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言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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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言悔-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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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忠石没有回答王琦的话,他懒散地站起身,拍了下王琦的肩膀说:“走,咱俩到沙发上坐。”
王琦和顾忠石并排坐在了沙发上,顾忠石说:“看你有些烦躁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我是有事,我的事就是咱们共同的隐患,那就是关于林江的事。刚才我去局里送材料,我听说林江到局里找赵国有局长,亏了赵国有局长没在家,否则的话,对咱们也是个麻烦。”
“这是我预料之中的,林江的妻子被撞死,交警来了两次传唤季宇,季宇都没有在。我想交警之所以怀疑季宇,是林江反映给交警的,林江既然认为季宇是撞死他妻子的人,那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好在他没有四处搅和,影响面还没有那么大。”
“他是公安局的民警,他四处搅和对公安机关影响不好,对他的前途也会有影响,他可能基于这个考虑,没有四处搅和。现在的问题是,他虽没有四处搅和,可他层层反映,事情早晚也得捅大。”
王琦的推断,使顾忠石赞同地点了点头,他问王琦:“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顾哥,我不是埋怨你,你问我这事该怎么办,我还想问问你呢?我能做到的我都尽力地做到了,前段时间,我通过关系到省公安厅找个副厅长,好歹把事压了下来。我和柯支队商量,又准备在公安局机构改革时,给林江安排个监所科副科长的位置,可谁知?我这边刚把事平了下来,你那边又要害林江,结果把他妻子给撞死了,现在可倒好,林江也不准备参加监所科副科长的竞聘了,而是一门心思地把我们往绝路上推。你还问我怎么办?我现在连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来的目的,就是想问问你怎么办?”王琦逐渐抬高声调,发着自己内心的怨气说。
平日里没有人顶撞顾忠石,王琦的话让顾忠石听着刺耳,他板着脸说:“王琦,话不能这么说,当时我给我弟弟办事时,我拿了很大的一笔钱,那叫30多万哪!俗话说;接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既然给你了钱,你就得把事给我摆平,你有什么可埋怨的?你说季宇开车肇的事,谁能证明,最近这段时间季宇根本没在滨江市,又怎么能开着吉普车撞死林江的妻子呢?”
“顾哥,其它的事咱先不唠,就说林江的妻子被撞死的事,如果咱从林江的角度考虑,你说他能怀疑谁?怀疑季宇是很正常的,因为季宇是你们天韵山庄的人,在接顾忠山出看守所的那天,季宇就曾跟林江动过手,我知道,即使我不说这些,对季宇怀疑的理由你也承认;可这里边的主要问题是,交警传唤季宇,他们是有一定根据的,否则的话,他们不会来。”
王琦的这番话,让顾忠石难以说出别的,他摆了两下手说:“你我都静静心,咱俩因这事犟犟没啥大意思。”
王琦仰在沙发上,不再说什么。
沉默了会儿,顾忠石往王琦身边靠了靠,拍了下王琦的大腿说:“我说王琦,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找个恰当的人撮合,我和林江单独谈谈,把事情唠开,之后再给他拿些钱。”
“这事林江能不能答应两说着,我看够呛,林江是个轻易不会妥协的人。”王琦轻摇着头说。
顾忠石从沙发上站起,踱着步说:“你那边没什么办法,我只有走这着棋了,说不上他面对一些好的条件,会让步的。”
“那你就试试,不过这个恰当人,你要找个合适的。”
正说话间,“嗵、嗵”。有人敲门。
顾忠石说:“请进。”
一个服务生把门开了个缝,探进头来说:“顾总,季宇回来了,他要见你。”
顾忠石和王琦一听这话,两人不由地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顾忠石对服务生说:“你让季宇待会儿上来。”
“知道了顾总。”服务生缩回了头,关上了门。
王琦站起身,看了下表说:“快5点了,我该走了,我和季宇碰到一起也不好。”
“那我就不留你在这吃晚饭了。”顾忠石握了下王琦的手说。
“饭我就不吃了,过后有什么事,咱俩再及时沟通。”王琦说完这句话,出了顾忠石的办公室。
过了会儿,季宇推门走了进来,他怯声地跟顾忠石打着招呼:“顾大哥。”
顾忠石用手指着季宇怒斥地说:“你别管我叫大哥,我问你?林江的妻子被撞死,是不是你干的?”
