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央改变了部署,干脆把叶挺、项英全部调离新四军,他们回到西安后,恐怕还得认真地做检讨。项英年龄比自己大,政治斗争经验丰富,这些事情他怕是会比自己想的更多!
看来,得解开项英思想上的疙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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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七章 契入点
第一一一七章契入点
刘一民想解开项英思想上的疙瘩,项英想留在山东学习观摩一段时间,叶挺更干脆,直接提出相当山东军区参谋长!结果,叶、项二人的请示电发出后,中央还真的来电同意叶、项暂缓回西安,在山东学习观摩并暂时协助刘、罗工作。
中央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让叶、项二人通过在山东根据地的学习观摩,思想上能有所触动。二人均没有参加过长征,少了遵义会议后党的指导思想转变的重要一课,中央希望二人能在山东把这一课补上。
在主席和老总的心目中,刘一民是做叶挺、项英思想工作的不二人选!
由于倪华母女被羁留在重庆,说实话,刘一民的心情很糟糕,本不想管闲事。但是,刘一民现在是山东我军的统帅、山东局书记,是高级领导干部了,不能分不清轻重缓急,考虑问题得从大局着眼。叶挺好说,由于现在还没有恢复党籍,回到西安也只是协助主席、老总指挥军事斗争,起的是副参谋长的作用,在党内影响不大。项英就不同了,他是党内著名的工人领袖,参加领导过二七大罢工、1925年沪西日商纱厂工人二月罢工和1927年初收回汉口英租界的斗争。六届一中全会上被选为政治局常委,共产国际六次大会上当选为监察委员会委员,1930年就是长江局书记,到苏区后当过中央局委员、代理书记、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当时,毛、朱是副主席。我军的八一建军纪念日都是项英主持下确定的。后来,项英因为提出以教育为主来解决党内矛盾的正确主张而受到错误批判,被撤销中央局代理书记,改任军委副主席。红军长征后,项英领导南方三年游击战争,建立了殊勋。就是现在,他也是政治局委员,而且是资深的政治局委员。这样一个人,如果思想疙瘩解不开,回到中央工作后,很可能会与主席他们产生矛盾,说不定王明之流还会闻风而动,生出许多是非。那可是麻烦的很!
精研军史的刘一民心里清楚,历史上皖南事变我军确实损失巨大,与湘江战役、西路军并称我军三大败绩。但是,客观上看,自从皖南事变发生后,叶、项不和的内耗因素排除了,新四军才彻底变成了坚不可摧的我军主力部队。而且,也因为有了皖南事变,我党才彻底地独立自主发展,踢开了国民党的所有羁绊,为以后抗战胜利后进行解放战争奠定了基础。
现在,皖南新四军顺利突围,没有发生皖南事变,充其量只是发生了新四军事件,项英大难不死,说不定还不能正确认识自己主政新四军时的错误呢。以他的资历和能力,不能认识自己的错误,势必还会造成损失。
刘一民和别人不同,除了张国焘、王明、康生外,与党内其他高级领导人没有任何矛盾。包括这次掩护皖南新四军转移,虽然刘一民电报中说话语气不善,但他是实实在在的为皖南新四军考虑,出主意想办法,就差亲自端着枪去为皖南新四军开路了。说他是皖南新四军的救命恩人都不为过。这一点,叶挺、项英心里都有数。
还有一点,那就是山东缺乏独当一面的骨干干部。说心里话,叶挺、项英说出想留在山东工作的想法时,刘一民就砰然心动了。特别是项英,千锤百炼,只要脑子转过筋来,那绝对是能够坐镇一方的统帅级人物。
曾中生牺牲了,刘一民急需找一个能够代替曾中生的人,关键时候可以独当一面,率军作战,甚至可以在山东主力北上东北时留守山东。而山东我军干部中,调回陕西的郭洪涛、朱瑞,无论资历、威望、能力,都差了那么一点,这也是历史上主席舍郭洪涛、朱瑞而取罗荣桓的原因。蔡中、黎玉更不用说了,都是政工干部,离坐镇一方还差的远呢!
