大人的糖果吃完了,阿纲快点去给蓝波大人买~~”

    真是的,我就只有买糖的作用吗?腹诽了一句,我还是上前一步,准备迎接蓝波的飞扑。蓝波是不会接受不喜欢的人的东西的,这也是他认同我的标志吧。

    手掌中的温度骤然消失,狱寺一愣,心中涌出些怅然,也是因为分神才让他没能即使反应过来。

    “蓝波,不行!”一平扯住蓝波的尾巴,大声反对。

    一时没稳住身体,蓝波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捂住撞痛的脑袋,他愤愤的大叫,“一平!你……唉!”表情变得惊恐起来,蓝波很快发现刚才摔倒时有什么从头发里甩了出来,粉色的炮筒抛起又落下,将毫无防备的人笼罩在内。

    “十代目!!”

    十年炮火箭筒!阿纲!

    顾不得其他,蓝波紧张的看着粉色烟雾中若隐若现的身影,不知所措的缩了缩身子,他好像又闯祸了,怎么办,阿纲不会讨厌他吧?——就像,那些人人一样,讨厌没用又会惹麻烦的他。

    “嗯,这是十年前?”蜜发青年整理了一下衣袖,无奈的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他很快发现蓝波忐忑的视线,于是露出温和带着安抚的笑容,“没事哦,蓝波。”说着,他蹲下来揉了揉蓝波的头发,“十年炮火箭筒是很重要的东西,以后要放好呢。”

    小心翼翼的看了青年一阵,蓝波眨了眨眼,“十年后的阿纲?”见青年确定的点头,蓝波松了口气,“……呐,蓝波大人的糖呢?”如果是阿纲的话,会记得给蓝波大人带糖的。

    “噗……就知道你会这样问。”从黑色高档西装口袋中掏出于之完全不符的奶糖,剥开蓝色的糖纸,青年将它塞进蓝波嘴里,“嘛,大概口味会不同吧。”长大了而变得不同的人,因为时间而改变的味道,或许不会那么合口。

    捂住鼓囊囊的嘴巴,蓝波满足的眯起眼,“唔,很好吃~蓝波大人很喜欢哦~”

    略微一愣,青年笑了出来,“喜欢就好,也只有蓝波你十年如一日的喜欢奶糖吧。”

    “因为味道从来都没变过呐。”把嘴里的奶糖咬碎吞下,蓝波伸出小手,“呐,还要。”

    “呵呵,没有了没有了,等十年前的我回来让他买给你吧,蓝波。”视线落在一平身上,青年笑着揉了揉女孩的脑袋,“长大以后的一平变化很大,不过小时候的一平也很可爱呢。”

    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脸颊,一平垂头不语。

    “你是……十年后的十代目?”

    顿了顿,青年回过头绽出笑容,“啊,十年前的隼人。”

    咦,隼人?

    被这个称呼叫的一蒙,狱寺表情呆滞了一瞬,艳丽的色彩涌上脸颊,脑袋上“砰”的一声冒出白烟,“隼隼隼人?!!!”

    扶住额头,青年蜜色偏金的双瞳中涌出无奈的神色,“就知道是这个反应。”所以最开始才不理他给他适应的时间啊。站起身,他站到狱寺面前,“虽然或许十年前的我说更好些,不过估计那时的我也说不出来吧。”

    “十年前的我一直用‘狱寺君’这个称呼吧……啊,我也是在……才改回来的。”嘴角的笑容无奈而温软,青年利用身高的优势拍上狱寺的肩,“不是不希望呼唤名字,只是隼人也一直用‘十代目’这样的称呼,总觉得那个称呼叫不出口。”

    粉色的烟雾再次从青年身上弥散开,清润的声线模糊起来。

    “十年前的我很胆小啊,隼人,可以请你先呼唤我的名字吗?”然后,得到了肯定的我,一定可以呼唤那个名字的吧。

    可以请你给予我勇气吗,隼人?

    粉色的烟雾很快消散,蜜发少年带着困惑的表情出现在原地。

    “狱寺君?”

    傻乎乎看着遽然变回来的纲吉,狱寺瞪着眼睛发出一声呓语,“啊?”

    “怎么了吗?”担忧的靠近了些,我伸手想要碰碰狱寺君的额头,就见他蓦然向后退了一大步,脸色涨红的捂住嘴,“那个,十年后的我做了什么吗?”这么相似的情景,不会真的是十年后的我做了什么吧?

    “没没没没没有有有有有有!!!!”原地立正以比军姿还标准的姿势站好,狱寺脸涨得更红,努力否认的样子反而更引人怀疑。

    “真的?”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的狱寺君看起来完全没有说服力啊,果然是那个我做了什么吧。

    “阿纲阿纲!快点给蓝波大人买糖吃啦!蓝波大人要吃糖!”扒住纲吉的小腿,蓝波打断两人的对视,满地撒泼打滚,“快点快点!”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不要在地上滚啊,很脏的。”

    “蓝波,不懂事!”

    “切,蓝波大人才不是不懂事呢,笨蛋纲答应给蓝波大人买糖吃的,呐?”

    “是、是,我答应了的。嗯,一平想吃什么呢?”看了眼天色,我低下头跟蓝波打商量,“现在很晚了呢,蓝波,我明天买好不好?妈妈的晚饭也快要准备好了吧,买糖来也吃不下你说是不是?”

    捂着小脸思考一阵,蓝波揪住纲吉的衣袖,“那蓝波大人还要加一份章鱼烧,这是蠢纲不及时给蓝波大人买糖的赔偿~~”

    “好啦好啦,我答应就是了……我也给你买炒粟子好不好,一平?”

