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玄月听出杨警官话外之音,难道他认为,自己和戚昊天已经走到一起了吗?
这时,戚昊天站起来,端起酒敬杨警官,化去了尴尬。
他们你来我往,喝得高兴了,杨警官就提起戚昊天以前师父的事。
听杨警官那意思,他很想收戚昊天为徒。
戚昊天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客气道:“杨警官,您是德高望重的北门右护法,御剑已经修到四层元婴后期,如果能成为您的弟子,那是小七三生有幸,只可惜我们不在同一个城市,真是遗憾。”
杨垒见戚昊天这么说,心里一股暖流涌过,不无激动道:“小七,你忘了,我可以借助御剑来回飞行,晚上低空能避开雷达来回穿行于两个城市也是很方便的。再说,我的速度,那些电子是捕捉不到我的。”
御剑本是剑修修士的修行法器,道行越高,御剑飞行速度越快,御剑对于普通人来说,本是无形剑,常人的眼光很难见到它,在夜晚,修道之人乘御剑飞行,就如同一道细微光束闪过,很难被普通人发现。
戚昊天有些受宠若惊,感激道:“哪能劳动杨警官来回奔波于两个城市之间,本就由我主动去h市拜会才是,只怪小七修行不到阶品,乘御剑速度不够,怕惹出事端。”
旁边坐着的向洋没听懂他们的黑话,内心很蛋疼,默默吐槽道:你们还御剑飞行?刚喝两杯就开始说胡话。那可是属于黑飞,好吗?所有升空的飞行都要经过航天部审批才能飞行,不然就属黑飞,会影响飞机正常运行的,会被警告后打下来的。
杨警官摇头道:“无妨,过不了多久,我可能会调到这边来,我已经向上级提交了申请。所以你要等我,不能随便拜别人为师,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戚昊天笑道:“好,谢谢杨警官看得起小七,只要有杨警官这句话,我会缠着你拜师的。”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师父在上,小七再敬您你一杯。”二人又借着这油头开始喝起来。
杨警官是北门右护法,听说他是剑修道行已达到四层元婴后期,也是很不错的修为。如果戚昊天能成为他的徒弟,也算是值得庆贺的事。
他们两人话很投机,连旁边的向洋都嫉妒了。跟了杨警官两年,也没听他要收自己为徒,只把他当下属对待。
吴玄月看他们收徒弟和拜师都很随便的样子。要是自己要找师父的话,一定不会那么随便。首先要看两人是否有共同语言,话投不投机,要是遇上一个整天没有共同语言的师父,那还不闷死才怪勒。
吴玄月拿起手机调皮了一下,给戚昊天发了一条私信?“七哥,你当真愿意拜杨警官为师吗?”发出后,回头对他笑了一下。
戚昊天见吴玄月拿着手机发信息后冲他微笑,随即自己的手机收到信息正在抖动。他便起身借口上洗手间,就离开了。
他拿出手机,果然是她发来的一条信息,他随即回了一条:“杨警官是个很负责的人,不但人品好,修为也到四层元婴后期,如果我能成为他的徒弟,是我三生有幸,这是真心话。玄月,你对杨警官有看法?”
吴玄月收到他的信息后,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说这么多,随即给他回了一条,“没有,你觉得好就是好。”
吴玄月发出后,又收他的回信,“好,谢谢玄月关心。”
戚昊天回到座位,又与他们一起边聊天边吃饭,话很投机。
他们吃完饭从餐馆出来,戚昊天与吴玄月请了代驾,先行一步离开了。
杨警官在外面等着向洋从地下车库把车开出来,今天向洋有些耽搁,杨垒等了好一会儿,车子才从地下停车库出来。
第三十九章 惊吓之后
杨垒拉开车门上车,当他上车之后才发觉不对,司机并不是自己的下属向洋,而是另外一个人。
他正警觉要推门下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子后座冒出来两个人,一左一右,一把锋利的御剑,和一把雪亮的弯刀架到了他两边脖子上,两把法器控制他不能动弹。
同时,两边车门打开,又上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
由于车内狭小,杨警官知道自己无法脱身,扫了他们一眼,见都是生面孔,并没有蒙面加以伪装。
便面色不惊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杨警官从h市来到z市,今天又是穿的便服,对方能认出他,并且还知道他的行程,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而且是来者不善。
此时,杨警官头脑转得飞快,有几个画面一一闪过。
与车祸现场的事有关吗?可是今天上午明明是对方得利,警队扑了个空,为什么他们还要主动送上门来?