罗荣桓自然是未来留守山东的最佳人选,但是刘一民离不开他,还必须让他随部队北进。
尤其重要的是,项英此人历史上在肃反扩大化中没有犯大错误,还曾经反对肃反扩大化,党内恩怨不多。历史上皖南事变多少年后,新四军老战士提起项英,还都是泪流满面,可见其人格魅力之强大。
由于蒋介石掀起的第二次****和撤销新四军番号,中央已经命令在适当时候将山东抗日民主参政会改称山东省政府,取消人民币与法币挂钩。未来山东省政府主席一职,原来考虑由黎玉担任,要是项英能留在山东,由他任主席,黎玉任副主席更合适。就是将来进军东北,刘、罗专心军事指挥,由项英负责根据地建设,可是比历史上高岗在东北坐大要强的多的多。
当然,现在历史发生了变化,高岗的地位不可能有历史上那么高,也很难进入主席的镇守一方的重要干部的选拔使用范围。
因为有这个想法,刘一民还真的产生了把项英留在山东的想法,前提是得给他洗脑,让他能真正领会六届六中全会的精神实质。
这天晚上,刘一民把项英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刘一民一身极高明的内功,寒夜漫漫,也不觉得冷。但是项英长期奋战在江南,受不了山东寒冬腊月的寒冷,把大衣裹的紧紧的。刘一民见状,让李小帅去弄了个煤火炉子,上面坐上烧水壶,给项英冲了一缸子茶叶水,开始和项英谈心了。
和项英这样的性格深沉、意志坚定的人谈话必须得讲技巧,找准切入点。找准了,可能很快就交心了。找不准切入点,很可能项英的心灵之门就封闭了,敷衍他了。
刘一民先喊唐星樱过来,向项英做了介绍,然后就询问唐星樱给母亲写信没有、发电报没有,并说好久不见两个儿子了,可能都长高了,去年的棉衣恐怕都穿不成了。这都快过年了,也不知道两个儿子有新棉衣没有。他这里还有点津贴,想法捎回西安去,让岳母给孩子们买身过年的衣裳。说着,刘一民就从兜里掏出5块钱人民币,递到唐星樱手里。
这一说,英雄如唐星樱也是忍不住语声哽咽,说是工作忙,顾不上给妈妈写信、打电报,反正在西安,两个儿子也不会冻死、饿死,哪里用得着他这当爹的操心?
说着说着,唐星樱委屈的不行,泪珠儿就在眼睛里打转了。慌得刘一民赶紧哄劝,再三说等春上形势好了,一定把儿子接来,和唐星樱团聚。唐星樱这才哽咽着出门而去。
唐星樱一走,刘一民就唉声叹气,对项英说:“项政委,让你见笑了。你看看我这都弄的是啥事么,两个儿子在西安,一年多见不上面,也不知道是饱是饿。妻子和女儿又被蒋介石软禁在重庆,中央日报还造谣说我老婆要和我离婚。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么!对了,项政委,听说你的子女也在西安,怕是和我一样,好久不见了吧?”
项英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刘一民捧着茶杯,哧哧溜溜喝了几口,低声问道:“项政委,你说我是不是变老了啊?怎么婆婆妈妈的,成天想儿子、想闺女、想老婆。这算不算革命意志衰退啊?”
项英一下就笑了,一口茶水喷到了烧水壶上,滋滋作响。
笑完,项英才说:“不是你一个人想孩子老婆,是人都会想!这和革命意志衰退有个屁关系!”
刘一民打蛇随棍上:“项政委,这里没外人,就我们两个,干脆,我也不喊你项政委了,就喊你老项算了。老项,你不知道,我那两个儿子长得可乖了。老大叫政和,老二叫政平,两个臭小子可顽皮了,一见我就往怀里扑。你不知道,我这人啊,看见鬼子心比铁还硬。可是见了两个儿子,登时就软了,越亲越想亲,就亲不够。可惜,我的姑娘出生到现在我都没见过,不知道是长的象她妈妈呢还是象我。想想孩子可真可怜,一出生就被蒋介石两口子作为对付我的人质软禁。哎,可怜的闺女!”
项英已经知道了皖南新四军军部渡江后中央日报刊登倪华声明和刘一民离婚的事,让刘一民这一说,心里就有了愧疚感,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事说起来还是我们连累了你。要是早听你的劝告,早早秘密撤离皖南,哪里会有这种事发生?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盼着恩来他们想办法吧倪华母女早日营救出来了。”
刘一民也是一声长谈:“但愿吧!我心里其实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恐怕这辈子我都不一定能见到我的女儿和妻子了!”