季宇低着头,没有出声。
“啪”顾忠石抬手给季宇一个嘴巴,骂着说:“你妈了个×;的,你倒是说话呀?”
季宇抬起头说:“大哥,你别生气,我说。”
“你要说实话,听到没。”
“嗯,我说实话。”季宇缓了口气接着说:“顾二哥的女人于艳跑了,他在外边也不舒坦,他对我说这都是林江给弄的,林江不除,他就没有好日子过,甚至会走向断头台,他让我把林江除掉。我听了他的话,就回到了滨江市,我有个朋友在一家食品厂开吉普车,我借了趟朋友的吉普车,暗中配了把钥匙,过了两天,我就把那辆吉普车给偷走了。我把吉普车换上了副外地的假牌照,便跟踪林江,我想用车撞死林江。白天没有机会下手,那天晚间,林江和一个女人在玛格丽特西餐厅吃饭,后来林江的妻子找他,林江和他妻子在大道上吵了起来,我见这是个机会,便开车向林江的后面撞去。可谁知,林江的妻子发现了吉普车,她手疾眼快地把林江推到了旁边,吉普车就撞在了她的身上。事出后,我把吉普车扔在了郊区放牛沟村,扔车时,我也把车上的外地假牌照掰下扔了。”
“你们做这事之前,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顾二哥寻思怕你担心,就没跟你说;他让我做这事时,也没让我回山庄来。这不这几天,他跟你通话,你告诉他交警来找过我,他这才让我回来,看看这事该咋办?”
顾忠石虽然发火,可他和顾忠山毕竟是手足兄弟,季宇做事也是为他们兄弟做事,他不由地说:“那你怎么会被交警盯上了呢?交警来了两趟,我说你到南方了。我没说你在林海市,林海离滨江不太远,我怕交警知道你在林海,他们再直接赶过去。”
“交警怎么会盯上我?我做的没什么纰漏啊?”季宇装作不解地说。其实他在到天韵山庄之前,他已把看到他弃车的老羊倌杀掉了。
“事已至此,你就这样做,当交警找到你时,你说说你前段时间去南方了,从南方回来又在林海市呆了一段时间,你们是不是常跟龙滨酒店的刘经理在一起?”
“对,我们常在一起喝酒,打麻将。”
“那你就说林江妻子出事的那天,你在林海市龙滨酒店跟刘经理在一起来着,我过后再给刘经理打个电话,记住别把你顾二哥说出来……”
第十八章,4,
    4、
林江在下班时,接到左玉打的手机,左玉让他速到天韵山庄,林江打了辆出租车就往天韵山庄奔。
出租车离天韵山庄还有段距离,林江就见左玉和李悦坐在停在道边的一辆桑塔纳警车里,林江下了出租车,打开桑塔纳车的后车门,坐了进去。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左玉看着后视镜里的林江说:“林江,我刚才接到消息,说季宇在半个小时前回到了天韵山庄,我已给丁大队打了电话,丁大队说今晚他们支队长的父亲过生日,他去饭店应付下就过来,咱几个就在这等丁大队一会儿。”
“那咱到天韵山庄门口等吧。”林江向天韵山庄的方向望着说。
“咱别去山庄门口,现在正是饭口时间,那地方进出吃饭的人较多,碰见熟悉的人问咱在那干啥,咱不好说。”
“那咱在这等,那边季宇别再溜走了。”林江有些担心地说。
“没事,季宇如有什么动向,特情会及时地告诉我。”