杨警官此时思绪翻滚,怎么也想不明白。
“闭嘴,少嗦。”对方对他的提问很是不耐烦,喝声打断了他再说下去。
但是他们并没有蒙上他的眼睛,有些明目张胆,并不忌讳他知道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这给杨垒的感觉很不好,这样的绑架,要么是儿戏,要么就是事后会杀人灭口。
可是,上次普陀寺的案件,以及今日上午的追踪线索,所有警方掌握对方的有利证据,都被电脑黑频销毁了,他们为什么还要绑他?这不是多此一举画蛇添足吗?这样做只能再次暴露他们的行踪,他们值得这样做吗?杨垒没想明白。
车子从z城南门出城,继续向前方行进,进入农村,到了一个农家庄园。
车子使进庄园后院,整个院子用法术布了阵势。
车子停下,院子里的人都围上来,杨垒一一将他们从眼里过了一遍,确实都是生面孔,看上去也并不像坏人。至少没有发现一个是修冥界的鬼士。
但他们都不像本地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浓烈的西北风。
从修为上看,有两名与他修为相当以外,其他的修为皆在三层左右。杨警官老老实实进了院子,以不变应万变。
在他还没有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他是绝对不会乱来的。
这时,一个头领模样的人晃上前来,他道号清风,大名李明,李明大大列列摇上来对他说道:“杨警官,欢迎你来到我们的行宫,但是,还是请先把法器交出来吧!”
杨警官见他笑里藏刀,戒备道:“你们大老远把我请来,不会只是想打劫我的法器那么简单吧!”
李明哼哼两声道:“自然不是,我们叫你交出法器,只是想让你不要做无谓反抗,以免搞得双方都不好看。”
“法器,我是不会离身的,你们到底找我何事,叫你们当家的出来说话!”杨警官一直没看明白这群人兴师动众把他绑来,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当家的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还是老老实实想想,你是怎么得罪我们家二小姐的?一会儿见到她后该怎么道歉吧。”
杨警官有些意外,“你们家二小姐?我初来乍到,怎么就得罪你们家二小姐了?你们家二小姐到底是何方大佛?请她出来说话。”看他们西北打扮,难道他们家二小姐是西门观二小姐?
“哼,少装蒜,你还是想想今天有没有命回去吧!”他们二人正在针尖对麦芒。
这时,从外面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女儿声,“我的客人呢?你们请到哪儿去了?快把他请到上厅来。”
旁边一个小子对着李明小声说道:“二小姐回来了,她说这位是她的客人,是怎么回事?”
李明踢了他一脚,随即迎出去。
此时,一个打扮漂亮,又很野性的姑娘走了进来。
她见到杨警官被几个手下控制在椅子上,周围法阵也很严密,就差上老虎凳用刑了。
二小姐顿时花容失色,嚷道:“你们在干什么?快把杨警官请到上厅去,好茶好饭端上来招待着。”
杨警官见是她后,整颗心都放下来。原来果真是西门二小姐,张玉儿。
李明一听说这位杨警官是他西门二小姐的客人,连忙喝退小弟们,把杨警官请进上厅。
刚把杨警官请进上厅,张玉儿又吩咐李明,把杨警官的外套脱下,杨警官不配合,他只得生拉硬拽强行脱掉了杨垒的外套。
张玉儿又吩咐人拿来急救箱,她要亲自帮杨警官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帮他包扎。
杨垒很无语,她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多年不见,一上来就演这一出。
西门弟子个个张着嘴惊愕的看着自家二小姐。先前,二小姐命令他们把杨警官‘请’来,他们还以为是暗语黑话。于是他们想尽办法才将这位修为元婴后期的杨警官抓了来,没想到,他们家二小姐是想替杨警官疗伤,包扎伤口?
要是逍遥道君肖明能看到这一幕就好了。
怪不得他们家二小姐一直以来谁都不嫁,谁都瞧不进眼里,原来是看上杨警官了啊。
这个杨警官哪里好了,就是木头人一块,冷冰冰的,逍遥道君多好。
现在,西门二小姐要帮杨警官处理伤口,可是,他却不领情,一点也不解风情。
咱家二小姐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肖明,你买块豆腐撞死算了吧。李明想到这里,有些想笑。
张玉儿看一了眼动作迟缓,一个个目瞪口呆的下属们,批评道:“你们张着嘴瞪着我们做什么?是要吃了我们吗?我还没有和你们算账呢。”
李明忙解释道:“不是的,二小姐,是你让我们把他抓回来的啊,你那个‘请’字,分明说得很解气。”
张玉儿看上去虽然也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但口吻还是像小姑娘一样可爱地叫道:“你们这些人,枉跟我这么些年,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快去把好酒好菜传上来,好好招待杨警官,给他压压惊,如果让他不高兴了,看我一会儿不废了你们。说你们傻不拉叽吧,还不服气,也不讲点文明礼貌,横拽坚拽把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杨警官这样拽来,就不怕城里人说我们是西北土货,说我们是西北黄土山旮旯出来的粗人。一点儿都不讲究,只知道给我丢脸,教都教不会,气死本二小姐了。”
第四十章 多年不见
杨警官等她发完牢骚,才慢腾腾道:“不用麻烦张玉儿小姐好酒好菜招待我,我已经吃过晚饭了。”
张玉儿才不管这些,骄纵道:“吃过晚饭也要吃,你们城里的东西,哪是人吃的?哪有我们乡下的食材地道,我们上桌的鸡鸭都是兄弟们自己喂养的,端上桌的小菜也是从自家菜园子里摘来的,我们这个才叫真正的绿色蔬菜,你们城里餐桌上的东西哪能和我这儿的东西比。”
说话间,杨警官已经被他们扒下外衣,张玉儿从旁边药箱拿出药剪,剪去他本就包扎得好好的纱布,硬要帮他换药,弄得他是哭笑不得。
反抗吧,又怕弄疼自己,只好听之认之。
杨垒苦哈哈地看着她,“张玉儿小姐,我的伤已经包扎得好好的,就不用再麻烦你了吧!”