刘一民越这样说,项英的愧疚心理越重,转过来劝开刘一民了。
难过了一会儿,似乎刘一民的情绪好转了,开始询问项英二七大罢工时林祥谦烈士的事情了。
项英也急于转换话题,老是让刘一民沉浸在想老婆闺女的伤感中,他都坐不下去了。刘一民这一问,等于是给了个台阶,项英就开始讲早起工人运动的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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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八章 叶、项留任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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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晚,窗外北风呼啸,滴水成冰。屋内,炉火熊熊,把两个军人的脸映照得分外清楚。
项英是湖北武昌人,1898年5月出生,这年42岁。
初中毕业后,15岁的项英就进了武汉模范大工厂当工人,白天做工,晚上读书,是早起**人办的《劳动周刊》把他引上了革命道路。早在1920年,项英就参加组织武汉纺织工人罢工,1921年12月就开始筹建武汉江岸铁路工人俱乐部,是早起工人运动中涌现出来的工人英雄。
和这样资历的**人在一起交流,本身就是一件幸事。
项英以开讲就变成了主角,刘一民成了听众。到最后,项英连参加莫斯科六大和共产国际六大的事情也讲了,还讲了许多的早期**领导人的秘闻,什么陈独秀很大的精力都用在调解内部纠纷上、向忠发长期包养妓女等等。反正刘一民现在也是高级领导人,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也不需要对他保密。
一连三天晚上,每天吃过晚饭,刘一民都拉着项英拉呱,连罗荣桓、蔡中和叶挺都参加了进来,话题也转向了苏区时候的斗争和坚持南方三年游击战争、新四军初创时期的艰辛。
刘一民甚至拿出了陈老总送给和儿的诗稿,把梅岭三章重新念了几遍。
项英听后,感伤地说:“陈毅这诗是绝命诗。也不光是他,形势最恶劣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晚上睡了明天还能不能活着醒来。多少同志都牺牲在了白匪的枪下,至今想起来夜里都睡不着觉。你们不知道,当时,老乡们掩护我们的战士,遇到国民党的部队时,往往是女的说我们的男战士是他们的丈夫、男的说我们的女战士是他们的妻子。坏的掉渣的白匪军竟然逼着打掩护的战士和老乡当着他们的面做夫妻之事。你不做,他就说是红匪,直接就开枪打死。整个苏区,不知道发生了多少这样人间惨事。”
说的几个人都是唏嘘不已。
话说的深入了,关系也就拉近了,刘一民也不怕项英听不进去了,就开始和项英、叶挺讨论皖南新四军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了。
项英到现在还认为蒋介石之所以部署围歼新四军军部,主要是陈毅他们在苏北把韩德勤打得太狠了,蒋介石要报复新四军军部。
刘一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错,从根子上错,陈毅他们不在苏北打韩德勤,蒋介石也会消灭皖南新四军。这就像蒋介石调集大军进攻陕西根据地一样。原因很简单,防共、限共、融共、**是国民党五中全会制定的根本政策,不光蒋介石,**各部队都会坚决执行。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打。因为蒋介石已经判断清楚,小日本灭亡不了中国,他不愿意看到**在抗战中崛起,八路军、新四军在抗战中壮大,最后危急他的政权和统治,必然要打。而且这只是序幕,等将来打败了小鬼子,蒋介石还会和我们大打。而且,陈毅打韩德勤的说法不对,是韩德勤大陈毅,陈毅自卫。总不能让苏北我军束手待毙吧?
项英说军部之所以迟迟不北移,原因很多,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放弃江南根据地,那里粮多,兵源多,适宜我军发展。
刘一民又说错,这都是客观原因,主观原因是你老项对六届六中全会精神领会不透,看不到全党、全军形成中央领导核心的重大意义,对中央命令执行的不坚决。说白了,就是你老项资历老,功勋大,对中央命令要先研究,再考虑执行不执行。如果你认为自己有道理,就可以把中央命令置之不理。而且是你不执行,中央也拿你没办法,不得不顺着你的思路调整对新四军的部署。这种情况,在**领导的队伍里,只有皖南新四军一家是这样,其它哪一支部队敢这样?就像教导师,中央说怎么打就怎么打,说抽调哪支部队就抽调哪支部队,说调走什么装备就调走什么装备,这一点你老项能做到不能?说白了,你这是蔑视中央权威、把个人凌驾于中央之上,非常危险!还有你叶挺,虽然没有恢复组织关系,但中央从来都是把你作为党的高级干部使用的。结果你倒好,遇到问题不是先向中央报告请求指示,甚至不经中央统一就向蒋介石、顾祝同发电请示。你到底是**的新四军军长还是国民党的新四军军长?这下好了吧?上当了吧?我在苏北的时候就告诉你要从高敬亭冤案中吸取教训,不要相信国民党那帮家伙的鬼话。你当时是听了,回去后却忘了个一干二净。这次要是按照你和顾祝同商定的路线行动,现在恐怕皖南新四军将士都已经成烈士了。就是你和老项,怕是要么牺牲、要么成为顾祝同的俘虏,被押到重庆审判判刑。
刘一民说的太激烈、太狠了,简直是上纲上线的无情批判。项英和叶挺接受不了,当时就和刘一民吵开了,而且是两个人一起和刘一民吵!
吵着吵着,刘一民突然就冷笑了,讽刺项英和叶挺说,吵架的时候两个人一起上,亲的象同胞兄弟一样。平日工作里却貌合神离,卖盐的见不得卖面的,搞得新四军上下无所适从,陈毅他们不但得打鬼子,还得考虑如何应对你们两个的矛盾。要是在皖南的时候能这样团结,新四军军部怕是在一年前都移到江北来了,也用不着八路军航空大队损失几十架飞机、牺牲那么多的飞行员了,中央日报也不会在报缝里刊登他老婆要和他离婚的假启示了。有本事不要和他吵,去和蒋介石、顾祝同、上官云相吵去,看他们怎么对付你们。
这一说,项英和叶挺都没脾气了,坐在那里闷着头喝茶了。
话不说不明、理不辩不清。刘一民和项英、叶挺吵了两次,两个人的脾气就没了,开始认真反思了。
刘一民接下来就开始给他们讲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讲什么是抗战的正确的方针和策略。道理讲了一箩筐,总算是把项英、叶挺讲得彻底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就在八路军山东军区司令部里给中央写检查。
到了这个时候,刘一民才向项英和叶挺道歉,说自己说话不注意方式,