林江听了左玉这样的话,他便不再说什么,他掏出烟来一棵接一棵地抽着,他在焦虑地等待,在等待中他在思忖着抓获季宇后的结果,季宇被抓后,顾忠石肯定会出面做工作保释他,那么顾忠石该以什么样的理由保释他呢?现在从掌握的情况看,即使顾忠石有一定的能力,交警也难以对季宇做保释处理。季宇难以保释,交警从季宇的交通肇事中发现疑点,而把案子移交给刑警,那么季宇就可能把顾忠山指使他谋杀自己的真相说出来,季宇要是交待了,一切便会迎刃而解。可是季宇一旦保释的话,那该怎么办呢?再一个要是查证季宇不是肇事者,岂不白忙碌一场,又把自己更多的暴露在敌视者的面前……
“丁大队怎么还不过来?”李悦的话,打断了林江繁乱的思绪。
“我给他打个电话催催。”左玉按着手机号码键说。
手机通了后,左玉对着手机说:“喂,丁大队啊,我是左玉,你快点过来呀。”
“我刚从饭店出来,我回单位换上警服,开个传唤证,马上过去。”丁大队长在手机里说。
“唉,快点啊。”左玉与丁大队长通完话,看了下表说:“丁大队回单位后,再往这来,最快也得半个小时。”
“铃……铃……。”左玉刚想把手机往旁边的包里放,手机便响了起来。
左玉接通了手机说:“喂,噢、噢……知道了。”
左玉接完手机,侧过身对林江和李悦说:“刚才特情来电话,说季宇收拾东西要走……。”
“那怎么办?”没等左玉把话说完,林江插嘴问。
左玉接着说:“李悦,你跟我进去,到天韵山庄三楼设法堵住季宇,林江你在车里等着。”
“左副大队,咱别进去了,咱把车开到大门口堵季宇,等季宇出来,趁他不备,咱就给他塞进车里。”李悦想改变左玉的做法。
“大门口地形复杂,人又多更不好办。”
“你问题是交警传唤季宇,而咱们是刑警,咱要是在楼里堵着季宇,咱没有正当理由,又没有手续……”
“别说了,走吧。”左玉武断地打断李悦的话说。
李悦只好起动了桑塔纳警车。
“左哥,李悦刚才说的是那码事,我看就按李悦说的办吧,或者再等会儿丁大队长。”从林江的角度讲,他是很想把季宇抓获,可他又不愿左玉做违反常规的事而引发其它事端,他不由地劝导着左玉。
左玉没有理会林江,待车在天韵山庄大门口停稳后,左玉打开车门,径直往山庄内走去,李悦紧随其后。
林江要下车跟着去,左玉把头扭过来说:“林江,你别过来,你要过来,有些事还不好说了呢。”
左玉的话,使林江只好呆在车里。
左玉自有他的打算,他想堵到季宇后,假意说找他了解点事,以此拖延些时间,交警也就随后到了。
左玉和李悦穿过天韵山庄楼内一楼的酒店,顺着后楼梯直奔三楼,就在还差几阶楼梯就到三楼时,李悦忍不住超过了左玉说:“左副大队,有些事情是奈何不了顾忠石的,可如果咱们要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那麻烦可就大了。”
左玉不解李悦这样顾忌顾忠石,他说:“咱堵季宇就是想拖延些时间,等着交警的到来,有什么可大的麻烦。”
“你太不了解这了,我有些话真的难以跟你说清。”李悦无可奈何地说。
“李悦,你起来这,你后边过来人了。”左玉急切地向李悦摆了下手说。
李悦挪步到了左玉的旁边。
两人见从三楼的走廊里走过来两人,这两人其中一个就是季宇,另一个是送季宇的服务生。服务生把季宇送到楼梯口处,把手中的皮箱交给季宇说:“宇哥,车在门口等你呢,我就不下楼送你了。”
“不用送了,你回去吧,没啥事我就跟顾二哥过几天回来了。”季宇挥了下手说。
服务生转身走了,季宇低着头下着楼梯,没走几步,他见有人挡住了他的路,他停了下来,抬起了头,他见到了两又犀利的眼睛,他心里一颤。
季宇定了定神,做出很随意的样子问:“你们两位找谁?”
“我们是来找你的。”左玉说。
“找我,找我干什么?你们是哪儿的?”