    “谢谢,纲先生。”

    “……纲……”

    “唉,狱寺君你说什么?”安抚好蓝波和一平,我回过头,“再说一遍好吗,我没听清。”

    赶忙摇了摇头,狱寺拉起纲吉的手,“母上大人快做好饭了,我们快进去吧。”果然叫不出口呢,自我鄙视了一阵,狱寺低下头,眼底满是莹润的光。也许有一天他能够叫出那个名字吧,只是却不是现在,如今的他可没有那份资格啊!

    如果、如果真正成为左右手的话……

    看了一眼沉思的狱寺君,我带着蓝波和一平走进家门。直觉告诉我,问那个问题,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个,十年后的狱寺君拜托我问的问题。

    ******

    眼睁睁的看着十年炮火箭筒向我罩了下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我没有躲避的欲望。

    一阵头昏脑胀后,我睁开眼,最先出现在视线中的是一份签好字的文件。

    “纲?”

    唉,耳熟的声音……放弃研究文件上的意大利文,我抬起头,银发青年的面孔映入眼帘,银发碧瞳,以及那张万分熟悉的脸孔,“你是……十年后的狱寺君?”后知后觉的扫了眼四周,我这才发现我正处于一间宽敞的会议室,奢华大气的装饰,再加上狱寺君身上剪裁合体一看就很贵的黑色西装,我叹了口气,十年后的我果然继承了彭格列吗?

    “啊,是的,是因为蓝波的十年炮火箭筒吧,五分钟过后就能回去了,不用担心,纲。”

    不自在的缩了缩身子,我点了点头,“那个,从刚才起就很介意了,狱寺君一直叫我——纲?”本来不都是叫“十代目”的吗?十年后的狱寺君看起来非常可靠的样子呢。

    “……不希望我这样叫你吗,那么十……”

    “唉——不是的!”慌乱的摇了摇手,我本能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狱寺君一直叫我‘十代目’,所以一下子不习惯而已,被叫名字真的很开心呢。”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我想了想,“因为总是被叫做‘十代目’,就好像被狱寺君划了一道线一样,有种不可逾越不可抹消的距离感,所以被叫名字真的很开心,因为这就意味着狱寺君承认我了吧?”不是彭格列的十代目,而只是作为沢田纲吉这个个体存在的——我。

    “原来是这样啊……”重复这句话,银发青年垂头看了一眼腕表,下定决心般道,“能帮我问十年前的我一个问题吗,纲?”

    “好的,什么问题?”

    “就问他——”

    粉色烟雾中,蜜发首领回到这个时代。

    带着满足而怀念的笑容,年轻的首领给了坐在身旁的银发青年一个拥抱,“啊,十年前的隼人真是非常可爱呢~”让人好想欺负一下~想到某个银发少年被自己亲吻时整个人僵住,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的样子,蜜发首领捂嘴忍笑,啊啊,怎么能这么可爱呢,明明只是吻了脸颊,明明隼人是个正统的意大利人……

    “纲……”无奈的叹了口气,银发青年见此多少也明白了对方对过去的自己干了些什么,神色间却没有不满的意思,“你去的是我们的过去?”

    “不知道。”颇为无赖的回答。

    “那——”不知道就随便对人家出手吗?

    拥住银发青年,顺便堵住他未来得及出口的话,以吻封缄,“有那么多可能,那么多过去,我怎么能一一确定?我只知道这个未来我们已经在一起,所以才想要拥有演变成这个‘未来’的‘过去’啊,你不这样希望吗,隼人。”

    耳尖泛起红晕,银发青年轻嗤,默认般转过头去。

    “嘛,你又跟过去的我说了些什么呢,隼人?不要告诉我你们只是对看发呆哦。”

    “我只是让他去问过去的我……”咬住唇,银发青年有些羞赧,“问——‘为什么乌鸦像是写字台’而已。”

    年轻的首领失笑,“你啊,不是比我更……算了,你怎么知道那时候正好是校园祭?”

    “就是记得。”与你相处的每一时每一刻,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哪怕只是最简单的问候,都是记忆中最珍贵的宝物。温暖的,包容的,能将他整个人生支撑照亮的宝物。

    为什么乌鸦像是写字台,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吧,过去的我。

    你会知道,遇到这个人是多么幸运的事。

    希望那一天,不要太迟。 

正文 60第六十章 夜半窗声

     这并不是一只如何漂亮的手;掌心布满细微的薄茧,唯一的可取之处大概是过于白皙的皮肤,可我记得那个人执起这只手,以虔诚的姿态亲吻中指的位置——仿佛在诉说什么重要的誓言。

    是想说什么呢?

    五指握紧,平滑的指甲紧紧贴在掌心,再用两分力就能将掌心划破。

    “蠢纲,发什么呆呢!”

    reborn的声音划破迷障;我呆了呆,从床上爬起来,“reborn……”

    “怎么。”瞥了纲吉一眼;reborn自顾自的收拾衣服准备洗澡。

    ‘为什么乌鸦像是写字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张了张嘴;我最终没将这句话问出口;总觉得如果问出来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想了想,我还是换了个安全点的问题,“那个,亲吻右手中指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个问题的安全系数似乎不够……

    “怎么,有什么人对你这样做了吗。”放下衣物跳到床上,reborn抓住我的手,“如果对象是你的话……右手是惯用手,一般首领的戒指也戴在右手中指,亲吻戒指的是属下向首领表示忠诚的方式。”蠢纲身边的会这么做的,也只有狱寺了,不过现在的狱寺可没有这份心情,看来蠢纲是遇到了十年后的狱寺吧。

    表示忠诚……

    松了口气,我却隐隐觉得失落,甩了甩头抛开这份心情,我从衣柜里拿出睡衣,“我们一起去洗澡吧,reborn。”

    站在原地没动,reborn侧过头,“没有别的事要问我了吗,纲。”

    “唉,还有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啊,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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