“不行,我要看看你到底伤得如何,我必须要亲自给你消毒,亲自上药,亲自包扎,我才放心。”
杨警官很无语,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包扎好的纱布一层一层剪开,然后对着他的伤口一阵嫌弃,她那模样,就好似欣赏别人的伤口,是一件相当快乐的事一样。
张玉儿帮他的伤口重新消毒,然后让属下递上西门观最好的创伤贴。张玉儿亲自帮他贴上,然后再帮他包扎完毕。
张玉儿看着杨垒苦逼的表情,不解道:“我说杨警官,这么多年不见,我为你包扎伤口,难道你就用这副冷冰冰的表情报答我吗?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杨警官抽唇笑了,说道:“是啊,这么多年不见,你一来就把我绑到郊外,还为我包扎伤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如果硬要我说的话,那就是谢谢你。现在没什么事了吧,可以放我走了吗?”
张玉儿笑得很纯良无害:“不能。本来就没事,请你来就是喝酒、吃饭,顺便谈谈人生。等你吃过饭之后,我们聊开心了,本二小姐亲自送你回去,这样可好?”
杨垒爽快道:“好,既然这么多年不见,聊聊也无妨,只是,我已经用过晚餐了,我看你吃吧。”
“既然酒菜都摆上了,你就装装样子吧。”大厅摆上一大桌佳肴,张玉儿邀请杨警官入座,并为他倒上酒。
杨警官出于礼貌,上桌后,端起酒一饮而尽,喝后举着空杯道:“我陪你喝一杯,先干为敬,饭我就不吃了,你慢用吧!”
“好,爽快,够意思。”张玉儿说后又为他满上一杯。“杨警官,刚才那一杯是你敬我的,这一杯就我敬你,来,干。”
杨警官有些无语,早知道自己别喝得那样爽快,本来先前与戚昊天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现在又是一大杯一大杯的白酒,这是要整醉人的节奏啊。但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就再喝一杯吧。
他端起酒又一饮而尽。杨警官放下酒杯,没想到,张玉儿又帮她满上一杯。
并对他说道:“杨警官,刚才你敬我一杯,后来我敬你一杯,这一来一回之后,现在,我们俩共同来干一杯吧!”
杨垒听后,她这是话里有话啊,不管他怎么听着,这左一声右一声的杨警官,怎么听都有些讽刺的味道!
杨警官觉得有上当受骗的感觉,他稳稳地坐下来,冷静地看着张玉儿。
片刻之后,他才说道:“张二小姐,张玉儿,我想了一下,好像我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你这个样子不是请我喝酒,分明是罚酒,今天不把我整趴下,你是不会罢休的吧!”
“杨警官,我们近无冤,远无仇,哪来的罚酒?只有敬酒。如果真要说是罚酒,那你就好好想想,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
杨垒听她话里确实有话,反问道:“我们之间有恩怨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不代表没有?”
杨垒实在想不起来,自认罚道:“好,那我把这杯酒喝了,你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没有解去的恩怨?”
还未等张玉儿说话,杨警官已经端起酒又一饮而尽了。
杨垒喝完酒坐下来,看着张玉儿,静待下文。
张玉儿好不感伤,端起酒一饮而尽,接连喝了三大杯,还要再续。
杨垒按住她的酒杯,道:“张玉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老拿酒出气。”
张玉儿喝得有些飘,娇嗔道:“你欺人太甚了,还要我自己说,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吗?”
张玉儿顺手将一罐酒往桌上一搁,道:“杨垒,你把这罐酒都喝了,我就告诉你。”
杨警官见她明显是负气的说法,便把酒拿过去放到一边,语重心长道:“张玉儿,我们多年不见,你要喝酒可以,改天我请你喝,但是,今天,总感觉很别扭,你把我绑来,然后,不明不白就与我拼酒,你一杯我一杯这算什么?”
他见张玉儿没有回话,又道:“今天不早了,改天我一定请你喝酒,你让我回去吧,一会儿我的下属们找不到我,一定以为我出事了,要是他们大动干戈找到这里来,把事情闹大就麻烦了。你还是先让我走吧!”
张月儿有些负气地嗔道:“好,你走吧,不送。”
杨警官告辞从院子出来,在公路边,拦了辆车回到城里。
杨警官走后不久,西门观的三小姐张巧丽匆匆赶回来。
她刚进屋就叫道:“二姐,听说杨垒来了,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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