“季宇,怎么不认识我了?”李悦上了节楼梯,往季宇跟前靠近了些说。
季宇端详了眼李悦,他猛然想起站在面前的是刑警支队的李悦,自己两年前因伤害被他处理过,他软硬不吃,硬是把自己送进了看守所,过后顾忠石费了很大的周折才把自己保释了出来。那次李悦虽没奈何了他,可他见了李悦却从心底打怵,他挤出了些笑意说:“这不是刑警支队的李哥么?找我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找你有事并不是你的事,而是想通过你了解别人的事。”
左玉插嘴说:“你看你能不能找个屋,咱们唠一会儿,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
“对了,我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们刑警一大队的左副大队。”李悦对季宇介绍左玉说。
季宇不是平常人,面前两个警察的话他是不会轻信的,他心里说:“不管是谁的事,你们警察找到我头上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想到这,他圆滑地对李悦撒了个谎说:“李哥,你找我,我没啥说的,你问我什么事,我肯定配合你,可我现在下楼得送个人,我把包拎到楼下送到我送的人手里,我再上来,之后找个屋咱们唠唠。”
没等李悦回应,季宇已疾步地闪过左玉和李悦,拐了个弯下了另一段楼梯。左玉一看季宇要溜,他起身跃过楼梯扶手跳到了季宇的前面,他右手抓着季宇的肩膀说:“你别走。”
季宇已明白无误地知道,这两个警察就是冲自己来的。季宇二话不说,挥拳向左玉面部打去,左玉扭脸躲闪,拳头顺着他的面颊擦了过去。李悦见季宇和左玉动了手,他情急之下想从季宇的身后,用右臂卡住他的颈部,以便把他制服;可他的右臂刚放在季宇的颈部,还没用上力时,季宇便抓住他的右手向前猛拉,李悦身体前倾,季宇一猫腰,李悦就从季宇的身后翻落在楼梯上,摔下了二楼。
摔在二楼的李悦,引来了吧台前的几个服务生,他们见楼梯上季宇正和一个人交着手,不知谁喊了句:“操家伙去。”几个服务生便去拿凶器去了。
站立起来的李悦,见左玉和季宇已从楼梯上打斗到二楼,季宇虽没有占在上风,可左玉也一时难以将他制服;李悦从腰间拔出手枪,把子弹推上了镗,他从侧面,抬腿照着季宇的膝盖处踹了一脚,正忙于应付左玉的季宇站立不稳,单腿跪在了地上,他刚要起身,李悦把枪顶在了他的头部,喝令说:“别动,动就打死你。”
季宇侧下头看了眼李悦铁青的脸,打消了再反抗的想法。
“放开宇哥。”几个挥舞着铁棍的服务生,叫嚣着奔李悦就过来了。
“你们都别动,我们是警察。”左玉挡在了几个服务生的前面厉声说。
左玉的话,并没在使服务生停下脚步,他们仍往前奔,只不过是放缓了脚步。
左玉没有料到事情会棘手到这种程度,这种情形下,如果不使用枪支,自己和李悦就会倒在乱棍之下,枪支也有可能被抢,那样后果会很严重。若使用枪支,就会违纪,因自己和李悦到这来,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正踌躇间,一个服务生到他跟前,挥舞着铁棍向他头部打来,他匆忙侧头,铁棍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肩上,事态的发展已不允许左玉在考虑什么,他以极快地速度从腋下拔出手枪,并照着天棚“砰、砰”地鸣了两枪。
枪声震住了所有的人,左玉向前迈了一步,用枪点了下持棍打他的服务生的胸部说:“你找死么?”
服务生退却了两步,底头看着手枪上张开的机锤,那机锤似乎在缓慢地往下落,待落到撞针上,便会了结他的性命;他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他不由地把持铁棍的手张开,铁棍“咣当”地落在了地上,他双膝一软跪在了左玉的面前,他望着左玉,眼里露着乞求的神情。
“是谁在我这鸣枪?砸我的场子啊!”顾忠石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叼着烟,从楼上下来傲慢地说。
顾忠石的身旁跟着一个高大的男子,那男子的西装敞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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